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八章道長請看,大軍要攻城了
“呵呵!”嬴泉只是淡淡一笑,仿佛早有準備一般,看著高俅擊向自己的一掌,卻是沒有絲毫的驚訝。
提手便是一陣變幻,下一刻便攔在的高俅的手掌之前。
嬴泉在剛剛進門的一瞬間,便感知到這高俅絕對是一個高手,最起碼不比自己弱,早就一直暗暗的堤防。
“幻云手?”高俅一驚,這是正是陳摶老祖的手上功夫,昔日老祖的幾位徒弟下山,沒有一人不會這這一招幻云手的,簡直快成為了陳摶老祖的招牌武學。
嬴泉微微一笑,說道:“怎么高太尉到現(xiàn)在還懷疑貧道的身份么?”
“哈哈!”高俅豪邁的一聲大笑,將手放下對著嬴泉說道:“小道長果然是祖師的高徒,就憑這一招幻云手,恐怕就是幾位師兄也不及!”
“太尉過獎了,貧道酷愛專研武學,所以在武學一途上,得到了師父的真?zhèn)?,但是其他地方,比之幾位師兄卻是相差甚遠,不敢相提并論!”嬴泉略微謙虛道。
不過他說的也是實情。
“請小道長入座!”高俅一指早就擺好的座椅。
“如此,恭敬不如從命!”其實嬴泉來這里的第一個目的已經(jīng)達成,便是看看高俅是不是認得自己,結果......
但是現(xiàn)在,高俅請他入席,這是劉仲武為高俅擺的接風宴,雖然是在軍營中,但是還是很豐盛的!
在華山一年多的嬴泉,嘴里早就已經(jīng)淡出鳥來了,此時才是正合他的心意!
“來人,給道長另備上好的素食!”高俅看到嬴泉已經(jīng)入座,大聲的說道。
“......”
嬴泉心中此時有一種破口大罵的沖動,小爺吃肉的好么!
“慢著,師父卻說貧道生來不同,只需要遵從祖天師所定下的“四不吃”即可。其余卻是不用顧忌!”嬴泉心思百轉(zhuǎn),突然有了對策。
話說這祖天師便是張道陵,定下的“四不吃”便是:不吃牛肉、鳥魚(是一種魚)、鴻雁、狗肉這四種食物。
如今道教盛行,各門各派的禁忌各有不同,這也是高俅知道的,聽到了嬴泉這樣說,到是也沒有在意,而且還笑呵呵的說了一句:“如此最好,省的麻煩了!”
“呼!”嬴泉暗暗的呼出了一口氣,沒想到下山的第一頓大餐竟然是在這里,但是轉(zhuǎn)念一想,若不是自己真的有兩把刷子,恐怕此時已經(jīng)被高俅打成篩子扔出大營了吧!
“還沒有請教小道長法號!”高俅突然想起一件事情,怎么長時間竟然不知道眼前這道士,叫做什么,都怪陳摶老祖的名號太大,讓他一時之間沒有想起這個茬來!
“......”
“貧道尚且沒有法號!”嬴泉可以這樣說么?
堂堂陳摶老祖的弟子,說出去竟然沒有法號,這像話么?
主要是也沒有人肯相信?。?p> “太尉莫怪,家?guī)熡醒栽谙龋毜赖姆ㄌ枀s是還不到出世的時候,便遲遲沒有取下,太尉稱呼貧道嬴泉便可!”嬴泉想了想說道,心中卻是不斷的暗暗念叨:“師父您老人家莫怪,此時此刻,弟子也只能用您老人家的名號,扯一扯虎皮了!“
“這倒是怪事!”高俅此時認定了嬴泉的身份,自然對嬴泉的話深信不疑,只是覺得陳摶老祖高深莫測,連一個弟子的法號都如此謹慎,果然是得道高人。
“如此,嬴道長,卻不知道你此行卻為何到這里呢?”高俅再次問道,高俅才不相信,陳摶祖師的徒弟會無緣無故的來這里,這里可不是什么好去處!
