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舍利修心法》的經(jīng)文誕生于華夏,并沒引起修行修煉人群的注意。
人們只知追求繁復(fù)復(fù)雜的理念,不相信大道至簡;故經(jīng)文逐漸被淹沒在歷史長河。
它曾被傳播至海外,為達(dá)者參悟后紀(jì)錄,又再傳回并被翻譯保存流傳下來。
遺憾的是其中精髓要意,已再無人可以解讀出來。
隨著每年仲秋時節(jié)來臨,嫦兒與縣令,張茂才兄弟與老神仙的靈隱山寺等;
都會在八月十五這天,供上各式各樣甜甜炊餅,和時令水果在院里桌子上;
或者就擺在桂花樹下的桌面,全家人團(tuán)聚在一起賞月吃餅,回顧過去的故事。
他們都在心中祝福著那一對兒,住在遙遠(yuǎn)月亮上終于團(tuán)聚在一起的大羿和恒娥;
祝福他們幸福美滿、地久天長。還請他們保佑地面上的親朋好友們都開心快樂。
中秋之情伴隨商貿(mào)發(fā)達(dá)的腳步,和對美好意境的追求,被廣泛傳頌傳播并接納;
后世里逐漸演變成和年頭兒正月初一那樣的重要,是全家人團(tuán)圓團(tuán)聚的節(jié)日。
從此,華夏人族又增加了一個祝福團(tuán)圓美滿的節(jié)日,也是慶祝新糧秋收的嘗新節(jié)。
……
靈隱山寺的改建裝修很快就完工了;靈隱老神仙也準(zhǔn)備好,要動身隨師傅上京。
只是,前院后院轉(zhuǎn)過來轉(zhuǎn)過去,總覺得少了些什么。是因為李玉不在的原因?
少了李玉的日子,老神仙就像沒了腦袋靈魂似的,那么地失魂落魄難以言狀。
他唉聲嘆氣地對圣僧道:“師尊,要是玉兒還在就好了,很多事情他能安排好;
不像我這樣丟三落四,著三不著兩的。”
正聊著,小沙彌進(jìn)來道:“師尊,門外有個小弟弟找你?!?p> 嗯?什么小孩子竟然會點(diǎn)名兒找老神仙?“讓他進(jìn)來?!?p> 隨后有個人影撲了進(jìn)來,一下子跪倒在老神仙面前:“神仙爺爺,我要出家?!?p> 靈隱定睛一看,是盛兒:“傻孩子呀,你才十三四歲還沒成家呢,出個啥的家?”
霆甲雷甲急忙過來要拉他出去玩兒,被盛兒甩開手,繼續(xù)道:
“爺爺,您就讓我出家吧,我活的太難受啦?!笔罕痪芙^,急出了一頭汗。
“來,起來給爺爺說說,是誰欺負(fù)你了?難道茂兒的兒子孫子們敢欺負(fù)你?”
老神仙拽他到自己身邊坐下,爺孫倆就像又回到七十八年前,暢談著知心話。
“都沒有,是我自己覺得別扭。那個家只是茂兒家,不是我家。”
“哈哈哈哈,那本來就是茂兒的家,家里有他兒子孫子重孫子們上百口兒人呢。
說起來也是張家人你的家呀!等你長大娶妻生了孩子,你就可以單獨(dú)分開過啦?!?p> 盛兒撅著小嘴兒,翻著個白眼兒:“才不要娶媳婦生孩子呢?!?p> 原來自從盛兒回歸了張家,很受家人的歡迎;他也開開心心當(dāng)了幾天爺爺。
可慢慢就出現(xiàn)問題了。張茂才走到哪兒都要他跟到哪兒,是自己的哥哥么。
他一個十多歲的半大孩子,七十多歲的人一見面,必須低頭尊一聲伯伯;
就是叫聲叔叔都不行,能被茂兒罵得狗血淋頭;他懂弟弟是在維護(hù)自己的地位。
那些五十以上的人見了面,全都恭恭敬敬喊他爺爺;大家都面紅耳赤很不習(xí)慣。
張茂才十六歲就結(jié)婚了,比兒子們大十幾歲,兒子又比孫子們大十幾歲;
如今算下來五代同堂,連第六代重孫兒都快要出生了。
自茂兒做生意作為生活來源開始,從沒分過家,都在一個大家族里共同生活做事。
且家庭富裕營養(yǎng)充足,家人的壽命很長;五十歲以上的男女都有二十來個。
自己的到來,惹得那些小字輩兒的人在背后嘀嘀咕咕,有意無意地說:
“看他,比你家兒子還小幾歲呢,你兒子還得叫他太祖祖。
那他將來娶了媳婦生個兒子,咱們還不都得管他兒子叫祖爺爺吶?
