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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府千金

(76)繼女VS繼母

何府千金 女人凌芊涵 10493 2012-05-11 12:53:36

  金蟬剛坐下,就有人來了,說是有她的信,凌寒戒備心強,立即說,“誰的信,還是我來吧。”他接了信,看了上面的字,寫的真是不怎么樣。

“來人自稱是大理國云笙公主?!?p> “云笙公主怎么認識我,還給我寫信?”

“屬下不知?!?p> “沒事了,你回去吧?!?p> “小姐,可以看了?!?p> 金蟬接過云笙公主的信,看了最上面的字,頓時跳了起來,“啊呀,天吶?!?p> “怎么了?”何夫人也立即站了起來,緊張地說,“信有問題?”

“好丑的字啊,我從來沒有見過這么丑的字?!?p> 凌寒偷笑,那字,確實是不敢恭維啊,何夫人也立即看那字,果真是驚了一跳,還真沒有見過字寫成這樣的,只是,她不像金蟬一樣吼出來罷了。

“我看看她寫了什么內(nèi)容,”金蟬拿了第二張,上書:何金蟬,我向你挑戰(zhàn),聽太后講,你像仙女一樣美麗,孝格郡主也說我沒有你好看。但是,我不服氣,我是大理國最美的公主。再說了,我看上了你父親,他將成為我的駙馬,到時候,我就是你的繼母,你就是我的繼女,那么,我是你的長輩,不信你不服。何時有時間,我們見一面。你要是回信,就直接要送到宮里,我現(xiàn)在和太后住在一起。落款,云笙公主。金蟬心里不屑一顧,字寫這么丑,年齡比我小,你還要當我后娘,你做夢吧你,我爹一大把年紀了,娶了你,天天當女兒一樣,哄著你玩啊,好笑,“春錦,筆墨紙硯伺候?!?p> “是,小姐。”

何夫人立即問,“云笙公主寫了什么?”

“沒什么啊,約我出去玩呢,”

“你們認識嗎?”

“不認識,互相聽說過,慢慢的,不就認識了嗎?”金蟬心想,這件事暫時不能讓娘知道,還是自行解決了那個小屁孩再說。

春錦端來了筆墨紙硯,放在桌子上,放好紙,就開始研磨,金蟬過去,提起筆,蘸了墨水,正要寫字,又抬頭望望母親和凌寒,說,“都不要看哦?!?p> “沒人會看的?!?p> 金蟬這才放心地寫了。

段云笙,我告訴你,就你那超級丑的字,我爹根本看不上眼,還有,你比我還小兩歲,小屁孩一個,你好意思啊你,還自稱繼母??上?,你做夢吧你,先贏了我再說,你想當我后娘,先過了我這關(guān)再說。本小姐我還沒有見過公主,這下,謝謝給我機會,讓我知道公主長什么模樣,是不是三頭六臂,青面獠牙,如果是的話,我就當怪物一樣活捉了你,烤著吃了,倒要嘗嘗公主是個什么味。明日夕食三刻,祥隆客棧二樓見。落款:何金蟬。

金蟬寫好了信,又折好,又要春錦取了一個信封,很鄭重地放進去,大家也不知道她寫了什么,只見表情古怪,一會帶著嘲笑一會又是狠勁,想來,也不是什么好事,尤其不是像她剛才說的,認識認識,那么簡單的。

“寫好了,凌侍衛(wèi),你送到宮里,太后處,親自交給那個云笙公主,記住,不許偷看?!?p> “屬下就是有十個膽子,也不敢偷看小姐的信件。”

“那最好不過了。若是有回信,你也帶回來?!?p> “遵命?!?p> 凌寒帶著信走了,何夫人看著金蟬一臉的不屑一顧,就問,“你又要惹出什么亂子?”

“哪有啊娘,我是那樣的人嗎?”金蟬抱著娘撒嬌,心中卻在想,段云笙,你還想當我后娘,夢著吧你,“娘,你想我嗎?”

