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那里?趕快回來?出事了?”歐陽信給邵諾琦打電話,安然的人找到了王叔,并且?guī)ё吡送跏搴屯鯆?,讓五叔拿著真品去交換。
“我在永乾,劉夏家里出了點事情。出什么事情了?”邵諾琦聽著歐陽信焦急地聲音,如果不是出什么大事,這家伙不會給他打電話的。
“劉夏家里怎么了?”歐陽信一碰到劉夏的事情,比誰都緊張。
“沒什么?她爸爸自殺了,她繼母就是這次策劃綁架她的人。”邵諾琦的話讓歐陽信的心痛了一下,這是什么跟什么??!她的繼續(xù)竟然敢策劃綁架她,真是的。
“她沒事吧!照顧好她。”歐陽信知道自己能做的,能說的也只有這句話了。
“她沒事,我明白。我爭取一會盡快回來?!鄙壑Z琦知道,自己得趕快回去,不然,五叔要是有什么問題,老爺子非得氣死不可。
“別太著急,我們先處理著。安然拿不到東西,她不敢對王叔和王嬸怎么樣的?何況,我們已經(jīng)通知了警方,警察那邊也會盡力的?!睔W陽信說這些只是為了讓邵諾琦放心。
“知道了,我要進去了。”邵諾琦掛了電話,隨著劉夏和劉揚進到了拘留所里。
“我媽她說什么了嗎?”劉揚問領(lǐng)他們進來的警察。
“沒有,她還是一句話都沒說?!本鞊u了搖頭,無奈地說。
“媽,為什么?”劉揚第一個踏進了拘留室里,看著蒼老的何蕓,他不相信,真的不相信,但媽媽這種不配合的態(tài)度,更讓他生氣。
“我知道為什么?”劉夏的話,讓何蕓抬起了頭,看著眼前這個女孩子,何蕓冷笑了一下,隨及又把頭轉(zhuǎn)到了一邊去。
“不相信嗎?那我告訴你為什么?這些年來,你一直處心積慮地給我媽媽找事,是因為你忌妒,你害怕,你害怕我爸爸會突然離開你,你擔(dān)心,你的兒子和我這么親近,你怕我會告訴她你是一個怎么樣的。同樣,你更擔(dān)心失去他們,不是失去他們的生命,而是失去你所擁有的一切。不是嗎?”劉夏說著,走到了何蕓的面前,何蕓還是一幅冷漠的樣子。
“怎么樣?我說對了吧!你太自私,要不是你這些年做的那些事情,我爸爸能自殺嗎?都是你,都是你害的,我成為今天這樣子,也是因為你害的,你為了自己的私欲,害了這么多人,你晚上睡覺就不害怕嗎?你不怕那些人來找你嗎?你是揚揚的媽媽,我是給他的面子,才來看你一眼,如果不是因為這樣子,我才懶得理你,我可以不去追究我被綁架的事情,但我爸爸的死因,我是一定要查清楚的?!眲⑾恼f完,就離開了拘留室。
看著劉夏離開的背影,何芰抬起了頭,這個女孩和他爸爸太像了,一樣的固執(zhí),一樣的狠,說話從來不留一點情意,但她承認(rèn),她說的一點都沒錯。
“媽,你太讓我失望了,我還是那句話,我已經(jīng)沒爸爸了,不能再沒有媽媽。”劉揚說完,也跟著劉夏離開了拘留室。
走出了拘留室的門,劉揚忍不住地放聲大哭了起來,劉夏輕輕地拍了拍他的肩膀,抱著他,說:“都過去了,一切都過去了,爸爸在那邊,也不希望你現(xiàn)在是這個樣子的。振作起來,你媽媽還需要你,明白嗎?”
