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船雖小,卻五臟俱全,各種樂器以及筆墨紙硯都有。
“看來租船這一行也不好干啊?!标P楊吐槽道。
關楊在船頭盤膝坐下,將古琴放在膝上,右手拂過琴弦,琴弦發(fā)出悅耳的聲音。
關楊看著月光下的湖,波光粼粼,遠遠看去,湖面仿佛升起了一層薄薄的霧,將整個問仙湖籠罩在霧里,如置身仙境。除了《平湖秋月》,恐怕再沒有什么能描繪此情此景了。
手指輕撫琴弦,“叮咚……叮咚……”平緩流暢的旋律流出,《平湖秋月》是30年代呂文成中秋游西湖所作,整首曲子以清新明快著稱。
此時在岸上,眾人正在討論關楊的那首《十里平湖》,忽然平緩的旋律傳入耳中,眾人俱是一呆,漸漸靜了下來。
船上柳青衣聽了琴曲,喟然長嘆:“關兄大才,我不如也?!敝链诵姆诜?。
躲在船艙里的柳紅妝聽到琴聲,也走了出來,癡癡地看著關楊的方向。
柳青衣見到妹妹這幅模樣,苦笑無語,這關兄真是害人不淺。
柳紅妝聽著聽著眼淚就流了下來,嘴里喃喃道:“你為什么會是個普通人?為什么是普通人?……”
柳青衣拍拍妹妹的肩膀:“妹妹,放棄吧,你們是不可能的?!?p> 柳紅妝趴在柳青衣肩膀上哭著道:“他為什么是普通人???”
“……”柳青衣默默的安慰著妹妹。
要是關楊知道他只是開一個玩笑,就騙到了一個女孩的心,恐怕就不會那么灑脫了。
琴聲漸漸平息下來,但是秦青和楚蓉蓉依然沉浸在琴聲里,沒有醒來。
過了一會兒,楚蓉蓉率先醒了過來,但是眼睛直勾勾的盯著關楊。
“咳,蓉蓉姐姐,就算我彈得不錯,你也不能這樣看著我吧?!标P楊被看得渾身不自在。
“??!”秦青發(fā)出一聲尖叫,猛地撲了過來:“公子,你彈得太好了?!鼻厍嗝黠@失控了,直往關楊懷里鉆,平時她哪敢做這事?。?p> 鬧夠了,關楊正襟危坐:“公子我彈得不錯吧?”
楚蓉蓉肯定道:“公子,這事什么曲子???”
“是啊,公子,這曲子真是好聽極了。”秦青歡喜道。
“這事我剛才看問仙湖美景,心有所感,隨手之作,還沒有名字?!标P楊無恥的將曲子劃入自己名下。
楚蓉蓉請求道:“那公子取個名字吧。”
關楊故作思索一陣道:“就叫《平湖秋月》吧。”
秦蓉蓉鼓掌道:“真是好名字,既貼切又優(yōu)美?!?p> “是嗎,哈哈哈……”關楊楚蓉蓉的夸獎有點慚愧,干笑道。
“我家主人有命,請奏琴者登船一敘?!边@時,一道聲音遠遠傳來,聲音充滿傲慢,聽聲音就能聽得出來,聲音的主人也是一個鼻孔朝天的主兒。
“天色不早,學生就要回去,就不打擾尊上了。”關楊聲音平靜柔和,卻完整的傳到了聲音主人的耳朵里。
聲音的主人是個絡腮漢子,聽了關楊的話,悚然一驚,對著船艙道:“主人,是個高手。”
良久,聲音才從船艙里傳出:“你去試試他?!?p> “是?!苯j腮漢子從船上越出,踏水而行,向關楊的船沖去。
這邊,秦青道:“公子,我們真的不去嗎?”
