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再不滾,本姑娘將拿你們燉蛇羹
冷季沒想到這個白衣男子竟與妖女是一伙的,迅速反應(yīng)過來,迅捷出手,抄起一旁的長條板凳,對著男子的腦袋,猛地一砸。
頓時條凳崩裂,木屑四濺。
反觀男子的腦袋不僅一點紅印子都沒有,就連頭發(fā)絲都沒亂一下,這看得冷季目瞪口呆。
而那一邊的媚姬則是化著一縷青煙突然消失不見。原本還牢牢鉗制住她手腕的云楚涯心中大駭,緊張地四周環(huán)顧,還以為她已經(jīng)逃了,卻沒想到她的身影又憑空出現(xiàn)在冷季身旁。
“阿季!小心——”云楚涯大喊。
媚姬突然現(xiàn)身冷季身旁,陰毒地目光灼熱地盯著他手里的錦盒,志在必得!
冷季和云楚涯都如臨大敵,皆被她憑空消失又憑空出現(xiàn)地詭異身法所震。
趁著二人怔愣地瞬間,媚姬和白衣男子同時出手搶奪錦盒。冷季為了護住寶物,也顧不得隱藏身份,手往腰間一扣,抽出藏在腰帶中的軟劍。劍刃鋒銳凌厲,劍身薄如蟬翼,一劍橫出,帶著鏗鏘殺伐戾氣!
即便如此,當(dāng)軟劍對上白衣男子手中長劍時,如撞上金剛巨石,龐大地反彈之力將他怎個人都彈飛了!
媚姬素手往前一伸,五指在空中留下一道殘影,回手之后,錦盒赫然出現(xiàn)在她掌中。
“阿季!”云楚涯大驚。以阿季的武功,只一招就敗在了對方手里,這簡直是……駭人聽聞!
云楚涯心里如巖漿翻滾,戒備而憤怒地看著二人,厲聲喝道:“你們到底是誰?為何要搶我們的東西?”
東西到手,媚姬欣喜若狂,得意狂笑一聲,嘲諷道:“你們的東西?如此無上之寶,你們這些低賤凡人還不配擁有!”
“他們不配,你等這孽畜就更不配?!睖骟嫌墒贾两K都穩(wěn)坐在桌旁,絲毫不為他們的打斗上心。倒了一碗茶在面前,等茶水涼了,淺淺抿了一口,苦舌澀口,粗劣得很。嫌棄地將茶碗放在桌上,冷眼瞧著眼前這兩條一紅一白地蛇妖。
“修行不易,我勸你們少作些孽。”小黑在懷里鬧騰得厲害,滄笙彎腰將它放在地上,沒好氣地對二人道:“趁我心情還好,就趕緊將東西放下,滾回山里去。”
“臭丫頭,好大的口氣!”白衣男子一改先前正義凜然的摸樣,面色猙獰地怒喝道,“我倒要瞧瞧你有何本事,敢說這樣的大話!”
說罷,舉起長劍,簡單粗暴地向滄笙劈來。
“滄笙!”
“小心——”
云楚涯和冷季相繼驚呼出聲。
反觀滄笙卻是穩(wěn)如泰山,處變不驚。
長劍呼嘯而至,凜厲劍鋒掀起的銳利之氣將滄笙的衣服吹得鼓鼓作響。眼見長劍就要刺破滄笙的喉嚨,劍尖卻在下一刻定格在她眼前!
只見小黑不知何時竄到了男子腳邊,呲牙咧嘴地沖上去,一口咬住男子的腳踝!
“啊——”剎那間,凄厲地慘叫聲直沖云霄。
不過是被黑狗輕輕咬了一口,那男子卻猶如被毒蛇猛獸咬斷脖子一樣疼地在地上打滾。
“他不會是在演戲吧?”見白衣男子疼得如剔骨挖心一般,云楚涯滿心戒備,卻又疑惑不已,“只是被狗咬了一口,至于嗎?”
冷季沖上去,將滄笙護在身后,軟劍橫在胸前,警惕地盯著白衣男子。
“白慕!”媚姬起初也以為白慕是在演戲,以他們二人修煉幾百年的修為怎么可能被一條小狗崽傷到,可見他在地上痛苦哀嚎不似佐偽,頓時驚得花容失色。
媚姬趕緊走過去,將他扶起來,擔(dān)憂問道,“白慕,你怎么樣了?”
