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
“天啊,我看到了什么,陸云凡居然受傷了?!?p> “日了狗了,陸云凡居然敗在了廢物之手?”
顯然面對這樣的結(jié)果,所有人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覺得這絕對不可能。
但是這又是真實發(fā)生的,所以讓他們不能接受。
“剛才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修為低下的子弟,根本沒有看清楚究竟發(fā)生了什么。
因為有防御界的緣故,所以那一股強大的戰(zhàn)意,并沒有人能感受到。
如同被隔絕了一般。
此刻,離天臺被轟炸出一個巨大的深坑,陸云凡的肩頭小腹等多出衣服被劃破,鮮血溢流。
很是狼狽。
陸黎同樣如此,手掌心出現(xiàn)一道深可見骨的傷口,鮮血不斷滴落。
“真是出乎我的意外,明明是脈輪五重天巔峰,卻能爆發(fā)出如此強大的力量,要不是我及時后退,恐怕這一雙手就要殘廢了吧?!标懺品材樕幊炼?,此刻他從地面爬起。
身上的塵土灑落,毫不在意那些傷口,此刻他的氣質(zhì)完全的變了:“這么多年,沒有一個人讓我狼狽不堪,你是第一個,也將是最后一個?!?p> 此刻的陸云凡就如同一尊殺神,雙眼充滿無盡殺氣,閃爍著刺目紅光。
立時他的身前出現(xiàn)一道道如蓮花一般的紅色纏絲,蘊含噬血殘暴的氣息。
“這是家族密典血蓮纏絲手,對修煉者要求很高,在陸家無人能夠練成,沒有想到,陸云凡居然將它練成了?!庇腥苏鸷碂o比。
家族密典,自然是不傳之密,只有家族內(nèi)部人員才能修煉。
陸云凡身為精英弟子,自然有機會進入藏經(jīng)閣獲得。
“當年他成為精英弟子在藏經(jīng)閣難道所得到的就是血蓮纏絲手嗎?”
“這套功法實在霸道,據(jù)說陸家有史以來,所練之人,全都暴斃而亡,成為家族禁忌功法。”
“陸云凡居然能夠?qū)⒅毘?,是不是說他有成為下一個陸玄武?”
陸玄武家族唯一一個修煉血蓮纏絲手的族人,百年前乃是陸家第一人,至今威名依在,不過八十年前此人就脫離了陸家,至今不知去向,有人推測,陸玄武已經(jīng)死去。
“能死在血蓮纏絲手之下,也算是你的榮幸之至了,去死吧廢物?!标懺品矚埨湟恍?。
陸黎眉頭一皺,直到此刻他才真正凝重起來,他身為曾經(jīng)的陸家少宗主,對于家族中的密典自然知曉一些。
血蓮纏絲手他曾聽他父親說過。
此功法霸道剛烈,又極度陰邪,不是常人所能修煉的,一但修煉有成,將會恐怖無比,不過這套功法對修煉者自身要求很高,甚至會因此功法而陷入無盡噬血狂戰(zhàn)中,直到死亡。
正是因為如此,才成為家族禁忌功法,但是誰能想到,陸云凡在藏經(jīng)閣得到的功法居然會是它?
“想殺我?你配嗎?”陸黎絲毫不示弱。
“哼,不知天高地厚?!标懺品泊丝屉p眼猩紅無比,全身血絲纏繞,如同一尊殺神。
“這小子應該立刻認輸,血蓮纏絲手不是他能夠?qū)沟牧说??!眰鞴﹂L老臉色變得異常凝重。
“絕不能允許此等事情發(fā)生,他的天賦很高,絕對能成為家族未來重要人物?!眻?zhí)功長老也是如此。
“執(zhí)功傳功兩位長老你們這是要干嘛?”就在此時,陸虎緩緩擋在兩人身前,冷色問道。
“陸虎你最好讓開,不能讓家族未來毀在你手?!眻?zhí)功長老相當憤怒。
“他是家族叛徒之子,你們?nèi)绱颂蛔o是想反叛陸家嗎?”
“你,陸虎你不要血口噴人?!眰鞴﹂L老氣的臉色漲紅。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陸虎莫非你認為你可以代替宗主大人的意志不成?”執(zhí)功長老雖然氣憤,但他沒有失去理智,并且寒聲說道:“我是宗主大人欽點的執(zhí)功長老,有權(quán)利栽培陸家后輩,你敢阻攔我等,是不是不把宗主大人放在眼里?”
