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故事太俗太長，顧凌波早聽得不耐煩，一直悶頭在吃東西，聽到這兒才忽然抬起頭來問了一句：“傅姑娘與牟楷政之事，除了你們?nèi)f花樓的人，還有誰知道？”
綠翹愣了愣，“與曉清交好之人都知道?！?p> 顧凌波側(cè)頭去看施人仰：“你知道？”
施人仰點(diǎn)頭。
她把頭扭回去重新看向綠翹：“施大哥與傅姑娘相識三年，知道牟楷政之事卻不曾與他見過，除了施大哥之外，還有誰既不是你萬花樓之人，又知道她與牟楷政之事，還曾與牟楷政見過？”
紅菱和綠翹尚未反應(yīng)過來，萬寒旌已經(jīng)接口答道：“何乃龍?！?p> 妙極。
萬寒旌瞇起眼睛，沉默了一小會兒之后，忽然笑起來，招呼紅菱與綠翹：“二位姑娘嘗嘗我們小白的手藝，這種天就該吃鍋?zhàn)?，吃完身上就暖和了?！?p> ……
吃完飯，萬寒旌同顧凌波一起送她們回去，施人仰留在家中收拾，等紅菱和綠翹被送回萬花樓之后，萬寒旌卻不是往施人仰家的方向走，顧凌波忍不住問：“晚上不去施大哥家吃飯了嗎？”
萬寒旌不解地看她一眼：“為何不去？人仰難得請客?！?p> “可你現(xiàn)在不是往他家的方向去啊?！?p> 他笑笑，“大過年的去吃飯，總得帶點(diǎn)禮物才是?！?p> 顧凌波嘟嘴：“弄這些還不如幫他破案呢?！?p> “正是，”萬寒旌道：“所以我得去找個人，你先回去吧?！?p> 顧凌波才不答應(yīng)：“我為什么要先回去？我跟你一起！”
萬寒旌上上下下打量她一眼：“我可是給你機(jī)會單獨(dú)和你施大哥相處了，是你自己不去的?！?p> 顧凌波鬧了個大紅臉，還是嘴硬道：“我就要跟你去查案！現(xiàn)在都什么時候了！當(dāng)然是以查案為先??！”
“以查案為先？”萬寒旌笑得眼睛都瞇起來，“那之后呢？之后你想做什么？”
這下顧凌波徹底惱羞成怒：“你管我想做什么！”
萬寒旌嘆氣，“你想做什么可太重要了，我與人仰這么多年兄弟，他若是成親，份子錢我是鐵定得出的，這開銷可不小?。 ?p> 顧凌波：“……”
噎得她無話可說之后，萬寒旌明顯愉悅多了，腳步輕快地往城門的方向走，顧凌波很快追上來，這下倒不傻了，追上來便問：“你打算去查那個牟楷政？”
“孺子可教也，”萬寒旌笑瞇瞇地偏頭看她，“還看出什么來了？”
顧凌波茫然地看著他：“還應(yīng)該看出什么來？”
這下萬寒旌又開始搖頭了，“小白啊小白，你可知為何雙目置于唇舌之上？”
這問題問得莫名其妙的，顧凌波也就莫名其妙地看著他。
萬寒旌淡然道：“也就是說除了吃喝之外，眼睛還得看些有用之事?！?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