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歌撩袍落座,動作帥氣優(yōu)雅,她緋唇勾笑,“談大哥這是夸我還是貶我呢?有談大哥這個大美人在場,我頂多就算是眉清目秀吧?”
“呵呵?!睂幷勑e杯淺笑,眼中興味十足,“小美人,那你酒量如何?敢不敢跟談大哥共飲幾杯?”
“有何不敢?談大哥又不是女色狼,總歸不可能趁我喝醉,吃我豆腐的,對不對?”長歌笑得歡快,墨玉般晶亮的瞳珠,慧黠的轉(zhuǎn)動,那壞痞的模樣,實(shí)在惹人無奈。
寧談宣氣笑不得,“你這張小嘴,口無遮攔,沒個把門兒的,當(dāng)心哪天真吃虧!”
“嘻嘻,有談大哥罩我,我怕什么?”長歌湊近,眼睫毛撲閃撲閃的,看似心無城府,實(shí)則暗藏鋒芒。
寧談宣緩緩斂了笑,冷嗤一聲,“哦?此話怎講?我憑什么罩你?我又有何本事罩你?你可知道,這京畿重地,盡是權(quán)貴,稍有不慎,便會死無葬身之地!”
“談大哥謙虛啦,我瞧你很厲害喲,有那么多的手下,好多人都怕你,對你恭恭敬敬的,所以你肯定有權(quán)有勢又有財,對不對?”長歌一腳踩在旁邊的長凳上,捏拳撐著臉,笑意吟吟,絲毫不懼的嘻哈說笑。
寧談宣精銳的眸子,深如幽潭,利如刀刃,他一字一句盯著她的眼睛,“可你不怕我!”
長歌聞聽,小臉一垮,委屈的說,“哎呀,我在江湖瞎混慣了,沒別的長處,就愛胡扯搗蛋,尤其喜歡調(diào)戲美人,所以在通州城外看到談大哥這個美人,就忍不住玩玩兒嘛,談大哥現(xiàn)在是生氣了,跟我秋后算帳么?”
“呵呵,你這小子,真是拿你沒辦法。”寧談宣對著這樣惹人憐愛的長歌,原本的冷然,再冷不起來,不禁又笑出了聲,“那你是哪兒人?家里還有人么?”
“通州人氏,父母早亡。哎……”長歌狀似傷心的低了聲音,“我有個凄慘的身世,還是不說了罷,免得影響了談大哥用膳的心情,改天再講吧?!?p> 寧談宣若有所思的頷首,輕語道:“好,不提傷心事,喝酒?!?p> “嗯,我們干一杯?!遍L歌端起面前的酒,與寧談宣相碰,豪爽的一口灌進(jìn)喉嚨,“好酒??!”
“長歌人長得小,喝酒倒是大氣?!睂幷勑潎@一句,提壺親自給兩人斟滿酒,他淡笑著道:“你住哪里?改天談大哥再找你喝酒?!?p> 長歌答道:“四??蜅#犝f那家的客??梢詢?yōu)惠,而且還可以賒欠三天,所以我打算去那里落腳?!?p> “嗯,好?!睂幷勑c(diǎn)點(diǎn)頭,沒再說什么。
長歌眼珠一轉(zhuǎn),“對了談大哥,你住哪兒???如果我想找你,該去哪兒找?”
“呵呵,你無須找我,我會找你的?!睂幷勑?。
長歌嘴角一撇,“嘁,談大哥真不夠朋友,我孤身一人到京城,托你罩我,你不理,連你家在哪兒都不說,真是看不起我這個小乞丐!”
“呵呵,生氣了?”寧談宣眼梢一挑,眸中的流光溢彩,遮掩了他眼底銳利的精光,他徐徐輕吐,“你若找我,可以到兵部尚書齊南天府邸!”
長歌暗暗一震,悄然握緊了酒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