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利光想了想道:“我怕是在這里呆的時間不長,有沒有快速治療法?”
中年人道:“這個都快速。半個時辰要不了就把你的第一次先解決了?!?p> 劉利光問道:“你這個治法是誰教會你的?我還是第一次聽說?!?p> 中年人也不疑有他,只說:“這個有些是我長輩們,在身體難受的時候,
自己以毒攻毒治療自己,常年積累下來的經(jīng)驗。
傳到我這輩人的時候,經(jīng)常幫助周圍的人治療,他們都說這個很有效。
我就想會不會有人,也像我先人一樣需要這樣治療?
呵呵,沒想到竟然有那么多的人,都喜歡用這個方法治?!?p> 劉利光試探他:“那你咋不拿針來幫我治?這個會不會更快?”
“針?什么針?”中年人拿出一個縫被子的大長針,又拿出一個小三棱刺。
給他看著,問:“是這個嗎?這個也可以呀?!?p> 劉利光搖搖頭,把那根長長的銀針拿出來,看著他的臉色變化。
那中年人伸手接過來問道:
“這個是干嘛用的?扎人會不會很痛?又不能縫衣服。這也能治???”
劉利光眼神一暗:這個針不是他的。原來后面還有更厲害的人呀!
正說著,那年輕人進來道:“師傅,上次那個讓你看病的人,
這回終于應(yīng)驗?zāi)阏f的癥狀。眼歪嘴斜地來了。你要不要先給他看看?”
那中年人趕緊說:“快快,讓他進來?!?p> 中年人讓劉利光先等一下道:
“他沒你嚴重,可要是耽誤了時間,他的后半輩子就只能躺床上挨著了?!?p> 說著,兩個年輕人扶著一個眼歪嘴斜的人,挪著腳步蹭了進來。
坐在旁邊寬大的椅子上。
那個人“哼……,哼……?!辈煌5睾吆咧?p> 說不了話,想對中年人點點頭也做不到。
中年人先查看了他渾身上下,見是左面的嘴角不受控制地還在顫抖。
變了形的左半邊臉,都自然松垮地耷拉著,整個左臉都木訥如假面。
他又拿出一個精致的小鐵錘兒,對病人的各個關(guān)節(jié)兒敲擊著,看有沒有反應(yīng)。
再看左手左腳都僵硬地不能自己活動。還是兒子半拖半抗的攙扶他過來。
中年人急忙拿出先前給劉利光看的那個小三棱刺,和大號縫被子用的針。
幫那人揉捏了一遍,然后在他右耳垂、右手指尖、右腳尖都扎出血孔。
擠了好多死血出來。然后又不停的給他按摩了幾個地方。
只一會兒的功夫,眼看著那人的臉竟然慢慢恢復(fù)了正常,人也能活動了。
“哇……!好神奇!”劉利光在心底里發(fā)出了感嘆。
要是他遇到這樣的病患,也只能是用藥,強行給他體內(nèi)疏通。
但效果就沒有這樣快、恢復(fù)得這樣好啦。
中年人不停地對那個人叨嘮著:
“說你你不聽。幸虧來的及時,我?guī)揍樈o你放放血,算是救過來了。
你要是再不聽話,下次再得這個病,就是躺在床上起不來的下場啦?!?p> 那病人喝了幾口水,慢慢緩過氣來。有氣無力說道:“李老七,謝謝你啦。
我懂了,回去一定注意。再不改過來,下次就死球的了?!?p> 在劉利光驚奇的目光里,那個人居然完全好了,不用他兒子扶著就走了出去。
年輕人趕緊跟出去收錢,那么嚴重的病情。
現(xiàn)在治好了,也才收了他十個銅板。真便宜!
劉利光心里嘀咕著:這要是在自己那醫(yī)館里,除了付不起費用不要他錢的。
否則,怎么著也得十來服藥才能治好。說不定還會留有后遺癥呢。
錢也都得花個幾十、百來十個才能算是給治好了。
他心里翻騰開了鍋:
幾千年甚至上萬年形成的固化概念,現(xiàn)在被自己打破推翻重來,加入了新概念。
他由衷地對李老七佩服道:
“要是那些醫(yī)師,都能按你這樣的去治病。那就天下全都是健康人了?!?p> 李老七卻謙虛地說:“不能這么說吧?你看看那個精廬醫(yī)館。
人家那才叫千年老店、厚積薄發(fā)呢。那個治病理念比我系統(tǒng)得多。
能治療的病癥比我的也多了很多種,還負責(zé)給病人配藥。
我這也只是針對那中風(fēng)的病癥,治起來容易些。
還有好些病癥,不內(nèi)服藥還是除不了根兒的。我就是看得了也拿不出藥?!?p> 劉利光有些詫異他,居然對精廬醫(yī)館贊不絕口。
不由隨口問道:“不是你派人去他那里鬧事,要人家把地方讓給你的嗎?”
中年人道:“哪里呀?我李老七是那樣的人嗎?我憑自己的技術(shù)給人治病。
才不會去靠搶奪人家所謂的啥風(fēng)水寶地,來發(fā)揚我的醫(yī)術(shù)呢。”
劉利光撫摸著銀針,用粗大的手指捻著針把兒,感受那表面形成的粗糙感。
李老七看他沒情緒,有些疑惑地問:“你是來看病的,還是來干啥的?”
劉利光道:“本來是來看你的,現(xiàn)在成了病人。你先給我刮個痧試試看?!?p> 李老七把他引入里間,讓他脫了上衣趴好,一邊給他涂著油一邊問:
“你是個非同一般的人。從外形上、皮膚上和你面色看,你積重難返。
可一號脈,你身體其它功能都很正常,年輕有力。你有多大年紀啦?”
劉利光反問他:“你看我有多大年紀啦?”
“有六十?還是五十啦?”
“你咋不說我八十還是九十啦?,我就那么顯老?”
閑聊著,李老七動手開始給他刮起來,輕微的絲絲聲充斥著劉利光的耳膜。
他一點不舒服的感覺也沒有,相反,還覺得有種恨不得他使勁兒刮的意愿。
整個搞完,還讓李老七給自己安了幾個火罐兒,舒服的差點兒睡著了。
李老七又讓他躺好,在他的額頭上,脖子上都拔了幾個火罐兒。
這期間,又過來一個年輕女子,在丈夫的陪伴下來治不孕的病。
劉利光聽著他怒斥那女子:“你現(xiàn)在是最年輕的時候,還不能懷上孩子。
等你三十多了,想懷都難懷上啦。早叫你別再干了,你就是不聽?!?p> 李老七讓那女子躺到對面床上。隔道簾子撩開衣服褲子,把肚皮露出來。
先幫她左右旋轉(zhuǎn)地按揉了一會兒,然后搓了個藥草條兒,點著火又吹熄。
用余火燃燒的高溫,在她肚子上的幾個穴位慢慢熏著。
然后又把她的腿給露出來,在足三里穴位和穴位的一趟線脈上熏烤。
臨走前叮囑她丈夫去多買些紅糖,平時熬姜糖水當(dāng)茶喝。千萬別再下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