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月她們出發(fā)去穹蒼國一月之后,明玉一行也來到了云鑼國。
相隔六年再次來到這里,明玉有一絲恍惚。涵月已經(jīng)失蹤六年了,當初他踏遍整個云鑼國都沒尋到她的蹤跡。
這六年來他依靠雪國的資源,以百昌國為根基,將靈云山莊的商業(yè)不斷向南推移,終于在六年后發(fā)展到了云鑼國。
如今從百昌國到云鑼國這一路的國家,只要是有人煙的城鎮(zhèn)都已有靈云山莊商業(yè)的蹤跡。明玉相信,只要涵月沒有死,總有一天她會回到他的身邊。
既然他找不到,就讓涵月找到他,所以他所開的酒樓,茶館,錢莊和各種商鋪,都以涵月命名。只要涵月看到她一定會知道自己在尋她,他要把涵月回到他身邊的路不斷縮短。
“明玉,咱們進去吧。”大咧咧的雪無行說著,率先入城。
一身游俠裝扮的雪無行,在當了三個孩子的父親后,終于實現(xiàn)夙愿,過上他的游俠人生,便屁顛屁顛地追隨明玉而來。
一身白衣的白若衣風流倜儻的外表多了份玩世不恭,二十有余還沒個媳婦,愁白了他爹白富的頭??伤廊灰桓毙Σ[瞇的臉:“老爹,等哪天公子成家了,我自然也會有的,不然我娶個媳婦看見公子,還不得被他勾了魂?!?p> 換得他老爹一聲長嘆,這一個兩個的都不讓人省心,涵月這死丫頭也不知道在哪?
“公子,太子這可真是出了籠子了,瞧這歡快勁。”白若衣看公子對著城門發(fā)呆,提醒道。
“若衣,以后別再稱太子了,太子之稱對無行只是束縛,走吧?!泵饔竦?。
白若衣看著冰冷的明玉公子,應(yīng)了聲是,就隨他入城。
三人來到華城最大的酒樓貴福樓,要了一間雅間。店小二連忙緊隨著招呼:“客官們要點什么?!闭f完還時不時瞟兩眼明玉,這長的也太美了,估計華城最美的花魁都比不吧?
已經(jīng)成家多年的小甲還是做著明玉公子的隨從,聽到問話再看看店小二那表情,小甲咳了咳:“去把你們老板叫過來?!?p> 店小二聽到咳聲才收回心神:“這,這,我們老板......”
小甲不等他支吾完,便塞了塊銀錠給他,店小二立馬喜笑顏開,“好嘞,幾位爺稍等,我這就去請?!?p> 等了盞茶的時間,富態(tài)的貴福樓老板雷大富才姍姍來遲。“幾位客官,找雷某何事啊?”說完抬頭看了幾眼,突然也緊盯明玉看了起來。
“雷老板,先坐下說?!泵饔癖涞穆曇繇懫稹?p> 雷大富一哆嗦,這么美的人兒語氣怎么跟結(jié)了冰一樣,隨后恢復(fù)常態(tài)坐下:“這位公子請說?!?p> 明玉沒有開口,白若衣卻從袖中抽出一張銀票攤開推到雷大富眼前。
雷大富眼皮跳了跳,十萬兩銀子?莫怪他驚訝,自己這酒樓一年的收入才二三萬兩,但他也不是沒見過世面的,只疑惑問道:“這是?”卻沒有碰那張銀票。
白若衣道:“雷老板我們想盤下這座酒樓?!?p> 雷大富驚怒站起,冷哼幾聲:“這位公子說笑呢吧?這酒樓是祖上傳下來的,經(jīng)過多少風雨我的祖上都不曾想過變賣。雷某不才,還不至于為了這點小錢做了雷家的不孝子?!?p> 白若衣卻輕輕一笑,又抽出四張放在雷大富面前,含笑看著他。
這下雷大富連臉都抽搐了,卻冷笑道:“看來我這來了金主了,只是我雷某還不是那種見利忘祖的人。”
“雷老板先別動怒,聽我說完再做決定?!卑兹粢螺p笑一聲,又說道:“我們旅途勞頓,雷老板,來到你這貴地,不先給我們上點茶水?!?p> 雷大富看了下空空如也的桌子,連忙吩咐小二上一桌最好的酒菜,這才重新坐下,“雷某洗耳恭聽?!?p> 白若衣道:“這五十萬兩銀子我們要買斷這座酒樓的經(jīng)營權(quán),但這地契嗎,既然雷老板祖上有訓(xùn),我們自然不會強人所難。
地契可以留在您的手上,而且以后每年都會再給您十萬兩?!?p> 不等白若衣說完,雷大富就又怒道:“公子不是拿我開涮吧?”心想,這些人不是瘋了,就是來刷他的,但看樣子更像后者。
白若衣拿起折扇敲了下手心:“雷老板先坐下聽我說完?!彪S后從袖中掏出一刻有靈云的玉牌放到他面前。
雷大富一看,驚訝道:“你們是靈云山莊的?”這幾年靈云山莊在各國商界異軍突起,隱隱壟斷了四分之一的國家。他雖處云鑼國但也是聽過的。
“這位就是我們靈云山莊的莊主明玉公子?!卑兹粢轮噶酥该饔?。又指了指雪無行,頭疼地不知道怎么說。
雪無行卻站起:“我是百昌國的王夫,現(xiàn)在嗎?是明玉公子的護衛(wèi),哈哈,哈哈......”說的自己都有點尷尬了。
白若衣剛要介紹自己,雷大富已經(jīng)向三人鄭重施禮:“原來是明玉公子大駕光臨,失禮,失禮。這位想必就是現(xiàn)在靈云山莊的白大總管吧?久仰,久仰。“
四人施禮后重又坐下,雷大富道:“幾位在各國拓展商業(yè),雷某也聽說了,難道幾位來云鑼國,是為了在這里也......”
“正是。”白若衣接話道,“我們公子知道雷老板的千金是云鑼三王爺?shù)膶欏?,三王爺管著云鑼的財政大?quán),希望雷老板能為我們引薦。”
“這......”雷大富深思片刻才又說道:“明玉公子拜見,想王爺也會欣然招待,只是這王爺總是行蹤不定。這樣吧,給我三天時間,三天內(nèi)給諸位準信?!?p> “那就多謝了?!泵饔衿鹕硎沽艘欢Y,“不管成與不成,我們先前說的都不變,這酒樓還是雷老板的。只是名字需要改一下,而且我的人也需要安排一些進來?!?p> “應(yīng)該的,應(yīng)該的,公子要改什么名字,我讓小二拿筆墨來?!崩状蟾桓吲d的合不攏嘴,連忙吩咐人取筆墨紙硯。
等小二把東西取來,明玉在桌上鋪紙書寫,片刻書就涵月樓三字,吹了吹墨跡,遞給雷大富:“這就差人改了吧?!?p> 雷大富連忙應(yīng)是,讓店小二把準備好的酒菜送上了,才告辭離去。
等人都退下去后,明玉吩咐道:“小甲你也坐下吧?!?p> 雪無行看嘿嘿笑著坐下的小甲,才扭頭問明玉:“我們接下來干什么?”
明玉看看窗外,回答道:“去浮云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