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里他也只能吐了吐舌頭,緊跟著總教習站在陽臺看著樓下的人訓練。
這種訓練營可不是普通的訓練營,出來的都是特工,甚至有一些會直接被金陵方面要走,這里的教官如同當初科舉的考官一樣,同一個教官的學生自成一派,自然教官的身份也是很特殊的。
此事算是告一段落,人際關(guān)系就是如此,沒有那么多伏筆可言,白丁自此以后,再沒見過冷峰。
冷峰在醫(yī)院里睡著,這幅心不在焉的表現(xiàn)好死不死的又被抓了個現(xiàn)行,任荷抱著胳膊斜著眼看著他,知道他眼睛好了,別處的傷早就沒事了,那就沒什么心軟的了。
“長~~官~~”旁邊一個親衛(wèi)悄悄掐了下冷峰,冷峰沒醒,直到跟耿亮斷線,才霍然醒來。
“呼~!太累了,睡了一下,額……”一抬眼,看到任荷了,這就尷尬了不是…
“找我來干什么?還打扮的跟個花花公子似的”任荷一臉嫌棄,冷峰指著天花板:“我現(xiàn)在連制服都沒發(fā)下來呢,當然得穿西服來了,再說了,你這么多天同事在呢,我也得給你長臉不是…”
“是什么是!我在乎你長什么樣么?我是為這個生氣么!”自己的男朋友竟然不知道錯哪兒了,這還行?!
“不不不,我知道我是知道的!你聽我解釋”冷峰真是不會談對象,看解釋的這個地方,這么不妥帖。
“我去換衣服”任荷翻了個白眼轉(zhuǎn)身離開,她離開了,之前跟她一起的室友可知道這些事情,躲在后面議論,她們都知道任荷交了男朋友,好像還挺有背景的,家里人處處給任荷難堪。
“哎?你說怎么這么巧呢,咱們被派到上滬,還正好碰到他了”看來這幾個丫頭是不知道冷峰的身份。
“這里可是上滬,有頭有臉的人都喜歡在這里呆著,只不過聽任荷說,他那個刻薄的小姑子也派來了,去給那個大隊長當秘書”很自然的把“機要”兩個字去掉了。
“哼,難怪他們家這么發(fā)達,哥哥油頭粉面,妹妹去給…”另一個同學說話特別尖銳,讓別的同學捅了一下肋骨:“噓,這種話可別瞎說,萬一傳到上峰耳朵里,有你好果子吃”
“這里就咱們幾個,誰會說出去啊”這個人嘴上倔強,實際上也不再繼續(xù)說下去了。
其中跟任荷關(guān)系最好的那個氣鼓鼓的叉著腰:“走,咱們給任荷出氣去,那天任荷哭的多傷心”
“走!”“走”
“長官,那些醫(yī)生護士好像殺氣騰騰的”一個親衛(wèi)提醒了一下冷峰,冷峰抬起頭,嚯,不會吧,閨蜜來報仇了?!
三十六計,走為上!冷峰抬腿就準備走,立刻被喊著:“你!跑什么!”
“說你呢!小白臉!”
嘿呦呵?小白臉?冷峰猛地回頭:“我?小白臉?你那只眼睛看見我白了”
是哈,冷峰這臉一點都不白,蠟黃蠟黃的,看起來都是大病初愈的樣子。
“說!你憑什么讓你妹妹欺負任荷”叉著腰的小女醫(yī)生如同一只斗雞,氣鼓鼓的看著冷峰。
“我沒有啊,這是她自作主張,我來就是跟她解釋這事的”冷峰實話實話,反而讓這只小斗雞一時語塞。
“好,就算不是你指使的,那你說的什么三忘是什么意思,是不是就是不想對任荷負責任,我告訴你,任荷在國內(nèi)沒親人了,別以為你就可以想怎么欺負就怎么欺負!”小斗雞脖子后面的汗毛都快豎起來了。
“我那話不是對她說的…哎呀你們別摻和了”冷峰撓頭,揮揮手,親衛(wèi)非常自覺地形成一道人墻,把冷峰和那群閨蜜隔開。
“哎呦”一個衛(wèi)兵發(fā)出了一聲慘叫,冷峰回頭一看,那個小斗雞一腳踩在了那個衛(wèi)兵的腳面上,然后趁亂鉆出縫隙,一把拽住了冷峰:“你不許走!”
