燧人氏這種帶著誠摯、希望、緊張和小心翼翼地目光,風太昊不是第一次看到了。
瞬間心里感觸良多——伯牙與仲子期那種志同道合的惺惺相惜,雖讓自己覺得美好圣潔,不過也僅此。
可是,師父與二爹這種興趣不投,沒事還要酸對方兩句;但,遇事真的放在心上的平實,卻讓自己內(nèi)心觸動非常……
從燧人氏身上看到這種復雜的眼神,是上次自己說二娘的病自己有辦法之時。
雖心知,燧人氏的緊張來原于怕聽到否定的答案;但是風太昊也沒有辦法,他只是個人,又不是神仙;怎么可能包治天下百病。
于是,微笑著安撫道:“二爹,我這不是問您情況呢嗎?還沒有確定,你就問我能不能治,這讓我……”
說到這里,面露為難之色。
“是??!你也是夠心急的,先回答了孩子的問題,再聽聽孩子怎么說!”華胥氏幫腔道
話音剛落,燧人氏立刻轉頭,柔聲對華胥氏道:“是……,是這個理兒。嘿嘿,我這不是一聽到有眉目了一時心急了嘛?!?p> 轉頭,看向風太昊,催促道:“那你問吧,你都想知道什么!”
風太昊沒有先回答問題,而是低頭看了一眼,因燧人氏激動而攥得生疼的手,同時低喃道:“這手,二爹您……”
燧人氏沒等風太昊說完,便迅速松手。
同時!
“咳”了一聲,一來掩飾他的不自在,二來也可以打斷風太昊的話。
看到風太昊很是識相地咽回了話頭兒,眼里閃過了滿意之色,道:
“快問??!問完了,咱們就一起去看看,雖說這十多年來時不時的來這么一下子,按理說應該是習以為常才是……你是不知道他第一次出現(xiàn)這個情況的時候,那是個什么樣子!現(xiàn)在啊,每次我都得去看過才放心,真怕他就這么一睡不……呸呸,壞的不靈,好的靈!你還傻愣著干什么?到是快問??!”
一聽這話,風太昊在心里吐糟道:‘是我不問嗎?不是您老人家沒給我說話的機會嘛!’
閃念過后,馬上開口道:“您能不能把師父第一次發(fā)生這種情況的時間,還有那段時間發(fā)生了什么事情先和我說一說?!?p> 本來風太昊原來想問的是大巫師父歷年的發(fā)病規(guī)律!
不過在聽到燧人氏提到了剛發(fā)病時的情況如何之時,剎那間改變了想法,問了上述的話。
與此同時,暗暗地埋怨自己思維習慣還是時不時地陷入線性狀態(tài),不夠活泛;本應該是條條大路通羅馬,自己卻差點兒進了牛角尖兒,一條道跑到黑。
……?
微挑眉毛,心道:‘二爹這是要做什么?’
雖然,不解為什么燧人氏向自己招手。
還是湊了過去;只不過是臉上帶著疑惑。
只聽得燧人氏伏在風太昊的耳朵邊上,小聲地道:
“今天這話,出我嘴,入你耳,不可以說與第三人聽,知道嗎?”
風太昊聽到燧人氏提到‘第三人’便下意思地瞟了一眼華胥氏。
這一小動作被燧人氏看到后,便給了風太昊一個爆栗,語氣不善地道:
“女馬蛋的,你小子亂瞟啥,我和你二娘那就和一個人,不在這話范圍之內(nèi),告訴你,少挑老子的字眼兒!”
雖然,燧人氏沒有扯嗓子地怒吼,用得是平常那種中氣十足的音量;但是離耳朵那么近,他還是吃不消??!
只見他,一下子,往后急退了兩步,邊上下活動下顎,邊扒拉耳朵,以緩解不適。
邊目帶委屈地掃了一眼燧人氏之后,看向華胥氏。
華胥氏一看,便把眼睛傲嬌地一瞪,對燧人氏道:“你自己說錯話了,還不準別人有疑問?你喊什么喊,孩子耳朵壞了怎么辦!”
平時燧人氏就不怎么反駁華胥氏,更不要說這件事情上他的做法的確欠妥,再者,她還有身子了,那就更舍不得了,便嘿嘿一笑,安撫地道:
“我知道了,沒吼他,就是嗓門一下子沒控制??;下不為例,下不為例……”
轉頭看向那個用眼神告狀的風太昊,本就心里有些別扭,再看到這小子眼里還帶著笑意,便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叱道:“過來!”
風太昊此時覺得把耳朵送到燧人氏的嘴邊的這個種行為實在是太危險了,便躊躇地挪著步子前行。
本來剛剛是退了二步,可是現(xiàn)在蹭了六步還沒走到一半呢。
燧人氏看著風太昊這樣,皺著眉頭道:“快點,難到還要讓我過去不成?”
風太昊苦瓜臉地回應了一個‘誒’。
華胥氏一看,咯咯地笑了出來,開口道:“行啦,你那嗓門時不時地就控制不住,還是我來說吧?!?p> 風太昊一聽,哧溜一下便躥到華胥氏的身邊,跪坐下來,面帶喜色地道:
“二娘,你也知道?”
華胥氏點頭。
風太昊一看,笑著道:“那就您來說吧,二爹那嗓門殺傷力太大!”
在此期間,燧人氏悶悶地‘哼’了一聲后,坐到了華胥氏的另一邊,眼睛睜得大大地,目不轉睛地盯著風太昊運氣。
風太昊眼睛的余光掃到了燧人氏的這番言行,轉頭對著燧人氏甜笑了那么一下。
沒錯就是甜笑,不過卻是甜中帶澀的一笑,。
在風太昊的記憶里家的記憶就是自己與母親;而自己由于心疼母親的苦,打小便以男子漢為標準來要求自己。
但是,在他的內(nèi)心深處,家里不光要有慈母還要有嚴父的……
而眼前和這種相處模式,是風太昊在夢里已經(jīng)模擬過無數(shù)遍的……
現(xiàn)在他的心里很是復雜。
不但,感慨著讓自己體會到家庭溫馨的不是自己的親生父母;而且,還因為家之一念,擔心、思念著自己的母親。
而燧人氏不知道風太昊為何給了他一個讓他起雞皮疙瘩的笑,但卻莫名地,因為這么笑心里溫暖舒緩異常。
于是,輕笑叱罵道:“別搞怪,注意聽!”
風太昊低頭、無聲悶笑,點了兩下頭作為回應。
華胥氏的眼神在兩人之間游移了幾下后,輕咳一聲清了一下嗓子,道:“那我可要說了,中途你倆兒誰也別打岔?!?p> 說完招了兩下手,示意風太昊再近一點兒。
于是,風太昊把身子向前探了探,伸長了脖子,準備聽華胥氏講解起因。
同時閃念——為何要這么神秘兮兮的……(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