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一問道:“你要我用刀來對付您?”這在初一看來沒有道理。
寧三爺?shù)溃骸皼]錯,我就是要你用刀來對付我?!?p> 初一明白啦,他握緊了自己的刀。初一道:“我出手了?!?p> 初一說完了這個字,刀就沖到啦寧三爺?shù)拿媲?,寧三爺沒有出他的飛刀,寧三爺?shù)娘w刀是用來要人的命的,寧三爺并不想要初一的命。
可是寧三爺也沒有用其它的武器,寧三爺只是在躲閃,很快初一用完啦刀法,就連最后的一刀才剛剛擦過寧三爺?shù)囊陆恰?p> 寧三爺站定了,初一也住手了。
寧三爺面色平靜道:“你用啦幾招?”
初一道:“我用啦五招。”
寧三爺?shù)溃骸暗蹲V有幾招?!?p> 初一面露難色道:“刀譜是殘譜,只有七招。”
寧三爺皺眉道:“你還有兩招沒有練?”
初一搖頭:“不是,只一招,只有天問我還沒有練?!睂幦隣?shù)溃骸爸挥幸徽?,是你不識數(shù)還是老夫不識數(shù)。”寧三爺突然面色鄭重起來,寧三爺?shù)哪樥f不出的嚴肅。
初一道:“這刀譜的第一招,我沒有練?!睂幦隣?shù)哪樕与y看了:“為什么不練!”初一道:“這第一招是最基本的,而我用刀已經(jīng)多年,不用再從頭練。”
寧三爺突然發(fā)出一聲嘆息:“一模一樣,你和你爹當年說的一模一樣?!?p> 初一面露驚訝,寧三爺接著道:“當然,我遇見你爹練刀的時候,你爹也是這么說的。”
寧三爺?shù)溃骸澳愫湍愕粯?,都不注重這第一招,無論是什么,劍法還是刀法還是槍法,棍法都一樣,都不應(yīng)該輕視這第一招的?!?p> 初一道:“我也懂,可是我用啦這么多年的刀,難道不能例外?”
寧三爺?shù)溃骸斑@世上沒有例外!”寧三爺繼續(xù)道:“萬物皆有開始,在最開始的時候你就不能大意,因為你在第一招大意,你接下來的幾招,虛浮無力,銜接不齊,這樣的刀法如何行走于江湖,你敗在丁九的手上,是應(yīng)該的。”
初一低聲道:“我明白了。”
寧三爺搖頭道:“你并不明白?!?p> 初一道:“但至少我現(xiàn)在明白啦,總還不算太遲?!?p> 寧三爺搖頭道:“遲了,已經(jīng)遲了?!闭f著寧三爺出手了,他的動作看起來很慢,但是卻眨眼之間就把初一的手給擒住了,寧三爺手里還有三把飛刀,初一立刻轉(zhuǎn)身,飛刀已經(jīng)躲開了,但是初一卻還是被寧三爺抓住啦,他的雙手被寧三爺緊緊的抓住。
初一沒有反抗,即使是這樣,寧三爺?shù)氖诌€在顫抖著,這時候平肖生和楚烈又回來啦。
這一次,平肖生和楚烈?guī)е鴦倮叩奈⑿Α?p> “我錯了。”初一搖頭道。
平肖生笑道:“你錯在啦哪里?”
初一苦笑道:“我錯就錯在不應(yīng)該輕易的相信別人,這個道理我很早就懂啦,可是今天還是犯錯了。”
楚烈大笑:“不過你應(yīng)該放心,你以后絕不會再犯這樣的錯。”
初一道:“是不是我以后再也沒有機會了?”
楚烈冷笑道:“是的,死人是沒有任何機會的。”
初一道:“我還是有些不明白。”
楚烈道:“三爺他老人家最喜歡的就是讓人家做糊涂鬼,他一向樂此不疲。”
平肖生道:“還是門主心思縝密,知道我們?nèi)齻€也殺不了你,特意請寧三爺動手?!?p> 寧三爺冷冷的看著平肖生道:“還不快動手,年輕人總是廢話太多。”
平肖生看起來很害怕寧三爺,這時候楚烈已經(jīng)出手了,流星錘閃電出手,流星絢爛,鐵錘無情。
突然,流星斷了,鐵錘掉在了地上。
楚烈變色,平肖生抬起頭道:“誰!”
