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城,龍家。
此時的龍家非常熱鬧,比任何時候都要熱鬧。
江湖所有的掌門人都往這里趕,龍家清出啦所有的地方來招待這些人。
龍四爺此時正坐在大堂,堂里的人都看著龍四爺。
龍四爺也看著這些人。
名門正牌,豪門大族,幾乎都來啦,此時的龍家恐怕只有西門世家沒有參與。
龍四爺看著底下坐著的最主要的四個人,少林方丈云禪,天山掌門薛紫云,蕪湖幫主姚天勇,HN劍派的輕靈子。
這四個人才是至關(guān)重要的,這四個人的話可以影響許多人,這四個人的一句話可以影響所有事情的動向。
可是,這四個人只有薛紫云和姚天勇經(jīng)歷過當(dāng)年的血戰(zhàn),輕靈子是最近才當(dāng)上的掌門,云禪當(dāng)年直接就封山念經(jīng)去啦。
所以,這四個人到底是什么態(tài)度,龍四爺是摸不準(zhǔn)的。
而且,此時也沒有人說話,每個人都在觀望。龍四爺不由得苦笑,現(xiàn)在的江湖居然變成啦這副模樣,不再是當(dāng)年熱血蕩群魔的年代啦。
龍四爺終于還是開口啦,龍四爺?shù)溃骸敖袢战兄T位前來,想必諸位都知道是怎么一回事,魔神島與我中原一直勢不兩立,曾經(jīng)我們與他們有過血戰(zhàn),雖說這幾年關(guān)系有所緩和,但是魔神島的狼子野心天下皆知,所以……”
沒等龍四爺說完,云禪突然開口道:“貧僧認(rèn)為龍四爺有些危言聳聽啦,魔神島這幾年一直很安穩(wěn),龍四爺這般說辭莫不是在挑撥我們與魔神島的關(guān)系!”
龍四爺看著云禪沒有說話,天山掌門薛紫云道:“云禪大師,此言差矣,我認(rèn)為龍四爺說的對?!?p> “沒錯?!笔徍椭饕μ煊碌溃骸褒埶臓敽脱φ崎T說的一點也沒錯,魔神島那幫人一直覬覦我中原,當(dāng)年的血戰(zhàn)我們付出啦那么大的代價!難道諸位都忘啦嗎?”
云禪念啦一聲阿彌陀佛,低頭不語。HN輕靈子道:“不知龍四爺對于魔神島有何吩咐呢?”
龍四爺滿意的笑啦,龍四爺?shù)溃骸澳駦u擅入中原,我等必須把他們驅(qū)逐出去!”輕靈子道:“這樣是否會得罪魔神島,是否會再掀起大戰(zhàn)!”
姚天勇道:“怎么?難道輕靈子你怕啦?”輕靈子搖頭道:“我只是覺得這樣不值。”
姚天勇道:“魔神島的人都已經(jīng)欺負(fù)到我們的家門口,我們就這樣不管不顧嗎?”
云禪道:“不知姚幫主是否知道魔神島為何來到我中原?”姚天勇道:“聽說是為啦初一和鄧小佳?!?p> 云禪道:“姚幫主說的沒錯,鄧小佳殺啦木魔,初一殺啦青魔,魔神島前來尋仇,這樣來我等并不占理?!?p> 姚天勇站起來看著云禪道:“大師,你不認(rèn)為你太固執(zhí)啦嗎?”云禪道:“姚幫主不覺得自己殺念太重啦嗎?”
輕靈子道:“我認(rèn)為目前還不應(yīng)輕舉妄動。”薛紫云厲聲道:“那我們就在這里坐著等嗎?如果是這樣還不如回家等!”
輕靈子也有些微怒道:“薛掌門這話說的是否過重!”薛紫云毫不示弱道:“我說的已經(jīng)很輕啦!”