“當然想我的女兒,倒是你,走到哪里,連封信都不給家里寫?!?p> “我是怕太后和皇上怪罪下來,你們受到牽連,如果我自己走了,沒有和你們聯(lián)系,那么,也就不存在什么欺君啊什么的啦,對吧。娘,咱們?nèi)タ春握麄儼?。?p> “好吧?!?p> 金蟬將云笙公主的那封字跡極丑的信藏在了袖中,明天,就要給那公主點顏色看看,簡直是太放肆了,敢打我爹的主意,人小膽還挺肥啊。

何政現(xiàn)在可以下床活動了,其他的人,基本都可以走動了,還有幾個重傷的,還要在床上休息一段時間,那兩個刺客,一個已經(jīng)醒了,但是,不愿意交流,還有一個還在昏迷中,不知道能不能挺得過去。

金蟬朝何政床上一坐,就問,“你什么時候可以和我們一樣啊,傷員?”

“很快,金蟬,我就可以和你比試一番了?!?p> “好,你說的,我等著。”然后金蟬靠近他,低聲說,“我知道你的鬼點子多,所以,你要快點好,然后和我一起去收拾一個膽比人大的丫頭?!?p> “誰???我認識嗎?”

“應(yīng)該不認識,到時候你就知道了,記住哦,別告訴其他人,我要秘密地解決她。”

何夫人嗔怒,“你們在小聲嘀咕什么呢,肯定不是什么好事情。”

“那有啊,我只是再向何政討教騎射功夫?!?p> “總之,你們兩個不要想著什么歪點子惹事。”

“沒有的事情,”何政也立即說。

“沒有就好?!?p> 金蟬又說,“何政,具體細節(jié),我們以后詳細說?!?p> “好叻?!?p> 金蟬伸右手在何政肩膀上拍了幾下,“好兄弟,我先回去了,要好好想想對策。”

她不知道,藏在袖中的信,也落在了何政的床上,誰都沒有看見,包括何政。

金蟬隨母親走后,何杰照顧何政,并且擔(dān)當保護他的職責(zé),他扶何政起來走走,掃眼看見了床上的信,他很好奇,“何政,你床上是什么東西啊?”

“哪里啊?你不要嚇我?!?p> “喏,”何杰伸手拿了來,“這個?!?p> “我不知道啊,什么東西啊,你打開看看。”

云笙公主的信,也就兩頁,因為金蟬讀信的緣故,她將第二頁放在了上面,何杰看的正是第二頁,關(guān)鍵內(nèi)容。

“好丑的字啊,這是給金蟬的信,哎呀,不得了了?!?p> “怎么了?云笙公主看上了將軍,要做咱們的夫人?!?p> “什么?云笙公主?就是你上次說的那個大理國的刁蠻公主嗎?”

“豈止是刁蠻啊,簡直是無理取鬧,特別沒有教養(yǎng),據(jù)他自己的爹說,在家厲害到連爹娘都罵呢?!?p> “這種女人來做咱們的夫人?得了,我第一個不服氣?!?p> “她還自恃美貌,要向金蟬挑戰(zhàn)呢?!?p> “原來,金蟬說的那個膽比人大的丫頭,就是她呀,不行,絕對不能讓她做何府的女主人。公主怎么了,我才不管什么公主王子的呢?!?p> 何杰又說,“我怎么沒有聽將軍提起這件事情呢,按理說,大理國招駙馬的事情,是大事,為什么我們這邊什么動靜也沒有呢?”

“估計是那公主一廂情愿了,還沒有來得及公開,只對金蟬說了。”

“這么說來,除了,你,我,金蟬和那公主,其他人未必知情了。”

“極有可能?!?p> “那我們就秘密地解決了,不能讓其他人知道,尤其是將軍和夫人......”

“你們又藏著什么事情不打算讓我知道?”

何靖推門而入,把何杰與何政嚇呆了,說曹操曹操到啊,“何政今天好些了嗎?”

“好些了,好些了?!?p> 何政連忙將信背到身后,但是,眼睛犀利的何靖,怎么會那么輕易地放過呢,他笑,“藏了什么見不得人的東西了?拿出來吧?!?p> “沒有,沒有,”何杰何政異口同聲地說。

“這會,你們兩個倒是很默契,別藏了,躲得過我的眼睛嗎?更何況,你們本身就有事情瞞著我,不是嗎?”

