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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心雙雄

第三百二十回 吾亦往矣(一)

圣心雙雄 太極是只貓 2594 2019-08-11 21:38:10

  “難不成讓我把鋼板頂腦袋上?!”冷峰拒絕了耿亮的提議,耿亮嘖嘖了一下:“給我裝糊涂是不是?是,我承認(rèn)那玩意兒太沉了,但是你不想再挨一槍在床上躺幾個月吧?上次的教訓(xùn)還沒吃夠?!”

  一提起這個,冷峰也是滿臉無奈,心里覺得有兩個狙擊小組在,應(yīng)該不會有危險,實在是不想前后背著兩塊鋼板。

  “好吧好吧,你贏了”冷峰低頭認(rèn)命。

  就在今晚,戴笠再次噩夢連連,自己一直追隨的蔣中正高高的站在總統(tǒng)府的房頂上(準(zhǔn)備跳樓么這是?),低頭跟自己說話,語氣異常和緩,戴笠心花怒放,突然雷霆乍起,總統(tǒng)府居然搖搖欲墜,戴笠有心去穩(wěn)住,卻無能為力,這時候發(fā)現(xiàn)蔣中正竟然一點都不慌張,繞過去一看,發(fā)現(xiàn)兩個雕塑正穩(wěn)穩(wěn)的托著總統(tǒng)府,走近一看,戴笠嚇得魂不附體,上面刻著兩個名字(不用想都知道是哪兩個)。

  “雨農(nóng)啊,不要擔(dān)憂,只要兩個護(hù)國柱石在,我們可以高枕無憂”此時蔣中正說話了,戴笠正在猶豫,突然冒出來十三個黑影,要撲過來,其實他也沒數(shù),但是腦子給他的設(shè)定就是十三個,嚇得他躲在了柱石后面。

  “吼”柱石雕塑一聲吼,十三個黑影全數(shù)湮滅。

  夢中驚醒,戴笠冷汗連連,甩了甩頭,擦擦汗,再次入睡,同樣的夢有一次出現(xiàn)……

  第二天,耿亮頂著兩個烏黑的大眼圈就出現(xiàn)了,搞得衛(wèi)兵都嚇了一跳,這年頭可不興什么煙熏妝,一晚上不睡也不會這樣啊。

  耿亮雖然離開了,但是留下了一半的衛(wèi)隊,跟隨冷峰,就憑借那幾個手無寸鐵的警察耿亮著實不放心。

  “希望不要太晚”耿亮嘟囔了一句,林晨以為耿亮說的是自己私自離開駐地的事情,于是說:“恐怕還是有點晚,上滬保安三團(tuán)肯定早就匯報了,小滿那邊雖然還沒有消息,但是如果是軍統(tǒng)的人去探查,小滿肯定也察覺不到”

  耿亮擺擺手:“這個是禿子頭上的虱子,明擺著的,我說的不是這件事情”

  林晨:“那是?”

  耿亮把手指放在嘴唇上:“噓”,林晨低頭想了想,聯(lián)合這兩天發(fā)生的事情,林晨猛地抬起頭:“長官您著急回金陵是不是為了保冷長官?”

  “哦?你怎么想到的”

  林晨:“冷長官在上滬行事乖張,肯定引起了上峰的不滿,雖然一時間奈何不得他,但是秋后算賬是肯定的,長官您之所以立刻返回金陵,是不是為了奔波這件事?”

  耿亮:“跟小滿一樣學(xué)聰明了”

  林晨:“我可比他大多了,誰跟他學(xué)了,切~~”

  …………….

  劉伯庸站在冷峰身后,看著冷峰整理好衣服,頗有一副慷慨赴死的狀態(tài),這讓劉伯庸心里突突直跳,忍不住說:“長官,要不,這個記者會別去了?”

  冷峰:“事情已經(jīng)做到這一步了,這時候當(dāng)縮頭烏龜,豈不是讓劉岷軒在天上笑話我,如果不出意外,今天下午將是我最后一次,被用長官這個稱呼,下了講臺,就上軍事法庭的可能性也不是不存在”

  任東急了,薛丫也急了,冷峰擺擺手,說:“你們兩個都不在序列里,想必他們也不會把你們怎么樣”

  “這不公平,民意如此,他們怎么可以….”劉伯庸說到一半,被冷峰打斷:“他們眼里從來沒有民意,如果民意當(dāng)真有用,劉岷軒探長也不會慘死街頭!他們已經(jīng)喪心病狂”

  “那您更不能去了”

  冷峰扒拉開他:“雖千萬人,吾亦往矣~!就算倒下,也要迎著敵人的槍口,直視對方的眼睛”

