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任何一位公司老板,面對一名請假請了大半個月的普通員工,都絕對不會有什么好臉色。林玉玉并不知道自己心上人去了美國的事兒,段云在出院之后便以‘家中有事’為借口請假,一直請到了快月末也沒去上班。
這大半個月,她的制作組總算是把《混亂教典》這個游戲搞出來了一個試玩版,可以拿去參加獨立游戲嘉年華了。美工的工作之前在無數(shù)次加班中已經(jīng)超額完成很多了,所以就算沒有段云,趕制工作也還算順利。
“我說段云,你到底還想不想干了?”一通電話,夾帶著林玉玉不滿的口氣撥打到段云這里。
自家房間里,剛剛帶著任若若從月球回來的救世主大人正吃著棒冰看著小說。
不得不說,在月球上看著地球被恐怖大王的黑云一點一點籠罩,實在算不上什么羅曼蒂克的事情。更何況任若若還總是在一旁瞎出主意,消滅恐怖大王的主意,比如什么把月球搬過去砸他之類的……
段云為了應付她的蠢問題廢了好多的口舌,然而等回到正常世界后,還得再特么的回答一次。
“什么?你小子還帶著末日的那個我去了月球?對了,既然你打不過那個恐怖大王,那么可不可以用一些極端的方法。比如試試用月球去砸他,你能做到的吧?”
好在悶熱夏日的棒冰十分治愈人心,一本溫馨感人的雞湯小說也正是他需要的。
接到老板電話,段云有些心煩。面對詢問,他還真想說上一句‘我辭職,不干了’。
雖說他的夢想是制作游戲,不過林玉玉這個家伙作為老板實在動機不純,總想著泡自家男員工。
如今段云也是快要有未婚妻的人了。雖說兩人好像沒啥感情的樣子,不過為了避嫌,遠離癡-女似乎是個必要選項。
電話那邊,林玉玉似乎從他長時間的停頓中察覺到了什么,連忙改口,“算了,不說這個了。你嘉年華那天你說什么也得給我過來,那天有獎金發(fā)。不過你最近一直沒上班,只能給你發(fā)一半!”
說完,她就把電話給掛斷了。
段云聳了聳肩,嘉年華在八月三十日,也沒幾天了。他打算參加完之后就辭職。至于生活費的問題,還有打撈滴金號的分紅在。
他作為項目的發(fā)起者以及寶藏勘探人員,也是以決定肉身入股,厚著臉皮要了一成的利潤。
?。?p> 隔天傍晚,任若若一襲長裙飄飄若仙的飄到了自家未來未婚夫家樓下,那棟老舊的筒子樓跟前。
這還是她第一次來,雖說有地址,不過這老舊小區(qū)內(nèi)的彎彎繞繞還是讓她頭痛了好一陣。
望著眼前連個門都沒有的樓洞,以及沒有一塊完正玻璃的樓窗,沒怎么往窮地方溜達過的任大小姐有一種時空錯位的感覺。仿佛穿越到了上世紀八十年代改革開放之初的新X國。
“市內(nèi)還有這種小區(qū)?這里的戶型到底多大?有四十平米嗎?”
話音剛落,段云的聲音出現(xiàn)在她身后?!澳阆箚柺裁囱?,這么沒禮貌呢。現(xiàn)在我也是開四百萬豪車的有錢人,你可別小瞧我?!彼呀?jīng)在樓下等了半天了,剛剛在小賣部那邊買了口吃的。
任若若對自己的話有些臉紅,不過本能的不想跟眼前這家伙道歉。
“行了,帶我去看一下你的車。接下來還有一大堆事兒呢。”
“一大堆?”段云抓著剛剛買來的一盒牛奶吸了一口,“不是去你家吃飯么,還有什么事兒呀?”
任大小姐無奈的盯著眼前男人T恤衫牛仔褲的打扮,“我說救世主大人,您這渾身上下的行頭加起來,值一百塊么?”
“不值呀,怎么了?”
