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京城四郎
漫天霜雪,寒風(fēng)呼嘯,往日熱鬧地凌霄樓此時也是生意清淡,寥寥幾個貴族子弟落座樓中,或飲茶喝酒、或看戲聊天,遠(yuǎn)不及前幾日那般笙歌鼎沸、觥籌交錯。
此刻賈真明正心情大好地坐在凌霄樓的一樓大堂欣賞霓裳舞,與他同坐的是京城甲商胡全。
兩人同坐一張條案,案上擺著個小火爐,爐子上溫著美酒,桌上還擺著幾碟精美地小菜。
胡全揮手讓溫酒地女婢下去,他用鐵絲撥了撥爐子里的火炭,開口道:“我聽說李治成買的那批雪絨犬在路上凍死了,就連他自己也得了傷寒,如今正歇在客棧養(yǎng)病?!?p> 賈真明哼著小曲,打著節(jié)拍,心情好得不得了,“幸好我沒有與他一同出發(fā),不然啊,我現(xiàn)在也不能悠閑地坐在這凌霄樓里喝酒賞美咯~”
“賈兄,你這幾年的運(yùn)氣可真……”
胡全的話還沒說完,門口突然轟動起來。
二人抬頭看去,只見一位身著錦衣狐裘的翩翩俊美公子踏步進(jìn)來。那人目如點漆,鬢若刀裁,眉如墨畫,一張俏臉翩若驚鴻,俊美無雙。
二人還來不及感嘆,隨后又進(jìn)來三位同樣俊美尊貴的公子。一位穿著玄紋云袖的長袍,外披雪白貉毛披風(fēng),面似桃瓣,色若春花,舉止優(yōu)雅,宛若高嶺之花。
一位黑袍錦衣,面容冷峻,劍眉入鬢,薄唇緊抿,渾身透著凜冽煞氣;一位金冠玉帶,目若秋波,眉眼間皆是一股瀟灑不羈之態(tài),好一個風(fēng)流倜儻!
看到熟悉的兩人,賈真明眼前一亮,他連忙起身迎上去,“兩位公子,好久不見,好久不見?!?p> “你是?”云楚涯看著他,挑眉想了想,恍然道,“哦,那個商人?!?p> “對對對,公子真是好記性。”賈真明是個鬼靈精,裝作不經(jīng)意地提道,“前兩天賈某還與滄笙姑娘碰見了,真是緣分啊。要不是滄笙姑娘指點賈某近日不可離京,不然賈某就凍死在路上了?!?p> 此話一出,冷季與云楚涯相視一眼,原本不想搭理這人,因著滄笙之故,冷季破天荒地開口問道:“你叫什么?”
賈真明欣喜若狂,忙報上姓名:“鄙人賈真明拜見兩位公子?!?p> 這時,凌霄樓的老板娘迎出來,熱情招呼道:“我說門口怎么圍這么多人,原來是四位貴公子來了。啞奴,趕緊去把霜花閣收拾出來,公子們要用?!?p> 老板娘雖然已年過三十,卻風(fēng)韻猶存,打理凌霄樓幾年,早已練就了一身長袖善舞地好本事,“四位公子好久不來了,奴家這霜花閣都快發(fā)霉了,快快快,樓上請,樓上請!”
云楚涯解下狐裘交給小廝,風(fēng)流一笑,輕佻道:“大半年不見,花娘這嘴皮子還是這么利索。得勒,今日爺們就給你那霜花閣去去霉氣……”
一行人調(diào)笑著上了樓去。
賈真明一臉探究地看著四位身世不凡地俊美男子被眾人簇?fù)碇狭硕恰?p> 胡全心有余悸地跑過來,狠狠一扯他的手臂,急聲道:“我的娘耶,你膽子咋這么大!那四人面前你都敢湊!”
“胡兄,他們到底是誰啊,架子這么大。我聽說那二樓的霜花閣只有朝中權(quán)貴們才有資格入,有一次我見一個四品大官想進(jìn)霜花閣喝一杯,都被打出來了……”賈真明原本見那二人穿著華麗貴氣,以為是京中富家公子,所以起了結(jié)交之心,這才莽撞地上前來攀談。不過看這仗勢,不像是普通的富家公子啊。
“連身份都沒打聽清楚就敢上去攀談,我真是服你了!”二人又坐回席位吃酒。
胡全喝了杯熱酒壓壓驚,這才將四人的身份一一道來,“我跟你說,那四人的身份可不得了!問你姓名的是武陽侯府的嫡公子冷季,最先跟你說話的是平陽王府的小郡王,走在最前面的是顧太師的嫡長孫顧玉瑾,而身著云袖的儒雅公子則是禮部尚書之子江雅。這四人或才華橫溢、或睿智多謀、或英勇果敢,乃京中數(shù)一數(shù)二的絕世好男兒,人稱‘京城四郎’。”
一聽四人的身份,賈真明嚇得手腕一抖,手中酒杯落在桌面,發(fā)出‘哐當(dāng)’一聲的悶響。額滴神勒,這些可都是大貴人!
