拂曉時,妙玄將紅線和師弟喚醒,那伙計給她們做好飯菜,并將那三匹馬鞍韂打理好。
待她們騎馬離開小鎮(zhèn)時,奇怪地發(fā)現(xiàn)鎮(zhèn)上的百姓家家戶戶門窗緊閉,三個人這才注意到西去的大道旁有幾百嘍羅兵阻擋著她們的路,他們個個是箭上弦刀出鞘。
“看來咱們被盜的黃金有地方要了!”常世雄高興地對妙玄和紅線說。
“我看沒那么容易,要是不能降服他們,他們絕不會乖乖地歸還咱們的黃金?!泵钚嬲]師弟不要高興過早。
“師父,我看待會兒恐怕要有一場惡戰(zhàn).,那座山大概就是麒麟山吧?”紅線指著遠(yuǎn)處那座山峰。妙玄順著紅線所指的方向望去,那山黑黝黝的恰似一頭臥著的麒麟。三個人騎馬緩緩地向前走著,她們在等待神秘對手的出現(xiàn)。
忽然一陣戰(zhàn)鼓響,擋在大道上的嘍羅們迅速地閃開一條道。幾十個相貌各異、兇神惡煞般的江湖人物慢慢地朝紅線她們走來,有幾個嘍羅手持杏黃旗尾隨著那些人。
“哼!虛張聲勢?!奔t線不屑地對師父說。
“徒兒不可大意!”妙玄叮囑道。
待雙方相距有五十步時,紅線三人才看清,嘍羅們所持的杏黃旗上寫的是‘麒麟山’三個字。那人群中有一穿緋色錦袍的中年漢子儀表不凡、氣勢奪人,此人就是大寨主蒙懷玉,他己得到書信要在麒麟山攔劫這三個人。他的左邊一人長得面目猙獰,身穿黑袍外罩虎皮背心,懷抱一把九環(huán)刀;右邊一人正與中年漢子說著話,手提一柄黑鐵槍,三個人看那人有些面熟。
“那不是賀蘭登云嗎?這下好了,冤有頭債有主了!”常世雄一眼就認(rèn)出那扎他一槍的風(fēng)雷槍賀蘭登云,紅線和妙玄也認(rèn)出是他,看來這麒麟山寨和虎林山莊是一伙的。
妙玄猜測這為首的三人,大概就是客?;镉嬎f的三個寨主。
那面目猙狩、身穿黑色罩袍、懷抱九環(huán)刀的漢子走到常世雄面前說:“你們是什么人?敢來闖我麒麟山的地盤?!彼⒃诋?dāng)?shù)溃瑪r住去路。
“我們明明走的是官道,何時成了你們的地盤?”常世雄上前與他理論。
“少廢話!你們哪個是飛天女俠?快出來與俺張獰虎過上三百招,要是不和俺張獰虎過招就休想過麒麟山。”他一抖九環(huán)刀,那刀上的九個鐵環(huán)叮當(dāng)作響。
“這位張大俠,我們?nèi)瞬]有叫飛天女俠的,張大俠不要相信江湖上的傳言。”妙玄上前與張獰虎言明。
“俺不管你們有沒有什么飛天女俠,若想從此過,就要勝過俺手中的九環(huán)刀。”張獰虎毫不理會妙玄的話,一心要與三人過招。眼見今天難免這場惡戰(zhàn),常世雄見不得張獰虎那一付狂妄的模樣,他跳下馬,手提雪花鑌鐵刀來到張獰虎面前。
“姓張休要猖狂!你家常爺來陪你玩玩”常世雄一晃手中刀向?qū)Ψ绞就?p> “哪來的三孫子!竟敢在俺張獰虎面前稱爺,氣死俺也!看刀!”他氣得暴跳如雷,原來這張獰虎江湖人稱‘三尸神’,脾氣十分暴躁。怒氣沖天的他一刀向常世雄砍去,常世雄忙用雪花鑌鐵刀來招架,兩個人刀來刀往殺在一起。
