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火了②
“誒,我把手機放哪兒了,怎么找不著了?”我把書包里的東西都倒在床上,結(jié)果還是沒有找到我的手機,“糟了,我該不會把手機放抽屜里了吧?”我重重地拍了下腦門,然后打開電腦給易朵發(fā)了QQ消息讓她幫我回教室找找手機,因為手機里有太多重要的東西了,要是丟了我還不如去死。易朵那邊回信倒快,她說她已經(jīng)去教室了,一會兒回來通知我。我只好坐在床上焦急的等待:“啊??!我這什么記性?。?!”
易朵偷偷摸摸的打著手電筒回了教室,手電筒發(fā)出微弱的光為這個冷清的夜晚平添幾分恐怖氣息,易朵一邊走一邊罵:“蘭萱你個沒良心的,大晚上的讓我回教室?guī)湍阏沂謾C,明天我非揍你不可!”一陣?yán)滹L(fēng)吹來,易朵裹緊了外套,手電筒搖搖晃晃的照射到了一個人的臉上。等等?人?這個時候還能有什么人?易朵下意識的叫了出來:“鬼啊?。?!”
那只“鬼”卻十分冷靜的說:“易朵你沒事吧?大晚上的鬼什么鬼?”
怎么?“鬼”還認(rèn)識自己?易朵狀著膽朝那只“鬼”走了過去,等看清真面容后易朵才松了一口氣:“樊明溪,我說你沒事大晚上的跑出來嚇人干什么?我差點被你嚇?biāo)?!?p> “哦,是嗎?那看來我還挺能干的,還能把你給嚇著?!狈飨蜷_了五班教室的燈,易朵跟在后面走了進來,“易朵,我還沒問你呢,你大晚上的回教室來干嘛?”
易朵放下手電筒走到蘭萱的座位上說:“蘭萱手機不見了,我回來幫她找找?!?p> “這么晚回來找手機?”樊明溪不解的問,“對她很重要嗎?!?p> 易朵點頭:“是啊,那上面有很多她很重要的東西。她現(xiàn)在肯定都急死了?!笨墒且锥浞税胩於紱]找到手機,糟了,易朵意識到手機可能不見了,“糟了,我沒找到,樊明溪,我先不跟你說了,我得馬上回寢室告訴蘭萱,你也早點回寢室吧?!?p> “好,再見?!?p> ……
“蘭萱你別急,你再好好想想,說不定是你落在家里什么地方了呢?”
我沖易朵搖頭:“不會的,我昨晚把家里翻了個底朝天都沒找到。手機丟了不要緊,可是我手機里那些東西該怎么辦啊?唉呀,我都快煩死了!”我無力的趴在桌子上,真是的,手機怎么會平白無故的掉了呢,我記得我明明放得好好的啊。
易朵突然拍了下桌子:“你手機該不會是被人偷了吧?”
“偷?怎么可能,我手機幾乎都不離身的,就昨天不知道怎么找不著了。”
“你別急,我去找樊明溪幫忙,他媽媽在移動營業(yè)廳上班的,定位試試?!币锥淅胰チ硕嘟淌议T口,她沖樊明溪揮揮手,樊明溪放下手里的書走了出來:“怎么了?”
“那個,樊明溪,你媽媽不是在移動營業(yè)廳上班嗎?蘭萱的手機真的找不著了,我覺得有可能是被人偷了,所以能不能麻煩你媽媽幫她把手機定位?”
樊明溪爽快的點點頭:“行啊,今下午放歸宿假,你們跟我一起去找我媽吧?!?p> 我點點頭,向樊明溪禮貌的道謝:“行,那就這樣,謝謝啊?!?p> “你就不用跟樊明溪道謝了,走吧,回教室?!币锥溆掷一亟淌?,可是看易朵和樊明溪剛才熟識的樣子我差點笑出來,熟得跟一家人差不多,該不會以后真的有機會發(fā)展成一家人吧?