完了,將軍如果事先知道了招駙馬一事,那就是皇上也知道了,沒有回旋的余地了,而且,也無法采取非正常手段去解決那個大理公主了。要是不知道,那么,我們又不知道他是什么反應(yīng)了,兩人都在心里琢磨著。

何政只有猶猶豫豫地交出了那封半公開信,何靖接了信,看了一眼,驚訝,“哎呀,好丑的字啊,這是誰家孩子不好好讀書寫字,寫這么丑的字,鬼畫符一樣的。真沒法看,何金蟬,我......”他還是堅持看完了信,也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點點頭,笑笑,“這個公主我見過一次,比金蟬小兩歲,長得很可愛,也特別的無理取鬧,看她是被她那皇帝老子給寵壞了。只是,沒有想到,她還有這樣的小心思,我都是大叔級的人物了,沒想到在小丫頭哪里,還是有市場的?!?p> 何杰二人面面相覷,將軍是在自明得意嗎?

何靖又說,“這封信,我拿回去,你們也不要想著背著我做什么事情,不然,闖了禍,決不輕饒。都要屁股上吃板子?!?p> “那,將軍你是要做大理國的駙馬嗎?”

“我,做大理國的駙馬?”何靖覺得好笑,“你們覺得呢?”他看二人一臉的疑惑和鄙夷,他將信卷成一個筒,啪啪兩聲,在他們頭上各打了一下,“這公主還沒有我女兒乖,這么小的孩子,我有時間哄著她玩嗎?”

何杰二人捂著頭,望了對方一眼,這么說,將軍是絕對不會做那個什么駙馬了,這樣就太好了。

何靖走在院子里,遠遠就看見金蟬低著頭朝這邊走,一邊走還一邊掃視左右兩邊的草地,樹叢,就立即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女兒。”

沒有人理他,他又大聲地說,“何-金-蟬!”

“???”

金蟬嚇了一跳,抬頭看見是父親,臉色立即緩和了些,“爹,你干什么?這么大聲地喊,你喊魂?。俊?p> “剛夸了,就這樣了,真丟臉。”

“你怎么知道我丟了東西?”金蟬不打自招了,隨后,驚嚇,“莫非是你撿到了?”

“撿到什么?你丟東西了?我不知道啊,你真的丟了東西嗎?”

“嗯,是啊,丟了個,手絹。”

“你的手絹,是不是白色的,上面還繪有墨色的圖案?”

金蟬想,我都沒有想到編造什么顏色呢,為什么......

“是也不是?”

“是,”金蟬想,將錯就錯了。

“我撿到了,你看看,是不是你的,”何靖將云笙公主那鬼畫符一樣的信遞了過來。

金蟬看到信,傻眼了,怎么會讓爹撿到呢?越是怕誰知道,就越是撞個正著。

”傻了吧,還和何杰,何政商量,不讓我和你娘知道,準備暗地里行動,是吧?”

“沒有啊,哪有的事情啊,爹,她,段云笙,小屁孩一個,我才不和她一般見識呢?!?p> “你是這么做的就好,你的信,收好,千萬別學(xué)那個無理取鬧的公主,不聽先生的話,所以字寫得丑;在家還敢罵自己的親生爹娘。好了,我們回去,是要想想對策,教訓(xùn)一下這個小公主了?!?p> 金蟬震驚,我沒有聽錯吧,“爹也打算教訓(xùn)她?”

“我是要替她爹娘教訓(xùn)她?!?p> “那你有想過用什么法子嗎?我約她明天夕食在祥隆客棧二樓見得......”

“爹親自陪你去,做你的跟班?!焙尉甘橇碛写蛩?,因為他想起一件事情,覺得,云笙公主這事,有些不可能。

“真的嗎?太好了?!?p> ***

云笙公主接到金蟬的回信,氣得臉都要綠了,“居然說我的字寫得丑,居然說我是個小屁孩子,居然,這么侮辱我,還沒有人敢真么侮辱我......”

“你就別自欺欺人了。”

孝格郡主一臉的嘲笑,“你的字確實丑的不得了,事實擺在你的眼前,還有什么話可說呢?”

