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和看著揪住他衣襟的訣衣,命懸一線還有心說這個?‘他’是在為他的清白名節(jié)呢,還是在向他證明‘他’是個不怕死的男人?
“你需要解藥。”
訣衣?lián)u頭,沒有解藥死就死,她從來不受威脅,如此齷蹉的要求只有這種不知廉恥的女人才能提出。
“圣皇?!彼嚵H為得意的看著訣衣,“我可好心提醒你,毒發(fā)全身之后,就算吃了解藥也于事無補?!?p> 聞言,訣衣的手幾乎攥破帝和的衣襟。
一貫好玩的帝和挺想揶揄懷中的男子,他死活不肯自己親吻藝柳,是在吃醋吧?他雖沒有斷袖之癖,可看著長相俊俏的美男兒如此‘嬌滴滴’的表在乎之意,心里竟也覺有趣。這人若是招人喜歡起來,當(dāng)真是男女老少不分。
“解藥……我不稀罕?!?p> 帝和抬手,取了訣衣一根青絲,神光閃現(xiàn)過后,發(fā)絲變成了一個魁梧的男人。被困在金光里的藝柳看到走向自己的男人,忽然慌了。
“圣皇!你別欺人太盛?!?p> 帝和微微挑起眉梢,笑了,“本皇從不主動欺人。不過,若有人要欺負本皇,那也是斷斷不可能的。藝柳姑娘應(yīng)該曉得,當(dāng)老大的人,被人欺辱了不好看,威嚴盡失,以后很難服眾?!彼以谒媲疤翎吘驮撚写藴蕚?,若跟在他身邊的夬言有所閃失,他如何對得起異度圣皇這尊身份。
青絲化成的男人吻上藝柳的唇瓣,一顆晶瑩剔透的珠丸從她的腹內(nèi)漸漸滾到她的嘴里,男人把解藥珠丸從藝柳的嘴中吸出來后,帝和反手捏訣,趁著藝柳張嘴吐珠的瞬間,仙訣反變,把男人重新化回了發(fā)絲,那顆透亮的解藥從發(fā)絲的另一端滾進了帝和的掌心里。
由此法取出的解藥送到訣衣嘴前,她才沒說什么吃了下去。
藝柳目光不善的瞪著帝和,他來異度萬萬年,她不敢說自己仰慕了他五千年,三千年卻是早已不止。第一次見他橫掃萬千猛獸的那天,她的心里就住進了一個叫帝和的男子。暗慕他的幾千年里,她曾偷偷去帝亓宮看他,奈何他是大神尊,而她只是一個妖類不云族的族長,若無他特赦,進不去他的帝亓宮,只能遠遠的看著。不云族的人不離不云寒山,每一次離開都形同奉獻出自己的性命,她為了見他,在死亡的邊緣不知來回了多少次。今日,好不容易等到他自己進不云寒山,她怎能輕易放他走。此異度,能為他夫君者,唯有他。
“現(xiàn)在可以把我的七竅靈魂還給我了吧?!?p> 帝和看著痛苦沒有緩解的訣衣,“為何他還是疼痛不止?”
“解毒需一個時辰?!?p> “那就一個時辰之后再還你?!?p> 藝柳目光落到訣衣的臉上,嘴角浮現(xiàn)一絲極淡的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