“誒,小姑娘,不對啊,按理說你手機應(yīng)該沒掉啊,你看,這定位顯示就在你們學(xué)校里呢。”樊明溪的媽媽指著電腦屏幕上的一個紅點對我說,我仔細一看,定位的確是顯示在學(xué)校里,可是如果不是我自己弄丟了那又會是誰拿了我的手機呢?“小姑娘,你們再回學(xué)校找找吧,說不定是你不小心落在哪兒了。”
我點點頭,起身說:“行,阿姨,謝謝了,我再回學(xué)校找找,阿姨再見?!?p> “好,慢慢的,不著急啊?!蔽覀?nèi)齻€人又坐摩托車回了學(xué)校,我再次把抽屜甚至教室里翻了個底朝天,包括堆衛(wèi)生工具的角落都找了還是沒找到。
誒,昨天晚上我和俞歆去了操場,該不會是落在操場上了吧?我急急忙忙的跑去操場把每一個角落找了一遍,終于在操場邊上的排水溝里找到了我的手機。可是這還能叫手機嗎?手機屏幕碎了一大塊,手機殼白色的漆也幾乎掉光了,我抱著試一試的心態(tài)按了下開機鍵,還好,還能正常開機。
開機后我翻了翻手機里的照片,可我的儲存卡居然被格式化了,那些照片包括手機上所有的資料都沒有了,這恐怕應(yīng)該不是一般的丟手機了吧?好好好,既然都做到這個份上了,那就別怪我下手狠。
“我去你媽的,怎么這么缺德!”我握著這個破手機,摔也不是,不摔也不是,“易朵,樊明溪,你們倆先走吧,我有點事要去辦?!?p> 我走出校門,憑著記憶撥通了宋晉城的電話:“宋晉城,我限你半個小時之內(nèi)把你女朋友和安青給我叫出來,別跟我說你不認(rèn)識安青,不然我要了你和你女朋友的命!”我掛了電話差點把手機扔進垃圾池里,可是我及時忍住了,這破手機還不能扔,一會兒還能派上大用處!
宋晉城被小龍揍過一頓后也沒敢怎么找我們的麻煩,對于我的要求他還是很守時的,不出半個小時就把劉玉和安青帶了出來。
我把兜里的破手機拿了出來走到劉玉和安青面前,盯著她們說:“明人不說暗話,今天我已經(jīng)找人把我的手機定過位了,并且成功的找到了這部被你們格式化了扔在排水溝里的破手機,我不管你們承不承認(rèn),總之,如果你們不能還我一個一模一樣的手機的話,那你們的下場絕對不止這么簡單?!蔽铱戳艘谎郯睬?,伸手把上衣口袋里的MP3朝她臉上砸了過去,“安青,你他媽以為我傻???自己拿回去好好聽聽吧!你以為錄音我會只留一份在手機里嗎?呵呵,連你安青都想得到把手機格式化這一招,難道我不會知道留錄音備份?安青,我告訴你,你他媽完了!”
我沖上去一只手掐住了她的脖子,劉玉和宋晉城想上來幫忙都被我給瞪了回去。直到把安青的脖子掐得出血了我才放開她:“安青,這只是一個小警告而已,別以為你和劉玉在背后做的那些事我不知道,我給你最后兩天時間,如果星期天我的手機不能完好無損的回來,那么我會讓你體驗從天堂掉進地獄的感覺,滾!”我把手機扔到她身上并且狠狠的踹了她一腳,她只是站起來捂著肚子看了我一眼。我冷笑兩聲,然后走到劉玉面前給了她一巴掌:“劉玉,你沒記性是吧?被全班孤立還不夠?你以為你跟安青能搞出什么大事來?都他媽是些蠢貨!我警告你,別試圖一次次挑戰(zhàn)我底線,不然我要你好看!”
“蘭萱,你媽逼的,你敢打我!”劉玉跟發(fā)了火的母獅子一樣沖了過來,我瞟了一眼宋晉城,直接一腳把劉玉踹開,“我說過了,別試圖跟我動手,不然你的下場會很慘!”我再次把三個人看了一眼,然后直接走人,我就說手機怎么可能無緣無故的不見了,果然還是她們干的!
……
“你是蘭萱?”一個穿著校服的男生擋在我面前,我認(rèn)得他,開學(xué)第一天打飯插我隊的那個男生,我看著他冷笑一聲:“好狗不擋道,please go away?!?p> 他把指關(guān)節(jié)一節(jié)一節(jié)的掰響,看著我說:“怎么著,聽說你對我女朋友動手了?小姑娘的脾氣可不能這么沖啊?!?p> 我裝出恍然大悟的樣子:“哦,淫婦的奸夫出場了,你就是李巖啊?看來你跟安青還真是天作之合啊,一個人盡可夫,一個來者不拒,都一樣的不要臉?!蔽覜_他冷靜一笑,然后沖樓上的易朵做了個“OK”的手勢,易朵明白了我的意思,沖我肯定的點點頭然后消失,我朝李巖走近了一步問,“李巖,你們倆感覺不到惡心嗎?還是說你作為校長的兒子,這種事情只是禮尚往來而已?”
