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那只可惡的妖怪?。ㄐ薷腷ug)
高高在上的傲慢語氣讓滄笙很是不喜,不過礙于對方的身份,規(guī)矩地俯身一禮:“見過容郡主?;乜ぶ鞯脑?,匕首確是民女所買。”
“既然如此,那本郡主要買你的匕首,你出個價?!眲⑷菪趵溲垲㈨?,志在必得。區(qū)區(qū)一個賤民,量她也不敢不答應(yīng)。
滄笙面無表情地搖頭拒絕,“民女對這匕首很是喜愛,不打算賣。”
“大膽刁民!”隨身侍奉在郡主左右地婢女忽然出聲,上前一步,指著滄笙,囂張地斥罵道,“郡主看上你的東西是你幾輩子修來的福氣!你不乖乖把東西獻上也就罷了,如今郡主親自開口承諾要十倍買回,你竟還推三阻四,好一個無知賤民!”
滄笙眼如利刀,直射那囂張地婢女。婢女被她犀利地視線盯得渾身發(fā)毛,膽怯地后退了一步。
滄笙將視線緩緩移到劉容絮臉上,語氣生硬地道:“郡主是打算強搶嗎?”
看美女看呆了的敖青一聽‘強搶’二字,頓時回過神來。雙目圓睜,滿臉怒容地看向四周:“誰?誰要搶東西?”看了一圈,最后將視線落在赤腳老道身上,認定肯定是這老東西要搶東西。頓時身凝氣足,殺意澎湃,“老家伙,想打架?。啃斘曳钆愕降?!”
“放肆!”劉容絮陰沉著臉,威嚴怒喝一聲。
隨著她的一聲厲喝,守在車輦旁的護衛(wèi)們立即舉槍沖來,將敖青團團圍住。
瞬間,四周的氛圍變得劍拔弩張,冷季等人也緊張地握緊手中的劍,一副隨時準備開打的摸樣。
赤腳老道卻在這時攔住劉容絮,一改先前地狂傲跋扈,和顏悅色地對敖青說道:“公子息怒,這都是誤會?!?p> 隨后又朝滄笙、冷季等人拱手道:“都是誤會一場,還請各位見諒?!闭f罷,強行將不愿意走的劉容絮給拉走了。
師徒二人入了城,在一處客棧安頓下。
客棧二樓的廂房里,劉容絮又是氣憤又是不解地看向她師父,“師父,那匕首可是把成形地法器,怎能白白便宜了那個賤民?”
老道自從知道云楚涯和冷季的名字后,便一副心事重重地摸樣。起初,那個女娃喚冷季的名字他還沒想起來,可后來得知他身邊的另一位男子是云小郡王后,頓時回過神來,就是這二人護送鎮(zhèn)國靈玉回京……也就是說,鎮(zhèn)國靈玉此刻在他二人身上!
老道眼底浮現(xiàn)貪婪之色,比起鎮(zhèn)國靈玉,區(qū)區(qū)一把法器不值一提。
“好了,容絮。你也看到了,他們根本就不會把匕首賣給你,在大庭廣眾之下,難道你還想硬搶不成!”老道面色不愉地斥責(zé)一聲,而后便拂袖離去。
待老道離開后,劉容絮憤怒地摔碎桌上的茶杯,咬牙切齒地恨道:“道貌岸然地東西!自己不也強搶么,如今卻說起本郡主來了?!?p> 她惱怒地踢翻桌邊的凳子,折回床邊,徐徐坐下,眼神陰騭地盯著地上的碎瓷片,眼底凌厲地精光激射:“本郡主的東西,誰也拿不走!”
另一邊,滄笙等人也隨后進了城,一行人打算在安居客棧住下。
滄笙剛一進客棧,就發(fā)現(xiàn)不對勁,偌大的客棧靜悄悄地,連個鬼都沒有。
“掌柜的,貴客上門了,怎么還不出來招待啊?”云楚涯懶散地依靠在柜臺前,大聲朝里面喊了一句。
躲在柜臺下面的掌柜急忙鉆出來,做了個噤聲的手勢,“噓~”小心謹慎地往里面望了望,一臉害怕地道,“公子爺啊,您小聲點兒,我這個客棧里住著個大魔、咳咳?!币庾R到自己失言說錯話,立馬改口,“客棧已經(jīng)被客人包下了,你們還是去其他地方住吧。”
“掌柜的!”妖魅男聲突然響起。
滄笙等人尋聲看去,只見二樓的樓梯口站著位清絕秀美的男子。
男子一身青色綢緞,腰間束一條白綾長穗絳,上面系著塊極品羊脂白玉。眉長入鬢,雙眸細狹妖魅,鼻梁高挺,肌膚白皙。
這般鐘天地之靈秀的男兒,還真是少見。
秦軒之看得目不轉(zhuǎn)睛,神不守舍。
然而敖青見到他,就跟見到厲鬼一樣,嗖的一下竄到滄笙身后躲著,“滄、滄笙姐姐,是是、是那個人?!睂⑺壋赡圉q的那個人。記得這個人還有個非常厲害的主子!
“喲!是滄笙姑娘啊?!鼻帑[笑得像花柳巷子里的老鴇,熱情的過頭,“掌柜的,快快快,給滄笙姑娘他們一行人準備房間。特別是滄笙姑娘,女孩子可是身嬌體貴。掌柜的,你一定要把滄笙姑娘的房間安排到天字二號房,那里幽靜,窗外風(fēng)景也好,最重要的是……”主子就住隔壁天字一號房!
滄笙毫不猶豫地掉頭就走,“不用麻煩了,我們另找地方住?!鼻帑[與他的主子向來形影相隨,既然他在這兒,那個瘋子肯定也在這兒。為了小命著想,還是離遠點好。
見她要走,青鸞身形一閃,驀地消失在原地。冷季和云楚涯見狀,瞳孔一縮,都還沒反應(yīng)過來,青色身影竟憑空出現(xiàn)在滄笙面前。
云楚涯只覺脖子發(fā)涼,當(dāng)初在紫竹林第一次見面時,這人速度也是這么快,快得他一點準備都沒有,然后就掐住脖子捏住小命。
青鸞攔住滄笙,好言勸道:“姑娘,您可不能走啊。你走了我們尊上咋辦呀,您行行好,就留下來住一晚,就一晚!”也不待滄笙說話,推著她就往里面走,“掌柜的,快快,趕緊把姑娘的行禮拿進來。”
看著逐漸遠去的背影,秦軒之茫然地問著冷季二人,“這這、這是怎么回事呀?”
云楚涯聳聳肩,攤手道:“我也不清楚,不過……我怎么感覺除了紫竹林那次,好像在其他什么地方也見過他。”
冷季也擰眉頭思索。
云楚涯腦中靈光一閃,突然憶起那日茶棚里出現(xiàn)的幻覺那一幕,雙目驟然圓睜,驚呼道:“就是那天!”
冷季也想起來了,記憶最深的是一條泥鰍變成人的那一幕。當(dāng)時敖青騙他們說是中毒出現(xiàn)的幻覺,可現(xiàn)在回想起來,如果真是幻覺,印象就不可能那么深刻,再一想夢魘之事,哪里還有什么不明白。
顯然是敖青與滄笙在說謊。那根本就不是什么幻覺,而是真的!
而那條泥鰍就是敖青變的!
“對了,恩公去哪兒了?”秦軒之突然出聲,他四下張望,就是沒見著敖青的人影。
弄清真相的云楚涯和冷季哪里還會擔(dān)心敖青的安全。那只可惡的妖怪,本事那么大,誰能害的了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