“你閉嘴,用不著你來說,你個討厭的郡主?!?p> “要你管,本郡主就不是孝格郡主,告訴你,這是大宋,本郡主喜歡講就講,不喜歡講,就不講。哼,沒本事的人,才會自己給自己氣受呢。不自量力?!?p> “誰不自量力了?孝格,我們比試一下,我肯定打的你滿地找牙?!?p> “好啊,本郡主隨時奉陪?!?p> “那我們就現(xiàn)在比試?!?p> 一旁送信的凌寒立即上前勸架,“郡主,公主,請息怒,這里是太后宮院,要是打起來了,傳到太后那里,恐怕不太好吧。我建議二位化干戈為玉帛,本來相距千里迢迢,現(xiàn)在能夠認識,還一起作伴,實在是不容易了,就珍惜這難得的緣分吧。再說,公主不是還要給金蟬小姐回信的嗎?末將還等著拿回信呢?!?p> 孝格郡主想到太后上次的禁足,是心有余悸,于是,就放開了架勢。而那云笙公主則是想要,這樣打開了,是不是覺得自己太沒有肚量了,傳出去,別人會笑話我們大理國的,于是,也給自己一個臺階下,不打了。

“回信,我就懶得寫了,”事實上,是怕她再嘲笑自己,她說,“你就直接告訴她,我奉陪就是啦。”

“是,末將一定將公主的話帶到。公主,郡主,末將告退?!?p> ***

金蟬特意穿了女裝,不是要比美嗎?就美給你看,她的衣服是那種方便打斗的裝束,她是準備隨時和云笙干一架的,不打她,心癢手更癢。

何靖和凌寒陪她一起去赴約,金云亭問他們?nèi)プ鍪裁?,答曰:出去玩?p> 金蟬三人到了祥隆客棧,原來那云笙公主早就到了,還帶了七八個跟班,有男有女,衣著華麗,金蟬雖不認識她,但是,見那陣勢,也知道個八*九不離十了,更何況,還有父親和凌侍衛(wèi)認識云笙公主呢。

金蟬徑直走過去,坐在了云笙公主的對面,讓那云笙公主很是驚訝,這個美人就是何金蟬嗎?她可真美,怪不得,大家都夸她是大宋最美的女子。云笙公主的跟班們也不禁暗嘆,公主的確沒有人家美,這一輪,輸了。

“段云笙,久仰大名啊,我們終于見面了?!?p> “你就是何金蟬?”

“正是?!?p> “你來的正好,我已經(jīng)向我父親說了,明天,就讓你們的皇帝在校場舉行比武,雖然我字沒有你寫的好,但是,我會在武功上勝你。”云笙公主一臉的狠勁,一點也不是一般十三四歲小孩子有的。

聽到字沒有你寫的好,何靖和凌寒都差點笑了,那字,實在是不敢恭維啊,差的遠了。

“隨時奉陪?!?p> 金蟬不屑地笑笑,“到時候,要是輸了,不要哭鼻子哦。我可不哄你這么大的孩子?!?p> “哼,誰哭還不一定呢?!?p> 何靖同時發(fā)現(xiàn),他出現(xiàn)在這里,那公主根本就沒有多看他一眼,就像那天在宴會上一樣,這么說來,公主也只不過是激將法,故意激金蟬罷了,小孩子,心計還不少。只是不知道明天,皇上是不是真的舉行比武,這小公主,好勝心這么強,金蟬若是贏她,正好也殺殺她的囂張氣焰,讓她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對她將來,有利無弊。

初次會面非常簡短,但是,也足以讓云笙公主沮喪的啦,字寫的不好,輸了一輪;人長得沒有她好看,又輸了一輪,已經(jīng)輸了兩輪了,明天的比武,一定要贏她。比武是很多人看的,只要武功贏她了,之前的輸,也就不算什么了。云笙公主心里打著小算盤。

金蟬他們正要走,云笙公主又說,“最后一個問題,你長得像你爹還是像你娘?”

金蟬三人疑惑,她望了爹一眼,千差萬別,“你說呢?”

“我只見過你爹,我覺你長得更像你爹。”

睜著眼睛說瞎話嘛,誰不知道金蟬和她母親長得幾乎一模一樣啊?關(guān)鍵的是,何靖還在現(xiàn)場,顯然,這小公主是認錯人了。但是,還有那個男子,會和金蟬長得像呢?

金蟬等人都是猜不透,金蟬想,“難道我還有一個哥哥或者弟弟?”

何靖卻想,“十六年前,死的不是我的兒子嗎?否則,世上的男子,絕無和我女兒長得相像的道理。當然,大千世界,也難說。”

凌寒也驚訝,“這么大的差別,這公主什么眼神啊。”

金蟬對那公主笑笑,說,“等我打敗你,你就知道我長得像我爹,還是像我娘了,而且,還有,你不許,”她湊近云笙,低聲說,“不許嫁給我爹。”

“如果你輸了呢?”