“......”筷子中剛剛夾起一塊肉的嬴泉,表示自己現(xiàn)在有打人的沖動,說好的請道爺吃大餐,你這一直問來問去的,是要搞哪樣啊!
有沒有聽說過食不言寢不語!
嬴泉深深的按下自己的滿腹牢騷,將剛剛提起的筷子放下,說道:“太尉大人,貧道前幾日剛剛下山,忽感心血來潮,卻是掐指一算,知道這邊疆戰(zhàn)事將起,特來見識一番!”
“哈哈,道長到時好雅興,老夫第一次聽說有人要來這戰(zhàn)場上,見識一番的!”高俅一聽瞬間變對嬴泉的感官大不一樣,暗暗贊嘆了一聲果然是個年少氣盛的好兒郎!
“來來,當浮一大白!”高俅舉起自己手中的酒,向著嬴泉說道:“嬴道長,請!劉大人,同請!”
“老夫先干為敬!”這時候的高俅卻是連本官也不自稱了,卻是向平常的朋友一樣自稱老夫。
“請!”嬴泉也跟著一杯酒水下肚,暗暗的品味到,這酒水卻是沒有什么味道,就如同飲料一般!
“咦?飲料是什么東西?”嬴泉卻是被自己腦海中突然出現(xiàn)的這一名詞嚇了一跳,但是左思右想之下,卻是再也想不起這是個什么東西,也不知道自己在那里見過!
“嘿!”嬴泉倒也不在意,這一年之中,有許多這樣讓自己非常熟悉的名詞突然冒出來,早就已經(jīng)見怪不怪。
......
“眾將士,今日出擊,勢要破了西夏蠻子的臧底河城!”劉仲武在點將臺上大聲的說道。
“小道長,今日便要攻城了,一同前去觀看如何?”高俅身邊的嬴泉問道。
“求之不得!”嬴泉自然不會拒絕,他本來就是要看看這戰(zhàn)爭是如何打的,說實話他就是來實習漲經(jīng)驗的,正好可以印證一下自己的所學。
嬴泉看到攻城器械,后軍糧草供應充足,一眾將士的氣勢也頗為高漲,皆為可用。心想著一場應該沒有太大的問題才是。
“今年正月,有樞密使童貫童大人,遣熙河經(jīng)略使劉法將步騎十五萬出湟州,秦鳳經(jīng)略使劉仲武將兵五萬出會州,他自己中軍駐蘭州,為兩路聲援。仲武在清水河筑城屯守。劉法與夏右?guī)娫诠殴驱埓髴?zhàn)一場,大敗敵軍,斬首三千級。是為大勝,現(xiàn)在他更是總領永興、鄜延、環(huán)慶、秦鳳、涇原、河西六路經(jīng)略安撫使,這西邊的軍權,已經(jīng)全部落入了他的手里!”高俅緩緩的說道。
“如今若不是劉仲武將軍與老夫私交甚篤,恐怕這童貫便更加的不可一世了吧,想來朝中除了蔡相,已經(jīng)無人可以壓制了!”高俅非常不滿的說道。
自己身為太尉,卻是比之童貫低了半級!
“這次攻擊臧底河城的命令,也是童大人下的?”嬴泉問道。
“正是,他這是要借西夏人的手,處去老夫在西軍里的這一顆釘子啊......”高俅輕輕對著嬴泉說道。
“借刀殺人?”嬴泉一驚,可是這個是十萬大軍,不是那么容易會失敗的,更何況劉仲武身在萬軍之中,且自身的武藝也不算差。
“就是老夫猜不透,所以才特意跟皇上請旨,前來監(jiān)軍,萬一出了什么差錯,也好保全劉仲武的性命!”高俅說道。
“那這十萬將士呢?”嬴泉再次問道。
“戰(zhàn)死沙場本就是他們的宿命,道長難道不明白么,此戰(zhàn)過后,死亡便是為國捐軀,活下來的便是大宋的精銳!”高俅仰望氣天空,淡淡說道:“道長請看,大軍要攻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