‘啪’,她一巴掌拍在自己的臉上。
“我準備帶你去買身體面點的衣服,好歹是去見我爹。我知道你是大仙,不過請你先把那超凡出塵返璞歸真的做派給我收一收,我爹他就是一徹頭徹尾的俗人,你得給他留下點好印象?!?p> 段云倒是不介意買幾件新衣服,“可是我沒錢了呀。”
“我來出?!比稳羧羧讨瓪猓闹猩鹨魂嚐o力感。
段云是一點也不領(lǐng)情,抓著后腦勺不合時宜的問道:“你不是說要一直AA制的么,為我破例真的好嗎?”
“A你妹!”任大小姐爆了粗口,“你特么給我打個欠條,十分利,等黃金撈上來我特么再跟你算賬!”
兩人在小區(qū)空地上取了車,四四方方的越野,讓任若若有些無從下手。折騰了一下,好歹是順利開動了。
她先是帶著段云去了個奢侈品服裝專賣店,弄了一身休閑西裝,又帶他去理了個頭發(fā),剪剪短,看起來整齊一些。
捯飭一通后,段云的氣質(zhì)從一個勘破世俗的有大智慧的救世主,降格為隨處可見的都市小白領(lǐng)。
“行了,順眼多了?!比稳羧艨粗矍澳腥说男略煨?,心中滿是成就感。不過這么一折騰浪費了不少時間,接下來得趕時間了。
一腳油門,越野車在城市里飛奔起來?,F(xiàn)在已經(jīng)過了上下班的高峰期,車速可以開到很快,速度表一直壓在超速的邊緣。
快歸快,不過她的車技并不算好,一路下來把段云嚇得心驚膽戰(zhàn)。
“我說大姐,你開慢點。咱能不能小心點來!”
任若若為難的搖了搖頭,指了指后視鏡里的一輛摩托。
“那摩托車跟蹤咱們半天了,跟上次打你的那個人很像。我想開快一些甩掉他?!?p> 此言一出,段云直接摘了手指上的鐵環(huán),瞬移到那摩托車男身邊一把將他拽嚇了車。他想報仇很久了。
等回到正常世界,他朝著任若若翻了個白眼。
“人家就是個普通人,才沒跟蹤咱們呢。”
“你確定?”
“確定?!倍卧普f道:“我嚴刑逼供的細節(jié)你肯定不愿意聽,反正相信我就對了。”
果然,那摩托車在之后的路口拐了彎,確實只是一名路人。
越野車左側(cè)不遠,一輛suv中,寧天成的一名手下正笑呵呵的玩著跟蹤。
他從段云離開家門那一刻就一直跟著,繞了一大圈了。也沒怎么刻意隱藏,反正就是沒被發(fā)現(xiàn)。
最近在寧天成的勢力中,有一個新人上升勢頭很快,主要是因為揍了段云一棒子,將他打進醫(yī)院昏迷了一周,為老大出了氣。
這位打手大哥在寧天成手下混了好幾年了,一直沒能得到什么重用。見到新人崛起十分眼紅。于是他特意準備了刀子,在段云家樓下埋伏了一周,今天總算是有了機會,打算將他送回醫(yī)院去接著住。
越野車停在任若若家土豪別墅區(qū)隔壁,打手大哥也找了個陰影處停了車,偷偷摸了上去。
段云有些暈車,跑到一邊去做深呼吸了。任若若正在用越野車的后視鏡整理頭發(fā),攏著攏著,便在后視鏡見到一個猥瑣男人出現(xiàn)在自己身后,用一把刀子抵住自己的腰。
“別動哈姑娘,老子正頂著你呢。不想死就把你那個男伴給我叫過來,別?;ㄕ校 ?p> 這話一說出來,任大小姐的冷汗順著腦門兒往下流。
“劫,劫匪?”
