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阿姣紅線她們焦急之時,西南方向飛旋來漫天雪霧,緊隨著半空中一個黑影飛來,直奔馬重英而去,馬重英見勢不好忙手持狼牙棒嚴陣以待,等到那黑影落地時,他才看清是個老僧、身著黃色僧袍、黑臉白須,那老僧約有六旬年齡,但看上去氣宇軒昂。馬重英忙手執(zhí)狼牙棒上前將他攔住。
“馬元帥,難道不認識貧僧了?”那老僧冷笑著說。
馬重英認出是南詔的國師、阿吒力教的閣陂和尚,此人又是閣王的王弟,閣陂的武功和法術(shù)在南詔也是一流的。而且閣陂和尚與自己的師父崆峒法王和師叔無量法王同是天下武林十大至尊。他擔心這閣陂和尚要來找麻煩,心里邊暗暗叫苦。
“不知馬元帥為何攔住我南詔人馬不放?”閣陂質(zhì)問馬重英。
“阿姣阿姹兩位公主勾結(jié)唐軍,陰謀叛亂,本帥要將二人拿下再交給吐蕃王處置?!瘪R重英厲聲對閣陂和尚說。
聽了馬重英的話,閣陂冷笑著說:“馬元帥未免太小看我南詔了,這兩位公主由老衲帶回,交給閣王處置,馬元帥就不必費心了?!?p> 說罷他只身飛入陣中,兩只手左推右擋,那些包圍阿姣阿姹和叱咤鬼王的蕃將們難以抵擋,頓時閃開一條道來。閣陂將三個人帶出來,見這老僧如此厲害,那些蕃將手執(zhí)刀劍都不敢上前,眼睜睜地望著幾個人走出包圍圈。
閣陂要將阿姣她們帶走,但阿姣不走,還要返身回去廝殺。閣陂見徒弟不聽自己的話,有些著急,他知道如果馬重英不放她們走,幾萬吐蕃軍蜂擁而上,到那時就很難走脫。
他正待要攔回徒弟阿姣,旁邊的阿姹告訴他,那被圍困的幾個人中有阿姣公主的女兒,所以她要拼死相救。閣陂一聽恍然大悟,怪不得徒兒要去拼命,原來還有這一層原因。
阿姣有女兒失散十年,這件事阿姣早跟他說過。如今女兒就有危險,她為娘的豈能不救。
想到這里,閣陂心中這才釋然。見徒弟阿姣為救女兒又被吐蕃人困住,閣陂高叫:“徒兒莫慌,老衲來也!”飛身躍起去營救徒兒。阿姹和叱咤鬼王也隨后殺進重圍。
馬重英見這閣陂和尚壞了自己的大事,心中勃然大怒,仗著自己的幾萬吐蕃軍,下令:不論死活,絕不許放走一人。本來就野性十足的吐蕃將士,頓時體內(nèi)獸血噴湧,睜著充血的雙眼,發(fā)瘋似地圍攻上來。
此時阿姣阿姹叱咤鬼王己與紅線她們匯合在一起,閣陂和尚也己趕到,見情勢危急,忙吩咐徒兒快帶人撤回南詔,他來斷后。
于是阿姣紅線等六個人殺出一條血路,會合等待她們的望苴蠻勇士朝山上撤退。
負責斷后的閣陂和尚一人抵擋住數(shù)十員蕃將的圍攻,見拿不下閣陂和尚,馬重英忙令日光法師和月光法師上去助戰(zhàn),絕不能放走那閣陂和尚。
閣陂和尚見徒兒她們帶南詔人馬己沖出包圍圈,他正要借飛行術(shù)而離開這是非之地。這時他耳邊傳來一聲佛號,抬眼望去,只見西北方向一陣狂風刮來,風后面一人緊隨而來,只見那人頭戴喇嘛帽、身穿紫色長袍、鐵青色的臉龐,手執(zhí)兩只鐵輪。
