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五枚金幣?!?p> 這是宇澄今天首次跟價,看來他是十分想要這塊毛料了。
“七十枚金幣”,杜恒挑釁地看了宇澄一眼,再次報出一個數(shù)字。
“八十枚金幣,我出八十枚金幣”,宇澄咬牙道。
“呵呵,有錢了,一下子加了十枚金幣,不過我杜恒不缺錢,今天這塊毛料我要定了。一百枚金幣”,杜恒直接加了二十枚金幣,這塊毛料的價錢也從原來的五十枚金幣直接翻了兩倍。
“一百二十枚金幣”,宇澄氣得臉色通紅,半天后,才做出了一個艱難的決定,報出了這個價錢。
“小子,你有種,我倒是小看了你的膽色,居然還敢跟價,不過我說過了,今天這塊毛料我要定了。一百五十枚金幣,有種你繼續(xù)啊”,杜恒哈哈大笑道。
杜恒也不傻,雖然他家開珠寶店的,不差幾個錢,但他今天出門是為了給鄭巧巧挑塊翡翠做禮物的,也沒帶太多錢,他表面上似乎并不在乎花多少錢,可他內(nèi)心里其實也挺緊張的。算上之前選毛料花掉的,還有搶宇澄毛料花掉的,現(xiàn)在他身上也就剩下不到二百枚金幣了。
而且,他真的很看好這塊毛料,雖然他還沒接觸它,但憑他這些年的賭石經(jīng)驗,只是一眼,他就覺得這塊料有極大的可能會出高級翡翠,說不定正合適做鄭巧巧的禮物,一百五十枚金幣以內(nèi)都可以拿下,還只賺不賠。
此刻,賈老板臉都快笑抽筋了,一塊五十枚金幣的毛料,硬是被這兩位少年抬到了一百五十枚金幣,這樣的生意他要是每天都能做幾樁,那他豈不是發(fā)了?,F(xiàn)在,他看兩人就像是在看財神爺,恨不得把他們供起來。
宇澄沉默了半晌,期間,他的拳頭握緊又松開了數(shù)次,最終,還是沒有繼續(xù)跟下去。
杜恒如愿以償?shù)啬玫搅四菈K毛料,結(jié)完帳后,他還“客套”地轉(zhuǎn)回來和宇澄他們打聲招呼,當(dāng)然,這不會是什么好話。
“小土鱉們,時間快到了,本少爺沒時間陪你們玩了,還有,我先提醒你們一句,別抱有僥幸心理,你們逃不掉的?!?p> 說完,他便春風(fēng)得意一般,帶著四位侍從和十塊毛料離開了玉寶齋。
杜恒他們一走,鐵柱和馬杰立馬就湊了上來。
剛才宇澄和杜恒關(guān)于那塊毛料的競價看的他們是驚心動魄,他們每報出一個價錢,兩人的心肝都要抽搐一下,尤其是最后宇澄沉默的那段時間,他們覺得呼吸都困難了,生怕聽到宇澄報出了一個驚天的數(shù)字。
“天賜,別想太多,這里還有這么多石頭,我們還有機(jī)會的”,鐵柱站在宇澄身后勸慰道。
宇澄剛剛的情緒他可是都看在眼里了,他很擔(dān)心宇澄會因此事而影響判斷。
“是啊,天賜,我們時間不多了,抓緊選一塊吧”,馬杰說道。
他們都不敢去提那塊毛料,怕刺激到宇澄。
然而,現(xiàn)實卻并非他們所想的那般。
“鐵柱哥,馬杰,你們說,如果最后杜恒在賭戰(zhàn)中將這塊花了一百五十枚金幣買來的毛料切開,卻發(fā)現(xiàn)里面什么也沒有,他的表情會不會很精彩?”宇澄轉(zhuǎn)過身來說道。
出乎兩人的意料,宇澄非但沒有因為這事而不甘,反而還笑得異常燦爛。
看到宇澄的笑容,鐵柱和馬杰心里同時咯噔一響。
“你是說,那塊毛料是塊廢石”,鐵柱試探地問道。
宇澄笑而不語。
“天啊,你嚇?biāo)牢覀兞恕?,得到宇澄的肯定后,兩人驚訝的直跳。
“你早就知道了是不是?”鐵柱問道。
宇澄點了點頭。
“那你還玩的那么大,這萬一杜恒他最后沒加價,那咱們豈不血虧”,一想到這,鐵柱的后背不由地冷汗直冒。
其實,宇澄現(xiàn)在也和鐵柱他們的心情一樣,他也是一陣后怕。
在剛才的沉默中,他一直在想還要不要再加價,但他又不確定杜恒是否會繼續(xù)跟價,而且,他這么做是為了盡快消耗杜恒的財力,算上之前的一部分,他估摸著杜恒身上錢財也不會剩余太多了,至于是否真的如他所想,也只能賭一把了。
幸好,他賭對了。
現(xiàn)在,沒有了杜恒干擾,宇澄終于可以安心地挑選毛料了。
