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學霸!這幾年在哪里發(fā)財??!”
龍轉(zhuǎn)身一看,直接驚呆了
“哎呀!牛鵬啊!十幾年音信全無,我還以為你掛了!”
牛鵬上前朝胸口就是一拳
“你嘴怎么還這么損!想啥好事,我死了咋地,不讓你放點血買個花圈!”
王龍趕緊給遞了根,隨后笑嘻嘻指著不遠處的大卡車
“機會來了!你現(xiàn)在鉆進車轱轆!我給你買鑲鉆帶金邊的花圈!”
牛鵬瞪了一眼
“你老婆那個鑲鉆帶黑邊的,我還可以考慮!花圈還是給你留著吧!”
王龍瞅了眼壞壞的笑了笑
“怎么這么多年過去,我家付蘭你還惦記著?不過沒事只要你能找見,哥哥我送給你!”
牛鵬眼睛瞪圓圓的
“難道你兩個沒有結(jié)婚!你看你缺德不!簡直是浪費資源!”
王龍苦笑了一下
“生物老師不是說,老婆娶得越遠,基因遺傳就越好!因此為我兒子能上清華、女兒能上北大,哥哥我娶的青海湖畔的美麗卓瑪!”
牛鵬直接樂壞了,摟著王龍脖子邊走邊說
“行了!你整天在山溝溝鉆著,上哪個湖畔找老婆去!你該不是水壩邊,找了個野鴨子吧!”
王龍得意的笑了笑
“哎呀!現(xiàn)在都啥年代了,足不出戶都可以讓蒼井空老師上課,找個青海媳婦有啥大驚小怪的!如果想要哥哥我,給你將她妹子介紹給你!”
牛鵬聽到這里朝王龍肚子就是一拳
“行了!洋鬼子的當上次就行了!當年幫我追付蘭,結(jié)果追到你床上!現(xiàn)在又讓我給你當妹夫,到時候給你養(yǎng)媳婦看娃,你以為我是袁大頭??!”
王龍壞壞的笑了笑
“哎呀!看看你啥思想,那些整天玩陌陌的,難道都不活了!兄弟想開點,別忘了洗洗更健康,磨磨更粗壯!走找個地方哥哥,給你好好諞一諞,怎么用QQ和千封情書,將一個大學生,八年時間變成你嫂子的!”
牛鵬瞬間愣在原地
“哥們,你是在考驗我是不是現(xiàn)代人,還是以為我穿越回來,不知道啥叫網(wǎng)絡,現(xiàn)在誰還玩QQ寫情書啊!大家都在玩微信,你到底懂不懂??!不知道怎么騙人,上網(wǎng)問問度娘啊!”
王龍嘆了口氣
“2005年那時候那里有微信!”
牛鵬頓時樂壞了,一把抓著王龍的手
“哥,你太牛了!快給我講講,你是怎么弄得!讓我也玩玩高科技,弄幾個天南海北的妹子姐姐饞!”
王龍長嘆口氣
“哎!高科技有錢人玩的是心跳,咱們這些屌絲玩的只有心痛!總之一句話,八年異地戀加七年三地分居,結(jié)果就是一個悲催人生!好了,不說了!說多了都是淚!”
牛鵬的好奇心瞬間激活,拉著王龍走進一個飯店
“老板,拿瓶六年西鳳!”
王龍一把拉著他的手
“今天我請客,菜可以隨便點!酒我也任你選!但我一滴都不喝!”
牛鵬眼睛崩的圓圓的,邊倒酒邊說
“啥玩意?不倒翁不喝酒!你自己信不?今天說啥都必須不醉不歸!”
王龍一把捂住玻璃杯
“哎!喝了十年酒、丟了十年人!喝了十年酒,借了十年錢!喝了十年酒,折了十年壽!喝了十年酒,坐了十天牢!喝了十年酒,看了十年病!酒真不能喝!你也少喝點!”
牛鵬心頭一驚,差點將酒瓶掉地上
“怎么回事?你趕快給我講講!怪不得今天我差點沒認出來!”
王龍苦笑了一下
“咱兩個站一起,來個小孩肯定叫你叔叔,叫我爺爺!能認出來那就不正常了!”
