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夏,我被搞蒙了,這到底是怎么回事?歐陽總經(jīng)理喜歡的是你,不然他怎么會送你花,而且還那么大一束。”白冰是徹底暈了,早已忘記了自己是來喝咖啡的。
劉夏把咖啡遞給了白冰,白冰沒有發(fā)現(xiàn),其實馬強也隨著他們?nèi)齻€人離開了,她此刻的心思,全部在劉夏這里,一定要搞清楚,這是怎么回事情?
“不是,我和邵總是從小就認識的,中間有一段時間,他因為某些原因離開了,我們就一直沒有聯(lián)系,不過,他一直在找我。我也是陰差陽錯中,進了景陽集團,沒想到就這樣遇到了。你還記得你曾經(jīng)對我說過,有一天晚上,歐陽總經(jīng)理他們把康海華叫到總公司嗎?其實是他找到了我的檔案?!眲⑾挠挠牡卣f。
“什么,你們從小就認識,劉夏,我沒說錯吧!多小,不會還是私訂終身吧!有意思?那我怎么發(fā)現(xiàn),歐陽總經(jīng)理還是喜歡。別告訴我,你不知道?!卑妆桥?,女人的直覺一向是很準(zhǔn)的。
“他心里有我,我知道,但我的心里,最已容不下那么多人了。所以,對他,我只有說抱歉了?!眲⑾哪匕芽Х榷狗诺娇Х葯C里。
“真是不明白,算了,只要你幸福就好?!卑妆f完,就四處看了看,馬強去那里了。
“哎,你見馬強了嗎?剛才他和我是一起來的,昨晚上一晚沒睡,也不知道在電腦上干什么?早晨起來,看到他那樣子,我就生氣,一天到晚神神密密的,好像還有我不知道的秘密。”白冰搞不明白,這小子到底是怎么了?
“他剛才和那三個人一起離開的,我還以為你知道?!眲⑾陌琢税妆谎邸?p> “和他們?nèi)齻€人一起,他什么時候和那幾個大老板攪在一起了,一個打工仔,難道那三個老板讓他做什么壞事?不行,不行,我得去看看。”白冰就是這說風(fēng)就是雨的態(tài)度。
“行了,他們肯定走遠了,你現(xiàn)在去追,追得上嗎?還有,你知道他們?nèi)ツ抢锪藛??”劉夏看著白冰著急的樣子,真想笑?p> 白冰看了看劉夏,說:“難道你知道什么?沒有告訴我,你們都有事情瞞著我?!?p> “我可是什么也不知道,你不是和你家強哥一起來的,我能有什么事情隱瞞你,我唯一的事情,不是都告訴你了嗎?”劉夏對于白冰,真是沒辦法。
“也對?。∷懔?,愛去那里去那里吧!我也懶得管,男人嗎?管得越緊,他越想跑,你索性放開,他就越想粘著你?!卑妆孟癯闪嘶橐鰡栴}的專家,一直對劉夏說。
“小姐,拜托,你現(xiàn)在是上班時間,再不回去,你的上司不收拾你才怪?!眲⑾恼f。
“我現(xiàn)在沒有上司,自從那個康海華出事后,人力資源總監(jiān)的位置一直空著,公司里傳得是瘋言瘋語,說什么的都有,也有好多人,盯著那個位置,我才懶得管呢?做好自己的工作就好。你呢?在這里還習(xí)慣嗎?不過,看樣子還不錯。是吧!”白冰一直在那里碎碎念著,劉夏也懶得管她,一直在煮著自己的咖啡。
手機卻在這個時候響了想來,會是誰呢?一個陌生的號碼,來電顯示的是永乾市,好久都沒有和家里聯(lián)系了,自從上大學(xué)后,難道是媽媽有什么事情嗎?
這個號碼好像不是媽媽夏敏花的號碼,雖然沒有聯(lián)系過,但她一直存著她的號碼,也一直在替她交著話費。這是她應(yīng)該做的,做為女兒,她和媽媽之間,除了那份放不下的親情之外,再沒有什么了?
接通后,那邊一聲夏夏,叫得她不知所措了,原來是他,前一段時間,他給她打過電話,現(xiàn)在又打來了,難道是劉揚出了什么事情嗎?