“我心服口服,我爹是你的?!?p> “好,你說話算數(shù)?!?p> “天地為證。”

“相信你,明天校場見。我要你輸?shù)暮茈y看。”

“還不知道是誰更難看呢。我走了,人小膽大的公主?!?p> 何靖父女心中實難平靜,因為這個世上竟然有一個讓云笙公主都誤認為是金蟬父親的男子,他會是誰呢?在哪里出現(xiàn)的?金蟬想,明天贏了她,一定要問個清楚。

“金鵬是我親手埋葬的,難道他死而復(fù)生了,還是一開始就被人掉包了呢?”

何靖心中疑點重重,卻是無從問起,只希望,明天能夠從云笙公主哪里,尋到蛛絲馬跡,畢竟,眼下看來,只有這個方法,是最簡單的途徑。

***

皇上竟然真的批準了金蟬和云笙公主的比武。

孝格想,看來皇兄也有讓金蟬教訓(xùn)云笙公主的意思,那天宴會,云笙公主就口出狂言,說,大宋的女子,都是那種走路輕慢,一看就是沒有練過功夫的,大宋也沒有什么功夫好的女子。孝格當場就想打她了,無奈皇上一副寬容大度的表情,她也就只好作罷,其實,現(xiàn)在想想,要是當場就打她一頓,說不定,也不會有什么大事,真后悔。

何政聽說金蟬要跟云笙公主在兵部校場比武,也要去看,他想親眼看到云笙公主被修理的很慘。但是,出于對他身體健康著想,就要何杰在家中陪他,搞的何杰也好委屈,他也想去看比武,給金蟬鼓舞士氣。然而,將軍有命,軍命難違,誰敢違抗???

校場人滿為患,除了兵部的人,還有大理國王和他的部分親信隨從,宋仁宗,太后,還有龐妃,張貴妃,楊美人,還有大公主二公主大皇子,都在場,另有八賢王,包大人等一幫大臣,都出現(xiàn)在看臺上。這場比武,不是個人比武,是兩國之間的局部較量,數(shù)年來,大理向宋進貢稱臣,估計,也覺得憋氣,既然憋氣,總是要釋放一下的,這是個機會。

為了公平起見,雙方各兩名裁判,大理國是兩位將軍,大宋則是皇上的帶刀侍衛(wèi)展昭和凌寒。

第一場比試,騎射。每人十只箭,對著固定靶連發(fā)十只,以準確率高低定輸贏。

何靖夫婦還是很擔(dān)憂的,金蟬接觸騎射的時間不久,還是平亂成都府的時候,跟著何政練習(xí)過幾次而已。

金蟬還是騎著她的好伙伴旋風(fēng),背著弓箭就上場了,云笙公主也不甘示弱,策馬追上去。兩人到了既定區(qū)域,主考官兵部尚書問,“娘娘和公主,哪位先?”

“我先來。”

云笙公主特別驕傲,“我要讓何金蟬知道我箭術(shù)的厲害?!?p> “請吧?!?p> 金蟬調(diào)皮的笑笑,“記住,不要哭鼻子哦?!?p> “哼,”云笙公主從背后箭簍抽了箭,搭在弓上,稍微瞄準,就“嗖”的一聲射了過去,正中靶心,贏了個滿堂彩,大理國王對著女兒豎拇指。

“嗖嗖嗖,”云笙公主連發(fā)十只箭,全都射中靶心,周圍是掌聲雷動,搞的金蟬壓力好大的,大宋上下,一邊驚嘆公主的騎射,一邊也為金蟬捏了一把汗。

“嗨,輪到你了,你要是怕丟臉呢,可以宣布投降?!?p> “不做夢,本小姐今天就讓你看看什么叫傳奇。”

金蟬笑笑,取了弓和箭,搭好,瞄準,“嗖”的一聲,射了出去,正中靶心,而且她力度極大,大半只箭都射穿了,眾人驚嘆她的力度。

“這只是個開始而已,”金蟬笑著,又射出了第二箭。

“沒有中,沒有中,”云笙公主開心的不得了,“還是那一只箭?!?p> “不可能,絕對射中了?!?p> 兩人爭吵不休。

主考官說,“驗靶?!?p> 很快,有人來匯報,“報大人,何小姐不但射中了,而且,第二只箭將第一支箭劈開了,現(xiàn)在,第二只箭頭還夾在第一支箭尾上,在箭靶的后面才可以看見?!?p> 金蟬一聽,開心了,朝云笙公主挑了眉毛,“我就說了,我不會輸了?!?p> “哼,有本事你繼續(xù),看你十只箭都中?”