“賈老板,這塊毛料我要了,開個價吧”,沒有再去挑選,宇澄直接將腳邊一塊二十斤重的灰白色毛料拿起問道。
這塊毛料他早就看好了,也是巧了,之前還是與杜恒買走的那塊擺在一起。
“四十枚金幣”,賈老板想都沒想就報出了價格。
但經(jīng)過幾人一陣討價還價后,這塊毛料最終還是以三十五枚金幣成交了。
去前臺付完賬,賈老板一路跟隨,直至將他們送到門口,他還不忘說一句:“三位小友,歡迎下次繼續(xù)光臨?!?p> 因為之前的插曲,他們已經(jīng)耽誤了不少時間,三人一人抱著塊毛料,腳下生風(fēng),直奔碎金切石場。
等他們趕到這條街的中心----碎金切石場時,發(fā)現(xiàn),此時此地,已是人山人海。
他們一到這,就被不少人發(fā)現(xiàn)了,在一陣吆喝聲下,很快,人群就主動為他們讓出了一條通道。
通道的盡頭有兩撥人,一撥是杜恒眾人,一撥則是李茂和一位老伯。
“石兄,你們可算來了,這馬上就要到時間了”,宇澄他們一出現(xiàn),李茂就主動上前打招呼。
“李茂兄,路上被一群蒼蠅騷擾了,耽擱了點時間,幸好趕上了”,宇澄笑著說道。
“你們有什么話等這賭戰(zhàn)結(jié)束后再說吧,既然都來了,那便趕緊開始吧”,杜恒冷冷道。
宇澄已經(jīng)在他的黑名單上了,李茂更是讓他不待見,如今這兩人都聚在了一起,杜恒看著就心煩。
現(xiàn)在雙方都看對方不順眼,鐵柱更是和杜恒的四個隨從大眼瞪小眼地瞪了好久。
雙方各自冷哼一聲,并交了一百枚金幣給李茂后,隨即走向自己的位置。
“鐵柱哥,馬杰,別理會他們,咱們就等著看好戲吧”,宇澄笑著拍了拍鐵柱和馬杰的肩膀,將第一塊毛料搬上了切石臺。
鐵柱吐了口唾沫,冷聲道:“天賜,你可得爭氣啊,我就等著看他們出丑,狠狠地打他們的臉。”
“你們就放心吧”,宇澄道,說著,他就拿起炭筆,開始在毛料上做著各種標(biāo)記。
“少爺,你說他們兩方究竟誰會贏?”看著雙方都進(jìn)入了狀態(tài),童伯忍不住在李茂身后小聲地問了句。
“我也不知道”,李茂微微地?fù)u了搖頭。
“杜恒的實力我們是知道的,可另一邊的石兄......也有可能給我們帶來奇跡?!?p> 童伯知道李茂說的奇跡源自什么,暗暗思索一番后,便靜靜地站在李茂身后,不在多言。
“看,出綠了,出綠了”,在眾人焦急的等待中,圍觀在杜恒周圍的人群忽然發(fā)出一道驚呼聲。
鐵柱和馬杰頓時聞聲望去,但很快又轉(zhuǎn)過臉來看向宇澄。
“天賜!”鐵柱焦急道。
“別著急,我們的也要開始了”,宇澄安慰兩人道。
隨著他手中的切石刀緩緩落下,一抹如同初生翠竹的綠意出現(xiàn)在三人眼前。盡管宇澄早有預(yù)料,但還是為這次翡翠的質(zhì)地趕到驚艷。
“咦,這邊也出綠了”,宇澄這邊自然也有不少圍觀者,他剛一切出綠意,就有人跟著驚呼出聲。
兩邊幾乎同時切出了翡翠,那么想要分出第一輪的勝負(fù),就得看翡翠的質(zhì)地了。
兩人再次各切幾刀,很快,毛料里面的結(jié)構(gòu)便完全展現(xiàn)在眾人面前。
只見宇澄這邊的翡翠,綠意分布均勻,顏色清純,質(zhì)地清澈,這又是一塊芙蓉種翡翠。再加上這塊翡翠有橘子般大小,若是能將它買下,做成一件成品,價錢恐怕得達(dá)到三百枚金幣還不止。
反觀杜恒這邊,翡翠的玉質(zhì)較粗,透明度較差,還是干青種,即便個頭上不輸于宇澄,可水種上已經(jīng)落后一大截了。
“媽蛋,這三只土鱉還真是走了****運,居然切出了芙蓉種”,這開門紅讓對門的搶先放了,杜恒心里是一陣不爽。
“來,繼續(xù)”,杜恒再將一塊毛料搬上切石臺。
“誰怕誰啊”,鐵柱不甘示弱地叫道。
雙方立馬又開始了第二輪比拼。
然而,第二輪杜恒更是不堪,他的那塊毛料里什么都沒有,倒是宇澄切出比芙蓉種更勝一籌的糯種翡翠。
這下可把杜恒給氣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