“那狗有古怪!我的傷口好疼,我的修為、我的修為也在倒退……”白慕疼得臉色慘白,嘴唇發(fā)顫,話音中帶著莫名驚恐。
媚姬聞言,又驚又怒。驚的是只怕眼前這個死丫頭真的不簡單,怒的是竟敢出手傷她的白慕!
“東西留下,人帶走。不然,今晚上本姑娘就大展一下廚藝,燉碗蛇羹好好補身體!”滄笙漫不經(jīng)心地整理著被劍風(fēng)刮亂的頭發(fā),冷冷清清地聲音落在白慕二人耳里卻猶如冬日驚雷,驚得二人魂飛魄散!
“你!”媚姬怒目而視。
“怎么?你們……”滄笙語氣一頓,右手手心忽然灼熱起來。垂頭看了一眼,卻無異樣。
而原本一臉憤怒地媚姬也像是突然感應(yīng)到什么,臉色劇變。她湊到白慕耳邊,低語道:“是尊上大人的氣息……”
白慕眼底劃過一抹恐懼,再也顧不得什么寶物,給媚姬使了個眼色,“我們快走?!?p> “恩?!泵募Щ艁y地將錦盒往冷季懷里一扔,轉(zhuǎn)身攙扶著白慕,眨眼就消失在三人眼前。
二人急切地樣子,就跟逃命似的。
看得云楚涯和冷季又是一陣愣神。
“兩個瘋子?!痹瞥闹淞R一聲,理所當(dāng)然地伸手去拿冷季手里的錦盒。
冷季卻拍開他的爪子,哼道:“東西還是我來保管,放你那兒,指不定又被妖女搶了去?!?p> “唉,阿季,你這話是什么意思?是在指責(zé)我被美色誘惑嗎?”云楚涯不服氣地嚷聲道,“我那是將計就計。”
“還將計就計?”冷季嫌棄地瞥他一眼,“我看是中了美人計吧。”
就在兩人爭吵的時候,一道身影驀然出現(xiàn)在不遠處。
那人身著光華內(nèi)斂地黑色龍紋長袍,身材高大強勢,面龐俊美絕倫,鼻梁筆直高挺,劍眉如水墨畫般流暢,一雙鷹隼眼眸銳利冰冷,全身上下都透露著高不可攀地霸氣孤傲。
這人冷季二人雖然不認識,可走在他身后的清瘦高挑男子卻甚是熟悉。
“國師!”云楚涯驚呼一聲,面上喜不自禁??僧?dāng)看到走在羌武身旁的青鸞時,笑臉頓時就垮了下去。
他可記得清清楚楚,紫竹林那晚,這個妖艷地青衣男子想要取他們二人性命。
云楚涯與冷季同時拔出軟劍,戒備地盯著青鸞。
見狀,羌武擔(dān)憂地看了尊上一眼,忙喝止二人,“不得放肆!”
“以你二人的武功,再來一百個也打不贏人家,別丟人現(xiàn)眼了,把劍收起來吧。”滄笙冷靜地說道,深深看了山河一眼,彎腰將朝他不停犬吠又瑟瑟發(fā)抖地小黑抱進懷里。
山河看也沒看云楚涯二人一眼,直接走到滄笙那張茶桌面前坐下。坐下時,他甩了一下衣袖,滄笙眼尖地發(fā)現(xiàn),他衣袖下還藏著根銀白色的細線。
那線又細又長,像是釣魚用的線,如果不仔細看不容易被發(fā)現(xiàn)。
滄笙見他牽著線的一頭,緩緩地收攏,就跟釣到魚收竿一樣。隨著他的收拉,滄笙也看到了另一頭“釣”的“魚兒”。
看到這條“魚兒”,滄笙只想掩面扶額。
一條筷子般細長的銀色“泥鰍”被綁成粽子一樣,緩緩?fù)现辽胶幽_下。
云楚涯好奇地看了兩眼,“耶?這條泥鰍長得好奇怪,頭上竟然長了兩支角!不過怎么斷了一支?”
“你才泥鰍!你全家都是泥鰍!我是龍,是威武強壯的神龍!嚶嚶嚶~滄笙姐姐,救命??!快救救我——這個壞人要抽我的經(jīng)扒我的皮,他好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