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值臘月,我和丁磊在網(wǎng)上已經(jīng)認識一個多月了,有天早上他起得很早,5點半的時候就給我打了電話,我接電話的時候天都是黑的,他說:“吳卉,你起來了沒?”
我睡眼朦朧,越是冬天就越是起不來,我含糊的說:“還沒……”
“呵呵,打擾到你啦?”他嘻嘻哈哈的寥侃:“在干嘛?”
我在想,我睡著都比他清醒,沒起來,那能干嘛,我說:“睡覺……”
“對哦,呵呵”他頓了一會,沒正經(jīng)的說:“想我了嗎?”
我漸漸的有些清醒了,只是聲音還是有些松散,聽他這么問我,我笑的有些爽朗。
他聽到我的笑聲有些不悅,他的聲音有些嚴肅,他說:“到底有沒有?”
“有”我是被屈打成招的。他高興壞了,一個勁的笑,我說:“那你呢?”
“我?沒有”一陣很長的拖音,他想了想說:“不想”
我一聽心里暗暗的笑著,但沒有表露出來,這個人真是奇怪,想就想,還繞什么圈子。
他說:“你怎么沒有反應?”
“你要什么反應?”我把淡淡的笑融在了話語里。
他一聽語氣有些冷,他說:“哦,沒有反應就算了,白費了我好大勁兒。”
“說句話就費你勁兒了?”我不說什么,倒是因為這,就有些小生氣。
他好像受了很大的委屈一樣,可憐巴巴的說:“你沒看找我這么早給你打電話???”
我看了看表,“嗯,是挺早,咋滴啦?今天家里有事兒?。俊?p> “喂,有事我會給你打電話??!”他很生氣,緩和一會了又說,“今天是除夕,晚上出來嗎?”
我愣了愣,怎么,明天是除夕,我都不知道了,我笑著說:“我都忘了,呵呵……”
“那你……出來嗎?”他試探性的問我。
其實我心里挺高興的,我怎么會不想呢,“可是……我不方便啊。”
“有什么不方便的,我很方便啊?!彼衲樒さ恼f著。
“我爸媽都在家呢,我不好好的和一家人過,跑去和你一個外人玩,像什么?”我毫不客氣的說,可是在我心里,他怎么可能是個外人。
“外人?”他很驚異我的回答,他隔了好久才說,“你就只是把我當個外人?”
我知道他在想什么,我覺的他好像和我一樣,走的每一步情感都是一樣的,我說,“你當然是外人,我們流著同樣的血,才是一家人,你又不是?!?p> 他笑了笑,仿佛是催在我身上的一劑藥,安慰了的不只是我,還有他,他說,“那你輸點血給我,我和你是一家人了?!?p> “你胡說什么啊,什么是一家人,你不知道?”我笑怪他。
“就是……”他習慣這樣吊人的胃口,“你是我媳婦!”
知道他是在開玩笑,可是心里還是那樣高興,因為原靜說,丁磊是個安靜的,不愛開玩笑的,可是他對我很不一樣,我知道,我很開心,開心的都要掉淚了,可是嘴里還是狠狠地說:“我嫁給你啦?”
“你賣給我了,哈哈……”他大笑。
“賣給你?你當我是豬啊?!蔽蚁氩坏降氖撬麜f我賣給他了。
他頓時語氣變的有些溫柔,細細的像魚兒輕輕游過的水面兒:“對啊,你就是豬,再睡一會吧,我知道,你還很困,去吧?!?p> 我只是輕微的一怔,只是一瞬間,我的腦子像一下子被抽空了,又輸進去了滿滿的感動,我半微笑著說:“哦”
“嗯”他應了一聲,就把電話掛了,留下了很長的一陣“嘟嘟……”的聲音,我沒有掛掉,就像這陣感動一直在延長,我安靜的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