“不去,聽聲音就知道那家伙的主人不是什么好人?!标P楊這話說的有點武斷了,但是還真沒有說錯。
“公子,有人來了?!背厝芈牭铰曇簟?p> “這是準備硬來了?!标P楊冷笑道,隨手抓了一塊木板,迎著來人扔了過去。絡腮漢子躲閃不及,被砸了一個正著,他能踏水而行全憑一口氣,關楊的木板卻恰好砸在他的聚氣之處,將他那一口氣給打散了。
“噗通”一聲,絡腮漢子來不及換氣,直接跌進湖里。
“我們走吧?!标P楊看都不看,對秦青和楚蓉蓉道。
秦青擔憂的問道:“公子,不會出事吧?”
“沒事,既然敢練水上漂,那水性必然是很好的?!标P楊并沒有說錯,絡腮漢子很快就從水底浮了上來。
“小子,你最好別落到大爺手里?。。 苯j腮漢子氣憤難平,放出了一句狠話。
此時關楊已經(jīng)走遠,聽到絡腮漢子的話笑了笑,沒有理會。
接下來再沒有人打擾他們,三人一直玩到亥時方才作罷。
三人回到岸邊,發(fā)現(xiàn)眾人都還沒有走,并且一個個目光灼灼的盯著關楊看,關楊被看得瘆得慌,小聲問道:“各位,這么晚了不回去,看著在下作甚?”
“關兄大才,在下佩服?!绷嘁聫拇摾镒吡顺鰜恚腙P楊抱拳道。
“想不到柳兄也沒有走啊?!?p> “在下之所以沒有走,是因為在下有一個疑問想向關兄討教,這個問題得不到解決,恐怕我今晚是睡不著覺了?!绷嘁碌溃骸岸椅蚁氚渡系母魑灰彩侨绱税??!?p> “是啊?!?p> “沒錯,請關公子解惑?!?p> “還請關公子解答?!?p> 岸上眾人紛紛同意道。
關楊莫名其妙:“不知是什么問題?”
柳青衣道:“很簡單的問題,請問關兄方才所奏的是什么曲子?在下也算是飽學之人,卻從未聽過這首曲子。又向岸上諸位請教,依然沒有答案?!?p> “嘻嘻,當然沒有答案。”秦青插嘴道:“這是我家公子剛作的曲子,你們聽過才怪呢?!?p> “啊,想不到竟是關兄新作,卻不知是什么名字?”柳青衣問道。
“《平湖秋月》,區(qū)區(qū)拙作,竟驚得諸位無眠,真是罪過?!标P楊心中得意,面上平靜道。
“關兄大才,哪里又是拙作了?”
“客氣客氣。”
又與眾人扯了一陣,眾人大都散去,關楊也要告辭。
“喂?!绷t妝的聲音響起。
“柳姑娘竟然也沒有回去,難道也有什么問題要問在下嗎?”關楊問道。
柳紅妝眼神復雜:“我問你?!?p> “姑娘請問。”
“……你會不會參加科舉?”柳紅妝露出期待的神情。
關楊搖搖頭。
“為什么?”聲音變得凄婉。
“在下并無治國之才,要真的當了官,那才是誤國誤民?!标P楊毫不遲疑的道。
“可是你這么有才華?!?p> “詩詞只是小道,只能自娛自樂,于國無用。”關楊搖搖頭道。
“我明白了?!绷t妝眼淚啪嗒啪嗒的往下掉。
“這……”關楊將求助的目光投向柳青衣。
柳青衣給了一個愛莫能助的表情。
“那個,在下若有冒犯,姑娘盡管責罰,還請姑娘莫要哭了?!标P楊慌了神,勸道。
“誰哭了?我才沒有哭。”柳紅妝擦了擦眼睛,否認道。
“對對,姑娘沒有哭,是在下眼花了?!标P楊趕緊承認道。
“噗嗤。”柳紅妝被關楊逗笑了。
“是你說的要認罰的?!绷t妝道。
“姑娘想怎么責罰?”
“我不責罰你,我就要那把扇子。”柳紅妝指著關楊手里是扇子道。
“哦?!标P楊趕緊遞上扇子,“就送與姑娘吧?!?p> “行了,咱倆的事一筆勾銷了,你回去吧?!绷t妝故作大方的揮揮手。
“那在下告辭?!?p> 等關楊走遠了,柳紅妝才重新哭了出來。
柳青衣默默的安慰妹妹。
苦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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