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安子露出了他的本性
羊披上狼皮的話它變不了狼,同樣的狼披上羊皮的話它也一樣變不成羊。這個道理用在人身上那道理是剛剛的硬。
葉舟和小安子未婚同居了,隨著交往加深,小安子的本性也漸漸地展現(xiàn)在葉舟的面前。我記得有個朋友曾經(jīng)說過這樣一句話:“一個人如果想要讓自己成為好人那就偽裝,只要你有能耐偽裝上一輩子,那么,最后你在別人眼里就真是個好人了。如果你不能堅持,在半道上忘記自己想做好人的目標(biāo)不想繼續(xù)偽裝,那么,這一輩子你會成為許多人眼里的那個不怎么靠譜的人。所以,在人生生涯中想讓自己成為別人眼中的好人還是壞人,其實全在你自己的一念之中?!?p> 當(dāng)時聽了這句話,年輕單純的我深以為然,當(dāng)然我也想借這句話用在小安子身上。如果說小安子有那個耐心繼續(xù)做葉舟的守護神,愿意為了愛而改變的話,那么,受盡磨難,歷經(jīng)艱辛的葉舟還真是守得云開見月明。只是很可惜,小安子沒有那個能耐繼續(xù)偽裝下去,也奠定了葉舟又一次在茫茫人海中顛沛流離。
“安子,怎么這個時候就睡覺了?今天洗衣服了沒?”下了班的葉舟揉著稍有些僵硬的雙
肩問。
“沒有,衣服么反正放那也不會爛的,攢著等沒有換的時候一起洗。小安子從床上一個鯉魚打挺跳將起來,只見他手忙腳亂的在柜子里一陣搗騰,嘴里一邊嘀咕:“怎么找不到我的衣服了,好像我的衣服也太少了,我才三天沒洗就沒了。哎!舟?。∧忝魈旌萌臀屹I兩件來的。”他沖著葉舟的背影說完,隨即出了臥室。
“我今天跟同事約好晚上去他那喝酒,你不要等我了。”小安子對著衛(wèi)生間里那面大鏡子胡亂刮著胡子。
“你不是已經(jīng)睡下了么?怎么還起來出去?啊呀!你穿的這叫什么衣服?怎么這么皺還有一股子味道。”葉舟跟進(jìn)衛(wèi)生間接著小安子的話茬。
“什么叫我睡下了?我今天睡一天了,睡得我腰酸背痛的,也該出去活動下了。我沒干凈的衣服換了,將就著從這堆臟衣服里面找件比較干凈的穿上得了。你們女人的鼻子就是比獵狗的還靈,我們一群大老爺們不會在意這個的啦!”小安子把雙臂放在腦后轉(zhuǎn)動了下,還有模有樣的伸了個懶腰,以示自己的確是腰酸背痛需要活絡(luò)筋骨。
聽著小安子把門“砰”地一聲合上,樓道里踢沓聲遠(yuǎn)去,葉舟沖著門外大喊:“你死去吧!晚上不要給我死回來了!”此時小安子已經(jīng)走遠(yuǎn)了,根本沒聽見葉舟在說什么,他也不會在意。回應(yīng)葉舟的只有居室里沉悶地回聲。
葉舟已經(jīng)覺查出來了,眼前這個與她朝夕相處,曾經(jīng)讓她很有安全感的小安子有點好吃懶做的習(xí)性。近來綠苑有個新樓盤即將開出來,有很多前期準(zhǔn)備工作要做。葉舟雖然是個新人,但在經(jīng)理有意無意調(diào)教下,她很快的融入到工作中,現(xiàn)在她可以說是經(jīng)理的左右手,有些事情經(jīng)理還得借助葉舟幫忙打理,得以讓他自己可以輕松一點。
葉舟開始忙碌了,而小安子相對來說要輕松許多,他只要把保安工作做好,說白了他只要保證門前沒有閑雜人等入內(nèi),保證公司內(nèi)部沒有物品失竊就OK了。葉舟的確指望小安子能在生活上多搭一把手的,至少像洗涮這樣的事情他應(yīng)該做到吧!但是,小安子對于葉舟提出來的這些要求要么就是沉默,要么就是打馬虎眼。哪天他高興了就把10個小時的班上足,哪天不高興了就翹班睡覺。像今天他就有本事在床上睡了一整天,而到了晚上,他則生龍活虎的起來去外面游蕩,不到凌晨三四點他是不會回來的。