“那你要等我全部射出去了,再嚷嚷也不遲啊?!?p> “好,看著你丟臉?!?p> 金蟬瞪了她一眼,連續(xù)射出剩下的八只箭,大家發(fā)現(xiàn),正面看,確實是只有一只箭射在靶心,所有,整個過程,大家都是沉默的。

主考官親自帶人驗靶,驚嘆,“好箭術(shù),本官還是第一次見到”,他命人將箭靶抬過來,正面給大家看,就一只箭,眾人面面相覷,他又讓人將背面給大家看,眾人先是詫異,這是什么箭術(shù)?一支箭劈開另一支箭,一支連著一支,像是穿糖葫蘆似的,十支箭一支不差。

簡直太震驚了!

所有人都稱贊,鼓掌。

孝格郡主大聲地說,“金蟬,我就知道你會贏的。”

太后對旁邊的金云亭講,“真是虎父無犬女啊,哀家長見識了。何卿一定是沒少下功夫?!?p> “太后,其實,將軍一天都沒有教過她騎射,她只是跟著副將何政練習(xí)過幾次?!?p> “哦?那更難得,真是太難得了,真是太棒了,看來,她是天生如此了,不愧是何家的后人,各個驍勇善戰(zhàn)?!?p> “謝太后夸獎?!?p> 下面,兩個人又講開了。

“這只是第一輪,我們還有真槍實戰(zhàn)的打斗?!?p> “你會輸?shù)暮茈y看?!?p> 主考官宣布第二輪,近身搏斗,可以選自己擅長的武器,但是,必須是校場準備好的,不能私自帶武器。

云笙公主挑了劍,金蟬也擅長使劍,也選了劍,兩把劍一模一樣。

皇上對大理國王說,“還是赤手比試吧,刀劍無眼?!?p> “皇上,無礙,愿賭服輸?!?p> 皇上想,既然大理國王都這樣說了,他也只好應(yīng)允,只是希望金蟬不要有任何傷害。

金蟬主要習(xí)的是金家的劍術(shù),大多是姨娘傳授,還有后來母親傳授的,因為,金神醫(yī)的金針治病,不只是針灸那么簡單,還要用內(nèi)力,所以,她時常練習(xí),從她剛才的射箭,也看得出,她內(nèi)心十分深厚。至于何家的功夫,還真是沒有學(xué)多少,她父親十八般武藝樣樣精通,這些,她卻沒有關(guān)注過,現(xiàn)在還有些小后悔。

云笙公主的公主,主要是大理段氏的內(nèi)家功夫,不外傳,他們功夫獨到一處,也很厲害,只是不知道這公主領(lǐng)悟了多少。

主考官一聲令下,云笙公主就持劍沖了過來,金蟬立在遠處,也不著急,伸劍擋了過去。

擂臺上打的驚心動魄,看臺上看的也是驚情澎湃啊,內(nèi)行看門道,外行看熱鬧。一刻鐘后,云笙公主已經(jīng)處于弱勢,評委是看在眼里,她的招數(shù),狠,花哨,但是,內(nèi)心和耐心不夠。金蟬的劍法更趨于平穩(wěn),實用,而且,沒有太多求勝心理,也就打得穩(wěn)。

突然“哐”的一聲,云笙公主倒在地上,她的劍也被金蟬砍斷成兩截,而那金蟬則用劍指著她。

“你輸了。”

“才不一定呢,我告訴你,你使詐,你的劍怎么可能砍斷我的劍?肯定是劍上做了手腳。”

“這劍一模一樣,而且是你先挑選的?!?p> “我不信,你敢讓我看看你的劍嗎?”

