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正銘冷眼看著瑾雀,他恨眼前這個人為什么不是她,正銘緊閉雙眼,連失去至親之人也從未如此難過,他一把拉過瑾雀,看著眼前這個無辜的人,滿眼滿心卻盡是她的影子,他抱著瑾雀,模模糊糊的念著:“梓熙,梓熙,不要離開我… ”
瑾雀抽搐了嘴角,嘆了氣,眼中含淚,撫著他的頭,安慰道:“我是你的梓熙,我沒有離開你,不要怕。”
魏正銘冷笑著:“我知道你不會離開,你是愛我的…”
瑾雀苦笑到:“是。正銘該就寢了?!?p> 魏正銘拉著瑾雀的手:“今夜,今夜不要走…”
說著魏正銘抱起瑾雀,吹了紅燭燈,晃晃的走向床上,解開紗帳,溫柔的吻著含著淚的瑾雀,或者說是他夢里的梓熙…
皇宮里
一切盡在皇后娘娘掌握之中,她自是悠然自得,竟然深夜拜訪敬妃,她算著這時候該去向敬妃示好了,皇后一行人到了敬妃寢宮時,敬妃沒有坐立不安,而是同老夫人閑聊,見皇后娘娘駕到便行了大禮,沒有任何的驚訝,到底誰是誰的棋子?誰是真正的贏家?
皇后娘娘頓了頓足,盡量保持自己的儀態(tài),昂首闊步道:“聽說敬妃妹妹有喜了,本宮還未親自來道喜。倒是這今日,妹妹這如此雅興,與老夫人聊的甚歡,不知是否有打攪之處。”
老夫人:“娘娘這說的哪話,妾身只是思念愛女,又來照顧她的身子,畢竟…腹中的骨肉不容的半點馬虎?!?p> 敬妃附和著:“是啊娘娘,不知娘娘深夜造訪何事?”
皇后娘娘找了主位坐下:“今夜皇上要臨幸釋姑娘,莫非敬妃還不知?”
敬妃暗暗握緊拳頭,笑著說:“娘娘不說,妹妹還真還不知???,后宮是皇上的,臨幸誰,又豈能是你我做主的?”
皇后娘娘笑道:“傻妹妹,不要以為你搬來一個軍師就萬事大吉了,還是自求多福吧。什么事都是事在人為?!?p> 敬妃怒不可遏道:“皇后你以為這里是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地方嗎?”
皇后身子一震,心想敬妃會有什么過激的舉動?這是從屋外飛過來一個石子直擊在敬妃的腹部,敬妃猛的坐在地上。嚇得老夫人臉色蒼白,連忙上去扶住。
老夫人瞪著眼睛朗聲問到:“皇后娘娘,你為什么推敬妃?就算她說話在不敬,你身為皇后,應(yīng)當(dāng)母儀天下?!?p> 敬妃驚慌失措的假裝委屈的哭起來。
皇后被這一切突如其來的事情弄的二丈的和尚摸不著頭腦。趕忙要走。
老夫人大喊道:“來人啊。快攔住皇后,快叫皇上和太醫(yī)。若孩子龍?zhí)]了,你就是殺人兇手?!?p> 皇后怒斥道:“誰敢攔我?你乃刁婦,我不與你一般見識,是敬妃自己坐到地上,與我有何干系?”
敬妃大嚷道:“皇后娘娘你害了我孩兒,皇上不會放過你的!”
看著此時鬧成一團后宮,屋頂上一個黑影輕點瓦房,順勢飛跳到鴻福宮,揭開一朵瓦片,一股暖流從中冒出,霧氣繚繞中一汪清澈的水里的女子,令人愛憐…
這時皇上推門而入,黑衣男子再也忍不住了,一拳鑿碎了一圈瓦片,噼里啪啦的帶著灰塵一起掉落下去,米公公等人下意識護著皇帝,退回幾步。
米公公大叫到:“侍衛(wèi)!錦衣衛(wèi)!來人,抓刺客~”
皇帝慌亂中指著水桶中昏睡的釋梓熙。一群宮女嚇的四處躲藏。尖叫聲和腳步聲交錯…
黑衣男子直沖梓熙而去,撿起屏風(fēng)上的披風(fēng)裹住她的玉體,滿身的水很快將衣物滲透,黑衣男子不敢低頭去看,這時已到的錦衣衛(wèi)將黑衣男子團團圍住…
皇上氣勢洶洶的道:“放下釋姑娘,束手就擒,你已逃不掉了。”
米公公嚷道:“對。膽大包天,你也不看看這是皇宮禁地,你怎敢撒野?”
一個小太監(jiān)急匆匆跑過來打斷了米公公的話,跪地直打哆嗦,氣的米公公一腳踹飛了小太監(jiān),小太監(jiān)又連滾帶爬的扯了扯米公公的衣角,說道:“大公公,出大事了!”
米公公拉出衣角憤恨道:“這還不算大事嗎?都敢進宮搶皇上的人!”
小太監(jiān)繼續(xù)說道:“皇后娘娘和敬妃娘娘鬧起來了,聽說…聽說龍裔都掉了!”
米公公嚇得癱在了地上,吞了吞口水。小太監(jiān)勉強用全部力氣將米公公支撐起來。嘴里念著:“這可真是后宮失火了?!?p> 黑衣男子被一層層的錦衣衛(wèi)逼到了墻角,再沒了退路,杏眼中堅定不移,抱緊了懷中的人兒,大嚷道:“狗皇帝,不想知道我是誰嗎?”
皇帝對峙道:“聲音如此熟悉?”
米公公上前小聲嘀咕說了什么,皇上再也穩(wěn)不住了,急躁的情緒顯而易見,黑衣男子見此笑了笑:“昏君,快去處理你的家事吧,我的女人,我?guī)ё吡??!?p> 皇上大喊道:“亂箭射死!不留活口!”
黑衣男子眼神放出綠光,獠牙撐破了黑面罩,碩大的肌肉也撐開了衣裳…
皇上大驚失色到:“津泰?你?你是什么怪物?”
眾人紛紛倒退,津泰假意逼近皇上,隨后一個空翻跳,翻出了紅色高墻,他和她,自由了…
不過,正要松了口氣的津泰被追兵追殺,他帶來她一直逃,一直逃…
不知是藥勁過了還是夜的風(fēng)太涼,梓熙昏迷中開始咳嗽,津泰只好,在京城附近樹林隱蔽處停下腳步,他赤手空拳打下樹上的葉子,像被子般鋪了好幾層厚,他溫柔地放下梓熙,輕撫她的額頭,撥開粘在臉上的發(fā)絲,誰知梓熙的手臂穿過披風(fēng)一把拉住津泰的手,半睜開的眼睛看著津泰,擠出笑容,道:“看到你在,我就安心了,為什么你總在我最危險的時候出現(xiàn)?謝謝你津泰。”
津泰不小心看到了她潔白的身子,紅著臉,緊張的眨了眨眼睛,磕巴的說道:“只是,只是巧合吧!”
她無力的笑道:“說謊,明明一直守著我還不承認(rèn)!”
津泰再也不能騙自己了,再也恨不起來這個曾經(jīng)傷害過自己的女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