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想容吃力支撐著身體,終于來到玉鼎山,相比以前,她的速度慢了很多。與此同時,月琴月影尾隨她趕到這里,竟然突破了山中的界限,也許是因為花想容的緣故吧,但這兩個人在進(jìn)去之后卻迷失了方向。只有她,走得越來越遠(yuǎn)。
她知道自己活不了多久,可心里最放不下的,是所愛的人,段玉清。
盡管“師父”這個稱呼理所應(yīng)得,她卻執(zhí)拗著,喚他“師傅”,僅一字之差,讀音相同,可仍是如此。許是不肯承認(rèn)此種關(guān)系吧。
想親口對他說聲對不起,她再也不想偽裝,再也不想束縛自己的心。反正,就要死了。說出來有什么不可以!
正在花想容滿懷期待時,毒癥再次發(fā)作,當(dāng)即就倒在了滿是茵茵碧草的岸邊,頭部受到劇烈的撞擊。僅一步之遙便是明凈的涓涓溪流。剛才映在水中的倒影,藍(lán)色衣衫的倩影,即使芳華易逝,仍是絕色難掩,并帶著悲戚的美感。她努力爬起,可抽搐不停的身體使她無力再去抵抗。穿心蝕骨的劇痛毫不停歇地折磨,她終是放棄了無謂的掙扎。匯聚在眼眶的淚水溢出眼角,花想容從未體會過死亡的距離,如今,卻是這樣的近。仿佛下一秒就要將她吞噬,墮入地獄。她明知不可能了,還是好想好想告訴他,但唇瓣張合很久,硬是說不出話來。霎時,她感到一陣骨肉剝離的疼,之后渾身輕飄飄的。難道,她的靈魂已然離開了軀殼了么?
并非如此,而是漸漸變成了一些瑩亮的綠光,在身體旁繚繞許久后升入空中,飄得越來越遠(yuǎn)。好似方才將毒素吸了出去。
與此同時,本是飄入天空的綠光,突然被白光包圍,形成一片混沌。愈來愈重,又急速墜落,重新砸回了身體。
“好痛啊...”躺在草地中的人良久才睜開雙眸,受創(chuàng)的頭仍是余痛未消,卻發(fā)現(xiàn)自己身在異處,驚詫不已,“這是...?”她環(huán)顧四周,竟不再認(rèn)識這里的一切,“這是哪?”待她回想記憶中的事情時,便再次陷入苦痛之中。
許久,她回過神,來到溪邊。用手撥了撥水面,自顧自思索起來。她叫莫然,是21世紀(jì)的人。在一次行俠仗義的途中被歹徒所害,致使自己清醒后便成了這個樣子。在那個時代,如此奇妙的情況被稱為穿越時空,而她,正是如此。
準(zhǔn)確的說,她并非穿越,而是花想容三世之劫中的一個錯失,讓她生在異世紀(jì)。而此地跟她所生活的地方,空間和時間轉(zhuǎn)換不定,所以在第二世死去時,第三世的她被喚回,附著在自己的身體上。同時,21世紀(jì)的身體消失。這些也是她所不知的。
腦海中還有未曾帶走的殘存記憶,便說明了莫然為何在玉鼎山中還能有熟識的感覺,自由走動。體內(nèi)的毒素并沒有完全清除,但已消失大半,所以此毒在末央宮所制靈藥的幫助下才得以解除。
之后所遇到楚軒逸,那時他已拜師半年。后被月影月琴帶回末央宮,以此開始了第三世。
(第二卷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