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亂世太平王

第九十七章 久別重逢

亂世太平王 麒麟可可 2125 2017-01-11 01:0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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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仲和張蕊這才回過神來:“今日你有口福了,幼芳姑娘親自下的廚,滿滿一桌子佳肴,我也跟著沾光了?!碧浦僖贿呎f,一邊將眾人讓進了莊門,早有小廝過來墜蹬牽馬,引著楊柯的幾名隨身親兵下去用餐去了。

  楊柯跟著唐仲二人穿過照壁和甬道,走進了葫蘆谷,華燈初上,谷中依然是一派熱鬧繁忙的景象,往來有軍卒穿梭不停。唐仲道:“公子此次帶上戰(zhàn)場的隨身親兵化整為零,秘密潛回了葫蘆谷,現(xiàn)在都完整的歸建了,自平定賈后叛亂之后,照公子的吩咐,陸續(xù)又招了幾千人馬,這葫蘆谷中現(xiàn)在藏著的足有五千精兵,都是經(jīng)過千錘百煉的?!?p>  楊柯滿意的點點頭:“文候親自訓(xùn)練和帶出來的兵,自然差不了。司馬穎現(xiàn)在有沒有警覺我們的動向?”

  唐仲搖搖頭:“唐彬留在軍中就是最好的掩護,世人都知道他是公子軍中的心腹,沒有人能猜到公子會悄悄一人回京都。公子這次的行蹤除了太后、張大人和文候,連張昌都不知道?!?p>  三人一路說著話,不知不覺就進了楊柯在葫蘆谷中曾經(jīng)居住過的小院,院內(nèi)景物依舊,看起來整理得井井有條,和楊柯從前在的時候一模一樣,只是多了一些盆栽花卉,看似漫不經(jīng)心點綴在院落之中,但卻是別有匠心,花紅柳綠,不顯媚俗。楊柯看了一眼張蕊,兩人相視一笑,不用說,這些花草陳設(shè)一定是張蕊的手筆了。

  客廳內(nèi)已經(jīng)擺滿了一桌子的佳肴,幾個素碟紅綠相間搭配得十分好看,當(dāng)中一口大銅鍋,濃湯翻滾,香氣四溢,是熬煮得白汁粘稠的魚湯,配著新鮮碧綠的時蔬。更難得的是還有一盤魚生,刀工十分了得,每片魚生都是薄如蟬翼,晶瑩剔透。楊柯不禁食指大動:“幼芳,辛苦你了,我只是隨口說過魚生的吃法,沒想到你竟然都做出來了。”

  張蕊笑道:“按照你說的辦法,做了好幾次,終于掌握了要領(lǐng),也不知道是不是你說的那個味道?!?p>  “不用嘗,看著就錯不了,這半年多在草原上除了肉就是肉,青菜都看不到幾根,更別說魚了?!睏羁缕炔患按倨鹂曜?,夾了一片魚生,蘸著褐芥末調(diào)勻的芥末醬(原產(chǎn)于中國的芥末,自周代便開始食用),送入口中,魚生的鮮甜合著芥末的辛辣,楊柯吃著感覺到久違的那種酣暢淋漓:“老夫子你來嘗嘗,這可是人間美味?!?p>  唐仲試著按照楊柯的辦法,夾起一片魚生蘸料送入口中,剛一入口,便涕泗橫流,急著要吐出來,楊柯急忙說道:“別吐,憋住一口氣,辛辣勁過去就好了。”

  唐仲強忍著沒有吐,過得片刻功夫,果然覺得回味無窮,吃得過癮的就是那股鮮辣的沖勁。

  “老夫子,聊聊那個司馬穎的事吧?!睏羁乱贿厼樘浦僬鍧M酒,一邊說道。

  唐仲放下筷子,沉吟片刻,方才開口說道:“這個司馬穎,字章度,是先帝的十六子,也是當(dāng)今萬歲的異母兄弟。母親程才人,娘家也是皇家宗室,很有一些勢力。太康十年被封為CD王,后來結(jié)怨于賈后心腹賈謐,賈后下詔改封為平北將軍,鎮(zhèn)守鄴城(今河北臨漳西南)。趙王司馬倫擅權(quán)期間,本來想籠絡(luò)司馬穎,封他為征北大將軍,加開府儀同三司。沒成想,司馬穎聽從手下謀士盧志之言,竟然聯(lián)絡(luò)司馬囧,共謀要討伐司馬倫?!?p>  “您說的那個盧志是不是東漢北中郎將盧植曾孫,曹魏司空盧毓之孫,衛(wèi)尉盧珽之子?”楊柯突然插言問道。

  唐仲奇道:“公子聽說過這個人?”

  楊柯點點頭:“子平曾經(jīng)搜羅過藩王以及心腹謀臣武將的情報給我,我也仔細(xì)研究過。這個盧志可是司馬穎的首席謀士。盧志早年曾任公府掾、尚書郎和鄴縣縣令。司馬穎鎮(zhèn)守鄴城時,欣賞其才智和度量,視為心腹。此人極有遠(yuǎn)見,能在紛繁復(fù)雜的局勢中看破大勢所趨,可惜司馬穎畢竟年輕了些,性情驕縱,未必能一直信任他?!?p>  “公子一語中的,就是這個盧志居中奔走聯(lián)絡(luò)藩王,還做了司馬穎的說客。很多橫縱連橫之策都是盧志謀劃的,不過近日我收到消息,盧志過于專斷,司馬穎和他之間為一件事起了嫌隙,盧志最后搬出了司馬穎的母親來迫使司馬穎就范??伤抉R穎還是一意孤行?!?p>  “老夫子是說司馬穎入朝輔政的事嗎?”

  “正是此事,盧志讓司馬穎以母親程太妃留戀鄴城,不愿入京都為由,暫緩入朝,靜觀其變。司馬穎執(zhí)意不從,現(xiàn)在人已經(jīng)到了洛陽。”

  楊柯目光炯炯的看著唐仲,突然跳轉(zhuǎn)了話題:“二叔,您據(jù)實相告,我叔父這次有沒有和藩王攪和到一起?”

  初識之時,楊柯與唐彬兄弟相稱,所以也跟著唐彬一起叫自己為二叔,入朝以后,楊柯在公開場合和幕僚們一起的時候改口叫自己老夫子,只有在很私密的場合才會遵循二叔的舊稱。此時此刻,聽到楊柯久違的這么叫自己,唐仲不由停下了筷子,目光閃爍,作為久經(jīng)世事的老人,他太明白疏不間親的道理了。權(quán)利爭奪如果涉及到了親族血緣,往往就是一個巨大的陷阱,作為外人參與到其中,很可能會被吞噬得連骨頭渣子都不剩。

  看到唐仲的沉吟不語,楊柯嘆了口氣:“二叔,其實您什么都不用說,我也能明白,沒有我叔父出面,太后不可能同意當(dāng)今萬歲調(diào)司馬穎入朝輔政,司馬穎更不可能名正言順的調(diào)兵進京。有些話,在沒有確鑿的證據(jù)之前,我也不能對太后點破,她如今獨自執(zhí)掌朝政,萬一被人看出破綻,我擔(dān)心她會有危險?!?p>  唐仲大吃一驚:“什么?司馬穎調(diào)兵進京了?”

  楊柯點點頭:“二叔還記得當(dāng)年在離石城下公然劫掠的官兵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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