聽到那聲佛號,閣陂和尚就知道是無量法王來了,他驚嘆無量法王來的及時。其實他哪里知道,當閣陂一出現(xiàn),馬重英就感到不妙,自己與日光、月光兩法師也難以抵擋這和尚,唯有請來師伯無量法王才能對付他。
于是他急令身旁的飛鳥使趕快去請無量法王。吐蕃軍中的飛鳥使專管傳遞書信和軍令,所以吐蕃王和元帥大將身邊都有幾個飛鳥使,遇到緊急情況便令飛鳥使前去。
飛鳥使都騎有一匹天山汗血馬,此馬日行一千夜行八百。如馬受傷或累死,飛鳥使便丟下馬施展飛行術(shù)而去。飛鳥使個個身懷飛騰絕技,所以吐蕃軍中的王命和將令從不會耽誤,保證了戰(zhàn)爭的順利進行。
無量法王乃是吐蕃的國師,不但武功精妙絕倫而且深通法術(shù),那日光法師與月光法師就是他座下的兩個護教法師。見法王尊駕到來,兩個法師忙上前拜見。那統(tǒng)兵元帥馬重英見法王駕到,也忙過來見禮。
法王回過禮后,問馬重英:“馬元帥請本座來所為何事?”
馬重英再次叩見法王說:“那南詔阿姣公主陰謀叛亂,本帥欲將她拿下交吐蕃王處置。未料這閣陂和尚前來阻擋本帥,本帥怕閣陂和尚將這伙叛賊救走,所以特命飛鳥使去請法王尊駕前來相助?!睙o量法王聽完點了點頭,他扭頭看看閣陂和尚。
“既然這樣,兩家何必自相爭斗,閣陂大師可將阿姣等人交給馬元帥,本座想吐蕃王必會秉公處理,閣陂大師以為如何?”
閣陂聽了臉上露出不悅的神色,他說:“阿姣公主乃是老衲的女徒弟,她們所犯之事,自有我南詔閣王來處置,就不勞法王和馬元帥來費心了?!?p> 法王微微冷笑說:“閣陂大師說的輕巧,本座既然來了,豈能袖手不管。馬元帥你可率手下將這一干人等全部拿下,閣陂和尚由本座來對付?!?p> 在吐蕃軍中法王的地位要比統(tǒng)兵元帥高,再說無量法王與崆峒法王是師兄弟,他又是馬重英的師伯,他的話怎么敢不聽。
得到無量法王的法旨,馬重英率眾蕃將和日光法師、月光法師,重新將阿姣紅線她們圍住廝殺。阿姣讓阿姐和叱咤鬼王率南詔先撤,她和紅線妙玄等人去救閣陂國師。
閣陂和尚見法王狂妄模樣心中惱怒,抽出后背的黃龍寶劍,他冷冷地對法王說:“既然這樣,那我和尚就多有得罪了!”說話間手中的黃龍劍刺向無量法王,見寶劍刺來,法王不慌不忙用左手的金輪將寶劍架住。
他的兵器就是兩只金輪,那金輪足有臉盆大小,是用玄鐵打造再鍍上金,看上去金光閃閃。這兩只金輪又名‘八鋒輪寶’,在金輪的外圈裝有八個如槍尖般的利刃,故此得名。
紅線在老君山時聽沖虛真人講過,知道這金輪也是十大神兵器之一,所以她對無量法王手中的兩只‘八鋒輪寶’就格外注意起來。
那無量法王因為武功超人學問高深,所以吐蕃王請他當吐蕃國師,參贊軍國大事。
無量法王轉(zhuǎn)動那兩只金輪,發(fā)出風嘯聲。這金輪可當兵器用,又可做暗器用,飛出去還能飛回手中,十分厲害,而且取人性命后金輪上滴血不沾。