葉舟無奈地蹲在衛(wèi)生間地板上漿洗著那一堆臟衣服一臉憤懣。她是真的想不通小安子何以會變得如此模樣,她記得自己剛來綠苑時,小安子的居室還是收拾得挺干凈的,物品歸類碼放整整齊齊地。當(dāng)時她還感嘆到底是當(dāng)過兵的人,生活次序有條不紊的。雖然葉舟不時能在小安子剛洗過的襯衫領(lǐng)子上發(fā)現(xiàn)一些黑色的印子,但是她覺得那也沒什么,在她的意識里一個大男人能做到這些就已經(jīng)不錯了,沒有必要吹毛求疵的。
可是自打她搬過來跟他同住后,這間居室慢慢的露出它的丑陋。枕頭底下時常能翻出臭襪子,床上椅子上到處是小安子隨手亂扔的物品,換下來的褲子常常是一條褲腿朝外一條褲腿朝里,小安子的換下來的鞋子永遠(yuǎn)一只朝里一只朝外??粗矍暗牧鑱y葉舟心里就有氣,也不知強調(diào)過多少次,也告誡過小安子最起碼他應(yīng)該把善后工作做好。可是小安子要么就是坐在電視機前雙腳高高地架著不理她,要么就是嬉皮笑臉地說我現(xiàn)在找到老婆了,這些事本來就要老婆做的呀!否則我要老婆干什么?
面對小安子的無賴樣,葉舟欲哭無淚??蓱z她一下班就跟個主婦似的忙著收拾,可是她前面收拾過去,一轉(zhuǎn)頭總能見小安子又翻亂了柜子里的衣物,又把煙灰餅干屑弄得滿地都是。葉舟生氣:“你跟我有仇嗎?你自己不愿做倒也沒什么,但你至少應(yīng)該尊重一下我,注意一點保持干凈吧?我也累的?!?p> 小安子煩了說:“你怎么像個大媽似的?這些事你不愿做盡管不做好了,又臟不死人的。等實在下不去腳的時候我會做的?!闭局f話的人他永遠(yuǎn)都不嫌腰疼。有幾個女人會愿意讓自己住的地方跟個狗窩似的?她看不下去自然會收拾的不是?小安子明白著呢!所以,他永遠(yuǎn)只要站著說話,反正做事的那個人永遠(yuǎn)也不會是他的。
洗完了那堆臟衣服已經(jīng)9點過了,小安子出去喝酒依然沒回來。葉舟揉著自己有些酸澀麻木的雙腿邁進(jìn)了臥室,她得把小安子那個翻得亂七八糟的柜子整理一下。揉得跟霉干菜一樣的內(nèi)褲躺在柜子的角落里,襪子?xùn)|一只西一只隨處散落;工作服領(lǐng)帶也軟沓沓地卷曲著,葉舟都無法想像他上班的時候怎么再佩帶。
葉舟一邊收拾一邊心底憤怒、懊惱,對于這樣一個人她真的有點絕望,她忽然想起娘當(dāng)初持反對態(tài)度時說的理由。她的心里愕然,想起小安子近來的種種表現(xiàn),好像跟她娘所說的相差無幾。難道當(dāng)初她真的應(yīng)該聽她娘的?這時的葉舟有點后悔,她在想著:如果自己當(dāng)初聽娘一點,是不是就不會卷進(jìn)這場戀愛了?對于這樣一個品行的小安子她還應(yīng)該繼續(xù)嗎?葉舟在問自己。
柜子的內(nèi)角落里有一個包袱,她伸手摸了一下,好像是一塊塊硬硬的積體,這是什么呢?葉舟覺得有點奇怪,她以前好像沒有看見過這樣的包袱?。≡趺磿蝗怀霈F(xiàn)這樣一個包袱?打開包袱,里面是幾個大小不一的皮夾子,赤、橙、黃、綠,顏色各異,方的、圓的、隋圓的,形狀不一。
小安子哪來這么多的皮夾子?而且看顏色形狀大都是女式的。他要這么多皮夾干嗎?這么多皮夾是從哪來的?葉舟心生詫異,難道。。。。。。?一個念頭閃過葉舟的大腦,她撲楞楞打了個冷戰(zhàn),渾身豎起了一陣又一陣雞皮疙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