在這三個時辰,六個小時的時間里,其余的人快找她找瘋了。
無論君韶華有著什么樣的名聲,她是一國公主,她若是出了點什么事誰都擔待不起,以至于在這幾個時辰里那些找她的人幾乎是懸著腦袋在找。
宜州城剛被毀,正是人心動蕩,治安缺席的時候,誰也不能保證君韶華會不會在這幾個時辰里遇到什么危險,況且有人發(fā)現(xiàn)公主身邊竟是一個保護的人都沒有。
發(fā)現(xiàn)這一點后,有些人更是恐慌了,韶華公主若是少了一根頭發(fā),皇上降罪的第一個就是宜州。
眼看著天已經(jīng)完全黑了,可是那么多人連公主的影子都沒看到。
一群吃干飯的。
張晉之不停的在大廳走來走去,神色不免憂慮,他是宜州刺史,公主若是真的出事,第一個找的就是他,跑了誰也跑不了他。
面對一個個前來稟報的人說沒找到公主,張晉之簡直忍不住就要發(fā)脾氣了,又忍不住埋怨風(fēng)唯。
你說你一個公主不好好在京城享受你的錦衣玉食就算了,跑到這剛降臨天災(zāi)的宜州城干什么?來就來了你亂跑什么?難道就沒有一點危險意識嗎?本來已經(jīng)夠亂的了,如今更亂了?,F(xiàn)在也只能祈禱公主洪福齊天真的只是出去玩去了。
可是誰都知道這不可能,這里是古代,除了青樓,不存在夜生活一說。所有人都是日出而作,日落而歸。況且這還是剛發(fā)生過洪水的宜州城,怎么可能出現(xiàn)什么好玩的地方。
太陽早已下山,連夜下雨導(dǎo)致外面一片黑暗。外頭連一絲星光也不見。
君臨淵坐在高高的靠椅上誰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只是嘴唇輕啟的問了前來送消息的人:“還沒找到?”
“回王爺,沒有,東邊來人說到處找遍了,也沒看到公主?!?p> “再找!”吐出兩個字,君臨淵靠在椅背上緩緩瞌上眼睛。
“王爺,累了一天了,不如先去休息吧,讓紫妍來等候公主,公主若是找到了紫妍立刻通知王爺?!鄙瞎僮襄┲簧淼{色的流砂裙,燭火照耀在她凹凸有致的身上,姣好的容顏上有著淡淡的憂色,一雙水眸倒映著君臨淵的影子。
君臨淵睜開眼,神色詭譎莫辯的看著上官紫妍,卻什么話都沒說,一臉的高深莫測。
被君臨淵那猶如實質(zhì)的目光盯著,上官紫妍一張臉漸漸泛紅,朱唇輕咬,腰卻挺得更直了一些。“王爺還請保重身體?!?p> 君臨淵仍冷著一張臉,嘴角卻不經(jīng)意的勾了勾:“上官紫妍?”
上官紫妍心里一顫,這是他第一次叫她的名字,一直覺得他聲音好聽,沒想到叫自己名字的時候這種感覺更甚。
冷硬的面龐棱角分明,俊俏的容顏上不帶半點瑕疵。聲音帶著誘惑的磁性正在叫她的名字,簡直蘇到了上官紫妍的骨髓里。
上官紫妍眸子里漸漸染上癡迷,不由自主的上前一步,輕喚:“王爺~”
君臨淵十指交叉,大拇指相互摩擦,嘴角依舊勾著耐人尋味的笑容?!霸趺??”
“我……”
“王爺,公主回來了。”突然闖進的侍衛(wèi)打斷了上官紫妍要說的話,略帶激動的向君臨淵稟報。
“本王知道了,下去吧!?!本R淵屏退下屬,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天色不早了,上官小姐也去休息吧!”
說完兀自離開了廳堂。
“王……”看著君臨淵離開的背影,上官紫妍緊緊咬著嘴唇,癡迷褪去,多了幾分勢在必得。
風(fēng)唯完全不知道所有人找她快找瘋了,要是平時不見了那么幾個小時也沒事,關(guān)鍵是她是下午離開的,天黑了一個女子還在外面這就不得不讓人擔憂了,況且她除了是個女子以外,還是一國公主。
“公主,容稟下官冒昧問一句,公主這幾個時辰去了哪里?為何到現(xiàn)在才回來?!币姷斤L(fēng)唯回來,張晉之狠狠地松了一口氣,感覺腦袋又從褲腰帶上別回來了。不過那種心悸還在胸膛里揮之不去,這讓他即惱怒又憋屈。
瞧瞧這幽怨的語氣,多像閨中婦人對出門丈夫的質(zhì)問。
“張大人說的問一句,是問前一句還是后一句?”風(fēng)唯不疾不徐道。
深吸一口氣,張晉之告訴自己這是公主,惹不得惹不得惹不得……
“公主那么長時間去了哪里?”張晉之幾乎繃不住那張老臉,控制不住就要隨手摔東西了。
風(fēng)唯:“有點事出去一下?!?p> 張晉之:“……如果下官問的是后面一句呢?”
風(fēng)唯:“當然是一樣的答案?!?p> 張晉之:……
這公主就是來滅他的,果然嬌蠻任性不可理喻窮兇極惡兇殘至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