“有什么不敢,給你。”金蟬伸手遞過劍,她卻猶豫著不接。

“小心有暗器!”,

展昭和凌寒異口同聲地喊,金蟬慌忙跳開了,劍一揮,打落了兩只梅花鏢。

“你暗箭傷人?!苯鹣s怒目圓瞪,“我真想殺了你?!?p> “你卑鄙無恥啊你,還用暗器傷人,你真丟臉?!?p> 孝格在看臺上大罵,一時間,場面十分尷尬,大理國王臉上掛不住,皇上心中惱火,一直在壓著,眾人都沒有想到這小公主居然還使陰招。

“不用你殺我,我輸了,我自行了斷。”

云笙公主果然是個烈性子,說著,就拿著那半截斷劍抹脖子,卻是將眾人嚇了一跳。

說時遲這時快,金蟬揮劍將她手中的斷劍打落,救了她,說,“你這么輸不起啊,只是一場比武而已,有什么大不了的,其實,就算是不用劍,我也可以將你的劍打斷?!彼昧俗约旱膭?,右手雙指在劍上游走,然后,抬起,落下,劍就斷成了兩截,有一截在眾人的面前,落在了地上。

云笙公主很驚訝,連忙問,“你是怎么練的?”

“我娘教我的?!?p> “你娘是誰?”

“我娘是我娘,難道我還講她姓名嗎?”

“我只是想見見她,而且,你放心,你贏了我,我之前講的話算話,但是,我要見見你娘和你爹。”

“我爹你不是見過了嗎?有什么好看的?”

“我只見過一次?!?p> “好吧,你起來了。”金蟬伸手過去,云笙公主拉著了她的手,站了起來,“我們之間的較量,就到此為止?!?p> “好,我答應(yīng)你,而且,我會天天練字,要和你寫的字一樣好看?!?p> 小孩子就是小孩子,說好馬上就好了。

皇上等人看著她們和解了,心中甚是安慰,看來,連續(xù)輸下來,對云笙公主來說,收獲還是很大的,至少不再目中無人,也不敢輕看大宋的女子。

“金蟬,你好棒,”孝格郡主情不自禁地跑過來和金蟬打招呼。

金蟬好意外,問,“我們算是和解了嗎?”

“你還愿意讓我做你的朋友,姐妹嗎?”

“如果你一直像今天這樣,我想我愿意?!?p> 孝格郡主和金蟬當場擁抱和解,最開心的卻是劉太后,他們兩個,一個是皇上最寵愛的妹妹,一個是皇上喜歡的女子,再有皇上最看重的弟弟西城,現(xiàn)在,劉太后與三人都交好,這樣,對她的勢力,當然是幫助很大。

“金蟬,你打敗云笙,真好?!?p> 云笙公主又怒又慚愧,金蟬立即說,“今后我們都是朋友,既然是朋友,就不要互相傷害揶揄了,這樣多不好。”

“如果她從此不再無理取鬧,我就當她是朋友?!?p> “我已經(jīng)跟金蟬說了,我會改變的?!?p> “那我也愿意讓你做我的朋友。”

這場面,看著很和諧,雙方都有面子。

金蟬等人叩謝皇上太后,就起身跑到何靖夫婦身邊。

“云笙,這就是我爹和我娘?!?p> 云笙望著二人,特驚訝,金蟬和她娘長得一模一樣啊,這是他爹嗎,是鎮(zhèn)國大將軍何靖嗎?怎么好像是,昨天的那個跟班?。克趺醋隽怂母嗄??

“你真的是何靖?”

“本座正是何靖?!?p> “不可能的,你不是何靖,和我那天見到的不一樣,我那天見到的何靖,是和金蟬長得很像的?!?p> 金云亭驚訝,何靖則立即追問,“公主是什么時間,什么地點見到和金蟬長得很像的何靖的?”

“大約一個月前,當時,我和父皇正在趕路,被兩個男子攔著路了,其中一個特別像金蟬,他說他有鎮(zhèn)國大將軍的金......”

金蟬飛快地想了想,驚訝,天啊,想起來了,是我和西城,慘了,我當時拿了爹的金牌,如果皇上追查下來,就糟糕了,于是,立即說,“哎呀蒼蠅,”同時一個巴掌打在云笙公主的臉上。

“啊呀?好痛,你干嘛打我?”

