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路軍晉察翼根據(jù)地總指揮部——
收到消息的副總指揮和參謀們急忙展開相應調動,小鬼子竟然有兩個大隊的兵力追著一支小部隊搞得雞飛狗跳,這可是在晉察翼根據(jù)地,什么地方,八路軍的地盤!
“老總,現(xiàn)在我軍獨立旅三個團呈現(xiàn)三角形將日寇兩個大隊困在李家坡一帶,將日寇困得動彈不得!”
副總指揮哼一聲,“我早就說這個吳安搞起部隊很有一套,怕是給他時間,這兩個大隊都跑不掉?!?p> “那只能怪這伙兒鬼子運氣不好,偏偏撞到獨立旅懷里,我記得昨天獨立旅報備的時候,編制上就已經有一萬二千人,明顯的戰(zhàn)斗人員超標,加強步兵團都有四個(一個團2000+人),一個炮團一個工兵團,好家伙,這才三個步兵團,鬼子就吃不消。”
副總指揮對人員超標的事情絕口不提,說道:“他們的防區(qū)很大。這伙鬼子就是從獨立旅眼皮底下鉆進了口袋中,把口袋一扎,只需揮動悶棍敲死這伙日軍?!备笨傊笓]很有把握的說一句,又有些擔心道:“我就怕獨立旅吃下這兩個日軍大隊,傷到根基,要知道這可是兩千人的日軍精英部隊?!?p> 副參謀長倒不擔心這個,說:“兩個大隊被圍,西北地區(qū)三個方向的日軍大部隊已經動起來,這不是一個人或者一支部隊的戰(zhàn)斗!”
“129師和決死一縱加上3個旅配合地區(qū)縣大隊、區(qū)小隊,應該能支持一天,要是一天的時間吃不了這股日軍,獨立旅必須撤!”
副參謀長
副總指揮一笑,說道:“通訊員,立刻給獨立旅旅長發(fā)報,告訴他,要是他能把這兩個大隊的鬼子吃下!一個師長是跑不掉的。”
“什么!”副參謀長急忙撐著桌子急道:“不能這樣啊,吳安軍職升的太快,同志們已經有些不滿情緒,如果將他升為師長,老總你叫那些老同志怎么想?”
“哼,怎么想?用腦袋去想,誰都不準給我用屁股想,只要他能打出和吳安一樣的功績,拿出事實來證明,那他也可以做一個旅長!做一個師長!沒有本事只會bb拍馬屁的指揮員,不是一個合格的指揮員,他蔣某人要這種拍馬屁的,我八路軍可不要!”
副總指揮脾氣就是直,一個瞪眼掃過指揮部的人,說道:“這句話你們可以傳出去:只要他有這個本事能砍下敵軍將領腦袋送到我桌上,能把敵人大隊、聯(lián)隊給我揍趴下,那他離這個師長也不遠了!沒什么本事就少給我冒刺頭添麻煩,多找找自身原因,見著人家升官眼紅個什么!”
眾人慚愧的低下頭,在總指揮部工作的他們可知道這個吳安,這個大紅人的發(fā)展史,整個華北唯一一支以一團之力在三天之內干掉2個日軍守備大隊,奪下井陘縣又拿下軍列的團!
這簡直是就是天神下凡。
現(xiàn)在擴編成一個旅,收拾兩個小鬼子大隊那還不是手到擒來,看來成為師長這件事情,就是板上釘釘嘍。
“老總,這件事情你可得給上級匯報嘍!這可是一個正規(guī)師,不是一個獨立旅這么簡單的,你要是這樣任性,怕是上面有些同志要說你作風不好啦!”
副參謀長不折不撓的貼在副總指揮的身邊,副總指揮卻不當一回事的說:“這件事情你以為我說什么就是什么嘛?沒有上頭的首肯,我能這樣做嗎?”