兩個國師戰(zhàn)在一處各顯神通,閣陂的黃龍寶劍寒氣逼人,揮動起來隱隱有風雷之聲;無量法王的兩個金輪閃耀金光,轉(zhuǎn)動起來呼呼有風嘯浪濤之音。兩個人的周圍卷起陣陣狂風,離他們兩丈之內(nèi)的人都被這狂風刮倒。
閣陂和尚使出自己看家本領(lǐng)黃龍劍法,這是他習練四十多年的絕頂劍法。劍法融合了中原劍術(shù)、天竺劍術(shù)和波斯劍術(shù)的精要,劍法變幻無窮。再加上這黃龍劍本是曠世寶劍,是閣陂和尚采集玄鐵,在山中鍛冶一年,用虎狼之血淬火十次乃成。
而那無量法王的金輪之法更是詭異無比,法王原是雪山派的掌門人,因吐蕃王請他下山當吐蕃國師,無量法王才得遇閣陂和尚。他知道南詔的國師閣陂功夫了得,吐蕃王請他下山也是為了對付這閣陂和尚的。
再說那法王的金輪中間有軸所以能轉(zhuǎn),那風嘯浪濤之音就是從輪內(nèi)發(fā)出來的。金輪每只重五十斤,但在法王手中卻輕如陀螺。那金輪雖僅重五十斤,但一旦飛出去,重力能達上千斤,戰(zhàn)馬牦牛碰上當即斃命,甚至連天竺的戰(zhàn)象也受不了這一金輪的擊打。
兩個國師過了一百多招不分輸贏,但法王的金輪甩出去勢大力沉、呼呼作響,閣陂只能采取躲閃的招法。若要進攻法王,他手中還有一只金輪來抵擋,他右攻左擋得心應(yīng)手。兩個國師戰(zhàn)在一起,地上的雪被兩人的氣流卷起,四周飛旋著漫天白雪。
卻說那邊紅線與馬重英捉對廝殺,論武功馬重英不敵紅線。他只好施展‘蓮花神功’噴出一股股黑煙,欲將紅線熏倒。但紅線摸透這黑煙的玄機,見黑煙噴來便屏住呼吸,果然那黑煙對她毫無作用。馬重英急了,嘰里咕碌地叫著,聽見召喚果然來了三個蕃將圍攻紅線。
這三人豈是紅線的對手,轉(zhuǎn)眼間被砍倒兩人、砍傷一人。馬重英一見不好,忙朝無量法王那邊躲去。法王與閣陂相斗正酣,見馬重英被一丫頭追趕,有些奇怪。他見這丫頭身著大唐服裝、頭上卻扎束著烏蠻髻,不知她是唐人還是南詔人。
此時馬重英己躲在無量法王的身后,紅線仍舊追來。法王心中大怒,將右手中金輪甩出去,金輪呼嘯著朝紅線胸前飛來,金輪若砍中紅線,她人必被斷成兩截。
紅線見一古怪兵器當胸飛來,閃身躲開。金輪回到法王手中,見一擊不中,他又將金輪甩了出去,又被紅線躲過。法王見這不起眼的小丫頭如此厲害,竟然連躲過兩次金輪的襲擊,看來她武功不在那閣陂和尚之下。
看對方陣中一下子出現(xiàn)兩大高手,法王心里有些焦急。閣陂見法王武功有些散亂,知道他心智已亂,這可是武林中人的大忌。閣陂的黃龍劍一著緊似一著,不讓法王有喘息機會。
紅線見法王用金輪連擊自己兩次,恨得她真想一刀宰了那法王。紅線也看出來這法王是馬重英他們的主心骨,而這法王的武功也確實比師祖沖虛真人更加精妙絕倫。她和閣陂和尚如單獨一人很難抵擋無量法王,兩人聯(lián)手可是再好不過。
