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揚的媽媽沒有辦法,問了好多人才知道這種事情必須是受害方松口才能把老童救出來??墒堑鹊剿业匠乩习宓霓k公地方的時候,連大門都沒讓她進,還是保安好心透出了一點口風(fēng),“讓你家老童別再要工資這事就算過去了,其實老板只是被刮破了一點皮,沒什么大不了的,只不過他局子里面有人,剩下的我也不敢多說了。”
盡管知道這個保安說的有一定道理,但是一年的辛苦費用,說不要就不要了?這可是老童一年辛苦下來賺的??墒茄矍坝钟惺裁崔k法呢?一個女人家在一個陌生的城市該如何是好?
考慮了很久,童揚的媽媽還是決定按照保安說的去做了。正準備去和警查說這個事,希望他們可以從中協(xié)調(diào)一下,童揚也趕到了,聽聞老媽居然要這么做,童揚死活也不答應(yīng)就這樣放棄,六神無主的老媽靠著童揚的肩膀哭了起來,只能聽童揚的了。
了解了始末的童揚現(xiàn)在恨不得生吞活剝了這個池老板。頭腦一熱的他忍不住又想吹哨子了,可是這樣一來的話,父親豈不是更加放不出來了?
拖住老媽暫時不要提不要工資的事情,童揚開始想辦法了。本來想著是否要靠新聞的熱點來幫助老爸,但是自己認識地位最高的人估計也只有電視臺的那個副臺長了,而他是安陽的,也沒辦法夠到這里來曝光。
說道副臺長童揚想起一個人來,上次和副臺長一起的薛少,他上次承諾有事情可以找他。這人是秦璐的哥哥,應(yīng)該能有些本事吧?
在手機里面找到了薛少的電話號碼,撥了過去。對面?zhèn)鱽淼氖敲悦院穆曇?,“喂??p> “薛哥,不好意思,打擾到你了?!?p> “你是?”
“我,童揚。”
“喔,什么事啊”對方的聲音有精神了很多,應(yīng)該是醒來了。
“是這樣的,信遠這樣你有認識的人嗎?最好派出所的?!?p> “出什么事了?”
“我爸在這邊碰到了點麻煩,被扣在里面了,能不能想辦法幫我一下?”只是見過兩面,就直接讓人家?guī)瓦@樣的一個忙,童揚有些忐忑不安,生怕對方會拒絕。
對方猶豫了一下,問道,“能說說具體情況嗎?”
整理了下思路,童揚一五一十的全都告訴了薛少,薛少聽后勃然大怒,居然還有這么欺負人的,“這信遠是這個姓池的說了算了?我正好離信遠不遠,現(xiàn)在是下午兩點,一個小時以后我到,等著我”
一言不合就直接殺過來?這薛少也是個性情人啊,童揚當然有些感動了,沒想到僅僅因為自己一句話,二話沒說就要過來。先不說是否能夠解決問題,光是這份情義就值得佩服。
果然一個小時后,薛少準時過來了。看到童揚第一句話就是問道,“沒有妥協(xié)吧?”
“還沒呢,我這攔著我媽呢,不然還真說不定了?!?p> 童揚的媽媽看著眼前的這個風(fēng)塵仆仆的年輕人,疑惑的問道,“揚揚,這位是?”
未等童揚說話,薛少自己上前自我介紹道,“阿姨,我叫薛飛,是童揚的朋友,叔叔的事您就放心交給我吧,肯定要得回工資,不僅工資沒問題,醫(yī)療費用咱也得讓他掏?!?p> “真的?太謝謝了,我都不知道該說什么好了”
“您就回賓館放心的等著我們的消息吧?!?p> 把童揚的媽媽送走后,薛飛打了個電話,沒一會兒,從派出所出來一個人,滿臉笑意的和薛飛打招呼,“這不薛少嗎?什么風(fēng)把你給吹來了?”
“王所,這不你們局子扣押了我兄弟的父親嘛,我這不也沒辦法才來的,不然在你們這個地方,叫天天不靈,叫地地不應(yīng)的該如何是好呢?”
“幺,拿話刺我。說說吧,什么情況?”
薛飛給了童揚了一個眼神,童揚又復(fù)述了一遍,對方似乎有些不太相信,“這事我也聽說了一些,小劉不是那樣的人啊。”
“那你覺得我兄弟的父親是那樣的人?”
“不是那意思,可能中間有些誤會,我的人我還是信得過的,估計是這個姓池的在搞鬼”
“王所,您看我爸啥時候能出來?。俊蓖瘬P有些著急了,忍不住趕緊問道。
王所看了看薛少,薛少點了點頭,這才說道,“小兄弟,不要著急,肯定是會放出來的,不過得交押金,事還沒有處理完,要保證隨傳隨到?!?p> “只要能放出來,沒問題?!毙姨澾@次身上還帶了錢,也不怕沒錢交。
哪想到薛少直接打住了,“交什么押金還,有我在這做擔(dān)保怕什么,再說了,那個姓池的還欠我們錢呢,我們?yōu)槭裁匆??這錢王所你看看?”
都傳言說這個薛少不是一般人,果然會說話,三言兩語搞的還得幫他要債,可千萬不能中了套啊?!把ι倌憧矗航鸩唤灰簿筒唤涣税?,不過我們所里可沒功夫管這些債務(wù)糾紛的,你們可以合理要債嘛”
“好嘞,要的就是您這句話,我們肯定合理要債”
“好嘛,這話怎么聽的好像是我讓你去要似的,怕了你了,人你們帶走吧”
本以為會是個比較復(fù)雜的事情,沒想到被薛飛的三言兩句就搞定了,而且還幫助他省了一大筆押金,童揚有些好奇起來了,“薛哥,你到底是干嘛的?”
“以后你就知道了,先接你爸去吧,接完我們?nèi)フ疫@個姓池的”
看這意思人家不想說,童揚自然不會不識好歹,眼前還是把老爸接出來比較要緊。跟著王所往關(guān)押人的地方走的時候,有其他警員喊道,“王所,電話,田局長的?!?p> 一聽是田局長的,王所不敢怠慢,這可是他的頂頭上司,只好和童揚說了聲抱歉,去接電話去了。接完電話出來后,王所看童揚的表情很是奇怪,至于哪里奇怪童揚也說不上來,只是覺得這個眼神很奇怪。
很快童揚就見到了童建軍,看氣色應(yīng)該沒有受多大委屈,父子見面沒有多說,只是眼神交流的那一剎那,分明有一種交接的儀式感。童建軍這才感覺到兒子長大了???童揚也是剛發(fā)現(xiàn)老爸原來不再那么年輕了???
趁著父子兩見面的間隙,王所走到了薛飛的跟前,“薛少,這么一點小事直接和我說就行了吧,沒必要為了這個小兄弟再驚動田局長吧?”
“田局長?我沒有聯(lián)系?。俊?p> “沒有?那就怪了,難道是這個小兄弟另外找人了?”
薛飛沒有說話,陷入了沉思,還有人在幫童揚?這個人看樣子能量也不小,會是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