“什么?你的意思是,這件事情是上級……”
副參謀長吃驚的看著一臉不是滋味的副總指揮。
“吳安的事情已經被重慶方面的人知道,上級怕重慶國民政府將吳安抽走,有意這樣做?!备笨傊笓]端起茶杯喝一口,“另外,你在指揮部也不是一天兩天,知道我根據(jù)地極為缺少這樣具有極高作戰(zhàn)意識的高級將領,甚至像李云龍這樣的人都爬出來戴罪立功?!?p> 副參謀長點了點頭,“是,這件事情的確是我根據(jù)地的痛處?!?p> “二一個,我軍在華北地區(qū)戰(zhàn)略勝利,吸引了全國上下大批有志青年,光是華北地區(qū)游擊隊就如雨后春筍般冒出,這些力量要是不凝聚成一個拳頭,日軍的一個掃蕩就能……”
副總指揮看副參謀長一眼,副參謀長心情沉重的低下頭看著地圖,不凝聚的力量怎么經得起日軍的掃蕩呢。
只是這樣,難免有人跳出來,給吳安同志穿小鞋啊。
火箭炮陣地——
每隔十二米就有一輛火箭炮車,由繳獲的日軍卡車改裝而成,那揚起的發(fā)射器遙遙對著日寇陣地,5輛Ⅱ型火箭彈發(fā)射裝置足足有100發(fā)火箭彈,這些威力極大的火箭彈能擊碎1m厚的泥石工事,近十公斤的高爆炸藥一旦落到地方陣營,直徑30m內任何地面生物都不能避免死亡降臨,直徑50m范圍的任何物品都會承受爆炸彈射的高速鋼珠撞擊,它們的致命性甚至比子彈更可怕。
100發(fā)大威力火箭彈,如果平均分攤轟炸面積,那就能讓兩個日軍中隊四百多號人報銷在戰(zhàn)壕里!
如果落到軍營集合隊伍中,一個聯(lián)隊的日軍將會無一人幸免。
“點火!”
命令發(fā)出,指揮紅旗揮下的瞬間,也就是電擊裝置被啟動一刻,“噗——”尖嘯的火箭彈激射而出,帶著毀滅的氣息沖向日軍的陣地!
直到最后一發(fā)火箭彈打完!
“轉移!轉移!”副團長抓起地圖神色慌張,像是下一刻日軍火炮就會打來似的,副手小跑著端起小桌子就丟到彈藥車后。
“咔咔咔——”卡車屁股噴出一串黑煙,載著發(fā)射裝置和士兵搖搖擺擺的消失在雪地里,只留下被熾熱氣流吹出的干燥泥土,和幾行輪胎印。
“嗤——”
縮在一個山坡后的大野君快氣炸,他已經看到了敵方炮火陣地,但令人失望和氣憤的是,敵方炮火陣地特么占領了一個高地,自己的九二步兵炮除非推進一公里!才能夠著對方。
“八嘎呀路,敵人怎么會有九四迫擊炮,照這個距離來看,我們的指揮部都可能遭受火炮打擊,傳我命令,指揮部向后撤離半公里!”大野君想著這種火炮的各種參數(shù),說完,不經意瞟了一眼參謀長,就見到這個家伙昂著腦袋看著天空,大野心中不由生出一股怒火,上前就是一巴掌抽在參謀臉上,將其抽倒在地。
“混蛋!你知道我剛才說了什么嗎?我的部隊怎么會有你這樣的混蛋!”
面對一臉怒容的大隊長,參謀捂著臉十分委屈,老實說道:“我聽到奇怪的聲音在天上?!?p> “嗤——”
好像是有奇怪的聲音,大野君凝神細聽,零碎的槍聲里有著噴氣的哧哧聲,像是海軍戰(zhàn)艦的鍋爐燒的蒸汽。
天空中多出數(shù)十條云帶,新型推進燃料在空氣中留下淡淡的白霧。
“這是什么東西?”大野一臉疑惑拿起望遠鏡昂著脖子像是一只雄雞,卻看不清天空上那東西到底是什么,只能看到淡淡的白煙飛過頭頂,撲向前方陣地。
大野和參謀面面相覷,這些東西到底是什么東西?
103陣地上的日軍緊縮在散兵坑或者戰(zhàn)壕里,一個背著同伴尸體的日軍嘴里正努力的一顆糖做斗爭,這樣的戰(zhàn)斗對他而言就像是家常便飯,完全不會像那些新兵一上來就嚇得尿褲子,如果炮彈真的巧合落到戰(zhàn)壕里炸死自己,那就怪自己運氣不好吧。
敵人的火炮好像停止了,但這個日軍士兵依舊沒有起來的意思,依舊津津有味的嚼著嘴里的糖。
“喂!你在吃什么呢?牛奶糖?還是硬糖,請給我也嘗一顆吧!”
吸著嘴里馨香奶糖,士兵看了這個爬過來的同伴一眼,是個四等兵,臉上一塊黑一塊黃的,開口說道:“你能拿出什么東西給我換呢?我這一顆糖,可值5根煙!”
“喂!你這要價也太高了!現(xiàn)在國內煙也很值錢,如果是支那煙的話,五支勉強?!?p> 兩個日寇趴在一段戰(zhàn)壕中,在各自的背上背著一具尸體作為掩體,正在討價還價的時候,有煙的士兵忽然抬著腦袋,“喂,你有沒有聽到什么聲音?”
“……”
“可能是空軍的飛機吧?!?p> “別騙人,空軍飛機的聲音哪有這樣的!”
