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記:
“簡老師現(xiàn)在工作怎么樣呀?”我打趣著簡兮。
“做老師也說不上不好,只是每次聽到學(xué)生們斗志昂揚的談著理想的時候,總覺得自己老了。想起你說的話,如果還有夢,你就還年輕。年輕真好?!彪娫捘穷^兒的低落讓人聽著心疼。
“那……你再也沒有打過鼓么?”
“嗯……我的架子鼓給姜疆了。她把她爸爸給她的車賣了又問她哥哥借了點兒錢,開了個酒吧,裝修完沒有錢請酒保,酒吧里只有飲料啤酒礦泉水,跟坐火車一樣。我很少去,胖子一直跟著他,能一直唱歌的人只有她了。Seven和齊侯呢?我們偶爾聯(lián)系感覺還不錯?!?p> “在公司做職員都一樣,被人支使來支使去,有永遠做不完的報表和總結(jié),很多事無論怎么做都是錯。Seven在姜疆地產(chǎn),沒日沒夜的加班,我很久沒見他了,微信發(fā)的也都只有公司樓盤廣告。齊侯做翻譯也好不到哪去,跟著領(lǐng)導(dǎo)滿世界跑,偶爾休息我們也就下樓看看電影吃點兒東西。那你和姜疆……”難得的通過,我似乎很不會珍惜的總問些會讓電話變得孤獨的話題。
“客客氣氣的,挺好的”
“學(xué)姐!”微月突然的出現(xiàn),打斷了我和簡兮的電話。轉(zhuǎn)而客客氣氣的跟她寒暄起來。
對,客客氣氣的,挺好的。
番外——姜奔
雖還是學(xué)生,我卻實在不喜歡寒暑假。姜疆像只小貓在找尾巴一樣不記得在我眼前轉(zhuǎn)了多少圈。
“哥,報紙有什么可看的呀!我是不是該給你買個跨欄背心再配個鳥籠子了呀”姜疆竟然先不耐煩了。
“這是校報,有的文章寫的真的很好。你看看人家”我嫌棄的看都沒看她一眼。
“我看看哪篇?”姜疆沒禮貌的從我手里把報紙抽走。想是看到我寫了批注的文章,驕傲地說“哎呀這不是之梔的嘛!就是你送我上學(xué)那天看見的我的室友”
“之梔?”
“嗯對,林之梔。竟然得到你的肯定,我們之梔果然厲害”姜疆開始自顧自的講著這個叫之梔的女孩兒。我竟然真的在聽。
我記得她,她叫之梔呀。那個風(fēng)雨交加的晚上,圖書館門口那么多人匆匆的趕路,只有她肯沖進雨里替不認識的人撐傘,一襲白裙,帆布鞋踩著水花啪啪的消失在黑夜里。還有那個姜疆像神經(jīng)病一樣在留光橋上大喊大叫的晚上,她身邊那個將她摟在懷里的男孩兒是她男朋友吧,這樣聰慧又剔透的女孩兒該有一個那樣疼愛的男朋友。想想心里竟有些酸。我自嘲的笑了笑,饒有趣味的聽著姜疆沒有邏輯的講著故事。
她19歲的生日,我算是替她慶祝過吧,這樣想,會欣慰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