那三尸神張獰虎少年時曾拜師練就一套‘潑風(fēng)刀法’十分厲害。平時練功時,一練潑風(fēng)刀,地上的落葉隨刀風(fēng)而飛舞,可見其功力深厚。這兩個人都是使刀的高手,觀戰(zhàn)的人只見刀光閃閃不見人影,看得那些嘍羅們是眼花繚亂。
其實張獰虎的武功要勝過三寨主風(fēng)雷槍賀蘭登云,可常世雄感到是張獰虎比賀蘭登云好對付,因常世雄熟悉刀法,而對槍法則不知如何對付,但畢竟張獰虎的武功要高他一截。
果然,三十回合過后,常世雄便落了下風(fēng),他的‘暴風(fēng)刀法法’也難以抵擋張獰虎。張獰虎的刀法是一招比一招狠,必要置對方于死地。紅線看干爹窮于應(yīng)付,忙對師父說要去助干爹一臂之功,師父沒有答應(yīng)。
妙玄己看出師弟氣力和武功皆不如對方,為免師弟被張獰虎傷害,她必須立刻出手相救。
事不宜遲,妙玄抽出青蟬劍,從馬上飛落到張獰虎面前,手中的青蟬劍將張獰虎的九環(huán)刀架住,讓師弟退下。
“張大俠,待貧道來領(lǐng)教一下你的刀法?!睆埅熁⒁娪腥藢⒆约旱牡都茏。挥傻眯闹写笈?。本來他想要將對方置于死地,好替三寨主賀蘭登云出口氣,也好顯顯他二寨主的威風(fēng)。卻不料這道姑出來打橫,攪了他的好事。
他怒視妙玄,恨不得一口吞了這道姑。他手中的九環(huán)刀旋風(fēng)般地向妙玄砍去,妙玄見對方如瘋魔一般,便格外加了小心。
雖說張獰虎的刀法她己看出個大概,但她仍不敢大意。而張獰虎仗著九環(huán)刀勢大力沉,攻勢連連,但卻不知對方青蟬劍的厲害。
雖說事先聽賀蘭登云的介紹,知道那中年道姑武功也不一般,但張獰虎并沒有把妙玄放在眼里。他一心想盡快打敗這道姑,好讓那個叫紅線的飛天女俠出來與自己比試。
妙玄見對方攻勢凌厲、刀法精妙,便也使出自家的看家本領(lǐng):太乙神劍術(shù)。兩人戰(zhàn)罷一百多回合也未分勝負(fù)?!瘛瘡埅熁俨坏妹媲斑@個瘦弱的道姑,氣得他哇哇大叫。此時他的刀法也有些亂了,被妙玄尋得破綻,一劍將他的手臂砍傷,也虧得張獰虎皮糙肉厚,這一劍但只傷了一層肉皮。
那張獰虎見自己受傷,心中惱羞成怒,他氣得哇哇大叫,發(fā)起瘋來死戰(zhàn)不退,看樣子要與妙玄拼個你死我活。其實妙玄這一劍也是手下留情,若再用力些,對方的手臂必將不保,可張獰虎并不領(lǐng)情。一直觀戰(zhàn)的大寨主蒙懷玉見張獰虎己受傷,怕他有什么閃失,便高聲勸他。
“賢弟暫且退下,待本寨主來領(lǐng)教這道姑的劍法!”說話工夫,蒙懷玉己將錦袍脫下,露出里面的緊身的黑衣黑褲,腳上是厚底牛皮靴。手上一對鐵鞭,右手鞭重三十斤、左手鞭重二十八斤。想當(dāng)年,蒙懷玉就是靠這一對鐵鞭,降服了三尸神張獰虎和風(fēng)雷槍賀蘭登云的。
他蒙懷玉在這北方武林中也是名聲赫赫,江湖人稱他:雙鞭將。三兄弟在麒麟山占山為王、打家劫舍、逍遙自在,附近的州縣都不敢招惹他。