劉揚點了點頭,劉揚的哭聲,何蕓其實也聽見了,這些年她的心思,全部被這個小丫頭看到了,誰都年輕過,誰都沖動過,誰都痛苦過,誰都狠過。
當(dāng)年的事情,終究是她對不起她們母女倆,她以為,生下了劉揚,劉斌的心里就會高興,劉斌就會一心一意對她,可她錯了,有時候,劉斌的夢里叫的是劉夏的名字,劉斌有時候?qū)χ鴦P發(fā)呆,她知道,他是想起了劉夏小時候的樣子,那一刻,她忌妒的快要發(fā)瘋了,為什么?她把一顆心都給了他,而他的心里,卻還有別人的存在。
她不明白,也不會明白,親情是任何人都難以逾越的一道溝。聽到劉夏他們走遠(yuǎn)的腳步聲,她終于放大聲地哭了起來,她該為自己的行為買單了。
“我要見你們的隊長?!焙问|對著窗外喊了一聲,她知道,一會刑警隊長就會過來。
回城的車上,劉夏看著劉揚,這個與她有血緣關(guān)系的人,這個自己無意中,救了的人,是她的弟弟,同父異母的親人。
“揚揚,你以后準(zhǔn)備怎么辦呢?”劉夏問。
“我準(zhǔn)備退學(xué),去南方,這里我不想待了?!眲P重重地嘆了一口氣,這些變故,讓他無法接受,但不得不接受。
“為什么?”劉夏知道劉揚心里的痛,她何嘗不是一樣呢?他們倆人的心思都是一樣的,這點還得感謝爸爸劉斌,因為他們倆都像他。
“現(xiàn)在這種境況,我不知道該怎么辦了?姐,我沒心思上學(xué),真的,以前我從來沒有遇到過這些事情,他們都會幫我做好一切,現(xiàn)在我真的無法面對?!眲P的痛,劉夏知道,此刻,她能怎么辦呢?
“其實,你不用退學(xué)?!鄙壑Z琦說出了這么一句話來。劉夏和劉揚同時抬起頭來看著他。
“怎么了?我說錯什么了嗎?”邵諾琦看著他們姐弟倆人,笑了笑。
“在這個小城市里,我無法安靜下來學(xué)習(xí)了?!眲P說的是實話,以前他安心學(xué)習(xí),是因為沒有后顧之憂,現(xiàn)在的他,就像一只斷線的風(fēng)箏,隨風(fēng)飄蕩,不知道會落在什么地方?
“這樣吧!我和省城的幾個高校聯(lián)系一下,看看能否幫你轉(zhuǎn)個學(xué)。”邵諾琦說出了自己的想法,他是在幫劉夏,誰讓她是他的女人呢?
“這是個好辦法,揚揚,你不想一直都想來省城上學(xué)嗎?”聽到邵諾琦這個想法后,劉夏表示十分贊成,這樣,她就可以很好地照顧這個弟弟了。
“我想靠自己的實力來說話。”劉揚還是有點年輕,他身上的那種桀驁不馴,讓邵諾琦有點想笑,這不就是前幾年的自己嗎?
“這個社會本來就是靠實力吃飯的,我?guī)湍懵?lián)系學(xué)校,但人家都是要考試的,你以為我隨便一句話,人家學(xué)校就接收你,我又不是什么領(lǐng)導(dǎo)。”邵諾琦說出了真心話,也是為了顧及劉揚的面子。
以邵氏集團在北方的實力,那家學(xué)校都想讓邵氏投資,捐款,何況邵氏每年在這上面化費不少的錢,現(xiàn)在邵諾琦想幫人轉(zhuǎn)個學(xué),很正常的事情,在這個在環(huán)境下,實力很重要,但人際關(guān)系更重要。
“好吧!謝謝你!”這是劉揚這幾天來,露出了唯一一點笑容。
“謝我什么?都是一家人。這樣吧!這幾天你先在永乾待著,處理好你家里的事情,我回去了就幫你辦理,辦理好了給你打電話?!鄙壑Z琦的話,讓劉揚愣了一下,隨后看了看劉夏,再看看邵諾琦,會心地笑了。
“笑什么?看到你能笑,姐姐我就放心了!”劉夏捏了捏劉揚的臉。
“討厭,人家都這么大了,你還捏人家的臉,你還以為是小時候??!”劉揚抗議到。
“你長大了嗎?在我面前,你永遠(yuǎn)是個小孩子?!眲⑾拿嗣P的頭說。
看著后座上兩個打鬧的姐弟,邵諾琦也笑了,但愿這些事情,早都能過去。
把劉揚送到了學(xué)校,劉夏因為著急回來的時候,沒有拿錢,所以從邵諾琦那里借了二千元錢,給了劉揚。
“姐,我不用,我有錢。你一個人在省城也不容易,你也要照顧好自己。別為我擔(dān)心,我長大了?!眲P知道,劉夏最放心不下的人是他。