兩個日寇心里惴惴不安,未知的東西永遠是最可怕的,一發(fā)火箭彈終于飛過近三公里的路程狠狠的砸在日寇陣地上。
“轟!”天地一聲驚雷,烈焰和鋼珠輕易撕碎幾個站起身來的日軍,可怕的氣流更是將被爆炸震死的日軍尸體卷上天空。
大野君神色驚恐的看著升騰起十多米的泥土和尸體,又一巴掌抽在參謀臉上的,參謀當即被抽得暈頭轉向。
“八嘎呀路!你確定我們在和一群土八路作戰(zhàn)嗎?”
“看看這爆炸、看看這爆炸?。∥覀兡軋猿謳撞ㄟ@樣的打擊!”大野君驚慌失措的跑向指揮部,他心里明白,倉促構建起來的陣地根本防御不了這樣的炮擊,挖的再深的戰(zhàn)壕,到頭來只會在撼動大地的爆炸中成為自己的墳墓。
大威力炮彈就是這樣,一言不合就摧毀一段戰(zhàn)壕,將活人掩埋在下面。
唯有水泥永備工事才能抗住這樣的猛烈炮擊!!
正是腦子里有著清楚的認知,大野君才撒開雙腿急于去想出對策,空軍!空軍那群混蛋快來??!
震耳欲聾的爆炸聲依舊持續(xù),這是一個讓人頭腦極為清醒的聲音,狠狠地擊破日軍對八路一直以來的缺乏重武器的認知,或許這根本就不是八路軍,而是某個列強派遣至中國的實驗性軍隊。
地上躺著的參謀腦袋終于清醒的急忙爬起身,看一眼被劇烈爆炸籠罩的陣地,也跟上瘋狂跑向指揮部的大隊長。
“團長!團長!這是炮兵的支援到了!”
“他娘的還用你說。”許明神色激動的推開警衛(wèi)員,鉆出團部掩體看著一片濃煙籠罩的日寇陣地,陣陣驚雷如在耳中綻放。
“快!立刻命令一營、二營集合全部兵力,炮擊結束后,立刻奪下103高地!”
“是!”
“嘿,奶奶的小鬼子,也曉得我軍炮營是有多強悍了吧!”許明出一口氣的叉著腰,神色上滿是自豪。
老兵們看著日寇陣地憑空拔高幾十米(爆炸煙霧),聽著轟隆隆的驚雷聲不絕耳,臉上出現(xiàn)不敢相信的神色,先前的轟擊又算是什么?什么時候,我們有這么強大的火力壓制?
……
臨時醫(yī)院中,已經停滿了傷員,吳安正在一個隔離室中給戰(zhàn)士取出子彈,血色一塊的大腿上有著一個血洞,好像有什么從里面鉆出來,皮膚輕輕蠕動著,很快鉆出一些骨頭渣和一顆子彈,淤血從傷口中流出,吳安僅用0.1能量點就加速戰(zhàn)士傷口的愈合程度,至少不會動不動就流血感染什么的,能量點用來消毒可厲害了。
“旅長,總部電報,命我旅最遲明天黃昏,務必殲滅這股日軍,撤離戰(zhàn)場,還說您要是能殲滅這兩支日軍大隊,就給旅長提升師長?!?p> 吳安縫針的手停頓了一下,眼中閃過喜色,說道:“告訴總部,一切都在掌握之中!”
“是!”外面應了一聲。
“下一個?!眳前步兄?,看著士兵將擔架連同完成手術的傷員抬離手術室。
又抬進來一個腹部中彈的傷員,吳安熟練上了麻藥,運用著異能控制著戰(zhàn)士體內每一塊血肉。
異能不僅能逆轉人體血流,還能束縛血液流動方向,哪怕沒有血管的存在吳安也能讓血液如同原來一樣運作,吳安是一個在手術室里,將異能運用的熟練的超能力者!
壞死的內臟被異能隔離,擠壓成肉醬從傷口流出,像是粘稠的膿血一樣,能量點化作人體內臟的一部分彌補缺失,子彈和非人體組織碎屑也被排除,消毒傷口,縫針。
一件手術對于吳安來說就像是切一塊蛋糕一樣輕松。
“下一個!”