張獰虎見大寨主蒙懷玉出來為自己解圍,心里暗暗感激。一來他手臂受傷疼痛,難以施展全力;二來也怕敗在這道姑之手,惹眾人恥笑。他借坡下驢,收刀退回到人群中。
“仙姑劍法精奇,請問仙姑在何處仙山修行?”蒙懷玉抱拳施禮。
“貧道只是四處云游,并無固定的名山道觀處修行?!泵钚缹Ψ较胩铰犠约旱牡准?xì),所以也不卑不亢地回他一句。其實蒙懷玉早己得到消息,知道這三人都是太乙門的人。他假作不知妙玄等人的來歷,為的是動起手有所殺傷也不會有什么顧忌。
“不知仙姑三人路過我麒麟山到何處去?”妙玄一聽問話,心想不妨把丟失黃金的事跟這個大寨主蒙懷玉挑明,也許能探聽出黃金的下落。
“貧道三人路過此地小鎮(zhèn)住進(jìn)順風(fēng)客棧,未料想當(dāng)晚所攜黃金被盜,訊問客?;镉?,才知是麒麟山寨的人所為。貧道知道蒙寨主豪俠仗義,斷不會派人做這等事,也許是山寨的嘍羅瞞著寨主做下的,希望蒙寨主幫助查明此事,以免得壞了寨主的俠義之名。”
“有這等事?本寨主怎么不知道?來人!把總探山給我叫來?!?p> 原來這山寨里設(shè)一總探山,專門管山寨內(nèi)外情報的。所有山寨里偵知周圍州縣的動靜,打劫路過的商賈之類的事情都由總探山負(fù)責(zé)。
聽到召喚的總探山有些怯怯地來到大寨主面前,他對著蒙懷玉的耳邊不知說了些什么。
“******!有這等事?你們這是‘摟草打兔子’捎帶著。下次再有這事,瞞著我干,小心你脖子上那玩藝,滾吧!”那總探山低頭沮喪地鉆進(jìn)人群里。
“嘿嘿!我蒙懷玉明人不做暗事,那筆黃金確實是我山寨里的人干的。不過,要想拿回黃金好辦,須得我蒙懷玉的雙鞭同意。你們?nèi)擞姓l勝得我蒙某的雙鞭,我將黃金原物奉還,仙姑認(rèn)為我蒙某的提議怎么樣?”蒙懷玉陰冷地看著妙玄和紅線。
“既然蒙寨主愿與貧道過招,那恭敬不如從命,希望蒙寨主說話算數(shù)。”
“蒙某一言九鼎,仙姑不必多說!蒙某愿領(lǐng)教仙姑的劍法?!泵蓱延褚欢峨p鞭說道。
妙玄在江湖上也聽過蒙懷玉和麒麟山的傳聞。望著他手中一對黑漆漆的鐵鞭,她心中有些顧慮,她也曾聽說過神鞭王蒙懷玉的大名。
她心想自己的青蟬劍與他的鐵鞭硬碰硬是要吃虧的,只有以巧取勝,施展太乙神劍術(shù)將他制服。主意拿定,她一抖青蟬劍,口中叫道:“得罪了!”寶劍朝蒙懷玉面門虛晃一招,蒙懷玉忙用鐵鞭招架,轉(zhuǎn)眼間,兩人鞭來劍往殺在一處。
蒙懷玉的雙鞭如怪蟒一般纏住妙玄的青蟬劍,他的鞭法精妙絕倫。原來他曾得異僧傳授他一套‘神龍鞭法’,此套鞭法變幻莫測。他靠這‘神龍鞭法’得以稱霸北方江湖武林,也不知有多少江湖豪俠武林名家敗在他的雙鞭之下。但妙玄也是沖虛道長的高徒,深得師父的傳授,她施展‘太乙神劍術(shù)’將對方的招式一一化解。