一個女人出現(xiàn)在啦院子里,站在院子的落葉上。寧三爺雖然看不到,但是寧三爺沉聲道:“殺啦他!”
寧三爺下啦命令,可是楚烈和平肖生都沒有動,他們不敢動。
這個女人看起來很柔弱,誰也想不到剛才的暗器就是她發(fā)出來的,可是這不可能讓平肖生和楚烈不敢出手。
“你們再等什么!”寧三爺厲聲道。
平肖生低頭道:“我們不敢出手?!?p> 寧三爺冷笑道:“來的是誰,居然把你們嚇成這個樣子?!?p> “一個女人?!背逸p聲回答道。
寧三爺?shù)溃骸耙粋€女人你們都不敢出手!”
“我們確實不敢,沒有人敢對她出手?!背液推叫ど呀?jīng)退到啦一旁。
寧三爺明白啦,寧三爺點頭道:“鐘靈兒?”
“是我,三爺?!辩婌`兒回答道。
寧三爺臉上露出啦笑容:“你來干什么?”鐘靈兒道:“我來請三爺放人。”鐘靈兒的聲音很溫柔,聲音很輕。
寧三爺?shù)溃骸澳阕屛曳湃???p> 鐘靈兒道:“是的?!?p> “這是丁九的意思?”寧三爺問道。
鐘靈兒搖頭道:“不是?!?p> 寧三爺不說話啦,寧三爺對初一道:“你為何不掙開?”
初一道:“老爺子為何不放開?”
寧三爺笑道:“我的力已竭,一個老頭子是沒有多少力量的,你沒有掙脫開,是因為你還給我這個老頭子留著臉面?!?p> 寧三爺撤手啦,初一站在原地。
寧三爺嘆息道:“今日之事沒想到被一個女娃娃給打亂了?!辩婌`兒道:“多謝三爺高抬貴手。”
寧三爺搖頭道:“現(xiàn)在你若想出手,老頭子絕不是你的對手?!睂幦隣斶@句話是對初一說的。
初一搖頭道:“我不會出手?!?p> 寧三爺?shù)溃骸澳銥楹尾怀鍪???p> 初一道:“父親曾告訴我,如果有一天遇到“飛刀問情”只能躲避?!?p> 寧三爺抬起頭,盡管他什么也看不到。
白天和黑夜對于他沒有任何的概念,甚至就連時間他也沒有概念。這一切都拜一個人所賜,李森。
寧三爺還記得,當年他不過三十,正是巔峰時刻。那一年他的女兒被仇家綁架,寧三爺把仇家的一房小妾給抓啦,就在這個時候,一個年輕人帶著一把刀阻止了他。
寧三爺?shù)难劬驮谀且淮蜗估病?p> 寧三爺嘆息道:“你父親……”初一道:“我父親一直很后悔,他曾一直告誡我,不要沖動,不要太相信自己的眼睛?!?p> 因為有時候眼睛看到的,不一定就是全部。
寧三爺?shù)溃骸澳愀赣H說的很對,我希望你可以記住?!?p> 初一點頭,寧三爺看不到,寧三爺已經(jīng)走啦。
現(xiàn)在這里只剩下啦,初一鐘靈兒還有平肖生和楚烈四個人。
鐘靈兒看著平肖生道:“你們走吧?!眱蓚€人立刻離去。
初一看著面前的這個女人,她很美,美的不可接觸?!拔沂遣皇窃撝x謝你?!背跻贿@樣說道。
鐘靈兒搖頭道:“你不該謝我,要謝你應(yīng)該謝另一個人?!?p> 初一道:“誰?”
鐘靈兒道:“一個救了你很多次的人?!?p> 初一苦澀道:“她在哪里?”
鐘靈兒看著初一道:“你想見她?”
初一道:“沒錯,我想見她。”
鐘靈兒道:“她在大柳茶樓,你現(xiàn)在去可能還能見到她。”鐘靈兒說完,初一已經(jīng)沖了出去。
大柳茶樓,一家很普通的茶樓。
茶樓里還亮著燈,孤燈長明。
初一幾乎是沖到茶樓門下的,就在這時,門口出現(xiàn)了兩個人。
“站住?!眱蓚€白衣人。
初一看著這兩個人道:“你們讓我站住?”
