咂巴著嘴,魚純呆愣愣的飄在空中,渾身的金黃色亮的讓人無法直視。
“魚大哥不會被奪舍了吧?聽說那些厲害的人物,即便是死了,留下一點點的印記,都可以借體重生。魚大哥吞的印記,可不是一星半點,是一整條,就算不是完整,想來也差不多了?!蹦居穹弩@道。
“嗯,有這種可能,也不知道這條金龍人品怎么樣。我聽說龍性淫,以后魚大哥就再也不能稱之為魚純了,該改名為魚淫了?!睂庯w點頭,目光卻是對準(zhǔn)了魚純,他才不相信那家伙會身犯險境,除非萬不得已,沒有把握的事情是不會做的。
“豈有此理!”魚純大怒,兇狠的盯著寧飛,身上的金光緩緩地變淡,最終又變回了原來的樣子,只是它的鱗片上,多出了一條淡淡的龍形,魚頭上也鼓出了兩個包。
“寧兄,他的目光好兇狠,難道真的被奪舍了?!?p> “是的,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一條淫魚了。但他的本性是一條龍,龍不但淫,還十分的高傲,你看,我們這樣談?wù)撍?,它是不是顯得十分的憤怒?!睂庯w指點魚純,細細的為木玉峰解釋,聽得他恍然大悟,不斷地點頭稱是。
魚純真的是怒了,盯著木玉峰道:“小峰峰,你是相信本座,還是相信這個和你認識才兩個月的臭小子?”
木玉峰一驚,拍拍寧飛道:“寧兄,它居然……居然還擁有魚大哥的記憶,也不怕記憶混亂。哎,可憐可敬的魚大哥,就這樣去了,小弟心中著實不忍?!?p> 魚純呆了,寧飛打心眼里笑了。
“小峰峰,還是本座??!”它本想說出一些過往的事情,可木玉峰的話已經(jīng)如此直白,他說什么也都解釋不清,只得將心中的憋憤都撒到寧飛的身上,但想想寧飛的目的,它反而釋然了,不由得對寧飛產(chǎn)生了一點好感。
“其實呢,我也只是和你開個玩笑,魚大哥奸詐狡猾又好色,怎么會吃虧,讓自己身犯險境。所以呢,現(xiàn)在的這條魚,依然還是你以前認識的魚純、魚大哥?!睂庯w突然變得和顏悅色,說出的話卻讓魚純的尾巴都直了。
木玉峰略微猶豫,還是點頭道:“小弟相信,魚大哥還是魚大哥。”
“大善,就是這樣?!睂庯w總算松了口氣,為木玉峰牢牢的坐實了魚純的新形象。
“走吧,回去吧。”魚純本來大好的心情,被寧飛這么一攪和,頓時就變得索然無味。
“這就走了?小弟還沒吃到幾顆靈藥呢?!蹦居穹鍩o辜的瞪起了眼睛。
魚純沒好氣道:“剛才那么大的動靜,這里好多的禽獸都醒了,一個個都開始尋找食物?,F(xiàn)在去找靈藥,完全就是給那些禽獸送點心?!?p> 木玉峰立即閉嘴,再也不提靈藥的事情。
“魚大哥,你說在這里遇到了一條渡劫身死的金龍,那它的龍尸呢。”兩人一魚走了一會兒,寧飛突然問道。
這問題一提出,木玉峰也是露出疑惑,和寧飛一同盯著魚純。
魚純傲然沉吟一陣,這才不緊不慢道:“龍尸啊,我等現(xiàn)在就在龍尸中?!?p> 寧飛心驚,他們所處的這處地方,像是一個小世界,居然只是一個尸體。
“早就聽聞遙遠過去的那些強者,體內(nèi)自成一界,一直難以相信,如今才明白,真的是如此?!蹦居穹妩c頭輕嘆,縈繞在心頭的一個問題終于解決。
一路無話,他們走出密林,有驚無險的穿過那片空地,再次進入來時的山洞。
依然魚純在前打頭陣,寧飛和木玉峰都是拿出了武器,尤其是那面斗日鏡,發(fā)出金光照耀,將前路照的通明。
“早知道這里面藏了幽骨蝎,那時進來就會將鏡子亮出來,也不會弄的那么狼狽了?!蹦居穹逡皇殖昼R左右照射,不放過任何足以幽骨蝎容身的角落,另一只手上,落日弓被他當(dāng)成棍子一樣的捏著。
寧飛也不敢大意,雙手各緊握武器,隨時做好全力一擊。
走了好長的時間,居然平安無事,寧飛心下驚奇,就聽到了魚純的聲音。
“這蠢貨,什么時候在這里挖了一個大洞,本座就奇怪,它那么怕光,是如何越過平地爬入洞中的,原來如此啊?!?p> 木玉峰上前,斗日鏡一照,就見洞壁上,不知什么時候出現(xiàn)了一個大窟窿,隨著他金鏡的光芒照射,里面?zhèn)鞒隽穗s亂的悉悉索索聲,似乎數(shù)量不在少數(shù)。
“這個洞得堵住了,要不然以后再進來,依舊是個麻煩。”魚純沉思,忽而眼睛一亮,“龍不愧是喜歡光亮的事物,居然還有一個小小的永恒光焰陣,有趣有趣。”