兩人戰(zhàn)有一百多個回合,妙玄的氣力顯然不如蒙懷玉,她的劍術(shù)也稍遜一籌。太乙神劍術(shù)雖然厲害,但她只會‘中清天’三十六式,難以抵擋蒙懷玉的雙鞭。而蒙懷玉顯然心中有數(shù),因為他先前聽風(fēng)雷槍賀蘭登云的介紹,知道那道姑的武功與烏金龍相比稍遜一籌,這次他要擊敗這個道姑,再與那個‘飛天女俠’一決高下。他心里想著,手里的雙鞭是一招狠是一招。
在一旁觀戰(zhàn)的紅線心里為師父擔(dān)心,她看出師父氣力有些不支,敗北事小,要是受傷可就麻煩了。但紅線知道師父的自尊心很強(qiáng),她怕傷了師父的心。
她只好與干爹說要去換下師父,常世雄也看出師姐有些不妙,忙催促紅線快將你師父換下來。就在紅線還有些猶豫時,那蒙懷玉用一條鞭架住妙玄的劍,右手鐵鞭閃電般朝對方的后背打去。妙玄見鐵鞭來的迅急,忙扭轉(zhuǎn)身體躲避,但還是挨了一鐵鞭。幸虧她躲閃及時,鐵鞭打到她后背時己沒有多大力量,否則這一鐵鞭要是重重打上,那她不死也會骨斷筋裂。紅線見師父萬分危急,她來不及多想,不待搭話,便飄然落在兩人中間,手中七星寶劍將對方的鐵鞭架住。蒙懷玉自認(rèn)手中鐵鞭的力道足有千斤,輕易地被人用劍架住,而且他看清就是馬上端坐的那個女孩
蒙懷玉見紅線手持七星寶劍亭亭玉立,年齡也就十七、八歲的樣子。而且這女孩不費氣力地將自己勢大力沉的鐵鞭架住,更讓他心里暗暗吃驚。想想自己縱橫江湖幾十年,不知道有多少江湖武林中人死在或傷在他的鐵鞭之下??裳矍斑@個小丫頭竟然輕而易舉地將他的鐵鞭架住,讓他難以置信。他斷定面前這女孩兒就是傳言中的‘飛天女俠’。
“師父暫且歇歇,待徒兒與蒙寨主過上幾招?!北緛砑禾幱谙嘛L(fēng)的妙玄,見紅線出面,也松了一口氣,她叮囑紅線幾句后便知趣地退到一邊。
“小丫頭,這么說你就是那個名叫紅線的飛天女俠?”蒙懷玉半信半疑地問道。
“我名叫紅線不假,但不是什么飛天女俠,我本是大戶人家的丫環(huán),只是會一點武功罷了?!奔t線微笑前對蒙懷玉說。
“既然這樣,本寨主鞭下不死無名小輩,丫頭快快退下!尚能保住你一條命!”蒙懷玉的話語里,半是威脅半是輕視。
“說什么小丫頭、無名之輩的,想必蒙寨主膽怯了吧?”紅線見他借口推辭,便嘲笑他說。紅線的一番話讓蒙懷玉心中惱怒。
“蒙寨主如不屑與我小丫頭過招,可將我們的黃金歸還,我等三人好上路?!甭犃诉@話,蒙懷玉想再不與這丫頭過招,會惹眾人笑話。但他又得到烏莊主的托付,讓他設(shè)法擒住紅線三人,為大哥田承嗣報仇,為北方武林討回點面子。
想到這里,他高聲喝道:“既然小丫頭不怕死,那本寨主就多有得罪了!丫頭快快上來領(lǐng)死吧”說著他一抖手中雙鞭亮開架式。
“慢著!蒙寨主說過,我們?nèi)藷o論是誰勝了寨主,蒙寨主都會將黃金原物奉還,此話當(dāng)真!丫頭我是眼見為實耳聽為虛,不知黃金現(xiàn)在何處?”紅線一定要蒙懷玉再次承諾方信其真。
聽了紅線的話,妙玄心里也暗暗佩服:我這徒弟也越來越精明了。
