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里的月光,是否會把夢照亮?兩個城市的燈火,是否會邂逅在想要的遠方?恍惚中,有凄婉的簫聲遠遠地傳來,那個曾經(jīng)追風(fēng)的少年,衣袂飄飄,仿佛還在二十四橋的明月里徘徊。
我還是曾經(jīng)那個少年嗎?你還是坐在秋千上的那個小女孩嗎?白色的小紗裙,紅色的小皮鞋,頭上戴著那個小小的蝴蝶結(jié),為什么我的夢里一直是你。我的夏夏,你的在那里?
他永遠也忘不了那天,他走時,那個追在他后面,跑著的小女孩,她一直追著車跑,那個下雨的天,她就那樣跑著,跑著,直到他們從汽車的后視鏡里看不到她。
他多想下去,扶起她,給她最溫暖的懷抱,那個時候的他,卻不能。父母死于一場意外,爺爺為了怕他出事,把他送往英國讀書。
誰知道這一別就是八年,八年,這些日子他每天都在數(shù),原以為回國后就可以見到她了,誰知道,她卻早已搬了家,不知道去向,有好多次,他都回到了那個他們曾經(jīng)一起玩的院子里,可惜那里已經(jīng)只剩下一片廢墟。
在英國的那些年里,他一直努力讓自己變得優(yōu)秀,最后又到了美國去讀商學(xué)院,回國后,這兩年,一直在找她,好不容易找到了,卻再一次的和她消失在人海。
樓下的那間咖啡館是他開的,里面的東西是他親自設(shè)計,布置的,因為她喜歡,咖啡館里的每一??Х榷苟际撬H自挑選的,他喜歡有一天,她會出現(xiàn),她會坐在里,喝著他為她專門調(diào)置的咖啡。
他經(jīng)常會坐在里面喝咖啡,卻從來沒有遇到過她一次,也許她根本就不在這個城市,也許她根本就已經(jīng)忘了自己,可那天在醫(yī)院里,他明明聽到,她在夢里喊著小琦哥哥,只有她是那樣叫他的。
我不想去數(shù)自己曾經(jīng)過了多少個今天,只是默默地告訴自己,不管有多久,我一定會找到她,如果她是幸福的,一定祝福她,如果她還是一個人,我一定擁她入懷,給她最溫暖的幸福。
我最不喜歡等,因為這個期限永遠都是個未知數(shù),但我卻一直在等你的歸來。
你是否也會像我曾經(jīng)告訴過你的一樣,等你歸來。
等待,就像那海岸線,而自己就像那海岸堤壩,時間就是那海水。沒有人知道,海潮什么時候能把堤壩摧毀,只知道,不是今天,就是明天。
我還要等多久,我還能想念你多久。我的夏夏,你現(xiàn)在幸福嗎?
晚上的餐飲生意是最好的,人們白天,都在上班,只有晚上下班以后,三五成群地,約著一起吃飯,聯(lián)絡(luò)一下平時沒有時間聯(lián)絡(luò)的感情。
康總早已訂好了位置,離他們工作的地方不太遠,也是他們景陽集團旗下的,一家火鍋店,當聽到吃火鍋時,王楠興奮地跳了起來,白冰露出了無奈的神色。
“怎么又是火鍋,就不能吃點清淡的,我晚上一吃火鍋,第二天,那些煩人的小痘痘就長在了臉上,這康總跟我是不是有仇,每次吃飯不是火鍋就是麻辣湯,真是服了?!卑妆鶡o奈地說著,拿出鏡子照著自己的臉,好像現(xiàn)在這臉上已經(jīng)長了痘痘。
“不好意思??!要不,明天我請你們吃飯,今晚大家就當給我一個面子,好嗎?”劉夏看著大家,只能這么說了。
“沒事,你別理她,她就那樣子,反正我和王楠最愛吃火鍋?!瘪R強幫著劉夏說。
劉夏看了看白冰,白冰還是用鏡子在照著,絲毫沒有注意他們說的話,她是忘不了,中午那會把咖啡拿回來的樣子。
“我說你去買個咖啡就買個咖啡吧!這么長時間,你什么意思,一個大男人,婆婆媽媽的,沒有一點男子漢的氣度。”白冰數(shù)落著馬強。
“你,你,你”馬強氣得指著白冰說不出話來。
“怎么了,我說的不對嗎?買杯咖啡,好像去了趟月球?!卑妆挪还荞R強生氣不生氣,她還在那里說著。
“好了,我的白大主管,是我的錯,我在咖啡館的時候,不小心碰到了一位服務(wù)生,那服務(wù)生把咖啡直接倒在了一位女士的身上,那位女士不依不饒的,是馬強幫我的擋了架,不然,我會被那那女人打一巴掌的?!眲⑾慕忉屃艘幌?。
“什么?你是說你差點被人打了一巴掌,那到底打了沒有。”白冰著急地問。
“沒有,她打了服務(wù)生一巴掌,本來還想打我,馬強替我罵了個女人?!眲⑾哪卣f,真不知道怎么回事,第一天上班,就出了這樣的事情。
“那就好,要是劉夏被打了一巴掌,強哥,你就死定了?!卑妆鶎χR強惡狠狠地說。王楠無奈地看了看馬強。
“沒事的,幸好有馬強在?!眲⑾恼f。
“劉夏,別給他臉上貼金了,咱辦公室,就他一個男人,打架的事情,不是他出面,還是我們出面嗎?我們都是女人,女人是不打架的。那個壞女人是誰?我要是見了,一定打她兩巴掌。敢欺負我們辦公室的人,真是不知好呆。”白冰把她的鏡子往桌上一放,氣狠狠地說。
“行了,你敢嗎?你知道那女人是誰嗎?”馬強看著白冰的樣子,真是又好氣,又好笑,真不明白,自己怎么會喜歡上她。
“誰啊!這么牛?難道還有我怕的人嗎?”白冰挑了一下眉,好似在說,誰??!