初一沒有得到回答,白衣人一臉冷漠的看著初一,這冷漠是一種高高在上的冷漠。
他們看待初一的神情就像看塵土的一粒塵埃一樣。
初一道:“我要進去?!?p> “你不能進去?!币琅f是冷漠的聲音。
初一道:“我為什么不能進去?”
白衣人道:“因為你不配?!?p> 初一道:“我的朋友在里面,我要去找我的朋友?!?p> 兩個白衣人相視一眼道:“你的朋友是不是叫燕小雀?”
初一點頭道:“沒錯?!?p> 白衣人突然出手,可是初一比他要快,他剛剛抬起頭,初一的拳頭已經(jīng)到啦他的臉前,另一個白衣人已經(jīng)聽到啦骨頭的碎裂聲,他急忙也想出手,可是初一還有另一個拳頭,幾乎是同時,另一個白衣人已經(jīng)聽到啦自己鼻梁的碎裂聲。
好快的拳,好快的人。
就在此時,一個白衣老翁出現(xiàn)了。
一塵不染的白衣,如霜如雪的銀發(fā),深不見底的眼神。
初一攥著拳頭盯著面前的老翁,老翁淡然道:“你是誰?”
初一道:“我是初一?!薄俺跻??”老翁仿佛在思索,思索啦一陣老翁道:“你來干什么?”
“找我的朋友?!?p> “那位姑娘是你的朋友?!?p> “沒錯?!?p> “你現(xiàn)在恐怕不能見他?!崩衔唐届o的說道。
初一道:“為什么?”
老翁道:“因為我家少主在里面,你不能進去。”
初一皺起啦眉頭:“你家少主,你家少主是誰?”
老翁此時也有啦驕傲的神情道:“你不配知道,我家少主的名字。”
“淵伯,出啦什么事?”樓上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
淵伯抬起頭道:“沒事,少主。”
初一抬起頭看著樓上道:“有事,天大的事?!?p> 淵伯變啦臉色,他看著初一道:“你不要命了嗎?”
“哦?”樓上的人道:“你是什么人?”
“我叫初一?!?p> 這時一個男人從樓上飄了下來,男子也是一身白衣,豐神如玉。
男子看著初一道:“什么天大的事?”
初一看著這個男子道:“燕小雀在樓上?”男子點頭道:“沒錯,燕姑娘確實在樓上。”
初一不說話了,男子看著初一道:“你還沒告訴我,你有什么天大的事?”
初一看著男子道:“你也沒有告訴我你是什么人?!?p> 男子笑啦,臉上有著一種和老翁一樣的驕傲:“你不需要知道我是誰?!?p> 初一突然笑啦:“想必,我已經(jīng)知道你是什么人啦?!蹦凶觼砝才d趣道:“你說?!?p> “你是一個自以為高貴的蠢貨?!?p> 男子沒有生氣,還是一臉微笑。
初一道:“現(xiàn)在我可以告訴你天大的事是什么事?!?p> “你說?!蹦凶游⑿Φ?。
“我要揍你!”初一的拳頭又動啦。
一拳接著一拳,一拳都沒有打中,男子只是略微后退。
男子看著初一道:“你和燕姑娘是什么關(guān)系?”初一道:“朋友?!?p> 男子抬起頭道:“燕姑娘這里有一位你的朋友,你要不要見他一面?!?p> 樓上一陣沉寂,過啦很久上面才傳來熟悉的聲音:“不用啦,我現(xiàn)在不想見任何人?!?p> 初一不說話啦,他的心已經(jīng)冷啦。
男子看著初一,還是一臉高傲冷漠,他絲毫沒有把初一放在心上。
男子道:“我叫項天郎,你要記住這個名字,你走吧?!?p> 初一盯著項天郎,扭頭離去啦。
初一返回啦明渠山莊,管家的尸體消失啦,蘆丁的尸體也消失啦,鐘靈兒早已走啦。
清晨,陰天,今天是一個陰天。
人的心情有時候就是會被天氣人所影響,等初一醒來的時候,鄧小佳已經(jīng)在門外等啦很久。
當初一打開門的時候,第一個看到的就是鄧小佳的臉。
“你醒了?!编囆〖训?。
初一點頭,鄧小佳繼續(xù)道:“你昨天沒有休息好。”
初一道:“還行?!?p> 鄧小佳看著院子里凌亂的樹葉道:“昨天這里發(fā)生啦很多事情?!?p> 初一點頭道:“是的?!?p> 鄧小佳突然道:“昨天你去找啦燕小雀?”初一沒有說話,想必這是鐘靈兒告訴鄧小佳的,而鐘絕也一定被他的姐姐帶走啦。
初一道:“是的,我去啦?!?p> 鄧小佳道:“你見到啦她?”
