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卷 第十七章(一)
上次兩人見面是在左丞相府,白城到現(xiàn)在還忘不了這個少年的模樣。之后他也試著找過她,可她就像石沉大海,宛若當初的相遇就是他的一場幻覺。白城對這場意外的重逢充滿了驚喜。難怪他一直找尋不到人,原來是她一直都在變裝。
白城還在回想這幾天兩人相處的總總,他慶幸自己的出手相助,慶幸之后做她的向?qū)?。雖不明白為什么自己對她有這份特殊,只是有種感覺這個重要的人他并不想放棄。相比被暗中觀察了一段日子的虞惠子,白城清楚的明白他對虞惠子始終保持著可有可無的觀察狀態(tài)。莫非是那個女人并沒有與他面對面接觸的緣故?
蕭月等了會沒聽到背后的人離開的聲音,不安地回頭看了一眼。兩人的視線再次相撞在一起。原來白城一直就沒移開過目光。
“你,你怎么還在這?”
被問的一臉木訥的白城不明所以,真實面貌已經(jīng)暴露了,他再躲避開有必要么?
在某人眼中還是男性所以并不需要被忌諱的蕭月認清現(xiàn)狀,于是她非??啾频卦趯Ψ降淖⒁曄缕D難地穿戴好了上衣。背對穿賽高!
困得不行的假小子已經(jīng)不想面對一切了,她現(xiàn)在最需要的是休息。有什么事明天再說,
蕭月幾乎是倒床就睡。
盯了人整個半晚的人,第二天白天也沒放過。最明顯的變化就是,以前是蕭月跟在白城后面,現(xiàn)在是兩人幾乎并肩走,白城這么做似乎是為了更加便于觀察。而被觀察的人除了無視還能如何。
臨出發(fā)前準備重新戴上面具的蕭月被白城狠狠搓了一句:“這面具不配你的聲音,違和感太重?!眹聡聡?,她還能說什么,只能怪自己準備的不夠充分咯。
現(xiàn)做的話不適宜,蕭月又準備貼那張在王府里用過的,結(jié)果東西才剛拿出來就讓人制止了?!熬臀覀儍扇耍瑒e花那時間,你不是要趕路?快到村落時再弄?!卑壮遣挥煞终f拖起蕭月,倒像是他也在跑路。
要說昨天的白城是個外冷內(nèi)有點熱的人,那么今天這溫度就不止升那么一度了。親切的白城簡直讓蕭月肯定這貨是認識她的。
一般人看人戴這種仿真的人。皮。面具,不是驚訝就是好奇吧。然白城是看見蕭月的臉驚喜?他不旦沒有詢問還仿佛她這么做是如平日吃飯喝水般自然。不過鑒于白城自己都沒有摘下那遮住他上半張臉的面具這點,蕭月秉承著各自安好的原則,就兩人面具的問題就此揭過。
話分兩頭,司空越根據(jù)手下給的信息來到蕭月一開始做記號的地方。那些記號也算隱蔽,若是沒有離開正道人是看不到這樹背后的符號的。
“爺,單憑這個不能確定是蕭月吧?!卞a有些納悶,他是希望能盡快找到人,但也擔憂會找錯了方向。
被做了標記的不止一顆,他們沿著順序來到一塊小空地。三角棚還在那,蕭月離開時并沒花時間去拆了它,她尋思著哪怕這些廢料的堆積也會引人懷疑,那么拆與不拆已沒有什么分別。
蕭月不知道的是,還真是被白城說中了,一般江湖中人自允一身本領(lǐng)對外界的危險有感知能力,露宿野外以天為頂以地為席不屑搭棚,又不是嬌貴的富貴人家,同時也將其當做是自己的歷練。
事實指向明了,何況對蕭月情況也熟知的錫到此已沒有什么疑慮??沙龊蹂a意料的是,司空越并未再多派人手來追尋。
“爺?!痹挷牌鹆藗€頭就被司空越制止。
“人多口雜,雖然被他們查出來是遲早的事,可我不希望是我給予了他們方便?!鳖D了會司空越轉(zhuǎn)身對還留守的人吩咐,“把這里處理干凈,盡快?!辈淮究赵秸f的更細,底下的人已自發(fā)開始干活,因他們知道他們還得迅速地離開。
看著司空越正抬腳原路返回,錫不解道:“爺,是還有什么線索遺漏在外面么?”
司空越回眸望了錫一眼,腳步不停?!澳阕⒁獾侥莻€草棚的大小了么?”
“?”
“那時蕭月應該還是一人?!?p> “!?爺,是說蕭月現(xiàn)在身邊有人?”
“不確定。但有點可以肯定。當時,她還是獨身?!?p> “那,我們?yōu)槭裁船F(xiàn)在走大路?。渴捲滤覆欢ㄒ呀?jīng)在林子里的什么地方了,我們不多派人去找么?”
“你知道她要去的方向?”
“……不知道啊?!?p> “所以我們現(xiàn)在要根據(jù)她走過的路來找線索?!?p> “……?”錫焦慮地回頭看看,接著又瞅向司空越,他不明白蕭月留下的信息就在那方向,爺怎么看過后就離開了。
許是受不了錫的焦躁不安,司空越還是為他解答。“你認為蕭月會是那種一人獨闖深林的莽撞之人?”
錫搖了搖頭,就他認知里蕭月有時做事挺沖動的,但膽子還是挺小的,想法還多,那些奇奇怪怪的東西也不明白她是怎么想出來的。
司空越點到為止,腳下的步伐又快了些。錫好半天才反應過來:所以是她會原路返回的意思咯。錫不知道的是,當司空越一開始看到記號時便已然想到蕭月會返回。
追出城一夜的暮逸在看不到人影時懷疑就產(chǎn)生了。任何事再怎么掩飾,就算找不到人,總不會一點線索都沒有,這根本是什么都沒發(fā)生。
蕭月出北城門是既定的現(xiàn)實,人卻沒出現(xiàn)在向正北城郊的村落里,那么只有一種可能:她的計劃里就沒打算走這個方向。可她能大著膽子一人在外過夜?一般女子不敢吧。
暮逸被自己氣笑了。他到底是多自以為是,蕭月怎么會是他所想的。那個女人本就和其他女子想法不同,他又不是不知道。
“兩隊人馬,一隊向東,一隊向西。全給我查仔細了,一點線索都不能放過!”
“派人回城,東西城門的都給我聽好了,一旦有可疑人員出入全給我收押了!”
躺在男子懷中的玉鐲已被捂熱,暮逸伸手將其取出,低頭,嘴唇與其接觸輕輕摩挲似是以物思人。他眼眸深色帶著狠厲,低聲輕嚀:“你不該逃開的。人在鐲在,你能逃哪去,嗯?”
janejoes
知道這章不長,今天還會有一小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