打手大哥笑著承認了。反正都是出工,他還真想搶點之前東西。當然,除了劫財之外最好還能劫個色。
思念至此,他面容猥瑣的笑了笑,空閑的那只手不老實的捏了下任大小姐的屁股,相當?shù)挠昧Α?p> 他這個行為把任若若給徹底激怒了。自從上次被綁架,任若若就一直在身邊揣著個最大功率的電擊棒防身,此刻并非毫無反抗之力。
她在后視鏡內(nèi)見到這個持刀歹徒對待自己好像有些不走心,似乎完全沒防備的樣子,于是偷偷摸出電擊棒,猛的一回頭戳到身后那人的腦門兒上。
滋啦啦一聲,歹徒應聲倒地。
打手大哥有點心臟病,多年酗酒和不規(guī)律生活導致的。這電擊棒的功率也是稍微大了一點,中招的是頭部。而且任若若又是個十分注重‘補刀’的姑娘,將人電暈還不算完,直接跨在敵人身上繼續(xù)用力戳去,把電擊棒當成匕首那么使喚。
將這些條件綜合一下,這次攻擊造成的傷害輸出十分可觀。
任若若目前有些慌張過度,也很憤怒。她這輩子還是第一次被人非禮被人摸屁股。
按照之前的劇本,她還以為自家屁股的第一次肯定是段云的,也是沒想到突然蹦出來個歹徒,就這么毫無預兆的截了一個救世主的胡。
覺得自己已經(jīng)不再清白的任大小姐將滿心怨恨化作‘戳戳攻擊’,朝著倒地不起的歹徒身上一個勁兒的懟。
段云在隔壁聽到動靜,連忙跑過來,見到眼前場面直接被嚇傻了。趕忙出手制止。
“你干嘛??!殺人啊你?!”
一聲呵斥,順利的將任若若從嗜血狀態(tài)中喚醒?;剡^神的她看了眼地上襲擊自己的那個人,發(fā)現(xiàn)這家伙已經(jīng)翻起了白眼口吐白沫,身體還一個勁的抽搐。不過也沒抽多長時間,很快就雙腿一蹬人事不省,似乎是咽了氣。
兩人見到這一幕,一顆心涼了半截。
“完了?!倍卧圃谂袛嗨廊朔矫婧苡薪?jīng)驗,一眼就看出這家伙已經(jīng)掛了?!拔艺f這位女俠。他怎么著你了你非得把人家給弄死???”
任若若哆哆嗦嗦的指著地上的刀子,“他,他,他拿那個刀子頂住了我的背。還摸我屁股?!?p> “哦?!倍卧漆屓涣耍暗故窃撍?。人渣強盜而已,你殺得對?!?p> 作為救世主,他只是稍微慌張了那么一小下,很快冷靜了下來。畢竟見過那么多的世界末日,這點淡定程度還是有的。他也沒再去管那死尸,而是四周看了看,尋找攝像頭。運氣不錯,一個也沒發(fā)現(xiàn),此處是一個cctv的死角。
任若若第一次殺人,雖說只是失手,過當防衛(wèi),不過還是快要嚇死了。
“完了,咱們國內(nèi)殺了人就沒有無罪的說法。最少也得判上幾年!我不想坐牢啊段云,幫幫我??!”
段云抱住這死人尸體,將其搬運到越野車上。不管怎么說,不能讓這人一直這么躺著。至于怎么幫……
“我在這個正常世界什么都做不到,怎么幫你呀?!?p> 任若若遇到了人生之中最大的危機,比上次被綁架大多了。她算是那種很容易急中生智的類型,連忙指著自己的屁股對段云說道:“你快摸,摸了之后帶著這尸體瞬移到其他地方去。”
“能移到什么地方???”段云郁悶道:“就算摸了你的屁股,我也頂多瞬移個幾十米?!?p> 這一點任若若已經(jīng)想好了,指了指地下。
“瞬移到下面。如果沒記錯的話,咱們正下方是地鐵隧道。你把這人放到鐵軌上,讓地鐵把他的尸體壓成肉餡!”
說完計劃,任若若主動翹起屁股湊到段云身邊。那意思已經(jīng)很明確了,她這輩子就沒干過這么不要臉的事兒。
段云為難的抓了抓頭。這計劃倒是可行,就算警察從肉餡中檢查出了這死人的真實身份,也有不在場證明不會被懷疑。
救世主大人可不打算讓自己的隊友身陷囹圄,不幫也得幫。于是乎,他掀起長裙,把內(nèi)什么褲的往下一拉,讓那塊胎記連同某個器官暴露了出來。
說來慚愧,這還是他第一次在正常世界見到女人身上的這個東西。盡管經(jīng)驗豐富,卻也身不由己的有了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