“夏夏,我是爸爸,我到省城了,你現(xiàn)在在那里?我想見見你。”劉斌在電話里懇求著劉夏,他知道,劉夏是不愿意見他的,但這次來,就是想見見她。也許,他的預(yù)感沒有錯,現(xiàn)在不見,以后就沒有機會了。
“對不起,我不認識你,我也沒有爸,從五歲以后,我爸就死了?!眲⑾恼f完就掛了電話,她理智地對電話里的人說,卻不可能理智地面對自己的感情。
從五歲以后,她的世界就變了顏色,如果不是李明,邵諾琦他們陪著她,那一段日子,是她最難挨的,媽媽的毒打,是她最痛苦。
現(xiàn)在,想起來看她了,晚了,那個她記憶里的爸爸,早已在他離開家的時候,死了。
“劉夏,你沒事吧!”白冰看著劉夏呆呆地站在那里,很擔(dān)心她。
“放心吧!沒事,就是一個打錯了的電話,有人自稱是我爸,但他卻不知道,我爸早在我五歲那年就死了?!眲⑾难b著輕松的樣子,對白冰說。
誰也看不出她的心在流血,就因為這個電話,如果他只是想來見見她,如果他想彌補這些年,她缺失的父愛,對于劉夏來說,完全沒有必要。她早已把父親這個詞,從自己的腦海里屏蔽了。
“那好,我先去上班,有時間,約你去逛街?!卑妆粗鴦⑾牡臉幼?,很難過,雖然她裝著很清松,也許,她只是需要一個空間,讓自己呆會。
白冰走了,劉夏勉強地笑了笑,其實她也感到這笑容里,夾雜了太多的苦澀。
劉斌今天一大早就來到了省城,前一段時間領(lǐng)導(dǎo)找他談過話,他能感覺到,所以才留下了三封信,他想在事情沒有發(fā)生之前,見見他一直掛心的女兒,可劉夏卻偏偏不見他。
“你說你帶我回你家去,是真的嗎?”韓玲此刻就站在李明的辦公室里。
“是啊!你這丑媳婦總得見婆婆吧!再說,我媽把我養(yǎng)這么大也不容易,不過,我們再去我們家之前,先得去一趟你們家,我怎么說也得拜訪一下吧!你爸媽養(yǎng)你這么大,也不容易,我不能太失禮?!崩蠲鞔丝痰男那槠届o了,也許,適當(dāng)?shù)奶鰜?,對于他和劉夏,都是一種解脫。
“好呀!不過,我想還是先去見見你媽,我爸媽去我妹妹那里了,你想見,我還想見呢?你說他怎么那么狠心,留我一個人在國內(nèi),他們卻跑到國外照顧他們的小女兒去了。我難道很大嗎?”韓玲對于父母去妹妹那里,有點吃醋。
“行了,別吃醋了,手心手背都是肉,你妹一個女孩子在那邊也不安全,你爸媽過去看看,也是應(yīng)該的,等以后,有時間了,咱倆也過去,就當(dāng)旅游了?!崩蠲鞯脑?,讓韓玲是哭笑不得,有你這樣的人嗎?
“服你了。我爸媽以后一定喜歡你超過我?!表n玲明白,李明對她沒有愛,只有情,如果要讓他徹底對她有愛情,還得慢慢來,只要他們能一起,這就是最好的。不管怎么樣?她會愛他,一直愛著他。
李明的電話響了起來,是個陌生的號碼,還是永乾的,不會是媽媽的吧!她沒有換號碼啊!昨晚上剛打過電話。
“喂,那位?”李明很客氣地問,韓玲見到李明接電話,她就離開辦公室,其實她今天是來局里報到的。
以后就可以天天見到李明了,雖然不是在一個辦公室里,但好待是在一棟樓里,對于韓玲這已經(jīng)是滿足了。
“明明,我是你劉叔?!眲⒈笤陔娫捓锵蚶蠲鹘榻B了一下。
“劉叔?!崩蠲魍蝗幌肫鹆藙⑾牡陌职?,劉斌,原來是他。
“劉叔,你打電話有事嗎?”李明想不明白,劉斌怎么會無緣無故地給他打電話,難道是因為上次劉揚到省城來的事情。
“我想見夏夏,可她卻不肯見我,我想知道,她現(xiàn)在在那里?。扛墒裁??過得好不好,我就放心了?!眲⒈蟮脑挘尷蠲縻蹲×?。
如果是別人,李明肯定會熱心地幫忙,但對于劉家的事情,他太清楚了,他怎么也想不明白,劉斌此刻怎么會這么關(guān)心劉夏,不可能,絕對不可能,當(dāng)然他能那么狠心離開劉夏,就絕對不是這么容易的事情。
“劉叔,我現(xiàn)在確實不知道劉夏在那里住,真的,前一段時間她到省城后,確實住在我那里,但最后她卻不聲不響地搬走了。所以,現(xiàn)在我也不知道她搬到那里去了?!崩蠲髡f的是實話,他現(xiàn)在確實不知道劉夏搬到那里了。
“那你知道她在那里工作嗎?”劉斌還是不死心地問。他知道,劉夏一定和李明有聯(lián)系,而且,李明之所以不告訴他,就是因為劉夏。
“以前在景陽集團,她從我這里搬走后,好像是辭職了,具體的,我打電話她也不說,我也就沒再問,你也知道,她一向很有主意的,我拿她沒辦法。”李明的話,虛虛實實,劉斌不知道那句是真,那句是假,他能怎么樣呢?
“那好吧!我先掛了。”劉斌很無奈地掛了電話。
其實,這不怨李明,都是他自己造成今天的結(jié)果,如果不是自己自私,如果不是舊思想在作怪,怎么會有今天的這種局面。
掛了電話之后,李明在考慮要不要給劉夏打個電話說一下,正準(zhǔn)備打的時候,孫大姐突然走過來對他說:“李明,恭喜你了。有這樣的好事,怎么忘了我這個介紹人?”
李明撓了撓頭說:“孫大姐,什么好事,我能忘了你??!我和韓玲的事情,等結(jié)婚那天,我一定送你一份大禮?!?p> “什么呀?看來你小子不知道。算了,我還是不多嘴了。”孫大姐的欲言又止,讓李明很是郁悶,發(fā)生什么事情了?他會有什么好事情。
“孫大姐,你什么時候養(yǎng)成這說話說一半的毛病了,我是什么人你還不知道嗎?好事,壞事,你說說,我聽一下,如果真是好事,你想什么,我送什么?如果是壞事,你還是別說了,省得我這人擔(dān)心,經(jīng)不過事?!崩蠲鞴室舛褐鴮O大姐。
“你小子別這么說,看在我們多年的同事份上,我告訴你,韓玲調(diào)到局里的政秘科了,現(xiàn)在正在政治處辦手續(xù),她剛才來沒給你說?我可是看著她進來的?!睂O大姐興奮地說。
“是嗎?我怎么不知道,她是來了,我接了一個電話,她就走了,怎么事前一點消息沒有?她一個戶籍警,調(diào)局里來干嘛?這不是胡鬧嗎?”李明想不明白,在底下派出所待的好好的,非得削尖了腦袋往局里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