  記者會如期召開,黑壓壓的民眾都在戒嚴(yán)線外圍,臺前擁擠著大大小小報社的記者,講臺上一個老版的擴(kuò)音器,麥克風(fēng)?怎么覺得有點鬧著玩。

  上滬市的高層都來了,還有保安團(tuán)的,手持武器守在四周,耿亮的衛(wèi)隊寸步不離,跟保安團(tuán)杠著,不準(zhǔn)他們靠近冷峰。

  上臺前,一個秘書,把一頁紙交給冷峰,那眼神就好像再看一個囚犯,扔給了冷峰:“你知道該怎么做”

  “我知道….”秘書轉(zhuǎn)身,冷峰:“個屁”

  拿起紙張,冷笑連連,緩緩捏成了一團(tuán),手中打火機(jī)一甩,演講稿化作飛灰。

  果不其然,上滬市的發(fā)言人在說了幾句話后,被白菜幫子還有爛菜葉子扔了下去,紛紛要求冷峰出面說實話。

  走上講臺,底下鴉雀無聲,冷峰皮鞋在講臺上發(fā)出的沉悶的聲音,仿佛鼓槌一樣敲在心上,讓人不由得屏住呼吸,看著冷峰站定在臺上。

  一向見縫插針的記者,竟然沒有一個人在冷峰的注視下開口,冷峰環(huán)視四周,緩緩開口,周圍有幾個人緊張的吞了下口水,相反幾個坐在后面臺子后面的洋人,倒是怡然自得,仿佛吃定了冷峰會說什么。

  “辛苦遭逢起一經(jīng),干戈寥落四周星。山河破碎風(fēng)飄絮,身世浮沉雨打萍?!崩浞寰従彽?,卻又堅定的背誦這這首詩詞。

  “過零丁洋?他想說什么!”后面有人急了,記者們紛紛開始議論,過零丁洋的背景大家都耳熟能詳,可是他作為一個主導(dǎo)這個案件的人,已經(jīng)大獲全勝,為什么背這首詩?!

  “惶恐灘頭說惶恐,零丁洋里嘆零丁。大家會背誦最后一句么?一起背,最后一句是什么”

  所有記者還有一些知識分子,還有很多學(xué)生也知道,只是回答的有些紛亂。

  “大點聲,一起,最后一句話是什么?!”

  “人生自古誰無死!留取丹心照汗青!”震耳欲聾的回答,記者問:“冷督辦,據(jù)說這次的云土窩點是在英國人的工廠里發(fā)現(xiàn)的是么?”

  冷峰低頭看了他一眼,冷笑,會找托了?說:“你有一點說對了,也有一點說錯了,是英國人的工廠,但是不是在工廠里”

  眾目睽睽,是在工廠下面發(fā)現(xiàn)的,如果冷峰沒有注意到這個記者挖的陷阱,很可能模糊的把工廠下囊括進(jìn)了工廠里,那么一旦他反咬起來,冷峰的話很有可能站不住腳。

  這個記者并不甘心:“那么是不是說明英國人就是這次事件的主謀?!”

  又是陷阱,冷峰用危險的眼神看著他:“事件?什么事件?這位記者先生的記者證是怎么考下來的?難道連報道新聞最重要的幾個關(guān)鍵詞都抓不住么?”

  一直看起來很沉穩(wěn)的冷峰,為什么突然咄咄逼人的對記者發(fā)難?幾個記者拿著相機(jī)不知道照還是不照。

  冷峰:“這位記者,剛才問這個事件的主謀,是指的,云土事件,還是劉岷軒探長被殺事件,還是刺殺冷某未遂案,還是販賣云土案”

  一口氣拋出這么多,砸暈了很多人,下面有幾個人,小聲議論,“他不是這樣的人,看來有些人想要把事情混為一談,想要渾水摸魚,冷峰就偏要把事情拎出來抖摟清楚了”

  “早知道咱們就應(yīng)該多印點了”

  “今天的事情得發(fā)頭版”

  “肯定的,不過前面那個人,好像是….跟日本人走的挺近的”

  “所以想要把這個盆子扣在英國人頭上,看冷峰會怎么處理”

  冷峰說:“現(xiàn)在,我只查清楚了一件事情,那就是,對于這個云土制作窩點,的確是在英國人開辦的工廠下面,他們一定是知情的,但是根據(jù)里面的資料,英國人并沒有參與制作,但是一定有包庇”

  資料!這兩個字觸動了某些人的神經(jīng),遠(yuǎn)處,白丁和白星,以及高含高權(quán),都緊張的觀察著周圍,手指放在扳機(jī)上,微微出汗。

  高含從瞄準(zhǔn)鏡里看到白丁十分緊張,不由得笑了一下:“心理素質(zhì)還是不行,得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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