二樓的霜花閣中,云楚涯一屁股坐在榻上,雙腿往身前的條案桌上一搭,一面哼著小曲兒,一面用牙簽戳了塊切好的水果往嘴里送,“梅花帳里,百媚生春,這才叫生活啊~”
“你什么時候變得這么隨意了。”正在泡茶的江雅抬眸睨了云楚涯一眼,動作優(yōu)雅地將茶罐里的新茶放入杯中,然后緩緩沖入熱水,洗茶、泡茶、沖茶……舉止優(yōu)雅流暢,恍若高山流水,白霧蒸騰,流云相伴,整個人好似一幅水墨畫,氤氳著難言的美好。
江雅好茶,但凡四人相聚,煮茶之事都是他一手包攬,“以前,咱們的小郡王可從來不吃放在桌上切好的水果。非得美人兒當(dāng)面親自切好才食,今兒怎么不講究啦?”
云楚涯抖了抖腿,放蕩不羈地大聲道:“不講究了,以后都不講究了?!?p> 江雅眼中含笑,側(cè)臉看向冷季,問:“他這是怎么了?出去一趟難道還脫胎換骨了不成?”
“粗布葛衣都穿過了,黑面糟糠都吃過了,連馬廄豬圈都睡過了,他還窮講究什么。”冷季哼道。
顧玉瑾端起剛泡好的熱茶,淺抿一口,“看來,你們這次出去吃了不少苦頭。”
“可不是,一連被人追殺了一個月,好幾次都險些喪命?!痹瞥娜恿搜篮炞鄙碥|,也端過一杯熱茶。一口喝了暖暖身體。
話雖簡短,卻足以可見其中的兇險,江雅都為他二人慶幸,能毫發(fā)無傷的回京,簡直是祖上積德。
顧玉瑾也寬慰道:“此次你二人功不可沒,待祭天之后,圣旨一下,必是苦盡甘來?!?p> “到時,我們請些好友慶祝一番,也算是為你們接風(fēng)洗塵。”江雅提議道。
云楚涯二人還未表態(tài),顧玉瑾就搖頭道:“慶祝就算了。今年這場雪下了五天五夜,多地發(fā)生雪災(zāi),已凍死了不少人,皇上為此憂心不已,今早天未亮就宣旨左右丞相、太師、戶部尚書等一眾老臣入宮商討計策。現(xiàn)在這個時候,不宜張揚(yáng),免得犯了天家大忌。”
冷季也點頭同意道:“我祖母如今昏迷不醒,實在沒心思慶賀?!?p> “對了,老夫人到底得了什么病?。吭趺赐蝗痪筒∥A??”云楚涯關(guān)心問道。
冷季愁眉苦臉:“不知,太醫(yī)也沒查出病因?!彼杂讍誓?,從小就是在祖母身邊長大。祖母疼他入骨,他對祖母自然也是敬愛有加。
如今,見到祖母不省人事地躺在病床上,他心如刀割。
站在遠(yuǎn)處的花娘最擅長察言觀色,她雖不知四位公子在談?wù)摵问?,但見侯府公子臉色不佳,便吩咐身邊的啞奴,“去叫妤姬出來舞一曲‘霓裳羽衣’,好叫公子們高興高興?!?p> 片刻后,一曲蕩人心魄的簫聲在樓中輕揚(yáng)而起,十?dāng)?shù)位身穿羽衣的曼妙女子飛天而下,齊齊落于一樓中央那高聳寬大的舞臺。舞臺上,諸女長袖漫舞,揚(yáng)手間,無數(shù)嬌艷的花瓣翻飛而出,漫天花雨中,一位美若天仙的白衣女子在眾人驚艷地目光中懸空而立。
她恍若空谷幽蘭,在滿天花雨中隨風(fēng)舞動,柔軟的身姿,優(yōu)美的舞姿;隨著她的舞動,廣袖如流云,層層疊起的衣裙如海浪,柔美空靈。
“一曲霓裳羽衣,傾倒無盡才子,賽過滿城佳人。”云楚涯風(fēng)流不羈地站在二樓的護(hù)欄處,俊臉上滿是笑意。
就在眾人沉醉在妤姬曼妙的舞姿里時,一簇幽靈鬼火突然從天而降,火苗落在妤姬的裙角,頓時猶如火上潑油,火舌席卷而上,在眾人還沒反應(yīng)過來時,瞬間將妤姬吞噬在火焰中。
“啊——”
凄厲地慘叫劃破天際,直上九天云霄!
幽明盤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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