它默默閉目,嘴里一陣鼓動,最后對著洞口一吐,就見一點金黃色的光點從嘴里噴出,落到洞口就迅速的變大,化成了一團金黃色的火焰,不斷的燃燒,沒有熄滅的跡象,將這一塊地方照亮。雖不及外界的日光,但卻比星光亮了不少。
一不做二不休,魚純眼中大放光彩,急速的在山洞中奔走,每隔一段就布下一個永恒光焰陣,整個山洞中再也不見黑暗。
得意的哼了一聲,魚純在前領(lǐng)路,他們很快就回到了魚純的‘龍宮’。
魚純要在洞中消化龍魂印記,特意警告他們不要來騷擾,兩人也都應(yīng)了下來。
悄然在河中冒出頭,發(fā)現(xiàn)周圍沒人,他們才迅速的從河水中鉆出,鼓動身體中的熱力,渾身就冒出了一層熱氣,不多時,衣服都干了。
藥谷中已經(jīng)恢復(fù)了平靜,早已經(jīng)不見四處飛舞的光彩,兩人沿著原路返回,不多時就回到山頂。
“真是累死人了,那破鏡子撐著,消耗還真是大。可惜只吃到了一枚果子,不痛快,不痛快?!蹦居穹遴洁熘瓦M了石屋睡大覺去了。
……
時間過得飛快,已經(jīng)到了各殿大比的日子。
月初得到了圣院提供的靈晶,只有三塊中品靈晶,這是圣院中元種境的標(biāo)準(zhǔn),看的寧飛目瞪口呆,要是僅憑圣院提供的這些靈晶,雖說比無塵宗快了數(shù)十倍,但于他來說,就顯得有些不足。
“好在得到了那顆晶珠,蘊含的精氣的確不少?!睂庯w心神沉入元種,就見元種已經(jīng)有了雞蛋大小,而晶珠已經(jīng)縮小了一分,還能提供好長一段時間。
擂鼓聲響徹,大比已經(jīng)開始,寧飛一路晃悠悠的來到擂臺旁。
上到通神境,下到剛修出元種,都可以參加,人數(shù)足有數(shù)千之眾,或許是群情激奮,各個都奮力的催發(fā)自身的力量,一時間各色的光華燦爛,充塞的漫山遍野都是,像是進入了夢幻般的世界。
擂臺足有十多個,寧飛無意比拼,只是從旁觀戰(zhàn),好不易找到了木玉峰,只見他一路橫掃,直到遇到一個通神境的師兄,被對方的玄力壓制,行動凝滯,強撐了一小會兒,就被人家施展的玄法轟下了擂臺。任是他表現(xiàn)得如何突出,面對通神境的人,也是難有勝算。
“若是他使出了兩樣法寶,或許還能取勝?!睂庯w輕嘆,忽而輕笑,圣院各殿的大比,不允許使用法寶,或許就是為了看看弟子的真本領(lǐng),若非如此,只要有個上好的法寶,指不定一個幻界修士都能橫掃全場,讓諸多通神修士汗顏了。
敗下陣的木玉峰不見絲毫的氣餒,很快找到寧飛,嘴里不斷的抱怨著:“哎,剛才那位師兄,通神境已經(jīng)好多年了,若果他是初入通神境,我定能將他擊敗。最可恨的老爹,居然說我的感悟還不充足,還要讓我在醞釀積累一年半載。娘的,再過個一年半載,惠若早都踏入通神境,我也沒臉親近啊?!?p> 不準(zhǔn)使用法寶,有不能施展玄法,通神境之下的比拼,純粹就是蠻力、速度,勝敗倒是與境界沒有直接的關(guān)系。寧飛就見一個元種境的人,身上有怪異的符文閃動,行動格外的迅速,好些個修出幻界的人都不是對手,三兩下就被打飛擂臺,滿場都是他的殘影飛舞。
這讓他不禁心動,與他是何其的相似。
看寧飛格外的注視那個人,木玉峰就道:“那人是雷垂天的師弟,他們這一脈,一直以速度見長,出手雷厲風(fēng)行。元種時,就初露苗頭,開辟出幻界,就能修習(xí)他們這一脈的法卷,速度更上一層樓。雷垂天已經(jīng)修到通神境,想來速度一方面,同境界已經(jīng)少有敵手了。
寧兄,這個雷垂天別看傲慢無禮,人家可是有真本事的。據(jù)說他家與古老的雷神有很深的淵源,他們的這個姓氏,就是那么來的。古老的雷神那可了不得,現(xiàn)在的那些小神在他的面前,就和螞蟻一樣,輕易就能捏死?!?p> 寧飛聽的震驚,雷垂天自由驕傲的底氣,諸神的那些差距,更是讓他難以置信。
擂臺上的戰(zhàn)斗繼續(xù),好景不長,這人碰到了一個通神境的,身形剛一動,就被玄力定在空中,掙扎了幾次,索性就放棄了。通神境的面帶微笑,輕輕揮手,那人就被送出了擂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