他那么高的輩份兒,老祖宗的家產(chǎn)是不是也要分給他一份兒?切,真是的?
從哪兒弄了個半大孩子,一來就讓咱們喊他祖祖?那老不死的是不是老糊涂啦?”
因而背地里有許多類似的怨言惡語。茂兒是聽不到,別人也不敢在他面前說。
但自己聽到很不舒服,也感覺自己就是個多余人,就不該跟著弟弟回他家里。
一來年紀(jì)小不會做生意謀生活;二來茂兒對自己太過重視,不許任何人輕怠。
就連他兒子還時時被訓(xùn)斥辱罵損了顏面,其他人更是躲避得遠(yuǎn)遠(yuǎn)兒的。
思來想去,只有到神仙爺爺這里托付余生:出家當(dāng)了僧人,才不用娶妻生子。
張家人沒了煩惱,延續(xù)香火的事,也無需自己做啥貢獻(xiàn),已經(jīng)后繼有人了。
老神仙起初只以為他是耍孩子脾氣,現(xiàn)在聽到真正的原因,才知道隔閡巨大。
這不是一兩代人的問題,其中隔著五六代一百多號人,涉及經(jīng)濟(jì)利益族群家產(chǎn)。
他伸手撫摸著盛兒的頭發(fā),慈愛地問:“你若出家就沒后代了,會后悔嗎?”
盛兒搖搖頭,笑道:“不后悔。我喜歡的她不在這里,我也不想娶別人為妻?!?p> 老神仙掃了他腦袋一下,嗤笑道:“臭小子,你才多大點(diǎn)兒?就懂得喜歡姑娘啦?
她不在這里,那她在哪里呢?要不要我給你找?guī)准|西當(dāng)定親信物?”
盛兒搖了搖頭,嘆道:“嗐~,她的那個世界太可怕啦;就算我想回也回不去。
今后想她,也不可能再找得到;只能是在夢里和她相見啦?!?p> 剛好圣僧和觀世音菩薩走過來,聽到他的哀嘆,不由得好奇心起:“說來聽聽?”
大家圍坐在一起,有小沙彌送上來茶壺茶碗擺在桌面上,供大家取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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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兒正在道觀里轉(zhuǎn)悠著,突然覺得被什么人提著身體,一恍惚就到了個大院兒內(nèi)。
大雨滂沱電閃雷鳴,自己立馬被淋成落湯雞。天色晦暗像白天,卻陰沉得可怕。
又一個閃電亮起來,雷聲就像在身邊滾動著。門吱呀一聲開了;自己被人拉進(jìn)門。
“呵呵你膽子可真大,竟敢站在雷雨下面?不想要命啦?”
他看向說話的人,是個四十多歲的男人。拉自己進(jìn)門的卻是旁邊那個瘦尖臉的姑娘。
“姐姐謝謝你,看把你也淋濕了?!彼行﹥?nèi)疚,也不知道該說啥。
那姑娘從旁邊的草包里拽出一件長衣服扔過來,讓他換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