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能想到他們下榻的酒店竟是一座古堡?
更令穆一驚詫的是,當他們走進這座古堡的時候,她才發(fā)現(xiàn),這并不是酒店,而是私人住宅。
就在這時,一個五十歲上下,金發(fā)碧眼的男子朝他們走了過來,恭敬地對他們福了福身。
“少爺,夫人,你們的房間,我已讓人打掃干凈了?!蹦凶拥闹形膸е毺氐姆▏弧?p>見穆一一臉迷惑,男子沖她微微一笑,“我叫詹姆斯,是這里的管家?!?p>穆一似乎明白了過來,轉眸看向費逸宸,狐疑道,“這里是你家?”
你家?
男人被這兩個字弄得眉頭一皺,霸道地攬住她的肩膀,“是我們家。”
不知為何,見穆一將自己從他的世界里排除在外,恨不得不和他沾一點點關系,這一點讓他很不痛快。
穆一一時并沒有意識到男人字里行間的意思,腦子里想的卻是另一件事。
她上下將眼前古堡打量了一番,加上古堡前面的草坪,少說也有一百來畝。資本家果真是資本家,走到哪里,都窮奢極欲。
而她在T市,即便奮斗十年,也買不起一個五十平米的窩。
這就是差距,簡直就是云泥之別。
穆一收回視線,半調侃道,“如果我們將來離婚,你會給我多少撫養(yǎng)費?”
男人眸光忽的一凝,冷冷開口,“若是離婚,我自然不會虧待你,只是……”
“只是什么?”
男人冷冷睨了她一眼,并沒有回答她,而是冷冰冰松開了她,頭也不回地朝古堡客廳走去。
“裝什么酷?怎么說一半,藏一半!”穆一不滿地踢了踢足下的草坪,撇了撇嘴,冷哼道,“不會虧待我?怕是一個子兒都不想給吧?”
不過,費逸宸的臭錢,她才不稀罕。要是稀罕,也不會落到現(xiàn)在這個地步。
穆一亦步亦趨地跟著費逸宸上樓,直到走進一間偌大的房間,才后知后覺地發(fā)現(xiàn)自己似乎做錯了什么。
從房間深色調的裝潢,穆一不難看出,這房間恐怕應該是費逸宸的房間。
穆一暗罵了一句自己腦抽,欲要從房間里無聲無息地退出去,卻被男人突然叫了住。
“你要去哪兒?”
穆一小臉僵了僵,沒有來有些心虛,低低問,“我的……房間在哪里?”
“你的房間?”男人冷哼了聲,“我的房間不就是你的房間?”
穆一心頭一跳,連忙開口,“我們再T市不是分房睡嗎?”
“這里沒有多余的房間。”男人涼涼道。
“怎么可能?”穆一杏眸圓瞪,這么大座古堡,怎么可能連一間多的客房都沒有。
“我說沒有就沒有?!蹦腥藨械煤退忉?,直接脫掉身上的衣服,走進浴室。
穆一在心里暗罵了一聲暴露狂,慌忙轉身。
她自然不相信費逸宸的鬼話,決定去問管家,讓他為她安排一間房。誰知,當她拉門的時候,卻發(fā)現(xiàn)無論自己怎么用力,那把手依舊巋然不動。
她在門口折騰老久之后,才發(fā)現(xiàn),原來這門上的鎖,竟然是該死的指紋鎖。
穆一欲哭無淚,在心里將費逸宸這混蛋罵了千萬遍,古堡周圍站著那么多的保鏢,整個古堡跟鐵桶般堅不可摧,為嘛還要在臥室安一把指紋鎖?
他是有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