“小丫頭,你把本寨主當(dāng)成什么人啦?區(qū)區(qū)二百兩黃金,本寨主還真沒它放在眼里。這是我派手下總探山幾個人打探你們的消息,他們順手牽羊把黃金弄走的,本寨主并不知情。來人,立刻把黃金拿來!讓她們看個明白,要不然她們死了也不會瞑目的?!?p> 不一會兒工夫,兩個嘍羅把一個大包袱拿來,原來總探山幾個人沒敢把把黃金帶回山寨,暫時藏在小鎮(zhèn)附近。常世雄一看正是自己那個包袱,嘍羅打開包袱,露出黃澄澄的金子,眾人都伸長了脖子去看。
“小丫頭,這回該相信本寨主了吧?”見到黃金,紅線放下心來。
“紅線佩服蒙寨主俠肝義膽,愿領(lǐng)教蒙寨主的雙鞭絕技。”紅線一抖七星寶劍。
“小丫頭,好膽量!本寨主多有得罪了!”他右手鞭一指紅線面門,左手鞭打向紅線持劍的右手。他欺紅線的寶劍短小,不及他的鞭長。便施展神龍鞭法,兩根鐵鞭好像兩條蛟龍要將對方絞殺。鐵鞭的黑光把紅線罩在里面,紅線的七星寶劍把自己的身體護(hù)住,只見白光不見人影。一團(tuán)黑光一團(tuán)白光,時而分開、時而匯合,把眾人看得目瞪口呆。
蒙懷玉施展自己平生所學(xué),一心要將面前這個小丫頭降服。他不信這丫頭會比她那個道姑師父武功高。他先使出對付道姑的那一套招式,想在十幾招之內(nèi)打敗對方。他知道對方雖然輕功好,但武功并不一定高,心里不免有點輕視紅線。他要面前的這個丫頭嘗嘗神鞭王的厲害,要讓她下次只要聽見神鞭王三字就會喪魂破膽。
但十幾招過后,他發(fā)現(xiàn)自己小看這個丫頭了,這丫頭的武功遠(yuǎn)比她的道姑師父強(qiáng)。這丫頭,身體輕靈、劍術(shù)精奇,自己的鐵鞭都被對方輕易躲過,而丫頭的寶劍卻劍劍不離他的要害。
蒙懷玉不敢再大意,他施展自己平生所學(xué),又將那‘神龍鞭法’發(fā)揮到極致,這才挽回先前的劣勢。要論武功兩人可以說不分上下,但紅線的輕功要高于蒙懷玉很多。這樣一來,躲閃騰挪他自然遜于紅線。
轉(zhuǎn)眼間,雙方己戰(zhàn)一百多回合,外表看兩人不分伯仲,但蒙懷玉的衣袍已被對方的寶劍劃破幾個口子,他心里明白:這丫頭武功果然高強(qiáng),今天要敗在這丫頭之手。如果真是那樣,自己的半世英名就會毀于一旦。
但紅線又不想傷他,她只想討回金子然后上路走人。如果真?zhèn)怂驓⒘怂?,與他們結(jié)下仇來,那她們就會招惹麻煩,很難從這里脫身。
而蒙懷玉與紅線久戰(zhàn)不能取勝,心里不免焦躁起來。
他越想心里越慌,再看那丫頭,躲閃騰挪快如閃電,讓他有點眼花繚亂,眼見那周圍都是小丫頭的影子。他的雙鞭有幾回打空,神龍鞭法也亂了套路、沒了章法,到后來他只有招架之功毫無這手之力。就在他焦躁之時,他耳邊聽到一聲佛號:“阿彌陀佛”,他心里明白:是不空和尚要出手了,抬眼一看果然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