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
看著局勢的混亂,羅修突然冷喝了一聲,揮手將那身日神弓握在了手中,猛然的拉開。
這是當(dāng)初諦聽的神器,因為諦聽的死亡無意之中落到了羅修的手中,如今卻是成為了他的另外一張底牌,隨著他將射日弓拉開,卻是突然從其內(nèi),傳出一股瘋狂的吸扯之力。
如今不管那人是誰,香妃是輸是贏,羅修都不愿意繼續(xù)留下,其頭頂?shù)纳畼湟换?,頓時就有大量的生機注入其內(nèi),讓這射日弓,出現(xiàn)了半滿的狀態(tài)。
這射日弓是神器,以羅修如今的修為,根本無法施展其最強的手段,這半滿已經(jīng)是其極限,沒有太多的停留,以海神戟為箭,搭在在射日弓上,猛然的松開。
“嗖!”
長箭破空而去,那原本就被神秘男人打開的空間,被這一箭直接射穿,而在這一箭射出之時,其身體頓時一軟,身體內(nèi)的生機被那射日弓強行的掠奪,使得他一眼看去,居然皮包骨頭一般。
“走!”
一旁早就得到通知的孔雀王,再也不敢有絲毫的遲疑,一把攔住羅修,一張帶著那石魁,直奔那沖開的裂縫而去。
對于三人的逃離,出奇的是那仙妃兩人居然都沒有絲毫的阻擋,否則就算是孔雀王的速度奇快,想要逃離,也必然需要付出慘痛的代價。
“唉!你這是何苦?當(dāng)年你勾結(jié)外族,真的以為他不知道嗎?”
當(dāng)羅修和孔雀王的身影,徹底從這空間內(nèi)消失,那神秘男人,卻是輕嘆了一聲,隨手一揮之下,無盡的規(guī)則衍生而出,強行的要摧毀香妃留在此地的意識。
“哼!勾結(jié)?本妃本身就是異族,何來勾結(jié)之說,如今命魂大陸已經(jīng)分崩離析,只需要你幫助我們,打開此界,什么天帝,創(chuàng)世神,都必將會臣服!”香妃神色瘋狂的開口。
“蠻族之人,終究是不可理喻,我們仙族正統(tǒng),就算內(nèi)斗再如何厲害,又怎么會讓你這樣的蠻夷之族有機可乘,念在你并無過錯,取你雙目,鎮(zhèn)/壓神魂!”
神秘男人平淡的開口,其身形一步邁出,瞬間就已經(jīng)到了那仙妃的面前,其右手一揮之下,頓時又兩顆沾滿血色的眼珠,出現(xiàn)在了其右手之中。
更是在這男人最后一句結(jié)束的剎那,在這空間內(nèi),瞬間幻化出一道神秘的符文,其在空中一閃之下,驟然出現(xiàn)在了香妃的四周,朝著那已然失去了雙眼的香妃一凝。
“你!”
香妃的臉色大變,失去了雙眼,其雙眼的位置空洞,流下了一行血淚,其嘴角更是露出一抹冷笑道:“好一個蠻夷之人,我們蠻夷,卻是講究誠信,卻是沒有想到,你們一個個都是忘恩負義!”
香妃的話語,讓這神秘男人的動作有了一絲的遲疑,卻是輕嘆一聲道:“也罷,既然你已經(jīng)蘇醒,那本座就只是你鎮(zhèn)/壓你的仙身,半年后,當(dāng)這青牛大陸崩潰,本座再來看你!”
“你說什么?”香妃的神色再次大變,身為仙妃,本應(yīng)該實力滔天,卻是被這男人翻手鎮(zhèn)/壓,讓她的心中充滿了不甘,可是那男人的話語,更加讓這香妃震驚不已。
“身為仙人,你應(yīng)該是預(yù)感到了這青牛大陸的危機,所以才會短暫的恢復(fù)神智,甚至若非這天地已經(jīng)被主上煉化,否則你應(yīng)該能夠說出他的名字,去提醒那個小子,可是他卻逃走了,如今你就被封印好了!”
神秘男人輕笑一聲,揮手一按,那懸浮的符文一凝,頓時凝固在了香妃的肉身之上,使得其居然連眼中的鮮血,都被釘在了那里。
……
命魂大比,白龍帝國每十年都會舉行一場的比試,每到這個時候,都會有大量的煉魂師,涌入到這帝都之中,讓原本龐大的帝都,都會出現(xiàn)擁擠。
風(fēng)雪在帝都的上空呼嘯,這個時期的凡人,都已經(jīng)在家中圍繞著火爐,可是在帝都的大街上,卻是人山人海,那熱情似乎將雪花都要融化。
“駕!”
一輛有兩頭紫金雄獅,拉住的豪華馬車,在一位車夫打扮的老者吆喝之下,快速的從那人群之中很沖直撞的行駛而過。
盡管道路已經(jīng)十分的擁擠,可是當(dāng)有人看到,那車上書寫的東家的標(biāo)志,頓時都紛紛的讓開,畢竟東家是這帝都最大的家族,就算是一輛馬車,也沒有人會愿意輕易的得罪。
“這是東家的二少爺?shù)能嚰埽俊?p> “聽說東家二少爺不學(xué)無術(shù),經(jīng)常做些欺男霸女的勾動,如今卻是不知道又禍害了什么人了!”