紅線的到來讓閣陂松了一口氣,他萬沒想到徒弟阿姣的女兒竟有如此高深的武功,心里不由得欣喜萬分。見那丫頭不再追趕馬重英,而是揮劍朝自己進攻,無量法王這才意識到事情不妙。為擺脫困境,法王想集中力量先干掉一個,那樣就好辦了。
他見閣陂因為那丫頭的到來有些懈怠,便決定先向閣陂下手。想到這里,他一邊招架兩人,一邊尋找機會。這時的閣陂和尚急于取勝,遂獨自一人頻頻向法王進攻。
法王一見機會來了,便假作不敵,邊打邊退。紅線見閣陂一味進攻,疏于防守,便想提醒他。還未等紅線開口,只見無量法王將右手金輪甩出去,直奔閣陂而去,緊接著另一只金輪也甩了出去。
閣陂見金輪飛過來并沒太在意,但看見后面還有一只金輪,他有些慌了手腳。躲過前邊這只金輪就難以躲過后面那只金輪,這就叫‘單輪易躲、雙輪難防’。閣陂心知這金輪碰到身上,雖要不了性命,但他難免要受傷。
就在那后一個金輪就離他二尺遠時,只見紅線飛到他身邊,用七星寶劍將那金輪輕輕一抗,那金輪立馬改變了方向朝上方飛去。
無量法王見狀大吃一驚,此時他兩手空空,只等那兩只金輪飛回來。而那邊紅線為救閣陂也無暇顧及他,直到兩只金輪回到手中,法王才大大松了一口氣。
“小丫頭好本事!能擋住本法王金輪的世上沒有幾人!快報上名來!本法王金輪之下不死無名之人?!辈淮t線回答,旁邊上來馬重英在法王耳邊說了幾句話。
“噢!原來你就是那個叫紅線的鬼丫頭,聽說你的中原武功不錯!本法王今天是見識到了!不過本法王還是勸你快快退下,免得丟了性命!”
紅線知道這法王的武功要高于閣陂大師,但憑她和閣陂大師的合力戰(zhàn)勝法王不成向題。想到這里她笑著對無量法王說:“既然法王見識了本姑娘的武功,那還不下令讓你手下將士停止圍攻,讓我等一干人離去?!?p> 無量法王聽了微微冷笑說:“本法王己布下天羅地網(wǎng),你等休想逃走!識相的就放下兵器,束手就擒,本法王可饒你等不死!”
閣陂在一旁聽無量法王啰嗦,忙過來嘲笑說:“無量法王說什么饒你不死這些廢話,快拿出真功夫才會讓老衲心服口服,只管在這里啰嗦什么?”
“好你個閣陂和尚死到臨頭還嘴硬!本法王豈能放過你!”說罷手中金輪朝對方甩過去,閣陂連忙躲閃,見閣陂躲過金輪,法王大怒,口中念著咒語然后把口一張,從口中噴出一股股黑煙,閣陂連忙躲閃但黑煙早己把他籠罩,閣陂頓時搖搖晃晃如同醉酒一般。
紅線見法王口吐黑煙,而且這黑煙要比馬重英的又猛又濃。懷疑這法王用的是‘蓮花神功’,只不過他這‘蓮花神功’要比馬重英的更厲害。想到這里,他見閣陂大師搖搖晃晃難以支撐的樣子,連忙過去將大師的‘任’、‘督’兩個穴道封住,以免他中了毒氣。
這邊紅線獨自對付法王,法王仍舊口吐黑煙將紅線罩住,只等紅線與閣陂昏迷,然后不費吹灰之力將兩人活捉。他哪里知道,此時紅線己屏住呼吸跳出黑煙外。見法王還在那里施法,便厲聲叫道:“無量法王休得再施妖法!快來嘗嘗本姑娘的七星寶劍!”