我去………冷峰滿頭黑線。
“你們在干什么?”任荷換好了便裝,看到被揪住的冷峰,一臉詫異,被擋住的人群里一個同學喊:“任荷!那個花花公子想跑,一看就不是好人,你可別被他騙了”
又是滿頭黑線……你們這嘴怎么比民國的花花小報還能胡說八道。
“跟我過來”任荷淡淡的說,冷峰連忙回答:“哎哎”然后亦步亦趨的跟著任荷,身后的親衛(wèi)犯難了,跟著還是不跟著?跟著的話尷尬不?不跟著難道還在這兒杵著?
“你們在樓下等我”冷峰回頭說了一句,親衛(wèi)才算解放,自行解散絕對不行,他們的任務(wù)就是保護冷峰的安全,冷峰沒有副官,那親衛(wèi)就是副官,副官就是除了上廁所的時候不跟著長官,其他時候都要跟著(有些時候上廁所也是要跟著的)!嗯!都是金陵耿軍長的張副官調(diào)教出來的,忠心耿耿。
任荷帶著冷峰,來到了一個臨時改成更衣室的辦公室,里面掛著的都是白大褂還有護士服。
“這是醫(yī)院給我們調(diào)撥的更衣室,這些衣服都是給我們換洗用的,每天都會有洗衣房的把臟衣服拿走清洗,第二天再給我們掛好”任荷解釋。
可是冷峰根本不想關(guān)心這個好不好,連忙扳過任荷的肩膀:“小荷,你現(xiàn)在開始不要說話,我把事情的來龍去脈都給你說清楚”
任荷面無表情:“說”
“呼~~”冷峰呼出一口氣:“我原名叫盧峰,那是在我很小很小的時候,我父親和我母親給我起的,后來我父親外出闖蕩……”冷峰緩緩的,把自己的身世,還有為什么姓氏不同的原因,告訴了任荷。
“我并不是學著那些高官子弟改名換姓,用背后的資源來體驗所謂的人生疾苦,更不是為了騙取小姑娘的信任玩弄她們的感情,對我來說,他們對我的重視,完全是因為他生不出第二個兒子而已”冷峰自嘲的低下頭。
任荷沉默不語,只是拉過冷峰的手,這就是原諒他的表現(xiàn),冷峰順勢把她拉入懷中:“我愛你,就算戰(zhàn)爭來臨”這算是表白了?
………………………
“先生,要飯么?”列車上的服務(wù)員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走過來,開口就把人雷死。
感受到殺人的目光,服務(wù)員腿都開始打顫,只不過耿亮似乎不在意:“按照高標準每人一份吧,酒水就不要了,咖啡茶什么的適當來點,下車前我結(jié)賬”耿亮得到了冷峰的財力支持,也是大方的很,再大方也沒冷峰大方。
“好的先生!”服務(wù)員嗖的一下就跑了,等在外面的另一個服務(wù)員趕緊問:“怎么樣?”
“來頭大的不得了”出來的服務(wù)員不由得抖了一下。
“怎么個意思?我看挺和善的啊”
“哎呦~~你啊,沒經(jīng)驗!我告訴你,一碰就跟踩了尾巴一樣上躥下跳的那都是芝麻綠豆大的小官,這種慈眉善目的才是笑面虎,千萬惹不得,到時候不等他開口,一個眼神,咱哥倆就能成孤魂野鬼”
“這么可怕?那別廢話了,趕緊弄飯去吧,省的他們久等”
耿亮可不知道自己居然被冠以笑面虎的名稱,他還以為自己和藹可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