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曌不知道法力正常時的菩提子有多么讓人頭疼,陽牧青可是一清二楚。
因而趕在他臉色沒有完全黑掉之前,連忙出言撫慰:“元蘇說,只要你安分守己,不是不可以提前解開禁制?!?p> 菩提子正準備大鬧一場,一聽這話,將正準備伸進法器袋的手乖乖抽了回來,轉(zhuǎn)而輕描淡寫地向慕容曌做了一個鬼臉。
慕容曌好不客氣地回敬了一個。
見場面幼稚至此,陽牧青有些哭笑不得,要知道無論多么英俊美貌之人,做鬼臉之后顏值都會大打折扣,尤其像他倆這樣毫無保留的真情流露。
“咱們言歸正傳吧,現(xiàn)在只剩一個問題了,我們要找的餌是誰……”
“你餓不餓?”
慕容曌突然打斷了陽牧青的話。
陽牧青本想說不餓,但他一認真看慕容曌的表情,便立馬明白了:是她餓了。
只是,他現(xiàn)在算是個正宗的傷患,雖然傷得不算特別重,但給兩個毫發(fā)無損的人做早餐似乎還是有些不人道吧……但慕容曌看起來是真的餓了,估計昨天晚餐都沒好好吃……
陽牧青的內(nèi)心開始天人交戰(zhàn)。
“看來你也餓了?!?p> 慕容曌見陽牧青不答話,便當他默認了。
“你怎么不問問我?”
菩提子在一旁陰陽怪氣說道。
“呀,有法力的人還會餓嗎?”
慕容曌裝出一臉驚訝的樣子。
二人正鬧著,陽牧青突然站了起來,朝廚房走去。
“你干嘛呢?”
慕容曌拉住他。
“給你們做飯。”
陽牧青悶悶說道。
“你一個傷患做啥飯呀?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我虐待你呢!看我的,不過一個電話的事,早餐馬上到?!?p> 慕容曌說完打了個哈欠,回到自己日?;顒拥慕?,打完電話后,補了一會兒覺。
大約過了半個小時候,門鈴聲響起,陽牧青起身開門,發(fā)現(xiàn)門外站著謝華。
“你們的早餐?!?p> 他兩只手共拎著三份早餐,看來慕容曌還是叫了菩提子的份。
“阿曌叫你來的?不會只是送早餐吧?”
如果只是想坑個早餐,太多人比謝華更適合被坑。
“當然,早餐只是順便。一大早就讓我去調(diào)監(jiān)控,還真會給我找事,幸好之前那兩段監(jiān)控錄像我都復(fù)制了一份……你知道的,我不是擔(dān)心是羅昕的鬼魂嘛……哈哈哈……”
謝華干笑道,一張英俊得稍顯滑膩的臉上并沒有半絲真的不情愿。
“進來吧?!?p> 陽牧青領(lǐng)著謝華進了門,將其中一份早餐扔給了菩提子,然后敲了敲慕容曌的門。
有正事的時候,慕容曌絕不賴床,因此,他只輕輕敲了兩下,就吃自己的早餐去了。
三分鐘不到,禁室的門開了,展示在眾人面前的已是收拾得很清爽的慕容曌了。
“早呀,謝華,東西帶來了嗎?”
“你是先吃早餐,還是先看錄像?”
“就不能一邊吃早餐一邊看錄像嗎?”
“……可以,你開心就好。”
目前最后一個出事的人是外聯(lián)部的王美娜,就是陽牧青他們?nèi)说谝淮稳ピ苽惔髲B遇到的那個嬌柔的女鬼,當然,在錄像里面的時候,她還是一個活生生的人。
那天她加班到很晚,時針指過十二點之后,突然一頭栽倒在椅子里,昏睡過去,不時手腳亂舞,不時驚呼蹙眉,明顯是被食愿攝入了夢魘之中,幾分鐘之后,她的電話響起,她兩眼無神地接了電話,嘟囔了不太清楚兩句話,之后放下手機,緩步朝樓梯見走去,她的目標是頂樓,之后發(fā)生的也就不必看了。
錄像只錄到畫面,聽不到聲音。
因此王美娜究竟在電話里說了什么,還得靠讀唇語來猜。
“她說了什么有那么重要嗎?”謝華見他們幾個全神貫注盯著屏幕看的樣子,有些好笑與不解。
“關(guān)系到另一個人的生死?!蹦饺輹仔Φ溃澳銢]欠她情債吧?說不定是你哦~”
“呵呵,嚇我也沒用,我還真跟她不熟?!敝x華并不買賬。
“唉,可惜了,我還想做你的救命恩人呢……”慕容曌一臉遺憾。
“呃,這就別想了。有看出來她說什么了嗎?”
“你看出來了嗎?”慕容曌反問道。
“沒有?!?p> “嗯,所以我也沒有。”慕容曌老實搖頭道。
“……”
謝華有些不知道該說些什么了。
“師父,你讀出來了吧?”
陽牧青深深望了菩提子一眼,許多鬼魂的聲音正常人是聽不到的,因此唇語幾乎是玄師的一門必修課,菩提子讀唇語的本事自是極好,他一直一言不發(fā),不過是想看慕容曌笑話罷了,不料被陽牧青給推了出來,而且,被他一聲“師父”一喊,就不好駁他面子了。
“你應(yīng)該也讀出來了吧?要說讀不出來該打屁股了?!?p> “要不我們一起說?”
“好?!?p> “123……開始!我拷貝了羅昕的方案,但我沒想要她死。老巫婆,都是你害的!”
等菩提子提足丹田之氣一口氣念完,才發(fā)現(xiàn)陽牧青的嘴唇動都沒有動,不由得有些氣悶。
“小青子,你學(xué)壞了哈!”
“居然是王美娜!”謝華左手握拳,用力捶了一下墻面,眼睛中燃燒著憤恨。
“小齊靈說過老巫婆……下一個原來是她,嗯,那就好辦了。”
慕容曌心中已是了然。
做壞事要小心,一環(huán)套一環(huán),不是不報,時候未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