“邵氏集團總裁邵諾琦的女朋友?!瘪R強這一個炸彈扔下去,炸到的不是一個人。
“你剛才說什么?邵氏的總裁是誰?”劉夏拉著馬強問。
“邵諾琦??!我們都知道,他和我們總經(jīng)理歐陽信是同學(xué),兩個人關(guān)系好的能穿一條褲子。”馬強不明白劉夏為什么會這么問,只能把他知道的全說了出來。
“怎么了,你認識邵諾琦嗎?”白冰焦急地問,王楠和馬強都看著她。
“沒有,我怎么會認識人家總裁,只是我以前有一個鄰居家的哥哥,也叫邵諾琦,我還以為是一個人。原來是同名同姓,我那個哥哥,現(xiàn)在好像還在國外吧!”劉夏苦笑著說,是啊!他早已忘了她。
“不過,邵總就是國外回來的,不會那么巧吧!你那個哥哥去的是那個國家,說不定你就是隱藏在我們身邊的灰姑娘。”白冰調(diào)侃著說。
“我那個哥哥好像去的是英國?!眲⑾恼f。
“那肯定不是,據(jù)我所知,邵總是從美國回來的,和我們總經(jīng)理是在美國上的學(xué)。所以他們才是校友,加朋友。哎,看來,這同名同姓害死人?。『ξ野准右粓觥I习嗔?,都認真工作,晚上吃大餐?!卑妆脑?,讓劉夏他們幾個都笑了起來。
一天的工作,就是這樣的氣氛里結(jié)束了,劉夏給李明打過電話,李明還在局里加班,劉夏告訴他,公司為迎新她這個新人,部門聚餐。
李明叮囑了幾句,就掛了電話,他是在局里,可沒有在加班,只是面對著葉向明給他的東西在發(fā)呆。放在家里,肯定不行,劉夏現(xiàn)在住他那里,萬一被她發(fā)現(xiàn)了,那可怎么辦?算了,還是放在辦公室,鎖在辦公桌的抽屜里最安全。
我最終還是失去了你,下班后的葉向明,獨自待在他們的家里,一瓶酒就是他晚上的晚餐,自從她離開后,晚上陪伴他的,就是酒。
酒真是好東西,可以讓你忘記能忘記的,記憶里的人,記憶的事,都能忘記。
喝了酒,枕著你的名字入眠,這就是我愛你的方式。
我們的愛情,就這樣的結(jié)束了,不管我們愿意不愿意,就這樣的結(jié)束了。
原來,對于歲月的長流,只不過是一個循環(huán)的來來往往,不過,對于別人來說,那些曾經(jīng)的時間,都成為了過去,我們總是在自己的記憶里埋葬著過去。不管是故事,還是那些早早跳出時間的人,都無可奈何地賦予了曾經(jīng)的特別。
別人在祭奠著過去,而我能祭奠的只有自己的青春,和我們曾經(jīng)的過去,想起了我們那些曾經(jīng)過去的時間,不禁想,或許自己也該祭奠那些過去的時光,畢竟,那些時光,的確埋葬了過去,埋葬了我們的未來。
今晚,我用酒,給自己的時光,和與你的歲月舉行了一個葬禮,這個葬禮不需要旁觀者,畢竟人的記憶葬在哪里,只有自己記得。
夏夏,別恨我。葉向明在酒醉之后,對著空蕩蕩地房間喊著?;卮鹚闹挥锌帐幍姆块g,和電視機里傳出的別人的歡笑聲。
也許,睡夢里,他會想象著曾經(jīng),曾經(jīng)那個為了他,而放棄一切的女人,那個在他成長的路上和他一起奮斗的女人,那些消失在他記憶里的陌生人,同時還有那些放棄了曾經(jīng)的故事與路人。
時光翩然,歲月留痕,不知不覺,我們又錯過了誰?
成熟,注定埋葬著純真,而我們曾經(jīng)的那份愛,就這樣埋葬在我的記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