無量法王見自己的‘蓮花神功’對這丫頭毫無傷害,心里著實吃驚。又見紅線對自已叫號,更是生氣。他收起妖法,轉(zhuǎn)動手中金輪呼呼作響,他要憑這一對金輪拿下這丫頭。
待黑煙散去,閣陂運氣沖開了自已的任、督兩個穴道,還好沒有中毒,只是頭有些脹痛。閣陂抬頭見紅線正與法王酣斗,他心里有些愧疚,于是手持黃龍劍與紅線雙戰(zhàn)無量法王。
這法王不愧是吐蕃國一代宗師,他手舞兩柄金輪大戰(zhàn)紅線和閣陂和尚竟不落下風。
但應(yīng)對兩個高手,法王還是感到有些漸漸吃力,便運法力將一只金輪拋出,那金輪急速旋轉(zhuǎn),直奔紅線而來。
紅線見金輪飛來,甩出七星寶劍將它攔住,那金輪竟定在空中紋絲不動。金輪法王一見大吃一驚,他知道金輪遇到了克星:那就是天下第一神兵器——七星寶劍。但他萬萬沒有想到這寶劍會落到這少女手中。
雖說紅線和閣陂略占上風,但無量法王內(nèi)功深厚、武功精妙,豈是短時間能勝得了的。
勝不了無量法王就救不了阿姣和妙玄她們,就在雙方膠著之際,傳來一聲佛號。三人抬眼望去,只見一身披袈裟的喇嘛飛身落到三人面前。
一見那人,無量法王大叫:“師弟來的好!快助我一臂之力!”閣陂一見來人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氣,一個就夠難纏,未想到又來一個勁敵。而紅線與無量法王斗得正歡,她不知閣陂見了來人為何這般緊張。
原來這喇嘛就是崆峒法王,他是無量法王的師弟,一向在崆峒山修行不問世事。知道師兄被吐蕃王聘為國師后,便下山來吐蕃探望師兄,未料想在此巧遇。
那崆峒法王也認出與師兄對斗的是南詔國師閣陂和尚,他高聲叫道:“師兄不必驚慌!待我來與閣陂斗上三百合!”崆峒法王右手金剛杵、左手金剛鉤,上前架住閣陂的黃龍劍。見來了幫手,無量法王精神大振。于是,崆峒法王對陣閣陂和尚、無量法王與紅線過招。四大高手過招,四周狂風飛旋、雪花飄舞,常人難以近身。
紅線和閣陂還不知道,那邊馬重英率日光和月光兩大法師還有幾萬吐蕃鐵騎將阿姣、妙玄、常世雄團團圍住,三人精疲力竭被活捉。
得勝后的日光和月光兩個法師來助無量法王,四個高手圍住紅線和閣陂廝殺。見勢不妙,閣陂忙招呼紅線快走,他來擋住這四個人,紅線不肯獨自逃走,閣陂急了,忙告訴紅線,他會飛行術(shù),這幾個人抓不住他。聽了這話,紅線施展輕功騰空而去,她回頭眺望,見閣陂己施展飛行術(shù)朝另一方向飛去,漸飛漸遠。
捉不住閣陂,豈能再放跑紅線。無量法王和崆峒法王也各自施展輕功朝紅線追去,兩個法師也緊隨其后追趕。紅線施展輕功飛騰術(shù),滿以為會甩掉后面的追兵,未料到兩個法王的輕功也十分了得,只離紅線百十步遠,緊追不舍。
紅線自信輕功是超一流,未料到那兩個法王的輕功與她不相上下,所以紅線始終甩不掉他們。遠遠地看上去,好像是兩只鷹隼在追捕一只燕雀。
就在紅線疾步飛騰時,突然她發(fā)現(xiàn)前面十幾步處好像是峽谷,此時她正來到懸崖邊,忙運氣收步。?。『秒U!在離峽谷邊緣五、六步時她收住腳步。前面的去路己斷,紅線手持寶劍、又摸了摸懷中的幾枚‘飛火流星’,是用它們的時候了,否則就難以脫身。
見紅線己無處逃走,無量法王和崆峒法王冷笑著圍攏上來,兩個法師也趕了上來。四個喇嘛成扇形將紅線包圍,而她的身后幾步遠就是深不見底的峽谷深淵。
紅線手持寶劍等待著他們進攻,然后殺開一條血路,脫離這絕境之地。她不能死,她還沒有為父親報仇呢,自已必須活著離開這里,絕不能落到他們手里,她心里這樣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