李巖不屑一顧,伸手把我摁在教室門上,在我耳邊輕聲說:“蘭萱,你知道怎樣最容易打敗一個女人嗎?我認(rèn)為最好的辦法是,‘毀掉她’。當(dāng)然,對你也一樣?!?p> “是嗎?”我捏住他的下巴,直視著他的眼睛,“我看過的戲比你吃的飯還多,別想跟我來這一招,仔細聽,一,二,三!”
我數(shù)了三聲后,整棟樓的廣播里都傳出了我和安青那天的談話,不過在這之前我剪掉了其他部分,只留了我質(zhì)問安青以及安青親口承認(rèn)她做過的那些事的那一段話,我相信,就算這段錄音打不倒安青,也足以讓她在我之前身敗名裂了,還包括我眼前這個李巖?!霸趺礃??對你女朋友的表現(xiàn)滿意吧?”我推開李巖,將自己的校服整理得整整齊齊的,“李巖,我跟你女朋友說過,要玩手段,我蘭萱不比任何人差。呵呵,你說,校長兒子早戀就算了,偏偏還是個小三?你口味可真夠重的。好戲還在后頭呢,咱們慢慢看?!?p> 我從李巖身邊走過,他卻用了抓住我的手臂,語氣中帶著十足的威脅:“蘭萱,我剛才也跟你說過,打敗一個女人最好的辦法是毀了她?!?p> “拿開你的豬蹄!”我?guī)洑獾乃﹂_他的手,側(cè)頭說,“如果是真的,我靜候佳音?!?p> 傍晚,我和易朵在操場上散步,因為錄音的事我們心情都還不錯,尤其是壞了安青的名聲。
易朵和我站在欄桿邊,猶豫了好一會兒:“蘭萱,我有件事想跟你說?!?p> “我知道,安青和吳言渠分手了。”
“唉,也是啊,還有什么事是你不知道的?!币锥涞恼Z氣頗為擔(dān)心,“可是你不怕言渠恨你嗎?”
我搖頭:“為什么要怕?早都恨了,自從那天他選擇相信安青開始,我跟他早就回不到以前了,不管他恨不恨我,反正我是恨他的。這還只是開始,我要還給他們的還很多?!?p> 易朵雙手握在欄桿上笑了下:“我覺得你和以前不一樣了,以前的你為了吳言渠什么都可以忍,包括安青的刁難,還有你肯豁出性命去保護他。可是現(xiàn)在不一樣了,你有一個很喜歡很喜歡你的男朋友,你也學(xué)會去反擊那些傷害過你的人了,學(xué)會了保護你自己?!?p> 我背靠著欄桿坐下,把頭抬起來看著天空說:“其實人都會變的,又或者說你所認(rèn)識的那個人根本不是你想的那樣。呵呵,不逼自己一下還真不知道自己原來還能做出這些事來,我居然能做到這么狠,連我都快認(rèn)不出我自己了?!?p> “狠?比起那些人的手段,你做的這些事算什么?充其量是用來保護你自己的手段而已?!币魂囄L(fēng)吹來,我和易朵的頭發(fā)被吹亂貼在臉上,她站在我身邊說,“蘭萱,如果有一天你發(fā)現(xiàn)我做了對不起你的事,你會怎么做?”
“能不能原諒你要酌情而定,你知道的,我不是個盲目的人?!蔽姨ь^看著她,然后說,“不過我不信你會做什么對不起我的事。走吧,上課了?!蔽覐牡厣媳钠饋恚鸵锥湟黄鹦∨芑亓私淌?。
“蘭萱,我有事想跟你談?wù)?。”晚自?xí)后,好久不見的言渠突然出現(xiàn)了,可就在那一刻我的心突然緊緊的疼了一下。我在疼什么?是在疼他還是在疼我自己?
我抱著課本搖搖頭,一字一句的對他說:“可是我沒事想跟你談,也沒什么好談的,再見!”那個時候的果斷離開看起來也許會很有骨氣,可是直到后來我們都長大了才知道,那個時候的自己不過是在逃避,逃避自己喜歡的卻又害怕的。如果那個時候的我稍微軟弱一點的話,也許一切都會不一樣,這些故事也根本不會發(fā)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