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助理看著尹七夕走遠,跑到樓道拐角給喬慕吟打了電話匯報:“喂,喬總,尹七夕把藥吃了?!?p> “沒有,她沒有鬧也沒有吵。”
“是我親眼看著她吃下去的,你的話也一字不差的全都轉(zhuǎn)告給她聽了,她并沒有過激的反應?!?p> “喬總,尹小姐好像真的失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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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房門關上的那一刻,尹七夕仿佛用光了全部的力氣,身子倚靠在門后緩緩的滑坐在地板上。
眼眶濕濕的,她抬手摸了一把,原來是眼淚。
尹七夕蜷著身子,把頭埋在膝蓋里,到底還是抑制不住的哭出了聲。
他怎樣對她,那是他們兩的事,哪怕再難受,她也受著忍者。
可他讓徐助理傳話,那也就是說,他們的事情,徐助理都知道了。
人家會怎么看她?
同情?嘲諷?可憐?
人們都說,活的年紀越大,越要面子。
剛才她表現(xiàn)的有多平靜,就有多難堪。
尹七夕哭的肩膀都在顫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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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醫(yī)院里又住了大半個月,喬慕吟一次也沒有再來看過她,兩個人也沒有通過電話。
倒是她的耳邊,一直傳著關于他的消息。
年輕的小護士在走廊嘰嘰喳喳興奮的夸著他多帥多有才,電視財經(jīng)頻道漂亮知性的女主播頻繁報道著他做成了什么合作案子,獲得了怎樣的豐厚利潤,再一次創(chuàng)下了怎樣的商業(yè)奇跡。
尹七夕只是安靜的聽著,苦澀黯然的自豪驕傲著。
誰也不知道那個英俊年輕有為的杰出企業(yè)家,戶口本上配偶那一欄寫著她的名字。
那天,他壓在他身上說……既然你死皮賴臉的跟著我,就永遠都別想讓我承認你的身份。你如果敢說出去,甭管搬來了誰,這個婚,離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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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七夕頭上的傷好的差不多了,繃帶也拆了。
醫(yī)生建議在住幾天觀察一下情況,可她堅持要出院,旁人也不好再說些什么。
這天的天氣很好,藍天白云的,看起來很舒服。
尹七夕提前給家里打了電話,辦理好出院手續(xù),便拎著行李醫(yī)院門口等著司機。
從家里到醫(yī)院,大概需要三十分鐘。
可是她一連等了一個多小時,也沒見司機來接。
此時已經(jīng)是上午十一點多了,太陽變得毒辣,她額頭上都出了一層汗,又累又渴。
便想著打個電話,催促下司機快點來。
剛滑開手機屏幕,忽然一輛黑色的賓利橫沖過來,一個急速的拐彎,嚇得她往后逼退了兩步。
腳下沒站穩(wěn),身子跌在了水泥地上。
尹七夕來不及呼痛,抬頭就對上一雙冷冽的眸子。
喬慕吟在駕駛座上,他上身穿著一件簡單的白色襯衫,領口留了三枚扣,袖口挽到肘部。
他的頭微側(cè),在尹七夕的角度正好可以看到他鼓起的喉結,又雅又痞。
只是他緊抿的薄唇和渾身散發(fā)的冷氣,容易讓人不敢多看一眼。
尹七夕迅速垂下眼簾,心想,他怎么會來這里?
她正尷尬著要不要打聲招呼的時候,手機鈴聲響起來了,顯示的是家里的阿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