當(dāng)看著馬車駛來,人群之中,頓時傳出了一陣輕微的議論之聲,顯然對于這東家二少爺,都有所耳聞,卻是沒有人會因此就和東家為難。
可是他們這群人不敢,不代表別人就不敢,當(dāng)所有人都避讓開來的時候,卻是在馬路的中段,有著一行人,并沒有躲閃。
這一行人,四男兩女,為首的是兩名年輕人,一名身穿黑色的長袍,不緊不慢的行走,就算是發(fā)絲上落滿了雪花,也沒有去理會絲毫。
他的樣子十分的普通,甚至若說有什么特點,那就是此人特別的冷,給人的感覺,就好像是一塊寒冰,他深一腳淺一腳,就如同普通人一般,在道路上行走著。
另外一名青年,俊俏很多,身穿一件青色的長袍,儒雅不俗,引來周邊不少少女的圍觀,他雖然與這青年并肩,卻是邁步的時候,明顯比那黑袍的青年滿了一拍,一副以那黑袍青年為主的模樣。
若說這兩個男人,自然不會引起太多人的注意,真正讓這里的人,都注意到這一行人的是,在那兩名青年的身后,站著兩名身穿宮裝的女子。
這兩個女子都異常的俊美,只是一名落落大方,而另外一名古靈精怪,這完全是兩種性格的女人,走在一起,自然將過往的目光,全部都一網(wǎng)打盡。
和這四名年輕人相比,那四人身旁的老者,卻是不怎么引人注意,而且他們都是那樣的普通,讓人根本無法對他們提起絲毫的興趣。
原本這一行人,就已經(jīng)足夠引人矚目,如今不愿意讓道,更加是將所有人的目光,都望向了這群人。
“年輕人,東家的二少爺回來了,你們還不讓開!”此時有好心的路人,以為這群人是外地的大家族子弟,小聲的提醒了一句,深怕他們因為不熟悉此地的規(guī)矩而吃虧。
“東家?”
在那人的提醒之下,為首的黑袍男人,身體微微一頓,其雙眼內(nèi)頓時露出了一道精光。
此人不是別人,正是從那深淵內(nèi)逃出的羅修等人,那身后的青年是凌清風(fēng),兩名女子一名是絮語,還有一名是那凌悅,至于兩位老人,則是孔雀王和那擁有蚊子命魂的許星空。
因為深淵內(nèi)的香妃,羅修三人逃出之后,直接將那五行門遷移進入了白帝城,并且將那魯家的地盤占據(jù)為己用,安排好一切之后這才起身前往帝都。
這次的白帝城之行,在羅修想來是充滿危機的,因此他刻意的將孔雀王帶在身邊,預(yù)防不測,而凌清風(fēng)和凌悅要來參見命魂大比,自然也就跟隨了過來。
這是他們剛進入帝都,凌悅吵鬧著要逛一逛,羅修等人才無奈之下只能夠答應(yīng)了,畢竟一個女孩子,如果坐在大街上,的確是很尷尬的事情。
“還不滾開!”
此時那馬車已經(jīng)臨近,那趕車的馬夫,發(fā)現(xiàn)居然有人沒有躲開,臉上頓時露出憤怒的神色,其右手之中一條馬鞭抽動,直奔那最后的許星空而去。
這馬夫也不是呆傻之人,從這一行人的穿著,他也知道不俗,所以在他想來,就算對方家大業(yè)大,如今自己打了一個對方的仆從,就算是對方的家世顯赫,也必然不會為此為難東家。
“嗖!”
長鞭破空,這老者的實力居然達到了聚魂境界,那一鞭子抽出,更是蘊含了一絲魂力的氣息,在天空之中發(fā)出一聲轟鳴,直奔那許星空一卷。
“找死!”
許星空可是魂王九層天的存在,見到居然有一個聚魂的小修,居然敢于對他出手,口中頓時發(fā)出一聲冷哼,不見其絲毫的躲閃,揮手朝著那鞭子就是一點。
“砰!”
劇烈的轟鳴之聲傳出,讓所有人目瞪口呆的一幕發(fā)生,那鞭子居然寸寸的斷裂開來,而那鞭子的主人,那位聚魂的老者,也在震驚之中,其肉身出現(xiàn)了一道道的裂痕。
“噗!”
眨眼之間,那老者的血肉炸開,鮮血四濺,讓那馬車都在這一刻,被鮮血染紅。
“混蛋,居然在帝都殺我們東家的仆從,不管你究竟是誰,今天你死定了!”
當(dāng)那老者死亡,馬車內(nèi)頓時傳來一聲憤怒的嘶吼之聲,可是那嘶吼之聲過去了很久,依舊沒有見到那馬車內(nèi),有人影沖出,顯然是雷聲大,雨點小的主。
“星空,此事是你的不對!”
就在此時,羅修卻是一步邁出,一步來到了那馬車前,就在所有人都以為,羅修要選擇道歉的時候,卻是突然聽到了一句,讓他們都感覺毛骨悚然的話語。
“殺人怎么能夠解恨,這樣的人,應(yīng)該煉魂百日才夠!”羅修淡然的開口,其右手一揮,直奔那老者的尸體一按,頓時那老者的命魂,帶著尖銳的嘶吼聲,被其一把握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