“姐會照顧好自己的,這次回來的著急,也沒拿多少錢,完了你把你的卡號給姐,我會把錢每個月打到你的卡上,你以后的生活姐全包了,不許說不行,等你畢業(yè)后,掙工資了,再還給我?!眲⑾陌彦X塞給了劉揚,就上車了。
“為什么?為什么你要對我這樣的好,從你救下我的那一刻起,從你知道了我是你的弟弟開始,我從小跟著你,別人都說我是你的跟屁蟲,我被人欺負(fù),你找人幫我打架,這輩子,能做你的弟弟,我很幸福。”看著劉夏上車的背影,劉揚在心里問著自己。
“回去后,把錢還給你,另外,你幫揚揚轉(zhuǎn)學(xué)的事情,所有的化費我都會還給你?!眲⑾目粗壑Z琦說,她不想欠他太多。
“還,你拿什么還?要不,把你還給我也行?!鄙壑Z琦露出了痞痞的笑容。
“討厭,人家說正事呢?你怎么拿這種事情開玩笑呢?不理你了?!眲⑾纳鷼獾嘏み^了頭去,看著劉夏的樣子,邵諾琦把車停到了一邊。
“干什么?這是高速公路??!”劉夏真不明白,邵諾琦是瘋了,敢在高速路上突然停車,很危險的。
“高速公路怎么了?你擔(dān)心我?。 鄙壑Z琦把劉夏的臉扭過來,狠狠地吻上了她的嘴。劉夏被這突如其來的吻給嚇住了,等她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使勁地想推開邵諾琦,邵諾琦是她能推開的人嗎?
吻到快到窒息的時候,邵諾琦突然放開了劉夏,看著劉夏被自己咬腫了的嘴唇說:“這只是對你的一個小小的懲罰,看看你以后還敢不敢了?!?p> 摸著被邵諾琦咬腫的嘴唇,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邵諾琦則裝做受傷的樣子,劉夏說:“哎,你什么意思?現(xiàn)在是我的嘴受傷了,你還以為是你怎么樣了?”
“小姐,你知道嗎?如果眼神能殺死人的話,我已經(jīng)被你殺死N多次了。”邵諾琦裝著捂著胸口,夸張的表情把劉夏給逗樂了。
“邵總,現(xiàn)在是在高速路上,你能不能正經(jīng)點,我還不想這么早就去找我爸呢?我現(xiàn)在還有一個弟弟要養(yǎng)活呢?”劉夏沒好氣地白了邵諾琦一眼。
邵諾琦看了劉夏一眼說:“夏夏,你知道嗎?當(dāng)年要走的時候,我用自己的眼睛記住了你的樣子,用耳朵記著你的心跳,用鼻子記著你的氣息,把你的名字刻在我的生命中。沒有你的日子里,寂寞陪伴,思念相隨,別人都說我有點憂郁,誰也不會知道我的牽絆,我郁郁寡歡,是因為我對你曾經(jīng)的依依不舍。我知道自己已經(jīng)沉輪在與你的相思中,你成了為依依不舍的夢牽魂縈?!?p> “很好笑吧!”邵諾琦深情地看了一下坐在身邊的劉夏,右手緊緊地抓住了劉夏的手。
“一點都不好笑,你永遠(yuǎn)不會明白,那段最難熬的日子,我是如何熬過的,永遠(yuǎn)不會明白,曾經(jīng)我們最炙熱的感情,我是如何熄滅的,永遠(yuǎn)也不會明白,最苦澀的傷口,我是如何掩埋的,更不會明白,最空虛的孤獨,我如何用血與淚一點點地填滿的。”劉夏說不下去了,當(dāng)年,他的離開,就像一道傷疤一樣,刻在她的心里。
邵諾琦緊緊地抓住她的手,劉夏繼續(xù)說:“當(dāng)年,從你忍心傷害我的那一刻起,我就知道,我的感受,你一定從沒有考慮過。曾經(jīng)以為,離別是離開不愛的人,現(xiàn)在,長大了,才發(fā)現(xiàn),有一種離別,是離開你最愛的人,有一種離別,是擦著眼淚,不敢回首?!?p> “夏夏,對不起,以后不會再有了。我向你發(fā)誓言,如果以后,我要離開,我也會帶都會你一起離開,好嗎?”邵諾琦說。
劉夏知道,過去的事情,誰都沒辦法改變,未來的事情,誰也無法預(yù)測,只有此刻,彼此都在,那就是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