初一苦笑道:“沒有,并沒有,她和別人在一起?!?p> 鄧小佳皺眉道:“誰?”
初一道:“不清楚來歷,只聽他說他叫項天郎。”
鄧小佳道:“燕小雀是一個驕傲的人,她不會輕易和同行。”
初一道:“或許吧。”
初一看起來有些低沉,鄧小佳道:“迷鵲姑娘已經(jīng)備好啦馬車,我們該走啦?!?p> 初一看著鄧小佳道:“迷鵲還在?”
鄧小佳道:“鐘靈兒帶走啦鐘絕,但是不代表迷鵲姑娘也要走?!?p> 確實,確實該走啦。
顧子君在,迷鵲也在,空靈也在。
初一揮揮手道:“走吧,走吧?!?p> 眾人又是趕路,行之中午,初一才恢復啦些精神。
初一和空靈迷鵲一輛車,顧子君和鄧小佳一輛車,兩輛車并駕而行。
正直中午,眾人都有些累了,昏昏欲睡,只有初一還有些精神。
突然,就在馬車前面,出現(xiàn)啦一個老人,一身紅衣,腰間插著一柄竹劍,老人站在路中間,一言不發(fā)。
初一停下了馬車,鄧小佳也停下了馬車。
兩人對視一眼,鄧小佳死死的盯著這個老人腰間的竹劍還有老人的一身紅衣。
鄧小佳看著初一道:“你看的出這個人是誰嗎?”
初一道:“我想我猜得出,可我不敢說?!?p> 鄧小佳和初一相對著道:“紅衣神劍雁北行。”迷鵲也開口道:“是那一位比西門孤云成名還早的劍客?”
初一道:“沒錯?!?p> 顧子君緩緩開口道:“我聽我爹說他不是死啦嗎?”
就在這時,紅衣老人睜開眼睛道:“來人可是項天郎和白頭翁?”
初一道:“不是。”
紅衣老人道:“你不是項天郎?”
初一搖頭:“我昨天剛剛見啦項天郎,但我不是他?!?p> “他在哪里?”說話的不是紅衣老人,而是從樹上傳來的聲音,樹上有一個人手里拎著酒壺。
樹上也是一個老人,滿臉通紅。
初一抬頭道:“想必前輩就是酒仙鶴一鳴?!?p> 鶴一鳴拎著酒壺跳啦下來,輕輕的落在地上。
鶴一鳴道:“沒錯,是我。”鶴一鳴看著初一道:“你就是初一吧?”
初一點頭道:“沒錯,我就是初一?!?p> “你是初一?”紅衣老人雁北行的竹劍突然從腰間拔啦出來:“你是李森的兒子?”
竹劍指著初一,這把竹劍沒有任何特別的地方,這把劍就像是很多兒童手里的玩物一般,可是這把劍在初一看來,比任何一把劍都要可怕,丁九的劍都比不上這把劍。
雁北行開口道:“我曾經(jīng)一直渴望與你父親一戰(zhàn)。”
初一道:“可惜,家父已經(jīng)仙去多年?!?p> 雁北行沉聲道:“可你還活著,你總該繼承啦你父親的刀法?!?p> 初一搖頭道:“那恐怕就要讓您失望了?!?p> 雁北行皺眉道:“什么意思?”
初一道:“家父從小只教啦我一些基礎(chǔ),然而他的刀法我從未學過,他的精髓我也沒有領(lǐng)會?!?p> 雁北行此刻看起來有些不相信:“你沒有學你父親的刀法,居然就有天下第一快刀的名聲?”
初一道:“這種虛名如果管用,我就這么多年就過的這么難啦?!?p> 雁北行收起啦竹劍:“你說的對?!?p> 雁北行沒有出手的意思啦,他想要和李森交手,而不是在這里和初一交手。
酒仙鶴一鳴看著初一道:“你見啦項天郎,有沒有見到西門孤云的女兒?”
初一眼里露出關(guān)切道:“前輩知道燕小雀和項天郎在一起?”
鶴一鳴道:“正是燕姑娘,讓我們守在這里。”
初一道:“在這里干什么?”
“拿下白頭翁和項天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