牛鵬瞪了一眼
“你這孫子!乘機又占我便宜!快說到底怎么回事!”
王龍咬了咬牙
“哎!說來話長要不是那個酒鬼,可能我的人生就不會這樣離奇!”
牛鵬剛抽口煙嗆了半死
“你能不能不這么逗!還酒鬼!快說到底怎么回事!”
王龍深深吸了口煙,隨之嘆了口氣
“那就要從我小學趕集賣肉說起!”
牛鵬有些頗不接待的踢了一腳
“快說啊!”
王龍瞪了一眼,那年我家殺完年豬,我剛睡著聽見爸爸說賣豬肉,于是嚷嚷著
“爸爸,前幾天下雪,路滑不好走,我?guī)湍隳阃萍茏榆嚢?”
王海摸著兒子的頭
“明天半夜走太凍了,吃完飯跟你媽再來!給你獎勵個糖葫蘆好不好!”
王龍嘴巴撅的高高的
“爸,你就知道騙人!我不管明天早上,我要跟你去賣豬肉!”
王海心疼的摸著他的小手
“行,你趕緊睡覺!你能起來就帶你去!”
王龍直接樂壞了,趕緊鉆進被窩睡覺!凌晨四點多,肖琴起床給王海熱兩個饅頭,隨后將豬肉從窯洞抬到架子車剛打開大門,王龍穿著厚重的棉襖棉褲,快步跑過來
“爸幫你推車!別忘獎勵糖葫蘆!”
肖琴假裝生氣的說
“不好好睡覺跑出來干啥?你爸買完豬肉,回來時買個帶回來!”
王龍哇哇大哭
“爸爸,每次都說回來買,可買了大半年,我連糖葫蘆長啥樣都沒見!不管今天我必須跟你去!”
肖琴看瞅了眼老公,一把將王龍拉過來,朝屁股就兩巴掌
“一天不收拾你一頓,是不是心里難受?”
王海狠狠瞪了一眼媳婦,一把將王龍拉過來
“天沒亮你惹他干啥?帶著賣完肉讓看架子車,我去置辦年貨去!”
肖琴直接急了
“你是不是他親爹,這么早這么冷的天,虧你想的出來!跟著你去受著洋罪!”
王海一把將兒子塞肖琴懷里
“我不是他親爹,你是他親媽,現(xiàn)在直接打死去!”
肖琴發(fā)現(xiàn)硬的不行,便好話說了一籮筐,結(jié)果王龍還是要去,肖琴最終選擇了妥協(xié)。
大西北深冬的凌晨,不是凍而是放個屁里面的二氧化碳,隨時都可成干冰,架子車壓在雪上咯吱咯吱響,白茫茫如同白晝,王龍小心翼翼的推著架子車,生怕被坑坑洼洼的冰疙瘩絆倒。
耳畔哨子般的北風,吹著雪花像一根根鋼針扎在臉上,王龍布棉鞋里的雪,在體溫下變成了冰,棉花變成一塊塊冰疙瘩,磕碰著長滿凍瘡的腳一走一瘸,但他依然使出渾身的力氣,推著并不算重的架子車,想早點趕到集市!
突然王龍坐雪地痛苦呻吟著
“哎呦!疼死我了!”
旁邊幾十米的溝壑,王海趕緊將架子車放路中間
“怎么了?沒事吧!”
王龍使勁揉著腳腕
“沒踏實,踩到一個冰疙瘩上了!腳可能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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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讓你踩在我的腳印走嗎?走路不長眼睛,坐到架子車上去!”
王龍咬著牙關,站起來拍著身上的雪
“沒事,我還能走!”
王海重新抬起車轅
“趕緊坐上去,前面雪更厚,敢你走過去褲子就濕了,太陽出來冰的怎么穿,凍感冒要打針!再說咱們這樣去,遲了肉賣完就遲,到時候糖葫蘆賣完了!快上去!”
王龍極不情愿的上了架子車,心想自己怎么這么不小心,害得爸爸既要拉肉,還要拉自己
“好吧!爸那你也慢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