焚炎宗獲勝,贏得了趙家兩座城池的控制權(quán)。
金柏哈哈大笑,端起酒杯喝了一大口,朝趙白云道:“謝謝趙兄?!?p> 由于趙家押注的第一場輸?shù)?,所以要繼續(xù)押注,直到與剩余的“三家兩宗”都一一對戰(zhàn)過,方能結(jié)束。
這也是樓蘭大比武最殘酷的地方之一。這意味著,若一直輸下去,至少要輸?shù)羰浅氐目刂茩?quán)。
當然,這種極端慘烈的情況從未發(fā)生過。
最不濟,派上核心弟子與對方的候補弟子來一場,也能挽回些頹勢。
若城池輸?shù)?,最后靈礦也奪不到,修煉資源便會大幅縮減。
這無形中,也就削弱了該宗門世家的實力。
不論天賦有多么卓越,若沒有足夠的修煉資源,成長終究有限。
畢竟,石頭開花,極其之少。
文書施施然下臺,睨了趙青云一眼,笑道:“人都跑了,還怎么撐下去?哈哈哈……”
曹錕心中,喜憂參半。
喜的是,蘇離“模棱兩可”的一走,名聲算是毀了。憂的是,蘇離不會是覺察到趙青禾的事了吧?
他不露痕跡的看了眼文書,看了看臉色恢復平靜的趙青云,道:“趙師兄,蘇離也太不像話了,現(xiàn)在局勢不利,他居然跑了,影響真是太壞了?!?p> 點到即止,有時候說得太多……未必好。
見趙青云的眼里,終于流露出一絲著急,懷疑,心痛的復雜心緒。
曹錕知道,他的話有效果了。
“曹錕你去,盡力而為,保護好自己。”
帶隊的趙長老與趙白云,略微溝通了一下,確定了再次出戰(zhàn)的弟子。
………………
蘇離對趙青禾,既無好感也無惡感。雖有幾次百般刁難,也是出于曹錕的緣故。
哪個少女不懷春?她因仰慕之人,而有些刁難自己,蘇離并不氣惱。
他之前看到過一句話,說是女人戀愛時會變傻,他沒什么感觸。見到趙青禾之后,他深以為然。
“趙青禾啊趙青禾,多謝你有一個好哥哥吧,雖對我有些誤會,也算秉持公正。再加上,你似乎是陸楊師兄牽掛之人,無論如何,救你一次吧!”
蘇離默默地想了想。
演武場與趙家駐扎的別館,相距約五里。
一路上,有假山,有樹林,有花圃,有水廊,有灰墻青瓦的建筑,有波光粼粼的湖塘……不管是什么建筑,蘇離皆是一縱而過。
有渾厚真元做支撐,凌虛幻影步在他手中,綻放出了別樣的光輝。
他的身形,如煙似霧,飄渺飄忽。
若非靜止的嫩綠草尖,動了一下;若非平靜如鏡的湖塘,驟起點點漣漪;若非銀杏大道,微微卷起金黃的樹葉……幾乎難以發(fā)現(xiàn),蘇離飛掠的蹤跡。
直線飛掠,快若驚鴻!
………………
趙家駐扎別館。
趙青禾身體不適,便留了下來,沒去看三年一屆的樓蘭大比。
趙白云素來寵溺閨女,也未強求,只是囑咐她好好休息,還留了三名外門女弟子,以作照應(yīng)。
趙青禾心里,沒來由的有些煩操。她在院中,看了看花木,看了看天,發(fā)了會兒呆……疲倦襲來,便回屋休息了。
三個還算標致的女弟子,坐在涼亭里休憩。想到演武場此時的熱火朝天,三人心情,難免有些低落。
聊天……無疑是打發(fā)無聊的最好方式。
“你說我們趙家還會贏得靈礦嗎?”
“肯定能贏啊,陸楊師兄,曹錕師兄,還有少家主,哪一個不是高手?”
“很難說的?畢竟,為了靈礦,其他宗門世家也很拼呢。”
“嘻嘻嘻……其他家如何?我不知道??墒?,我對少家主很有信心。”
“哼……小妮子,我看你是春心蕩漾了吧?對少家主有信心,還不是因為少家主最俊唄!”
“嘻嘻嘻……你不是嗎?昨天夜里,不知是誰?青云……青云的叫著,羞死人了!”
“呀……臭丫頭,你亂說?!币粋€少女,立馬面紅耳赤的不依道。
“就是就是,你問秋燕,她也聽到了。”說話的少女,立刻將另一女子拉入“戰(zhàn)局”。
“恩……我也聽到了,嘻嘻嘻嘻……好像某人還說,青云快來啊,快來啊之類的。”
被拉入“戰(zhàn)局”的女子,看著被調(diào)笑的女子,眼珠一轉(zhuǎn),“更狠”道。
“你們兩個死丫頭,聯(lián)合起來欺負我,不行……我要撕了你倆的嘴?!?p> 女子作勢欲起。
忽然,她身子一軟,頭一歪,直接趴倒在桌上。
兩女微驚。
接著,她們便看到一張賊兮兮的胖臉,賊兮兮的胖臉正猥瑣的笑著。
“兩位妹妹好?。 ?p> 兩女倏驚,剛要反應(yīng),脖頸一酸,接著軟倒了。
金月半賤兮兮的在三個女弟子臉上,各自摸了把。左顧右盼一下,身形一縱,朝趙青禾的房間掠去。
趙青禾的房間,被布置成淡粉色,充滿了少女心。
金月半輕輕用力便推開了房門,嗅著滿屋的少女馨香,他陶醉地深呼吸了一下。
趙青禾側(cè)身朝里躺著休憩。她聽到有人開門,懶洋洋的問道:“是秋燕嗎?我沒事,我休息一下就好?!?p> 金月半兩眼放光的看著,秀床上曲線起伏的身形,嘴巴微張,吞了吞就要留下的口水。
趙青禾又道:“秋燕,我沒事,你出去吧?!?p> 此時,金月半距繡床,還有半丈不到。
他炙熱的目光,恨不得立馬將趙青禾身上,薄如蟬翼的淡青色長裙,焚為灰燼。
趙青禾頭腦昏沉,不知危險降臨,可作為武者的警覺性還有一些。
“秋燕”不吭聲,還有如芒在背的不適,讓她微感訝異,身體一動,翻身而起。
四目大瞪,房間立馬安靜。
“金月半,你怎么來了?”
趙青禾自然識得眼前這個猥瑣的胖子。在樓蘭武者中,不識這個胖子者,實在不多。
“呵呵呵……聽說青禾妹妹不舒服,特來看看。”
金月半搓了搓手,那眼神……恨不得將純潔美麗的趙青禾,一口吃了。
趙青禾縮了縮身體,秀眸微顫,她本能覺得此時的金月半很討厭,很危險。
“金胖子”的斑斑劣跡,她自然聽過。所以對金月半的幾次糾纏,皆是竭力躲讓。
“不用!請你立馬出去。”
作為淬體六重的武者,作為趙家小姐,趙青禾有自身的驕傲與威嚴,壓下內(nèi)心惶恐,秀眉微凌,指著門外,厲聲道。
“嘿嘿嘿……出去?那不好,我愿意呆在這兒!”
金月半臉色微紅,看著故作威嚴,實則楚楚可憐的趙青禾,他很興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