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抱歉,你丑到我了。
夜,涼如水。
華國帝都最大最豪華的維萊斯酒店角落處,一輛低調(diào)奢華的黑色西貝爾蟄伏在黑夜中,它像只獵豹一樣虎視眈眈的盯著某個方向,似乎只要獵物一出現(xiàn),它就上去將其撕個粉碎。
遠(yuǎn)處,一輛豪車緩緩駛來。
西貝爾車上的司機(jī)動了,他對車后坐著的人匯報,“陸小姐的車子來了?!?p> “嗯?!?p> 司機(jī)口中的車子緩緩的停在了酒店門口。
車上的人兒盯著手里鏡子,那張被大火燒了三分之一的臉豁然出現(xiàn)在她的冷眸中,臉上額角部位有著一大片深淺不同,形狀各異的火疤互相交織在一起,看起來十分的恐怖嚇人。
一場悄然無息的大火,雖然沒有奪走她的生命卻毀了她的容貌。
昔日高高在上的天之驕女,如今淪落成現(xiàn)在這副模樣,活著也是生不如死。
陸綰綰的目光緊緊盯著鏡子里自己的那張臉,手緩緩附上傷疤所在的位置,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腦子里浮現(xiàn)今天下午母親對她說的話。
“綰綰,今天有一個宴會,你去參加吧。你弟弟他應(yīng)付不了那么多人,媽媽臨時有事去不了,所以你去一趟吧?!?p> “你要是怕你的臉嚇到人就蒙層紗,不會有什么的。”
“聽到?jīng)]有?難道你要看著你爸爸一生的心血全白費嗎?媽媽知道你是個孝順的孩子,我?guī)愕艿艹鲩T了,你一定要記得去參加宴會,聽懂了嗎?”
......
陸綰綰陷入自己的思緒,一個聲音將她拉回了現(xiàn)實。
“大小姐,酒店到了。”
收起小鏡子,她淡淡的回應(yīng)了一聲:“嗯?!?p> 見她要去打開車門,坐在駕駛座的司機(jī)面露猶豫之色,吞吞吐吐道:“大......大小姐,夫人讓我提醒你,記得帶頭紗。”
聞言,陸綰綰動作猛地一頓,然后又像沒有聽到一樣直接下車,甩上車門,絲毫不拖泥帶水。
呵,帶上頭紗?
媽媽也害怕她這張臉出現(xiàn)在宴會上會嚇?biāo)滥切┥狭魃鐣乃刮臄☆悊幔?p> 陸綰綰面無表情的踩著高跟鞋往酒店里走去,傳出“嗒嗒嗒”的聲音。
司機(jī)望著陸綰綰那孤傲離去的背影,心底暗嘆,也不知道夫人為什么非逼著大小姐來參加這場宴會......
剛走到門口,陸綰綰突然感覺自己的肩膀被撞了一下,整個人差點摔在地上,也不知道到底是誰撞了誰。
按著肩膀處,她緩緩抬起頭,還來不及開口就被對方搶先一步。
“抱歉,小姐,你丑到我了?!?p> 丑——到——他——了???!
心高氣傲的陸綰綰緩緩站起來,冷冷一笑,反擊道:“呵,那真不好意思,沒把你丑死。”
兩人的目光在空中交接,對視了起來,她個子有一米六五,可是面前的男人還要高出她整整一個頭,這種需要昂視對方的感覺讓她心中有些不爽。
陸綰綰干脆收回自己的目光,直接甩頭離開。
望著那個女人離去的背影,容曜危險的瞇起自己的雙眸,這個女人都已經(jīng)淪落到這般地步了,還傲氣。
不過,偏偏就是她這股傲氣讓他愈加堅定內(nèi)心的想法。
原本富麗堂皇,歡聲笑語的宴會在陸綰綰進(jìn)來的那一刻,頓時鴉雀無聲。
眾人十分驚訝的盯著大廳門口處,只見來人一身淡紫色的一字肩款式禮服,裙擺上鑲著一顆顆耀眼的碎鉆,透著豪華絕倫的光芒。那一頭極美的黑色長發(fā)微微挽起,半披在肩上,輕施淡妝,顯得她那張臉的五官愈發(fā)精致。
只是偏偏,豐滿的額頭處那塊火疤毀了所有的美感。
許久,底下開始有人交頭接耳的竊竊私語了起來......
“天哪,那不是陸綰綰嗎?”
“她怎么還有臉來參加宴會???”
“對啊!”
“要是我,我就躲家里面絕不出門。”
......
陸綰綰像是沒有聽見周圍那些人的話一般,徑自邁起腳步,隨意拿起一杯侍者遞來的香檳,放在唇邊輕抿一口,態(tài)度格外懶散中帶著一絲清冷孤傲。
她走到角落處,嘴里那口香檳還沒有入腹就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在宴會上看到熟人并不稀奇,但事,如果對方是差點成為自己男友的追求者,而且現(xiàn)在這位追求者的身邊還有一個美女的話......
那就不只是稀奇不稀奇的問題了吧?
“牧之,你說,你這么光明正大的帶我來參加宴會會不會不太好???”水云漫挽著習(xí)牧之的手,邊走邊問。
她堂堂水家大小姐,可不想被說成是小三。整個上流社會誰不知道,習(xí)牧之當(dāng)初多么狂熱的追求過陸綰綰。
習(xí)牧之不明所以的轉(zhuǎn)過頭問她:“有什么不好的?”
水云漫眨了眨眼睛,有些扭捏,吞吞吐吐道:“那,那你之前不是喜歡陸綰綰的嗎?你現(xiàn)在帶著我,別人會怎么看我???”
“我自己帶女伴,關(guān)別人什么事情?再說了,我什么時候說我現(xiàn)在還在追求陸綰綰?”
一聽習(xí)牧之這話,水云漫兩眼一亮,“那你的意思是?”
“我現(xiàn)在只喜歡你!”習(xí)牧之伸手捏了捏水云漫的鼻子后,寵溺道:“誰敢說你一句不好,我可不答應(yīng)?!?p> 說者或者無心,但是聽者有意。
習(xí)牧之的這一番話落入他人的耳里,有心落井下石的人立馬湊了過來,確認(rèn)道:“習(xí)總,你這意思是打算拋棄陸綰綰了嗎?”
對方故意大聲,還特意咬住“拋棄陸綰綰”這幾個字,果然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
“習(xí)總,陸綰綰也在宴會上,你看,就在那個角落里待著呢?!?p> 順著那人指的方向望去,果然陸綰綰在那里。
習(xí)牧之沒有看到陸綰綰額頭上的那塊疤,遠(yuǎn)遠(yuǎn)望去的話,他仿佛又看到了當(dāng)初那個美得讓人窒息的她。
可是,這個幻想在陸綰綰抬起頭的那一刻,瞬間破滅了!
這哪里還是個美人?現(xiàn)在的陸綰綰的這張臉看著都能嚇?biāo)廊恕?p> 習(xí)牧之收回目光,面露嫌棄之色,“我習(xí)牧之眼光再差也不會看上這么一個奇丑無比的女人,漫漫才是我現(xiàn)在的女朋友?!?p> “嘩——”
眾人望著陸綰綰的目光各異,有人可憐她,有人幸災(zāi)樂禍。昔日,帝都珠寶業(yè)冉冉升起的明日之星,如今落得如此地步,真是可悲。
那人似乎嫌事不夠大一般,繼續(xù)追問:“習(xí)總,我們聽說之前您不是追求陸綰綰的嗎?”
顧微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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