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萬刀答道：“無心之失?。∧俏覇柲?，那年董肅被害，我問你是誰先進入的，你說‘好像是……王啟吧’，是不是信口開河啊？”
管聞亮聽鐵萬刀忽然間竟提起了多年前的這件事，心仿佛突然被抻了一下，道：“不……不是……”
“最先進入的人，是不是你自己啊？”鐵萬刀試探道。
管聞亮驚恐得眼睛瞪得大大的，連忙搖頭道：“不是啊！”
“真的不是？”鐵萬刀陰笑著。
“絕對不是！”管聞亮急道。
“不是？那你冒什么冷汗??？”
“我……我是被族長的神威所懾……族長氣魄非凡！”
“你這張嘴還真是會說??！在我面前這么說，心里還不一定怎么想呢，你要是真把我放在眼里，還敢隨便蒙騙我？說一套做一套這功夫，你練得很深啊！”
“沒……沒有啊……”
“你剛才說你是‘看到有個人跟蹤他們，有些擔(dān)心，才跟在后面的’，你是什么時候發(fā)現(xiàn)有人跟蹤少族長的？”
管聞亮又不知該如何說才好了。他明明是因為看到王啟從霸空殿出來，猜鐵萬刀又給他派了特殊任務(wù)才決定跟蹤他看看到底鐵萬刀讓他做什么的，也就是說，從霸空殿一出來他就已經(jīng)跟蹤王啟了。但如果他照實說，讓鐵萬刀知道他明明看到王啟是從霸空殿出來去做事的還去跟蹤，恐怕鐵萬刀又要說他不把他放在眼里了。若是讓鐵萬刀知道他明明已經(jīng)猜到王啟是在做鐵萬刀派的特殊秘密任務(wù)還敢跟蹤的話，他便不會有好下場了。
管聞亮來不及考慮太多，便說：“記不清了，就是走到那里的時候看到，擔(dān)心他們，就跟蹤了?！?p> “那條路那么僻靜，平時都沒什么人，你怎么‘那么巧’走到那里就看到有人跟蹤他們了？”
“這……真的很巧……”
“巧？你當(dāng)我是和你一樣的蠢材？”
“就是那么巧?。 惫苈劻寥耘f咬定是巧合。
“我一會兒還有別的事要做，今天沒空修理你，管聞亮，你聽好了，今天的事我記著呢，上次董肅被殺那件事，我也沒忘干凈。你要是想好好活著呢，就給我老實點，別鬼鬼祟祟地做些見不得人的事。你別惦記我哪天重用你，我鐵萬刀向來不重用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的蠢材。你既然蠢，就按蠢材的方式活著，不興風(fēng)作浪或許還能保住你那條蠢命。你若不安分，哼，我讓你以后連蠢命都沒有！”鐵萬刀陰笑著。
管聞亮感到自己前途一片灰暗，有一種生不如死的壓抑，但對鐵萬刀的恐懼蓋過了那種壓抑，說道：“謝族長原諒我！”
“哼，誰說原諒你了？我只是沒空修理你！話都聽不懂，蠢材就是蠢材！”
“是……是……”
“我再問你一遍，你昨天有沒有看清是什么人跟蹤少族長他們??？”鐵萬刀不放心又試驗他一次。
管聞亮道：“沒看清！沒看清！絕對沒看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