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人身上的氣質(zhì)和他的出生以及生長環(huán)境,有著很大的關(guān)系。
這些江湖中人身上的草莽氣息,是唐凡這些奴仆出生的人,無論如何都不可能擁有的。
哪怕現(xiàn)在他們和唐凡一樣穿上了奴仆的衣服,可是往那一站,一副橫刀立馬,不可一世的樣子,若真是別人的奴仆,被他們的主子看到了,不將這些貨打殘才怪。
也許是這些“外援”身上的氣勢太過駭人,但凡是真正的奴仆,不管是什么來歷,基本上看到他們之后,都主動繞到了一邊。
這樣一來,場中倒是形成了一個比較有趣的畫面。
普通奴仆和這些草莽奴仆,竟然是涇渭分明的站成了兩個團(tuán)體。
有不知情的人乍看之下,恐怕都要以為是兩幫奴仆要聚眾斗毆了。
其實(shí)說白了,現(xiàn)在唐凡他們要做的事和聚眾斗毆也差不了多少,不過是更有組織更有紀(jì)律罷了。
“好了!”就在這時,高臺之上,一名藍(lán)袍老者,出現(xiàn)在了眾人的眼前。
看清來人,唐凡心中一動,藍(lán)袍,在天下宗內(nèi),是長老特有的服飾。和普通的天下宗弟子一樣,衣服袖口上的金邊,代表了這名長老在門派長老中的地位。
最低級的是一邊長老,一般情況下,這類長老相當(dāng)于是外門弟子中的管理。
之前魏康所說的他們下人院男院和女院有著一個統(tǒng)一的監(jiān)察,這個監(jiān)察就是一邊長老。
而最為高級的則是五邊長老,這種長老是門派內(nèi)的支柱,參與門派內(nèi)的各項(xiàng)重大決定。整個天下宗內(nèi),五邊長老一共有九個。
據(jù)說每一個,都是元嬰期的修為,實(shí)力遠(yuǎn)超六大峰主。
而眼前的這個藍(lán)袍老者,竟然是三邊長老。
三邊長老門派內(nèi)雖然也有不少,可是每一個,都身兼要職。
此次的奴仆比武大會,竟然是讓一個三邊長老來主持,直接超出了唐凡的預(yù)料。
“都先靜一靜,聽我說幾句!”這三邊長老雖然位高權(quán)重,但是難得的語氣卻十分的和善。
只見他捋了捋胡須道:“我叫做歐陽長歌,是門派的三邊長老。這一次承蒙門主器重,前來主持此次的比武大會,目的想必大家也很清楚,就是不愿意看到在座各位鬧出什么亂子來!”
說完歐陽長歌淡淡一笑道:“我知道你們中有一些人身份很不一般,在人間界,都是響當(dāng)當(dāng)?shù)娜宋?。也知道你們中一些人,得到了一些高人的指點(diǎn),身負(fù)重寶,毒藥……”
聽到這里,唐凡不由的倒抽一口涼氣。
的確,之前唐凡倒是忘記了這一點(diǎn)。雖然說這一次的比試,是奴仆間進(jìn)行的。可是門派卻有意將這些奴仆劃分成了不同的派系。
每一個奴仆,似乎都代表著不同的勢力。真正像唐凡這種,為自己而戰(zhàn)的,恐怕屈指可數(shù)。
既然如此,那這場奴仆間的比試,也就絕對不會像表面上看起來那么簡單了。
那些峰主,親傳弟子,如果真的有意栽培這些奴仆,大可以將一些修行用的法寶送給他們。
其他法寶姑且不說,單就唐凡之前借用過的那把匕首銀沙,如果拿在這種場合的比賽中,絕對是無往不利。
試想唐凡拿著銀沙和人比試,一個照面就把對方的武器給一刀兩斷,對方哪里有還心情抵抗?
“但是!”高臺上的歐陽長歌繼續(xù)說道:“你們一旦拿出了不屬于你們這個階段該有的東西,我就會視為違規(guī),假如你們其中的某人拿出了法寶,相信我,我會親手用那個法寶殺死你!”
說到這里,歐陽長歌還故作輕松的調(diào)笑道:“當(dāng)然,法寶也是要被我沒收的!”
只是歐陽長歌雖然是在開玩笑,但是現(xiàn)場的人,卻沒有一個能夠笑的出來。尤其是那些江湖草莽,臉色都十分的難看。
唐凡早就聽說過,這些人個個精通江湖上那些下三濫的手段。什么打悶棍,下毒藥,可是在這里,卻被歐陽長歌給直接禁止了。
這樣一來,豈不是說,斷了他們一臂!
比武,講究光明正大,下毒這種招數(shù),恐怕也就只有柳功成這等下三濫才能用的出來!
唐凡可從來都沒有想過,從這些旁門左道上下功夫,來贏得比賽。
所以對于歐陽長歌的交代,他反倒是要舉雙手擁護(hù)。
不過歐陽長歌的這番話,倒是給唐凡提了個醒。正所謂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弟弟唐心的悲劇,唐凡可不想在自己身上再次上演。
“至于今天來到這里的目的,帶領(lǐng)你們過來的人,想必也已經(jīng)給你們講的很清楚了!”歐陽長歌接著說道:“雖然我個人覺得,但凡是來到這里的人,都有著一定的自知之明。不過為了不耽誤大家的時間,初選還是很有必要的!”
說完歐陽長歌露出一絲笑意:“只是剛剛接到門派通知,初選的內(nèi)容,將要有所改變。原本預(yù)計(jì)的測試現(xiàn)在取消,改為兩兩對戰(zhàn)!”
“什么!”湊到唐凡身側(cè)的魏康嚇了一跳:“怎么回事,門派又改主意了?”
說完將目光投向唐凡道:“唐凡你行不行,看你今天的狀態(tài),似乎并不怎么好吧,你可不要逞能!”
唐凡知道魏康之所以有此一問,還是源于早上自己一身破破爛爛的趕回下人院后,就立刻被魏康給拉到這里的事,讓魏康心中有所顧慮。
當(dāng)即唐凡搖了搖頭道:“無礙,而且對決只有一次,對體力的要求并不算高。說不定,我能抽個好簽?zāi)?!?p> “你小子!”聽到唐凡的話,魏康上上下下打量了唐凡一眼道:“我怎么覺得你小子消失幾天后回來,好像換了個人一樣,竟然還會開玩笑了!”
不過簡單的寒暄之后,魏康已經(jīng)被一個弟子給叫了過去,忙活了起來。
又等了半個小時,一個弟子抱著一個手寫的抽簽箱出現(xiàn)在了唐凡面前。不等唐凡自己動手,那弟子已經(jīng)從箱子里拿出了一個號簽,遞給了唐凡。
“嗯?”唐凡一愣,還以為自己被人陰了。不過當(dāng)他看到其他人也都是被分發(fā)的號簽后,才知道根本就是這些弟子在偷懶罷了。
如果是讓唐凡他們挨個抽簽,肯定要耽擱不少時間,這些弟子如何會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