“剛才有一個蒼蠅飛到你臉上了,可惜,我沒有逮到,不好意思?!?p> “什么?蒼蠅?我臉上會遭來蒼蠅?不行不行,我要立即洗澡換衣服?!?p> “走,我陪你去,孝格,我們一起?!?p> 云笙公主沒有說完,其他人不知道情況,但是,何靖卻是明白了,金蟬盜他的御賜金牌,他是知道的,后來在陳州,又偷偷地還給他。原來,自己白白疑惑了一天一夜,這和金蟬很像的何靖,哈哈,也只有金蟬本人了。

這場比武就這樣結(jié)束了,而且這會,比武的雙方還手牽著手離開了,于是,這邊也就不了了之了,誰輸輸贏已經(jīng)沒有任何意義。

金蟬洗澡出來,穿了孝格的衣服,但是,頭發(fā)卻是弄成了從前的男子發(fā)束,她跑到云笙公主的面前,問,“你見到的,是這個樣子的嗎?”

云笙驚訝,“哎呀,是的,是的,就是這個樣子的,他說他有鎮(zhèn)國大將軍的金牌,金吾將軍告訴我,是何靖?!?p> “現(xiàn)在我告訴你事實,你看到的不是我爹,而是,我?!?p> “???是真的嗎?”

“是真的,但是,你千萬不要告訴別人?!?p> “為什么呢?”

“因為,因為沒有外人知道我有時候還會偷偷地扮成男孩子啊。”

“為什么你要扮成男孩子呢?”

“因為,我爹呢,喜歡有個兒子,重男輕女,所以,我希望我自己是男孩子。”

“哦,原來是這樣啊,那我不告訴別人?!?p> 金蟬想,真好,真是單純的孩子,這么好騙哦,她將頭發(fā)散開,又整成平日女裝的樣子。

孝格郡主跑過來說,“太后回宮了?!?p> 二人連忙整好衣服頭發(fā),跑出去接駕。

太后很是開心,她今天也是第一次見金蟬,十分喜歡,于是留金蟬在太后宮中,和云笙公主,孝格郡主作伴,也好陪她說說話。

第一晚,金蟬住在宮里很不習(xí)慣,都沒有怎么睡覺,早上,她是太后宮中第一個起來的,拿了隨身攜帶的孫思邈的《千金方》就出去了,找了宮里最高的大樹,飛到樹上,躺下來,腳伸的很高,打開書看。以前西城最喜歡在樹上或者房子上看書,說是還可以看最美的風(fēng)景,所以,她也就試著跑了上去,誰知道,在樹上竟然比太后宮里的床上睡著更舒服。

皇上起的早,四處走走,帶了貼身的侍衛(wèi),去太后宮中請安。

“哎,蘇童,你看,是朕眼睛有問題嗎?為什么朕看到那樹上垂下一只腳?”

蘇童等人立即看過去,“回圣上,確實是一只腳,還穿著繡鞋。”

“是何人在樹上,你去看看?!?p> “是?!?p> 蘇童縱身飛到樹上,一看是金蟬在上面,抱著書睡得正香,一只腳垂了下來,于是立即飛下去,落在皇上面前。

“回皇上。是娘娘?!?p> “哪一宮的?”

“太后宮里的?!?p> “太后宮里的?太后不會武功啊,再說了,她那么大年紀,怎么會爬到樹上?”

“是何娘娘在樹上抱著書睡著了?!?p> “是金蟬,她在樹上睡著了?這太危險了?!?p> “屬下等將她弄下來?!?p> “不,還是朕來。”

“是?!?p> 皇上輕功也是金蟬和西城見識過的,他輕快地飛到樹上,看到金蟬手里的《千金方》,溫柔地笑,“哪里看書不好,偏到樹上看,還睡著了,幸好朕遇到,不然,掉下來,也要摔成重傷?!庇谑莾墒滞兄?,輕輕地抱在懷里,帶走了。

“回宮。”

“是?!?p> 皇上將金蟬帶回自己寢宮,放在龍榻上,拿掉她的書,蓋上被子,就到御書房批閱奏折。

“對了,剛才說到西城的信件,怎么講?”

“回皇上,齊王已經(jīng)母親,現(xiàn)在正在回來的路上,大約五日,可以抵達。”

“好,朕知道了,那有沒有吐蕃那邊的消息?”

“賀佐王子剛到,他計劃先去拜見父親,再找兩個哥哥,母親,他回國,哥哥們也沒有阻攔難為他?!?p> “這么說,朕就放心了。”

皇上想繼續(xù)看奏章,卻是看不下去了,“你們都先下去吧,朕自己在這里看書就好。有事會叫你們的?!?p> “遵旨?!?p> 隨從都退下,皇上提了一只筆,蘸了墨水,在一張紙上畫起了金蟬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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