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很不安的躺在床上,兩個不明身份,不明立場的江湖中人。他們一個可以自由出入皇宮,如入無人之境,一個可以輕易取走自己的性命。這讓他如坐針氈。他們的武功出神入化,朝廷恐怕沒有人是他們的對手。在當(dāng)今武林中,武功能和其并駕齊驅(qū)的只有孑子門了。他不禁想起凌云,他還好嗎?現(xiàn)在他是翮兒的一切,如果是他有事的話,那么凌少勛夫婦一定會出手的。江湖中能制止這一切的只有他們了??墒沁@件事太危險了,他還是個孩子,一個自己從未盡過父親責(zé)任的孩子。
天很快五更了,這天當(dāng)值的太監(jiān)是司徒鑫。他一邊為皇上更衣,一邊吩咐宮女準備洗漱的東西??粗噬暇o鎖的眉頭,他小心翼翼的問道:“皇上,恕奴才多嘴。您今個看上去有些疲憊?!?p> “昨晚沒有休息好!”皇上看看這個在自己身邊多年的太監(jiān),問道:“你經(jīng)常出宮,有沒有聽說近來江湖有什么有趣的事?”
司徒鑫思量著皇上這句話的用意,過了一會兒說道:“上次老奴去禹州宣旨,聽說皇宮內(nèi)的夜明珠里藏著一個富可敵國的寶藏?!?p> 皇上不禁恍然大悟,原來這些日子江湖人士頻頻光顧皇宮,是為了這個。
“皇上,馬上要中秋了,禮部擬好了中秋夜宴的名單,昨個呈給太皇太后已經(jīng)過目了。太皇太后叫老奴問皇上,都是一些歷年的名單和一些新近的權(quán)貴,可有什么要添加的沒有?”
中秋,團圓的日子。自己還沒有和凌云一起吃過飯,不知道翮兒會不會讓他來京城和自己過中秋節(jié)?!霸罏戦煛!?p> 岳瀾闊應(yīng)聲進屋。
“你和凌云的交情怎么樣?”
“我們談的很投機,一兄弟相稱?!痹罏戦熕坪趺靼谆噬系男乃?。
“朕想派你去凌家莊秘密詔凌云進京,你覺得如何?”
“這。”岳瀾闊心中暗暗佩服門主神機妙算,一切都在預(yù)料之中。臉上卻為難的說:“臣一定盡力去辦,只是。。?!?p> “朕知道你為難,如果他不肯來,或者有什么為難不便前來,你不要苛求,隨他的意思就行?!被噬洗藭r臉上滿是父愛,他真的很想和他一起把酒論天,不要像這些皇子們,小小年紀除了君臣就是勾心斗角。
“是。”岳瀾闊看著這高高在上的帝王,其實也有平常人柔情的一面。
在外人看來凌云還是老樣子,可是凌少勛夫婦知道在他依舊玩世不恭的背后有了自己的心思。這些日子,他練功比以前更加用功了,喜歡一個人靜靜的坐著,偶爾會皺起眉頭。
凌云以前總以為自己功夫了得,可是自從那個黑衣女子出現(xiàn)以后,他的自信嚴重的受到打擊?,F(xiàn)在他苦練功夫,就是想以后有機會一洗前恥。雖然他知道他們的武功差距不是一朝一夕的事。現(xiàn)在的他竟然可以靜心的坐下來,雖然過后自己也不知道到底在想什么,想要干什么,可是心底有種躍躍欲試的沖動,不知道該怎么發(fā)泄出來。偶爾他會想起皇上,他在干什么?回想那個黑衣女子,她到底是什么人?還有那個讓自己驚鴻一瞥的女子,她怎么樣了?
岳瀾闊來到凌家莊,思量著如果凌少勛夫婦不同意凌云去京城,該怎么說服他們。自己跟門主一年多了,可是卻永遠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她就像那高高在上的神,不屑眾生的仰視。還記得當(dāng)年師傅失蹤,江湖中傳言他被青龍幫的新門主殺害了,自己費盡九牛二虎之力找到那個新門主青龍,還沒有出手,沒想到師傅出現(xiàn)了,竟攔住他,告訴他是自己技不如人,愿賭服輸,聽她的差遣。他不信,師傅在江湖中成名已久,頗有威望,怎么可能敗在一個比自己還小的女子手上,一定是用了什么不見光的手段。青龍也和他打一個賭,在三招之內(nèi)降伏自己,要是做不到,就放他師傅自由,若是做到了,他也要為自己賣命。還記得自己當(dāng)時真的很狂妄,一口就答應(yīng)了。沒想到兩招,自己就輸了。就這樣,自己開始為青龍幫賣命。一直以來,自己只是閑置的一旁,她從未叫自己做過什么事,直到半年前,她出現(xiàn)在自己面前,他永遠忘不了那一幕。他在江邊釣魚,突然江面上出現(xiàn)一個白衣女子猶如碧波仙子踏浪來到自己的面前,叫了一聲自己的名字。當(dāng)時自己的身子就酥了半邊,竟然忘了言語。自己一直以來是個心高氣傲的人,除了師父從未服過什么人,但是在她面前,自己好像什么都不是。只要遠遠地看著她就夠了,為了她可以放棄一切,不問緣由的赴湯蹈火。
“岳大哥。”凌云親切地話語打斷他的思緒?!澳悴皇侨ソo皇上當(dāng)御前侍衛(wèi)了嗎,怎么有時間來找我!”
“想你了,有些公事,順路來看看你!”岳瀾闊見凌少勛夫婦不再莊上,便問道:“伯父伯母呢?”
“哦,這不快要中秋了嗎,他們?nèi)ゲ赊k東西去了?!绷柙瓶闯鏊行氖拢銌柕溃骸霸来蟾?,你不是順路探望我這么簡單吧!”
“馬上就要中秋了,本來這是個人月兩團圓的好日子。有個人想見你。。。。”
他的話還沒說完,凌云就打斷他說道:“是啊,中秋這樣的日子,我當(dāng)然要和父母在一起過了,不是嗎?”
岳瀾闊沒想到他一下把話給自己堵死了。他并不氣餒,笑著說:“這么多年,你想過沒有,每次他都希望有你陪在身邊。”
“他有那么多孩子,可是我父母只有我一個孩子,我不能去。”在凌云心里,不管凌少勛是不是自己的親生父親,從小他對自己無微不至的關(guān)愛和諄諄教導(dǎo)是無人可以代替的。他就是自己的父親,唯一的父親。自己絕不會做任何讓他們傷心難過的事情。
“那好吧,我也不說什么了?!迸鲠斪釉缭谒囊饬现?。沒關(guān)系,慢慢來?!敖裉焯鞖獠诲e,我們?nèi)ズ笊酱颢C去吧!”
“不錯,是個好主意?!绷柙仆蝗挥X得這些日子過的有些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