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午時,長歌到達齊府,意料之中,被守衛(wèi)阻攔,她勉強抬起疼痛的左臂,抱拳道:“在下孟長歌,求見齊大人,請兄臺通報。”
不多會兒,長歌被請進府中。
大廳里,齊南天冷冷的問她,“孟公子,你不是跟寧太師走了么?汴京的茶花會,可得好好瞧瞧?!?p> “齊大人,昨日真是抱歉,我……咳,我今日是專程來道歉的,請齊大人幫我找一下拓拔公子,拜托了!”長歌尷尬不已,連忙放低身段,施以大禮。
聞言,齊南天嘲諷的譏笑,“呵,拓拔公子豈是你想見就見,不想見就不見的?”
“我沒有不想見!”長歌快速接話,急聲道:“昨兒個意外,我是被迫的,寧太師那人強勢,我不敢拒絕,所以才……”
“你不是他的小祖宗么?”齊南天不耐的截斷長歌的話茬,用一種別樣的眼神瞧著她,“或者說……你是他的男寵?”
“什么?”
長歌目瞪口呆,她指著自己的鼻頭,不可置信的咂嘴,“你說我和寧談宣在搞斷袖?開什么玩笑!”
齊南天冷哼了聲,“看你唇紅齒白不男不女的樣子,又跟他當眾那么親密,難免讓人想到龍陽之癖!”
“胡說八道!”長歌氣得不輕,鐵青著小臉脫口道:“摟摟抱抱一下就成斷袖啦?那我和拓拔簡也是斷袖么?我們還親過……咳,不是,是也稍微親密過,齊大人你敢說我們也有問題么?”
長歌磕絆的說完這話,想起那個意外的親吻,禁不住就泛紅了雙頰,她心虛羞愧的不行,但拉出尹簡墊背,齊南天總不敢再亂說話了吧。
果然,齊南天整個人驚呆在原地,眼神極為復(fù)雜的看著長歌,想說點什么,可嘴唇動了動,最終一個音也沒再發(fā)出來。
帝王私事,輪不到他一個臣子過問,哪怕他是輔佐帝王登上皇位的有功之將。
見狀,長歌可得意了,她憋著笑說道:“齊大人,我真心找拓拔簡有事相求,請大人從中牽下線吧?!?p> 豈料,齊南天冷硬的否決,“拓拔公子不會再見你了,請你離開吧。”
“不可能!”長歌陡然尖銳了嗓音,她迅速從懷中拿出尹簡的玉佩,“齊大人,我有他的信物,他說過,只要我想找他,就來你府里傳話,你都沒問過他,怎么知道他不愿見我?”
“哼,拓拔公子自然已交待過我,不然我怎么敢私自作主?”齊南天沉怒,他一甩寬大的袖袍,朝外吼道:“來人,送客!”
“齊大人,你……”
“馬上離開,否則別怪本官不客氣!”
“齊大人……”
長歌焦急的喊聲,在被兩名鎧甲守衛(wèi)架起扔出尚書府后,消弭殆盡……
“混蛋!”
“姓齊的臭男人!”
“當心小爺一把火燒了你的府宅大院!”
長歌怒氣難平,狠狠的踢了一腳尚書府大門,她罵罵咧咧的話,聽得那些個守衛(wèi)大怒,紛紛拔劍相叱,“孟長歌,你找死!”
“想殺我?”長歌冷笑一聲,將那枚純白玉佩舉到眾守衛(wèi)面前,神情倨傲道:“瞧瞧這是什么?”
正午的陽光反射到玉佩上,令長歌晃了下眼,腦中卻同時閃過了什么,她唇角遂噙起一抹狡黠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