龍四爺?shù)溃骸艾F(xiàn)在表決,認(rèn)為可以驅(qū)逐魔神島的請起身?!饼埶臓?shù)穆曇舨⒉淮?,但是這里的所有人都聽到啦。
薛紫云和姚天勇猛地站啦起來,兩人看著云禪和輕靈子不說話。
龍四爺也緩緩站起來道:“現(xiàn)在是否可以同意?”云禪道:“恕貧僧不敢茍同,如果龍四爺執(zhí)意如此,我少林將無法袖手旁觀?!?p> 姚天勇道:“你的意思是要與我等為敵嗎?”云禪雙眼一閉,再也不語。
四大掌門的意見出現(xiàn)不和,底下的豪俠和其他掌門都竊竊私語起來。
龍四爺皺眉啦,他從來沒有遇到過這樣的情景,從來沒有,他的威嚴(yán)第一次被人挑戰(zhàn),可他卻無可奈何。
龍四爺?shù)溃骸皶呵矣^望,明日再議!”輕靈子道:“我也認(rèn)為暫且觀望?!?p> 眾人散去,姚天勇沒有走,薛紫云也沒有走,龍四爺也沒有走。
這里只剩下啦他們?nèi)?,姚天勇看著龍四爺?shù)溃骸八臓?,云禪只管自身的利益,甚至只會窩里橫,我認(rèn)為應(yīng)該先把云禪驅(qū)逐!”
薛紫云道:“云禪代表的是樹大根深的少林,還有依附少林的眾多門派,盤根錯雜,不好辦!”
龍四爺點頭道:“薛掌門說得對,此時還得從長計議?!?p> 姚天勇道:“四爺,薛掌門,咱們都是從當(dāng)年的血戰(zhàn)幸存下來的,咱們都知道魔神島的可怕,這可耽誤不得,要知道魔神島就會得寸進(jìn)尺!”
龍四爺嘆息,薛紫云道:“讓四爺好好休息一下,我們先行告退?!?p> 說完,薛紫云帶著姚天勇離開啦。
龍四爺站啦起來,龍四爺看著窗外的天笑啦,那是無奈的笑。
龍四爺突然羨慕起來西門孤云,他也突然懂啦西門孤云不與江湖中人為伍的緣由。他以前一直不同意西門孤云的做法,如今他倒是有些后悔自己的做法。
龍四爺嘆息,嘆息著不說話。
路,大路,運城的路。
馬車,江離的馬車。
馬車?yán)?,江離看著龍璧君道:“伯父來信,讓我們回家,初一的事在龍家會有說法的?!饼堣稻c頭不語。
趕車的是海叔,突然馬車停下來啦。
海叔道:“有人堵路?!苯x道:“什么人?”海叔道:“很多人?!?p> 江離掀起啦門簾,他看到啦,看到啦運城的百姓們,百姓們拿著鋤頭鐮刀就站在路中央。
江離皺眉,海叔道:“眾怒不可犯,我下車,你們回去繞路走?!?p> 江離道:“不,事由我而起,理應(yīng)由我解決?!焙J宓溃骸艾F(xiàn)在不是逞能的時候,面對這些人你是沒有任何辦法的?!?p> 江離道:“海叔,你有辦法嗎?”海叔道:“我有,我有最簡單的辦法。”
江離皺眉,海叔道:“惡人就由我來做,記住以后你就不再認(rèn)識我啦?!?p> 江離道:“海叔不可!”海叔道:“聽我的!”突然龍璧君開口道:“你們看,那是誰?”
江離和海叔一同望去,他們看見啦一個人,一個女人。
英玉頭上戴著白巾,全身素衣。英玉向所有的百姓一一敬意。
百姓們眼含熱淚,一句話也不說。
英玉道:“各位父老,英玉在此請你們回去?!闭f完,英玉不動啦。
百姓們沉默良久,終于選擇啦離去。
江離的馬車也平安的馳過,英玉站在路旁,一句話沒有說。
龍璧君看著英玉道:“她也是個苦命的女子?!苯x點頭不語。
馬車馳過,遠(yuǎn)去啦。
英玉還是站在那里,一動不動,不知過啦多久,又有一個女人過來,段紅妝來啦。
段紅妝也是一身素麻,她走到英玉身邊陪著英玉站著。
英玉臉色并不好看,她的身體本身就不好。段紅妝過來扶著英玉道:“嫂子,該回家啦?!?p> 英玉道:“我們還有家嗎?”段紅妝不語。英玉的眼突然紅啦,眼淚流啦下來。
她們走啦,走回啦運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