“你,執(zhí)功你不要胡說八道?!甭牭綀?zhí)功長老的話,陸虎當下臉色大變。
“是不是胡說八道你自己最清楚?!?p> “哈哈,難怪你總是搶風頭,原來心懷鬼胎。”一瞬間傳功長老也臉色一正,儼然嚴肅起來,一副正義稟然,大有清理門戶的意思。
“請少宗主明鑒,陸虎衷心耿耿,絕無二心?!标懟⒘酥孕?。
陸天毅此刻明顯很不高興了,眉頭微微皺在了一起,他自然知道陸虎的衷心,不然也不會成為父親的親信。
但他也知道執(zhí)功傳功長老位高權(quán)重,就是他也不敢招惹,不過他自不會讓兩位長老插手。
“執(zhí)功傳功兩位長老,何必對虎長老一般見識,不過擂臺上有規(guī)定不許下殺手,再者石刻陣有我掌控,若是真危及到性命,我會及時將人帶出?!标懱煲銣睾托Φ?,不失少宗主風范。
“不行……”傳功長老堅決不同意,可話到嘴邊就被執(zhí)功長老給攔了回去:“希望少宗主說到做到,陸黎天賦異稟,日后絕對能成大器?!?p> 大器個狗屁,陸天毅恨不得立刻殺了陸黎,怎么可能還會幫他,不過他表面同意,內(nèi)心卻已經(jīng)下定決心,必須斬殺陸黎,如今執(zhí)功傳功兩位長老對陸黎已經(jīng)有愛才之心,若是留下來,絕對是后患。
“一定一定……”陸天毅回應。
“哼,最好如此?!眰鞴﹂L老冷哼一聲,最終被執(zhí)功長老拉走。
“執(zhí)功你拉我做什么?那小子不能死?!?p> 面對吹胡子瞪眼的傳功長老,執(zhí)功長老卻是一本正經(jīng)的說道:“傳功若是我們出手,難免惹怒少宗主,陸家還不是我們說了算,若是逼急了,誰也說不準陸家會變成什么模樣?!?p> “可……”
“那小子未必會死。”執(zhí)功只有這么一句,然后看向擂臺中央。
此刻離天臺上,四十塊巨大擂臺,每一個擂臺上可謂是龍爭虎斗,有的已然分出勝負,有的一招取勝,也有戰(zhàn)的慘烈取勝的。
還有人甚至被打殘。
比賽永遠都是殘酷的,哪怕這是家族排名賽,也沒有情面可講。
陸云凡全身都被血絲所籠罩起來,如同一尊殺神。
而此刻陸黎也同樣如同戰(zhàn)神,毀滅之力與戰(zhàn)之意糾纏,形成一股狂暴的黑色氣焰,籠罩他的全身。
兩股力量恐怖無比,人未動就已經(jīng)產(chǎn)生恐怖的氣流碰撞。
“他就是陸黎?怎么突然間變得那么厲害了,這是什么招式?從未見過?!庇腥寺冻稣鸷?。
“這不是屬于陸家的功法,最近陸黎突然崛起,行事高調(diào),難道是有什么奇遇?”也有人猜測。
“受死?!标懺品泊蠛?。
以他為中心,無數(shù)血絲如觸手一般,瘋狂涌動向陸黎而去,天上地面,四面八方皆是如此。
那些血絲觸手,更像是利劍,所過之處,一切成為齏粉。
陸黎不動如山,動如雷霆。
突然之間響起一聲清脆之音,在陸黎的頭頂憑空出現(xiàn)一雙巨大的金色爪子。
五爪,形如金鳳爪。
“這是什么?”
“這是鳳鳴,這難道是鳳爪?怎么可能?凝聚猛獸飛禽必須要脈輪八重天才可以,他區(qū)區(qū)脈輪五重天,不對,這是脈輪六重天的修為,就算如此,他也絕對無法做的?!?p> “不是氣場域,這是一種武技,強大的武技?!庇袕娬吒惺艿搅艘唤z靈力,頓時內(nèi)心翁鳴。
一臉的不可思議。
最是震撼的,當屬陸天毅,他的臉色陰晴不定。
他能感受到,陸黎所施展出來的,絕對不是普通武技,甚至能和家族鎮(zhèn)族武技相提并論。
這怎么可能?
靈階中品武技,在陸家也僅僅一卷而已,而且不是宗主不可窺探。
陸黎怎么可能擁有,這讓陸天毅內(nèi)心相當?shù)牟黄届o。
“明皇第二式,明皇氣勁爪?!?p> 陸黎雙手一按。
頓時頭頂上空的金色鳳爪翁鳴一聲,直接抓了下去,如同飛鷹撲食一般。
那鳳爪抓下,不斷變大,瞬息之間已經(jīng)有一丈。
“破?!?p> 陸黎爆喝一聲,所有纏繞而來的血色纏絲,被鳳爪牢牢抓住,隨后輕輕一扯,全都化為粉末。
隨著陸黎狠狠一抓。
血絲蹦斷,而此刻陸云凡終于忍不住,身體倒飛出去,口中不斷吐血。
“啊,不,怎么可能,這怎么可能?”他不甘嘶吼,怎么也不愿意相信眼前發(fā)生的事情。
他的血蓮纏絲手,根本阻擋不住陸黎的攻擊。
那可是陸家禁忌密典,居然就這么敗了。
這怎么讓他甘心,怎么忍受的了?
然而這一切真的發(fā)生了。
陸云凡感覺身體就向被掏空一般,全身使用不出一點力氣。
‘撲哧’一聲。
陸云凡狠狠撞在防御界壁上,與此同時,那里出現(xiàn)一副陣紋。
“想逃?休想?!标懤柘攵疾幌耄苯犹げ蕉M。
可惜依舊慢了一步,陸云凡被強行傳送離開。
“陸天毅!”陸黎狠狠的捏了一下拳頭,他自然知道這一切都是陸天毅所為。
只查一步,就能殺掉陸云凡,讓陸黎大恨無比。
突然之間陸黎身體倉促,喉嚨一甜,一口鮮血噴灑而出,還好他沒有當場倒下去。
“還是差了一些,不能完全發(fā)揮出第二式的全部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