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謝天藍曉,老朋友了,啥也不說了。感謝long36868,說些什么都是多余的。有了你們,一切都值得。謝謝。剛剛發(fā)現(xiàn),第99章被屏蔽了,不是麒麟可可偷懶漏更的原因,我已經(jīng)聯(lián)系編輯,修改了內(nèi)容,應(yīng)該很快就會恢復(fù),特此說明。抱歉。)
文鴦聽罷,默然無語,他心中明白,唐仲這樣做其實是正確的抉擇。從自己第一次通過蒯欽結(jié)識楊柯開始,這一路親眼所見他一次次運籌帷幄,披荊斬棘,打敗對手,安定政局,挽救了頻臨大亂的朝廷和天下,對于他的能力,文鴦是發(fā)自肺腑的敬佩有加。但文鴦也感覺到了楊柯其實并不是一個熱心于權(quán)勢的當權(quán)者,尤其是他一直不肯入朝為官,寧肯在背后掌控朝局,將太后扶上了馬,他才從剛開始時候的將信將疑到最后的徹底明白,楊柯其實一直都是在為太后布一個局,將朝廷權(quán)柄歸于一統(tǒng),為太后留下可供驅(qū)馳的一幫股肱之臣,自己再掛冠求去。這種登上了權(quán)利巔峰之后卻將權(quán)利棄如敝履、沒有一絲一毫貪戀的人是自己生平僅見。但從四面漏水的朝局和這個天下來看,朝廷離不開楊柯,自己和楊柯的一幫心腹死黨也不可能離開楊柯,否則,又會有新一輪的權(quán)利斗爭產(chǎn)生,而政治大洗牌的背后從來都伴隨著腥風(fēng)血雨。唐仲用這條釜底抽薪之計將楊柯逼上絕路無疑是最有效的辦法,也是最符合自己利益的辦法。
“兩位大人,公子醒了?!币慌运藕虻挠H軍頭領(lǐng)叫道。
唐仲與文鴦急忙俯身看著床榻上的楊柯,他的面色蒼白,顯得異常憔悴,微微睜開了眼睛。
“公子,你身子沒有大礙的,只是需要安心調(diào)養(yǎng),醫(yī)官說了,一定要放寬心。”唐仲說道。
楊柯擺了擺手,示意自己沒有什么大礙,用緩慢而堅定的聲音吩咐道:“第一,嚴密封鎖我回洛陽的消息。第二,由張華大人向太后請旨因軍功授于我爵位并入中樞參贊朝政。第三,即刻手書一封,蓋我的私印速速送達軍前,令馬將軍和儒宗兄即刻班師回朝,還要謊稱我隨大軍一起回京?!?p> 唐仲面露喜色,鄭重的拱手道:“是,我這就去辦?!闭f完,拉了文鴦一把,文鴦會意,兩人一起退出了臥房,一直到出了楊柯的莊院,唐仲對著文鴦吐了口氣,哈哈笑道:“文候,公子下了決心了,是我們的福氣,也是朝廷的福氣,天下人的福氣啊。。。。。。。。”
看罷楊柯發(fā)來的密函,馬隆和唐彬二話不說,即刻下令,班師回朝,前鋒營由馬隆親自帶領(lǐng),帶上張賓及隨從一起同行。楊柯的營兵居中,專門用一輛大車四周包裹得密不透風(fēng),四周由一些唐彬的心腹護衛(wèi)保護得密不透風(fēng),一應(yīng)的吃喝拉撒都是在車里解決,據(jù)說是監(jiān)軍生了病,不能見風(fēng)寒。唐彬則帶著后軍和輜重緊跟其后,定于在洛陽城外七十里處集結(jié)。就這樣,遠征離石的軍隊浩浩蕩蕩開拔,朝著京都洛陽的方向蜿蜒而來。
張華的奏章送達的時候,立刻在朝廷掀起了軒然大波,雖然楊柯是幕后操盤手已經(jīng)是公開的秘密了,但畢竟沒有到這個神秘人物走上前臺的當口,如同另一只靴子遲遲懸在半空中,贊成的和反對的都在等著底牌揭開的時候。突然靴子落了地,就像在滾燙的油鍋里澆了一瓢水一般,各方的頭頭腦腦、軍師打手們?nèi)缬旰蟠汗S一般,迫不及待開始冒出了頭。
反對最熱烈的人當然是藩王和士族,最冠冕堂皇的理由竟然是:“楊柯是誰?沒聽說過這個人???什么,他這次平定離石城劉淵的叛亂立了功?可大將軍是馬隆啊,和楊柯有什么關(guān)系。就算有關(guān)系,楊柯不過是一個無品無級,名義上的監(jiān)軍啊,充其量算作皇太后派到軍中的私人顧問而已?!?p> 入夜的太后寢宮之中,楊芷看著眼前的張華問道:“楊濟楊大人那有什么消息沒有?”
張華搖搖頭:“朝會之上,楊大人一言不發(fā),散朝之后,楊大人又閉門不出,概不見客?!?p> 劉伶冷冷的哼了一聲:“楊大人這是不見真佛不燒香啊。”
楊芷問道:“怎么個不見真佛不燒香?”
劉伶深施一禮:“太后先得恕臣無罪,臣才敢說?!?p> 楊芷點點頭:“哀家恕你無罪,劉大人有什么話直說,不必有顧忌?!?p> “楊大人這一靜,其實是一箭雙雕。天下人誰不知道公子與楊大人的關(guān)系,推舉公子入中樞院,楊大人按照常理當然應(yīng)該支持,但他從頭到尾一言不發(fā),看似中立,其實已經(jīng)在告訴朝臣,不支持就是代表反對了,此其一。楊大人作為中樞院中資歷最深的兩朝老臣,又是太后的親叔父,這次卻公然與太后唱了反調(diào),無異于向朝臣宣布我們內(nèi)部出現(xiàn)了分裂,而且是楊大人這樣重要的人物出現(xiàn)了分裂,藩王和士族豈能放過這種內(nèi)有嫌隙,外有強援的千載難逢的機會,必定會千方百計拉攏楊大人,群情洶涌廢除公子入朝之議,此其二也?!眲⒘尜┵┒劊饰龅帽薇偃肜?。
張華在一旁點點頭,他雖有君子之風(fēng),不背后論人是非,但這種大是大非的關(guān)頭是不能允許自己去做那種和事老和縮頭烏龜?shù)模骸鞍幢粍泳湍芷鸬酵撇ㄖ鸀懙淖饔茫^而左右逢源,待價而沽,劉大人分析得有道理啊?!?p> 楊芷眉頭緊皺,此時此刻,她忽然特別想念楊柯,往日這種情況都是楊柯未雨綢繆,而且即便是天大的難題,到了自己弟弟的手里,都能化于無形,而現(xiàn)在叔父楊濟隱隱已經(jīng)站到了自己的對立面,這也是楊芷最不愿意看到的情況,畢竟是自己的親叔父,又是在危難關(guān)頭和自己同舟共濟扳倒了賈南風(fēng)的政治盟友,該如何處理這種情況,楊芷頭腦中一團亂麻,毫無頭緒。
蒯欽在一旁一直沉默不語,他突然眼睛一亮,抬起頭來,看著楊芷:“太后,當務(wù)之急必須要讓楊大人開口表態(tài),否則,廷爭會愈演愈烈?!?p> “可如何才能讓楊大人開口呢?”楊芷問道。
“臣舉薦一人出馬可說服楊大人,不過需要太后親自登門去請他方可。”蒯欽說道。
“是何人?只要他能解了這個難題,哀家親自登門請他就是了?!睏钴普f道。
“臨晉侯楊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