又進來兩個士兵將傷員抬出去,他們好像習慣了這樣的手術速度。
這次抬進來一個斷腿的士兵,像是被地雷炸的,吳安神色波瀾不驚,好在爆炸同樣的干涸了傷口,不至于流血而亡。
上麻藥,一柄冰冷的手術刀飛到斷腿上方,將壞死的肌肉和皮膚狠狠切割下來,連帶著骨頭。
吳安給戰(zhàn)士包裹好斷去的大腿,叫一聲:“清理手術室?!北沣@出隔離室,一眼就看到童柔柔捧著一杯熱水,她嬌嫩的身子裹在厚厚的冬衣中,腦袋上也被包裹的掩飾,就剩一張小臉凍得發(fā)白,小鼻尖粉紅粉紅的,被她如秋水的眼眸望著,吳安笑著。
能在這混亂的年代,身體和心靈都有一個互相依靠的存在,真是一件欣慰的事情。
“給你水!”童柔柔上前遞給吳安,看著他咕嚕咕嚕的喝干凈,天氣還真冷,開水不一會兒就涼了。
“參謀長,前線戰(zhàn)況如何?。 ?p> 臨時醫(yī)院緊挨著旅部指揮帳篷,吳安這一嗓子把樹上的雪都震落,一個年輕的參謀長走出來,滿臉喜色的說:“旅長,雖然日寇飛機對我軍陣地施行過三次轟炸,給我部造成不小的傷亡但戰(zhàn)況一直朝著好的方面轉變,一點時分炮團對103高地施行飽和式火炮打擊,一團長許明及時反攻,現(xiàn)已經奪下103高地,正狙擊日寇反沖鋒部隊。”
“下午二點時分,二團打退日寇沖鋒后,日軍陣地到現(xiàn)在也是沒有一次動靜,三團方面在三點時分遭到日軍一次大反攻,好在炮團及時火力壓制,火箭炮真是厲害,并未丟下陣地,到現(xiàn)在除了一團,另外兩個團均無動靜?!?p> 吳安看了看手表,已經5點過,天就要黑了啊!
“特務營準備的如何?今晚上一定要一舉拿下這兩個大隊!”
“放心吧,特務營已經待命?!?p> ……
周衛(wèi)國手中拿著九五式自動步槍,這東西可了不得,按照現(xiàn)在的國際局勢來看,就連德國都沒有這樣技術成熟的步槍。
充足的彈藥,先進的槍械,隨叫隨到的炮火支援,讓人有種出入歐洲絞肉機的緊迫感。
“營長,今晚上咱們十個人是不是少了點?要不要再去找些人?”
周衛(wèi)國看著神情緊張的徐虎,平靜的搖了搖頭說道:“現(xiàn)在找人還不如不要,十個人也就夠了,要什么有什么還打不過這群鬼子么?!?p> 徐虎憨憨一笑:“我這不是怕小鬼子仗著人多欺負咱嘛?!?p> “只需潛入,不許強攻!”
周衛(wèi)國深深的看著徐虎,把后者的臉瞪得僵硬,“明白我的意思理念嗎?”
“明白,明白。”徐虎急忙的點頭,反正周衛(wèi)國不信。
……
“所有人給我聽好,今夜的行動只許成功不許失敗,誰要給我搞出問題,我就得把他槍斃了!”
“是!”
趙子彬最后看一眼自己的隊員,不是什么豺狼虎豹,而是要旅長眼中的幽靈,看不見摸不著的,能在必要行動中致命一擊!
“檢查武器彈藥,三分鐘后,出發(fā)!”
“是!”
……
一個人的帳篷內,吳安拿起桌上的手榴彈,給自己身上都插滿,不知道的還以為他要搞人體炸彈,而實際上今夜注定是個不眠夜,身為旅長怎么能在后面看熱鬧呢!
到關鍵時候,就用這些手雷給小鬼子來個天女散花,中心開花,一舉救下特務營的士兵,那得多爽!
走出帳篷,吳安像是個木桶一樣,左右看了看,“我上前線去看一看,有誰來了就叫他等著!”
吳安說完,在警衛(wèi)的眼中走進一片小樹林,一個端著一碗熱粥的柔弱身影,在暗處看著吳安離開。
“他又去了……說好的娶我,說話一點也不算數(shù)?!蓖崛峁闹鶐?,眼里隱隱有淚花打轉,走向吳安的帳篷,兩個警衛(wèi)一見到她,將吳安的話轉達給童柔柔,心中苦悶的童柔柔點了點頭無神的走進帳篷中。
“報告參謀長,各團已按照旅長指示進入各陣地?!?p> 年輕的參謀長渾身上下充滿了朝氣,點了點頭叫聲好,今天誰也別想攔著這個些日寇作死。自己能來到這樣一支充滿活力,干勁和創(chuàng)造性的旅級部隊,一點兒也沒有虧待自己在延安學到的知識。
當然,還有更多的方面要向吳安同志學習!
靜靜地表針走到了整點,一支部隊悄悄的摸向日寇的炮兵陣地,那里有日寇僅存的火炮,布置在一個山溝里無法被我軍炮火覆蓋。
而另一只更小的部隊,則悄悄地摸向日寇的指揮部,只要能殲滅日寇的首腦,那么剩下的日寇也都是桌上的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