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時光如水
轉(zhuǎn)眼兩年過去,時間已來到了大華承平二十四年,祝振國已經(jīng)虛歲十二了,身高已近六尺,一米四左右的身高,刀已學(xué)成,只在修行,近一年多來已經(jīng)開始練習(xí)射術(shù),勉強能開一石軍中硬弓,只是拉不圓滿,射術(shù)也是進步非常,五六十步也能上靶子。
生得并不是非常好看,卻是棱角分明,一臉硬朗的感覺,只是還未長成,臉上依舊還有少年的青澀,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能再稱呼是孩童了,已經(jīng)是郎朗少年。平常都是身著勁裝,顯得干練,有時進學(xué)身著長衫又是另外一番偏偏少年郎的風(fēng)采。
青山縣的私鹽早已經(jīng)被祝文仲掌控,月入斗金也是不為過,之前祝文廣祝文遠兄弟二人在郡城,還多要自己幫人抄書之類的活計來貼補一下學(xué)業(yè)用度,前年回鄉(xiāng)過年,文仲更是一人塞了五百兩上路,也算是富貴人家的收入了。
祝家莊口的“比武大會”也一直在持續(xù)著,只是已經(jīng)變成了七日一比,比武的手段上更是高明了不知道多少倍,也出了不少出類拔萃的少年,不說祝鐵牛這個現(xiàn)在已經(jīng)接近成年壯漢的漢子與祝有才這精瘦敏捷的刀手。
還有一個叫祝首行的矮壯少年,雖然個子較矮,卻是拳腳了得,刀術(shù)也不差,關(guān)鍵是射術(shù)很有天賦,比祝振國在射術(shù)上天賦強多了,祝振國也是笑言完全是首行底盤低的原因,所以射得穩(wěn)。
少年們早已經(jīng)不滿足于莊口的比武了,這一年多了很多人學(xué)了些射術(shù),最近已經(jīng)開始謀劃上山圍獵了。雖然眾少年中也只有祝振國有一張硬弓,但是很多家里都有軟弓,真正刀槍也是不多,但是粗壯木棍也是備上了不少。
挑選了十六七個少年,帶好干糧水袋繩索,綁好鞋靴,帶著十六七支長相不一的弓弩,短刀柴刀也是挎在腰間。天一蒙亮便出發(fā)去了。
祝振國還不敢與奶奶說上山圍獵,只說二伯接他去城里買書,當然母親卻是說都沒說,只由奶奶轉(zhuǎn)達。父親倒是不用擔心,父親自己都忙不過來,二伯生意大多由父親負責(zé)收發(fā)貨物與賬目,每天都是來回于城里莊上,也是沒有辦法,賬房這種活計,外人又不方便,自己人也只有祝文斌這一個人選,只怕整個祝家莊也找不到三個人能把復(fù)雜賬目打理清楚的,還有兩個怕是一頭白發(fā)了。
祝家莊三面環(huán)山,一面是水。山多不高,卻是山脈連連,比肩接踵,青山縣也是有高大山脈的,卻是在幾十里之外有個九宮山,兩三百年前還有道士在上面修煉,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人煙稀少了。
這附近的山雖然不高,卻是林木繁茂,很多少年早已經(jīng)入山砍柴幾年了,所以道路還是熟悉。之前聽莊里人說哪個山包之前看到了野豬。十幾個少年便是直奔哪個山包去了。
祝振國這一世算是第一次入山,就是上輩子也是小時候到鄉(xiāng)下山里玩耍過,只是上輩子的山林與這輩子的山林完全不是一回事。
山里的基本沒有路,走過旱地的地埂便一頭扎進了林子,十幾個少年連成縱隊,鐵牛拿上一把柴刀在前面開路,要說鐵牛的武器已經(jīng)是一把樣式與祝振國一樣的振國刀了,長度卻比祝振國的還要長,只是品質(zhì)稍差一些。鐵牛能得到這把武器完全得益于有一個有一個鐵匠老爹,這把刀鐵牛也是寶貝得不行,所以開路倒是拿著旁人的柴刀。
走了兩個時辰,一個少年說已經(jīng)到了地方,眾人選了一塊比較平坦的地方稍事休息吃些干糧喝些水。
要說獵殺野豬,祝振國心里還是有些打鼓的,野豬不比其他,用箭來射危險重重,就算是現(xiàn)代打獵中了幾槍的野豬也是不一定立馬就死的,野豬發(fā)怒起來橫沖直撞,不是人力可以阻擋的。今日前來便是膽氣。
休息得差不多了,祝振國開口道:“今日我等來這里就是要獵殺野豬,危險重重,所以一定要保住自己,所以稍后我們兩人一組,圍著這矮山尋找,找到了一定不可輕動,只需吹響竹哨,等到所有人到齊我等再來商量?!?p> 祝振國想得很是明白,要想成功,計劃必須要周密,一幫十二三歲的少年,想要獵到野豬,一定要謀定后動,不然要是折損了人,回到莊中真是交代不了。
八個小組分頭行動,這個時代野豬泛濫,不說才狼虎豹,就是人類碰上了一般也不敢招惹。所以山中只要有人在哪里碰上了野豬,在這附近一定也是還能找到了,除非附近的食物吃完了,野豬才會轉(zhuǎn)移。
祝振國與云書桓兩人慢慢上到一座矮山山頂,山頂是林木倒是低矮了不少,祝振國慢慢向山下望去,四周望了一遍,都沒有什么動靜。
“少爺,這邊溝里,快來看看?!弊U駠刂茣甘种傅姆较蛲?,果然在兩山之間的溝里勉勉強強能看到一些黑色的身影正在低頭拱這地上草根,山溝之下多生一些人高的茅草,茅草的根系是野豬特別喜歡的食物。
“還真是野豬,書桓快吹哨子?!敝褡幼龅纳谧与m然不大,卻是響聲尖銳,吹得幾聲,溝中的野豬也抬起頭四處看了看,又低下頭繼續(xù)拱食著草根。
祝振國看了良久,終于看清楚了野豬的真面目,一只母豬帶了七八只小野豬,那母豬相當龐大,怕不下三四百斤的身軀走過哪里必壓得旁邊的茅草全部倒開。
看著這母豬龐大的身軀,祝振國心中有些發(fā)虛。不一會就有人上得山頂,各個都是不說話盯著那一窩野豬,不多時,人已經(jīng)聚起,祝振國小聲開口道:“這母豬真是龐大,如果我們?nèi)ⅲ磉厧е∝i,這母豬必定要發(fā)瘋。得想個好計策才行,大家都想想有什么好辦法?!?p> 所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這野豬就在山腳,要說上去搏斗,這些少年倒是也不會退縮,只是要想計策,這實在不知道有什么計策可以用的,難道再回莊上帶些鋤頭來挖上幾個大陷阱?這也不太現(xiàn)實。
祝振國一時間也沒有辦法,站起身來又是四處看看,兩矮山中間夾著山溝,溝中較為陰暗,多生長的都是茅草矮木,野豬后方的茅草大多都是東倒西歪糟蹋得差不多了。往前方望去,有一處石壁,高有一丈多,石壁延伸十幾丈,下方溝里依舊是茂密的茅草。
祝振國心頭一轉(zhuǎn),橫生一計。埋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